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P:5555555555,偶先認錯,屆於要不就是偶拖戲,要不就是章節米安排好,反正上一章的內容結果還是多的過分了。後來偶偷懶的——靈機一動,就把上章後半部分歸到這章了,這樣偶就連取名都免了,哈哈哈哈~~看吧!偶果然有偷懶的資本。)
一出房門,我便有些心神不安,怕無夜會因為昨天的事又生氣。不過萬般難得的,他竟然還是如平日般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
週身沒有冰冷的怒氣,問他問題,也會如常做答,只是眼神常常晃向別處,不願與我對上,估計……是還在生氣。
不過嘛,我已經很欣慰他今天的反應了,畢竟昨天晚上算是無理取鬧又不信任他們的人是我。
今天還是一樣平平淡淡的過去,分別見了顏靜和芊芊。
顏靜還送了副綴滿羽毛的漂亮手套給我,與小雨以前那種粗製濫造的手工簡直有天壤之別,我滿心歡喜地收下了。寒冷的冬天啊!剛好派上用場。
到了晚上,我沒吃晚飯,讓心慧把熱好的飯菜端進房中,依舊固執地要求一個人睡。
心慧把嘴巴嘟了半天高的心洛拽在懷裡抱走。我看了神色淡漠的無夜半晌,正待轉身進去,右手卻忽然被抓住。
「怎麼了,無夜?」我看著他牽住我的,溫暖乾燥又有些粗糙的大手,詫異地問道。
他的眼中閃過恍惚,慢慢放開,溫暖過後的冰寒緩緩襲來,只見他別過臉去,說:「沒事,主子早點休息吧。」
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轉身關上門,回頭果然看到步殺已然安坐在餐盤前,只是低垂著眼,沒有動筷。
我盛了一碗酒釀圓子羹,正待細細品嚐,抬頭卻看到步殺緊皺著眉沉思,絲毫沒有想吃的意思。
可憐我只好無奈地起身,又為他盛了一碗,沒好氣地道:「步大爺,你就是想餓死,拜託也別死在我房裡!」
步殺抬頭,深鎖地眉微微舒展,接過我手中的碗,胡亂吃了幾口。
我當然也懶得再管他,自管自吃起來。
「是……花蒸釀?」
我點頭,取笑道:「吃到現在才知道?」只是笑中卻在不知何時夾雜了淡淡的苦澀。
步殺放下空碗,平靜地道:「沒有祈弄的好吃。」
我真有拿起碗砸死天下第一殺手的衝動,他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步殺忽然臉色一白,捂著胸口佝僂起上身,連背脊都在抽搐。
「步殺,你怎麼了?」我的碗可是還沒砸呢!
屋外不遠處忽然傳來紛繁卻不凌亂的腳步聲,我心中一凜,全身劃過忽深忽淺的躁意,一種不詳的預感猛地襲上心頭。
門被推了開來,我面色蒼白地看著衛聆風一身紫衣華服,晶瑩白皙的手指在門上輕輕一搭,信步邁進房內。
門外,是密密麻麻的宮廷侍衛和御林軍,將這裡重重包圍。
衛聆風的臉上還是如平日般掛著溫和寵溺的笑意,看著我的雙眸更是漾著淡淡地憐惜和如水柔情。
步殺慢慢地直起身子看著他,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一點血絲。他的全身都在顫抖,雙手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可是一雙落在衛聆風身上的黑眸卻依舊冰冷清明如昔。
衛聆風似毫不意外地掃了步殺一眼,隨即含著溫情卻不帶一絲暖意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柔聲道:「冰依,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回朕身邊來吧。」
我渾身猛地一顫,只覺刺骨的冰寒直侵入體,讓我的四肢都痛的麻木。
我被……利用了?我竟然,被衛聆風……利用來害步殺?
我上下的牙關緊緊咬住,緊到齒間都溢出熱麻的溫度,聲音彷彿不是我的,卻聽在我耳中,平靜地一字一句問:「你……怎麼下的毒?」
「朕怎麼會知道。」衛聆風溫柔地笑著走到我身邊,晶瑩似有融光的手指帶著微微的和暖撫上我臉頰,「這裡的東西,不都是冰依……你的人準備的嗎?」
我渾身一顫,狠狠撇頭避開他的指尖,退後一步瞪著他,冷冷道:「衛聆風,算你狠!」
衛聆風的眼中倏忽間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目光從我臉上移開落到始終未置一詞的步殺身上,淡淡笑道:「步殺,天下第一殺手。」
步殺一手握刀一手撐在桌緣,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波動,停在衛聆風身上靜靜打量。
「朕想盡了辦法都抓不到你,反讓你殺了葉成宇。」衛聆風口氣淡定從容,彷彿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沒想到,你會為了……朕的妻子,自動送上門來。」
「她不是你妻子。」步殺冷冷地開口,緊接著身體猛得一震,一口血從喉間噴溢出來。
「步殺——!」我驚叫了一聲,扶住他,中食指自然而然切上他的脈搏,不由……一楞。
衛聆風雙眼危險地瞇了起來,聲音轉冷:「看來再與你耗下去,只是讓你有時間把體內的毒都逼出來。朕居然,還是小看你了。」
衛聆風左手一揮,正待出聲,步殺卻先他一步開口:「我跟你走。」
衛聆風挑眉看了他一眼,收回舉起地手,嘴角噙著悠然冷酷的笑意看著他,就像看著到手的獵物。
「步殺!」我狠狠拽住他袖子,吼道,「你瘋了?趁現在毒逼出了一半能走就快走啊,留在這裡幹什麼,被人生吞活剝嗎?」
步殺望向我,冰冷的目光緩緩轉柔:「我正好……也有事要問他。」
衛聆風嘴角的笑容冷冷凝固,雙眼緊盯在我身上,吐出口的聲音淡淡卻漫布了殺意:「你就這麼篤定,他會相信你不會下毒害他?」
腦中忽然閃過祈然絕世的容顏,想像著他對步殺說那句話時,決絕卻孤寂的表情,心就痛到無法承受。
我緩緩回過頭,看著衛聆風,平靜冷然地道:「要他相信我背叛他,除非他死。」
祈然……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們三個之間的感情嗎?沒有信與不信,沒有懷疑背叛,只有……永遠的守護、扶持和生死與共。
因為我們三人,是——無游組啊!
步殺的嘴角微微彎出一個弧度,丟下手中的黑刀,輕聲說:「我會回來的。」
「你別天真了!」我拽住他的袖子不放手,「你殺的是人家的宰相,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你回來?步殺,你真當自己是超人,有不死之身……」
步殺神色漠然地伸起一指點上我的中府穴,我的全身馬上如觸電般渾然一麻,再不能動彈半分。
明明啞穴並沒有被制,可是我顫抖的雙唇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睜睜地看著他掰開我的五指,淡淡看了我一眼,走到衛聆風身邊。
門口馬上有兩個侍衛進來將本就虛弱不堪的他狠狠反手架住。
「步殺,你個王八蛋!」我嘶啞的聲音終於帶著無法抑制的哭腔吼出來,「為什麼你們倆都喜歡一個人擔下所有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才束手就擒的嗎?」
步殺原本冰霜般的臉上慢慢閃現出複雜的神色,他抬起頭,黑眸中彷彿帶著沉積了千年的哀傷和濃濃地餘悸,看著我,冷聲道:「一個人擔下所有的事情……冰依你……還不是一樣。」
我怔怔地楞在原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衛聆風彷彿還說了些什麼,只是我耳中除了那嗡嗡之聲,什麼也再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