桑崗等人看著鐵正陽站立在自己一造的乾元大廈前獨自發呆,知道其心中感慨,也不上前打擾。良久,鐵正陽歎了口氣對著莫振軒說道:「人啊,有時候就是那麼貪婪,當你實現了自己上一個的夢想時,卻又立下了一個更離譜的夢想,而那個夢想卻又往往會將你推向死亡的山谷。誰都能看明白,可卻沒有誰能真正放得開。或許這就是宿命!
莫振軒經歷哪有這眼前黑道大佬多,當下也不說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彷彿是懂了些什麼,又彷彿是啥也不清楚。鐵正陽不再說話,伸手拉著莫振軒向乾元大廈走去。一路上凡是遇到鐵正陽的員工,無不恭敬的點頭致意。上了董事長專用電梯,約莫半分鐘的時間到了頂層。鐵正陽向一干手下揮揮手,只留下莫振軒和桑崗陪著他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鐵男的辦公司頗是寬敞,整整兩百多個平方的樣子。整個辦公司裝修典雅淳樸,哪裡有一分黑社會霸道無比的囂張氣息。鐵正陽往那張巨大無比的老闆椅上一坐,對桑崗說道:「振軒先在你的神火堂做個跟班,新人考核現在就別讓他做了,先讓孟暘帶他去『幾個月』吧!」
莫振軒聽到鐵正陽不僅不讓自己學著做事,反而是要什麼孟暘的帶自己去玩,心下大是鬱悶,連忙說道:「鐵叔叔,侄兒想老早學著做事,對於玩樂暫時還沒有那份念頭。希望鐵叔叔能讓桑哥帶我鍛煉一段時間。」
鐵正陽聽到莫振軒這麼上進很是欣慰,往身後一仰大聲笑道:「振軒啊,如果你能跟孟暘好好地玩上那麼一年,我想你自己去擺平柄哥都不成問題。跟桑崗去吧,他會安排好一切的。這幾個月希望你能挺下來,對於你的人生可是有莫大幫助的。這裡有張卡,裡面有點小錢,讓孟暘帶你去買幾套衣服,算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吧!呵呵。」
莫振軒現在可謂對錢非常的敏感。原本窮苦慣了的他,經過柄哥那件事和鐵正陽這兩日的洗禮,已經深知,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那是萬萬不能的。當下也不廢話,道了聲謝後便接了過來。又聽鐵正陽說的堅決,也不好再要工作。當下和桑崗一行出了辦公室。
待到中午飯後,桑崗帶了五六個很是精神的小弟,開了輛商務寶馬載著莫振軒向一個很是偏遠的地方駛去。路上道路很是崎嶇,一路顛簸,直把莫振軒晃的東倒西歪。不由感歎,這哪裡是帶我去玩啊,簡直是要我的命。不過這話他也只有在心底說說而已,畢竟寄人籬下,哪還好意思張嘴要東要西的?莫振軒晃了晃有點發懵的腦袋,笑著向桑崗問道:「桑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啊?怎麼您帶了那麼多兄弟?不會是要去幹仗吧?」
桑崗搖了搖頭苦笑道:「實話告訴你,是去做一件比打仗還痛苦的事情,到了地兒你就知道了。別說哥哥不提醒你,千萬別覺著自己是鐵哥的侄子就在那人跟前耍橫,就是鐵哥也對那人忌憚三分。」
莫振軒這下算是徹底蒙了,縮了縮頭問道:「能讓鐵叔叔都發怵的人,那肯定是兇猛得很!莫非那人長得有三頭六臂不成?」
桑崗呵呵一笑說道:「告訴你,比那十臂長猿還要兇猛十倍,不,百倍!!!不過這話可別跟孟暘說啊,不然我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莫振軒鬱悶地點了點頭,斜躺在車座上竟是睡著了。待到莫振軒被桑崗叫醒的時候已然接近暮晚時分。睡眼惺忪的莫振軒只覺得自己身在一處森山老林裡,四處是花草芬芳。十月天裡,竟然還有那麼一大片的花草繁榮生長著,心下大是驚奇。身處在這樣一個花園般的王國裡,陣陣清風拂過,只覺身心滌蕩,彷彿受過那天池泉水浸泡一樣的舒暢。如果不是遠處有大片的建築群,莫振軒到真的以為來到了天界一般。只見桑崗整個人再沒有先前那份輕浮,滿臉莊嚴,彷彿如臨大敵一般。桑崗整了整衣容,拉著莫振軒說道:「走吧,該來的終歸要來的。」
進了那建築群,只覺得這一片建築「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沒有過多金碧輝煌作雕飾,一切都追隨著這一帶自然之景的曲調,曲徑幽通相得益彰。剛進得正門,就見七八個穿著保安制服精神抖擻的年輕人上來盤問,得知是鐵正陽指派過來的,這些人也不多加為難,只是通知了那個叫孟暘的人,便放了行。莫振軒只感覺這些人太過囂張了些,不過看桑崗都是大氣不出的樣子,自己也就不再言語。
進了一幢寫著「煉魂」的的四層小樓裡,就看見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帶著幾名手下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莫振軒察言觀色,只看見桑崗臉上的肌肉明顯抖動了一下,很是緊張的樣子,心下不由好笑。那女子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由於常年鍛煉的緣故,身材保持得甚好。完美的曲線條給人很大的衝擊視感。耀如其華、英姿颯爽的風姿更是動人心弦。只聽桑崗笑道:「多日不見孟小姐依然風姿過人啊!這位就是鐵哥的侄子,莫振軒,人我給帶來了。依鐵哥的意思是,希望孟小姐能『好好的』陪著莫兄弟玩上兩年的時間。」
孟暘玉手輕掩檀口,笑道:「好說好說,兩年後你來領人吧?不過很久沒有人能在我這呆上一個月了,兩年是不是太長了些。呵呵,有些意思。」桑崗見孟暘輕笑,心下一緊,咕噥到:「乖乖,有些年頭沒見到這魔女笑了!」
莫振軒起初還真以為孟暘是個歪瓜裂棗的貨色,沒想到她人不僅長得好看,品性也好。看著孟暘露出的潔白如玉的貝齒竟然浮想聯翩起來。孟暘看了一眼莫振軒,笑道:「你就是莫振軒小弟弟嗎?長得可真帥呢,姐姐能帶著你溜躂溜躂也是一件美事呢!呵呵」
莫振軒慌忙說道:「姐姐也很漂亮,能跟姐姐在一起玩上兩年,小弟也是榮幸之至啊!」
桑崗心中沒來由得一跳,這不怕死的小子,來深圳沒兩天,竟然學起了口花花了。知道不好,剛要開口。就聽孟暘臉色一寒,喝道:「誰要你喊我姐姐了,誰給的你權利,誰要跟你在一起度過兩年美好時光了?啊,你這小東西還挺油嘴滑舌的嘛!不要給你幾分顏色就爭著去開染坊了。」莫振軒剛要開口喊冤,就聽到孟暘接著叫道:「既然來了我這裡,一切就要全權聽我的,以我的命令為尊,聽到了嗎?」莫振軒大氣不敢出一聲,慌忙點頭稱是。卻又聽那孟暘喝道:「跟我說話的時候,聽到我的口令後只能說明白,沒有『是』這個字,懂了嗎?」莫振軒哪還敢再多說話,立馬叫道:「明白。」
不待莫振軒話音落地,就聽到孟暘又大聲吼道:「看到外面那山坡了沒有,現在我命令你全速向山頂跑去,兩個個小時之後趕回原地。山頂上有一桿紅旗,以摘下紅旗為證。」這話直把莫振軒給弄得一愣,伸頭向外張望,哪裡有什麼山坡啊,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一片朦朧的剪影。孟暘看到莫振軒竟然呆在原地沒動,更是惱火,上去一個過肩摔直把莫振軒給摔得兩眼冒星星,哪裡還敢廢話。一個跙裂,箭一般的穿走了。倒不是莫振軒有意趕時間,而是實在想盡快脫離眼前的惡魔。
桑崗見孟暘恢復了原先的惡魔之色,心裡撲騰撲騰亂跳,直想找個借口趁機開溜。想當初自己不過來這混了不到一個月,這眼前美女差點沒把自己給折磨死。第一天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考題,不過還給了三個小時的時間讓自己去完成。就這,依桑崗的強硬都差點沒完成,更別說那纖弱的莫振軒了。可見,對於莫振軒,孟暘是真的下狠功夫了。孟暘見莫振軒飛奔而去,甚是滿意。回過頭對著桑崗笑道:「桑崗啊,聽說這兩年裡你在乾元可是混得如魚得水,怎麼忘了你這半個師傅了。今天你送來的這小子根骨還行,經過兩年的錘煉,成就那可是遠遠在你之上啊!難道你小子就不思進取,不打算回來再鍍鍍金?師傅我最近又領略出一套新的章法,要不要回來重新熏陶熏陶?」
桑崗此時哪還敢吭聲,尷尬地說道:「孟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就算我願意那鐵哥也不願意啊。最近幫派裡事務繁忙,我可是命苦之人,哪裡有孟小姐這般享福!呵呵!」
孟暘也不為難他,只是把玩著自己一撮秀髮,嘿嘿笑道:「不知道最近我們桑大人的拳腳功夫進展如何,敝人可是很想領教一番啊,不知道桑大人給給面子呢!不會是怕了小女子吧?」
桑崗對眼前這惡女可謂痛心疾首,恨不得一拳把她給轟得灰飛煙滅了。可惜自己知道實力差距太大,不可以道計。只好訕訕一笑說道:「實不相瞞,今晚幫派裡有活動,我得趕緊回去。這不,鐵哥打來了。」說著還真的把電話掏出來,人模狗樣地嘰裡呱啦起來。
看著桑崗遠去的背影,孟暘哼了一聲說道:「算你小子識相,下次可沒這麼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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