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夜空,暗無星辰,地面上卻喊殺震天,從空中看有兩派人馬在殊死搏鬥,飛禽走獸被驅使著參與其中充當先鋒部隊。
不知是攻防還是交鋒,數以萬計的人馬在一片開闊的土地上絞殺在一起,其中一方很明顯能出來是人類的身材相貌,而另一方卻是長得奇形怪狀,雖也是雙腳直立行走,但身體骨骼面部五官都與人類不同,這些人驅使的動物的身體構造也與常識中的生物不同。
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兩群完全不是一個物種的雙方要打得如此你死我活,而且他們用的都是冷兵器。
Stony#8226;Moon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夢到這種:_個究竟,但這時發現他的身體不能動彈,只能呆在空中看著。
人類這方的戰鬥力明顯不如對方,被打得節節敗退,對方實在強悍,不光是戰士的力量驚人,他們驅使的動物的戰鬥力也能以一擋二,他們一衝入戰陣,人類的普通士兵很難招架,地上躺著的屍體多數都是人類。
當人類那一方開始出現敗勢時,在人類方陣的後方突然飛來成百上千顆流星,流星照耀天空,帶來璀璨奪目的光彩,可是當這些流星落在交戰的人群中時,這些美麗的流星轉瞬就變成了殺人利器,凡是接觸到的生物都被奪去生命。
Stony#8226;Moon看著詫異,這美麗的像焰火一力巨大地殺傷性武器?!
想看看這漂亮的東西到底是從哪飛過來的,但怎麼也扭不動脖子。就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下面的人打地難解難分。
具有極強殺傷性的流星再度出現,這次數量更多,鋪天蓋地從天那邊飛來,當它們落下地時候將再次收割大量生命。
Stony#8226;Moon驚恐的發現自己正處在這次進_|跑。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數枚顏色各異地流星衝著他而來……
求生的慾望促使著他用勁力氣奮力掙扎……
身體傳來陣陣痛感……眼前一片發黑……夢境怎麼會這麼真實?
「喂……醒醒……」瑨兒用手掌輕拍Stony#8226這傢伙不知道夢到什麼,滿頭大汗。好像陷在夢魘裡出不來,怎麼叫都叫不醒。
「這樣打也醒不了?要不用電擊試試?」莫輕抬手掌,放出一隻「小黃蜂」。
「嗯……」
床上的人適時的輕哼了一聲,可眼睛依舊沒有睜開,瑨兒更加用力的拍他的臉,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才不會這麼「溫柔」的叫他。
「你要再不醒。我就用電擊了哦,有什麼後果我不負責地哦。」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見,瑨兒就這麼威脅。
「啊……」「睡王子」的眼睫毛輕顫了幾下,慢慢睜開眼睛,非常茫然無措的看著自己上方的兩張臉。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醒是醒了,但顯然神魄還未歸位。
「不是吧?失憶?」瑨兒揪著對方的臉使勁往兩邊拉扯,「我叫你失憶。現在想起來沒?」
Stony#8226;Moon吃痛,本能的從被子裡伸出雙
「凌小姐,我沒得罪過你吧?」瑨兒下手雖狠。但總算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這下醒了?你在做惡夢知道嗎?怎麼叫你都叫不醒。」
「惡夢?好像是吧,不記得了。」Stony#8226;Moon永遠記不住自己夢裡地內容。
「好了好了,醒了就好了,還以為你會這樣一直睡下去呢,你失血過多知道嗎?」莫收起「小黃蜂」,笑瞇瞇的對Stony#8226;Moon說。
「你們救了我?!」清醒過來的Stony#8226;Moon很快就判斷出了現在地境況。想要坐起來。
「躺著躺著,別起來,小心傷口崩線。」莫趕緊按著Stony#8226;Moon不讓他亂動。
「是你們救的我?」
「你能活著也是運氣,我們從你附近過,聞到血腥氣,還以為是流浪狗打架,過去一看,原來是你肺穿孔躺在一堆垃圾裡頭,一身都是血,連脈搏都摸不到。為了救你費我們好大的勁,現在感覺怎麼樣?」
Stony#8226;Moon摸摸胸口,試著做了幾個深呼「很好,一點也不難受,呼吸正常。」
「正常就好,我們也放心了,好好養傷,等拆了線就沒事了。」
「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麼把我帶回來嗎?這是酒店吧?」
「是酒店,而且還是Bati家族的產業。為了避人耳目,我們不可能扛著你這個血人從大街上回來,所以是用的特殊的辦法,嘿嘿……」瑨兒擠擠眼睛,就是不說。
「啊?」Stony#8226;Moon略微有點吃驚。
「別啊,我說地是實情,你嚴重失血,需要長時間的調理,這幾天你最好是呆在床上,只要你不出大門,你絕對安全,沒人會知道你在這裡。」
「清潔工打掃房間怎麼辦?」
「放心啦,好不容易救你回來,方方面面的東西我們都想到了,你想不到的我們也都想到了,就算清潔工來打掃,她們也絕對發現不了你。」瑨兒拍著胸脯,下巴揚得老高,那叫一個得意啊。
「好,我信。」Stony#8226;Moon真的放鬆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相信對方的話,似乎是潛意識地知道她一定有保護他的辦法。
「呃,這麼快就相信了?」對方答應得太爽快讓瑨兒很沒成就感。
「我真的相信,能連續幾天在賭場裡大殺四方、還能把瀕臨死亡的我給救回來的凌小姐,一定具備外人不知道的雄厚實力。所以我信。」恢復清醒地Stony#8226;Moon思維能力也跟著恢復。
「這你都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兩天,一來就聽說了你的事。也知道你把一個找你麻煩的人給帶走了,但我不知道下
時候我已經被抓了。」
「哇!真地假的?你抓到什麼線索讓人家非要殺了你?」
「這個案子我已經不是第一個出事的檢察官,我是這個案子的第三個負責人。前面兩位檢察官,一死一殘。第二位檢察官出事後這案子停了很久,直到我接手才又重新開始調查。」
瑨兒滿地找下巴。
她知道一些國際大案危險性極高,搞得不好就要送命,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追殺辦案檢察官,也太強悍了。
「呃,我能問問你在辦什麼案子麼?」
「我在查一個瘋子。」
「瘋子?真瘋假瘋?」
「當然不是醫學定義的那種瘋。但也是個極其危險的偏執狂。」
「像希特勒?」
「嗯,他們倆放在一塊,很難分辨到底誰更危險。」
「呃……有些偏執狂智商很高地。」
「對,他就屬於這種。表面上是個合法商人,背地裡這幾十年來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但我們就是沒證據抓他,這次各大企業集團被黑客入侵的事我們明知與他有關。但就是沒有證據。」
「那個人誰啊?這麼厲害?」
「這個人的名字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你應該聽說過。」
「誰?」
「CHE=#8226;
)ton。」
瑨兒再次滿地找下巴。
「那個老頭子?看上去不像啊,慈眉善目的。他的慈善基金每年做慈善的錢都過億呢,好多他捐建地學校、孤兒院都掛他基金的名字。」
「不像吧?這話跟誰說都沒人信,前面兩位檢察官出事當時誰都沒想到是和他有關,就算我們現在懷疑也已經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第一位檢察官,在接手案子幾個月後死於一場高速公路上地連環車禍。要不是後來我重新調查,都沒人知道他的車禍是人為製造的。」
「你剛剛不是說這案子中斷過好久。你怎麼一重新調查就發現了呢?他在哪出的車禍?」
「東非的一條國際公路,出車禍的地方正好是在兩個國家地邊境線上,一邊一段。當地警察當一般車禍處理了,那個時候誰都沒把他的車禍與這案子聯繫上。我接手之後要重新整理所有的案卷,就跟那個國家的交通部門調取了車禍的現場照片,仔細研究後才在一處細微的地方發現疑點,但要證明這場車禍是人為製造的又證據不足。」
「那第二個人呢?」
「聖誕節去阿爾卑斯山滑雪,發生意外,從半山腰滾下來。」
「這也是故意製造的意外事故?」
「事後檢查發現他的滑雪板沒有調好,這裝備是他自己的,不是在商店裡租的,但他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住,東西就放在房間裡,你說這是有人故意害他還是他自己大意沒有檢查?他被送進醫院後昏迷了十天,醒來後大腦受到損害,在康復中心呆了兩年多,到現在為止連基本的運算能力都沒有恢復。」
「如果真的是買兇殺人,前面兩個人都是偽裝成各種意外,到你這就明目張膽,案子快了結了?」
「我希望如此,已經有一個人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放了風聲出去說要抓他。」
「還把消息放出去啊?那人家不都跑掉了。」
「那正好,趁機抓內鬼。」
「天,還有內鬼?!」
「如果沒有內鬼,那個老傢伙不可能對這個案子這麼清楚,我走到哪殺手追到哪,甚至他們還能預先埋伏。如果沒有人走漏消息,很難讓人信服。」
「誰啊誰啊?」
「咳……」聽故事聽上了癮,瑨兒全然忘掉了規矩,莫趕緊打岔。
「不好意思,你才剛醒來,應該多休息,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明天再說,我給你拿點粥。」人家才剛醒過來,瑨兒就問東問西,未免太不人道,莫找了個借口把瑨兒帶走。
莫剛把房門帶上,瑨兒就拆他的台,「星星又沒回來。」
「人家剛醒過來一口水沒喝,先跟你說了那麼多話,別太貪心。」
「哪有,他又沒說這是秘密不能外洩,他敢說,我就敢聽。」
「想聽故事,也得先要人家吃飽肚子吧。坐著去,我給星星開門。」
瑨兒坐在客廳方桌前,看著去開門的莫的背影自個兒偷著樂,昨晚解開了他們倆的機密文件之後,莫和星星真正找回了狀態。要是沒解開的話,她都想像的到,莫會以安全為名根本不會讓她在房間裡和Stony#8226;Moon聊這麼久。
嘿嘿,真好。
莫打開大門,星星雙手提著兩個大袋子就站在外面,她一大早就坐車去塵暴市的那家中華美食城去買了三人份的早飯,進屋後這堆東西滿滿當當鋪了一桌子,全是瑨兒點名要吃的,有粥、豆漿、油條、煎包、肉餅湯、拌面。
莫拿了一份雞絲粥和一隻勺子送進Stony#8226;Moon的房間照顧他吃喝,瑨兒坐在桌前掃蕩剩下的食物。
「給人家留份肉餅湯,別一個人全吃了。」看到瑨兒消滅了自己的那份肉餅湯,又把手伸向桌上剩下的那份時,星星趕緊拿開。
「肉餅湯好油,他吃不得。」瑨兒舔舔嘴角油漬,這肉餅湯真好吃,沒花錯錢。
星星很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他不吃再給你。把麵條和油條吃掉,這個不能留到中午。」
這時莫拿著粥又從房間裡出來,「還有湯嗎?」
「有,還有一份肉餅湯星把肉餅湯放到莫面前的桌上。
「倒點湯就好,粥有點濃。」莫打開裝湯的蓋子,把裡面的肉湯倒進粥碗裡。
人家店裡真材實料熬出來的好粥,可惜某人現在的腸胃消受不了。
「好了。」莫倒去大半肉湯,把粥攪拌均勻,再把剩下的肉餅往瑨兒面前一放,「肉歸你了。」
瑨兒歡快的抄起筷子,夾起肉餅,兩三口就吞進肚子裡,剩下的一點肉湯倒進魚片粥裡,攪和攪和,就著油條和煎包,吃得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