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這麼一幅畫,而且為什麼畫中的男人他看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他這幾天來夢到的一樣,對某些經過自己身邊的人有著強烈的熟悉感,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名字就在嘴邊,但就是喊不出來。
這時又有一名男子過來站在牆邊端詳那幅畫,是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頭髮的年輕人,看著很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腰上掛著一把大劍。
年輕人站在畫像前嘴裡唸唸有詞,因為知道對方發現不了自己的存在,所以Stony也沒想著要迴避,而是繼續站在旁邊,只是微微轉個身,目光從那幅畫上移開,四下打量這裡的環境。
Stony知道夢中人物所講的語言他聽不懂,他連續這麼長時間的做同一個內容的夢,語言關他早就經歷過,但不知道是哪國語言,只知道發音方式類似於字母文字,再多的他也弄不明白了。
當他看過了這裡的風景,打算沿長廊再往裡面走時,轉頭看到那個紅頭髮的年輕人也正好轉過臉來,那一看讓Stony被驚到了一下,這年輕人與牆上的畫像相似得驚人,就像是照著他的樣子畫下來的。
本來這樣就算了,做了這麼久的夢,他已經被驚過很多次了,他都習慣了。可是下一秒那個年輕人嘴裡突然蹦出一個短語或者什麼發音,聽上去很像「Jing』er」或者「jin』er」。
這就像一個不會外語的人聽一個外國人講天書地時候。突然聽到某個詞彙的發音很像自己知道的某個詞彙的時多少都會精神一振,姑且不論那個發音是不是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詞,但總會引起強烈的興趣。
Stony就是這樣,雖然他覺得那個發音可能只是類似於擬聲詞或者感歎詞一類的虛詞,可就是不可避免的會把那個發音與某人地暱稱聯繫上,這麼些天天天與那位大小姐在一起,她那兩位保鏢保姆都這麼叫她,這個稱呼早已在他的腦海留下強烈的印記。
不過。Stony也自嘲的笑笑,這怎麼可能呢,只是發音近似而已,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還不知道是處在哪個光年呢,怎麼可能會和那位大小姐聯繫上。
想到此,Stony繼續往裡面走。
裡面有更寬闊的空間。但氣勢比前面大殿要和緩了很多,大大小小地花園、池塘夾雜期間,將這宮殿明確的分成了兩個部分,而站在廣場的台階上看過去,後面建築物的層次要比前面多,但士兵的數量卻正好相反。
Stony猶如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興致勃勃的在這面積廣闊的宮殿裡走了一圈,沒有人給他帶路。他也不怕有迷路地危險,每到一個岔路他都知道要往哪裡走,當他最後來到一個帶臥室的大房子裡時。他覺得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裡,明明這裡面的格局他從來沒有見過,但他就是知道什麼東西放在哪裡,尤其是當他看到擺放在酒櫃裡地酒時他還露出了一絲笑意,直到看到自己的手從酒瓶中穿過時他才突然警醒過來。
這是不應該的。他怎麼會這麼做?!這裡明明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但為什麼當他看到這些酒瓶的時候他會知道這些酒都是什麼味道,甚至能回憶起品味美酒時。這些色澤漂亮地液體流經自己喉嚨時的美妙味道。
突如其來的認知讓Stony張皇不安,迅速收回手,如逃一樣地逃離了這個房間,並且迅速的向宮殿外面跑去。
他一定要離開這裡,這個長達幾個月的怪夢實在匪夷所思,等他脫困後,他絕對要去看醫生,再也不拿工作忙當借口了。
慌不擇路的奔跑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當停下腳步的時候,Stony發現自己來到一個以黑色為主色調的大廳,大廳的面積之大難以描述,除非他手上有尺子現場丈量。
回身看了一眼身後,有扇小門,剛才他就是通過這扇門來到這裡,但當Stony伸手去拉門把手想把門重新打開的時候,很意外的,他無法接近門,好像門的前面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擋著他的腳步。如此詭異,Ston都不知道剛才他是怎樣打開門進來的。既然門打不開,那也只好放棄,另尋出路。
從他所站的位置看去,這大廳除了一把綴滿寶石裝飾的黃金椅子之外別無一物,空空蕩蕩的,也沒有人,至少他沒有聽到有什麼人說話或者走動的聲音。
不過這大廳卻非常漂亮,用的材質和他在外面看到的一種材質很相似,特別是地面,像極了夏夜的星空,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美感。
Stony隱約看到在他對面、大廳的盡頭有扇大門,於是拔腿就跑,可就在他跑到門邊,伸出手去嘗試拉門的時候,忽然心頭一緊,猛然回頭一看,赫然看到那個黃金寶座上坐著一個男子!
一個不知道是一直就在這但被他忽略掉的、還是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能確定那個人是個男人,那麼修長挺拔的身姿和女性一點都挨不上邊,另外還能看到他長及地面的淡色頭髮在輕微的舞動,唯一看不清的就是那個人的臉,只看到那人有一雙紫色的眼睛,其他五官像包在一團黑色的濃霧中,不露分毫。
Stony此刻猶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忘了收回,以一個有點可笑的姿勢看著寶座上的男人。
紫色的眼睛!?
Stony想起在以往地夢中曾經反覆出現過的紫色眼睛,和眼前的這雙眼睛一模一樣。都是那種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冰冷絕倫。
工作至今可謂是身經百戰的Stony#8226;Moon檢+腿打抖,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這種詭異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預知夢?那既然正主出現了,是不是說明他的苦難終於要到頭了?
在那一刻,Stony想過是不是要壯著膽子上前去尋問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在恢復神智之後直接穿門而過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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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ny?Stony?快醒醒。
奔跑中,隱約耳中傳來一陣陣急切地呼喚聲,那聲音聽著是如此的熟悉,在那一瞬間成為了他心中的指路明燈,逕直朝著聲音的來處跑去。
「Stony,快醒醒。你又做噩夢了。」莫不斷的搖著Stony的肩膀,這人不知道夢到什麼,臉上大汗淋漓,喊了他這麼久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陷在夢魘裡出不來。這讓莫都有點犯急,不會真要出什麼壞事吧?
「嗯……」就在莫準備祭出殺手鑭地時候,床上的「死人」終於有了動靜,輕輕的哼一聲。並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總算……」莫說了一半突然收聲,表情緊張的看著Stony。
剛被莫從夢魘中搭救出來的Stony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茫然的看著莫。
「Stony?」莫伸手在Stony的眼睛上方輕輕晃了晃。
「嗯?」
「能看到我地手嗎?」
「我連你的臉都看得一清二楚。」
「呼……」莫暫時鬆口氣。「那就好。」
「怎麼了?」
「你自己到鏡子前看看吧。」
莫讓開床前的位置,Stony疑惑地掀被起床,站在了壁櫥前的穿衣鏡前往鏡子裡一看……
本來就在夢中飽受驚嚇,這會兒才剛起來一分鐘又給嚇得不輕,踉蹌的倒退幾步。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我地眼睛……?!」
鏡子中的Stony,昨天還是藍色的眼睛,可現在卻成了淡紫色。整個虹膜都是淡得幾乎透明地紫色,而中間的瞳孔卻是濃烈的深紫色,極其的懾人心魄。
「剛才你睜開眼睛時還以為你的眼睛一夜之間視網膜色素變性,現在看來還好,你的視力還正常。」
莫細聲安撫,Stony卻仍舊一幅驚魂未定的模樣,從來在睡醒後不記得夢中內容的他此時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雙冰冷無情的淡紫色眼眸……
「啊!」Stony突然短促的叫了一聲,然後抱頭蹲下,身體顫抖不停。
他頭疼,毫無預兆的劇烈頭疼。
莫發現事情不妙,想把Stony扶到床上,可是Stony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讓莫一下不太好辦,於是趕緊出去悄悄把星星叫來,與星星一起合力把Stony給搬上了床,並且強行把他手腳扳開讓他展開身體躺平。
Stony身體雖然被強行打開,但雙手仍然抱著頭,並且表情非常痛苦。
「是頭疼嗎?疼得很厲害?」因為Stony的眼睛詭異變色,莫也怕這是不是Stony的身體發出的糟糕的信號,可是問他話他並不答,始終抱著頭,要不是莫和星星按著他,他說不定能在床上打起滾來。
「這樣不行,我去叫瑨兒起來。」說完,星星跑回瑨兒房間,把睡夢中的瑨兒挖了起來。
瑨兒睡眼惺忪的跑過來查看情況,聽到莫介紹Stony的情況時也被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樣?」睡一覺起來眼睛突然變色的,瑨兒還是頭回聽說。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先止住他的頭疼。」
「壓著他手腳,別讓他亂動,我先拿針。」
瑨兒直接從右手的戒指裡翻出醫藥箱,裡面有一小盒一次性針灸針,Stony這突然發作的頭疼在不知道病因的情況下,用中醫的方法來減輕他的痛苦最為保險。
針都是獨立包裝,也幸好獨立包裝,所以不洗手也沒關係,瑨兒右手拈針,左手在Stony去。
連扎幾針之後Stony的情況明顯好轉,緊繃的身體和緊咬的牙關都漸漸的放鬆下來,面部表情也不再那麼嚇人,呼吸也平緩下來,眼睛微閉,看上去好像又睡著了。
三人小心謹慎的收拾整理好,給Stony重新蓋好被子,莫留下照看,以防Stony熟睡中翻動身體弄壞臉上的針,瑨兒和星星靜靜的離開這個房間。
「這下麻煩了,他這樣必須得盡快去醫院檢查。」
「但現在時機不對。」
星星實話實說,聽著很殘忍,卻沒有辦法。
在通訊和交通都斷絕的局勢中,唯一有能力把大家帶走的就是瑨兒,本還指望她在危急時刻保住所有人質的安全,難道為了Stony一讓之前的準備都打水漂?
本來是被困在城堡的人質,卻突然出現在了外面的醫院,何況去醫院就意味著要用Stony的真實身份辦理手續,瑨兒沒法再給他打掩護,而且她也解釋不了怎麼就能把他給帶出去的,畢竟她總不能把他送去自由區的醫院,為了安全肯定要走遠一點,那麼這個問題就是個大問題。
瑨兒左思右想,覺得不能讓Stony一人壞了大家的希望,現在只能期待他的這種頭疼不會一直持續下去。
「現在沒法送他去醫院,但我帶的針灸針不多,我要出去再買點,你和莫小心看著他,我很快回來。」瑨兒轉回臥室梳洗換衣。
「你一個人不方便,還是我去吧,你做一對對傳晶石給我。」星星跟著進去,同時變換自己的體形和相貌,完全變成另一個陌生人。
「也好。」
瑨兒迅速的做了一對對傳晶石,星星也換上一套全新的衣服,拿上錢包,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我把你送到中華區首府火車站。」火車站這種大型公共交通場所周圍通常都有完善的生活設施,藥店也是其中之一。
房間裡一道微弱的白光閃過,星星消失不見,瑨兒把另一粒對傳晶石釋放在衛生間裡,然後自己開始梳洗。
雖然她半夜才回來現在只不過睡了幾個小時,但想睡回籠覺是不成了,她過一會兒還得把Stony
洗完臉出來,瑨兒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按部就班的在餐廳給自己準備早餐,然後去給Stony取針。他依然在熟睡,但不知道是不是還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