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撞到神 第六卷 第5章
    算手裡的鈔票,並沒有把先前輸掉的那些扳回來,比的一百塊本錢來說只是小贏而已,錢沒賺到多少,倒搭進去不少時間,總共就玩了三個項目,她三點前下來的,現在就已經五點多了,正好回房間洗把臉然後六點鐘下來吃晚飯。

    站在房門口不用房門,房門自動從裡面打開,莫和星星站在門後頭笑容可掬,「歡迎賭神小姐歸來。」

    瑨兒頭一揚,抬起下巴,背著手,踩著八字步邁了進來。

    「好玩嗎?」

    「好玩。」

    「還想去?」

    「當然,我得把本扳回來。」

    「不是看你面前一堆籌碼嗎?還沒回本?」

    「老虎機贏的那些全輸掉了,我不得再賺回來?」

    「你賺得到嗎?別又是扔色子?小心人家又把你請走。」

    「晚上不會,晚上人多,那些老賭棍都晚上出沒,白天沒意思,欺負那些不會賭的人最沒勁了。」瑨兒晃晃肩膀扭扭腰,一副坐得腰酸背痛的樣子。

    「沒勁也沒看她主動下來,還要人請,我看就是欺負人上癮。」星星對莫耳語,其實說的聲音就算是站在衛生間裡都聽得到。

    「說得沒錯。明明自己也不會賭,還一副熟客的樣子。」莫也對星星竊竊私語,可那聲音同樣不是悄悄話應有的聲音。

    瑨兒頓時滿頭黑線,敢情這兩人拿她開涮呢。

    「去去去,我手氣正好啊,別說喪氣話。看我今晚上怎麼掃蕩賭台。」

    「行啊,我們看你怎麼被人送回來。」

    「切~~~~」莫和星星的捧倒場換來瑨兒一個大大的白眼,又突然換作神秘狀,「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把把都扔得那麼準嗎?」

    「不想,你要是連那麼大的色子都控制不了。那你地功夫也白學了。」莫很不屑的搖頭。

    「喂喂喂,話不是這麼說的撒。功夫是強身健體,又不是拿來賭博的。」

    「你敢說你擲色子的時候沒用巧勁?要不要我拿慢動作重放給你看?別人看不出來,我們可看得一清二楚喲。」

    「哎,那又怎樣,這是作弊嗎?這是出千嗎?羨慕是允許地,嫉妒是要打PP的。」

    「誰羨慕你啊。你這充其量算投機取巧,要是碰到真行家看你怎麼輸。」

    「什麼投機取巧。本人武功蓋世,扔色子小兒科啦。就是真行家我也照樣能贏。」

    「還武功蓋世呢,話別說太滿了,自由區什麼樣地人沒有,玩兩把過過癮就行了。」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看多了賭神的電影?」

    「你乾脆直接說我們倆個有被害妄想症好了。」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哦。」

    莫輕輕一挑眉毛,眼睛微微一瞇,抿嘴一笑。「是我說的又怎樣。」

    瑨兒跳起腳,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不要用這張臉做四哥的表情。」

    此時此刻瑨兒絕對贊同爺爺地一句話,「臉蛋好的人多數都狡猾奸詐」,莫地表情系統來自世間公認的凌氏一號帥哥宇浟,當莫做出和宇浟一模一樣的招牌表情時,瑨兒覺得猶如四哥親臨。

    「要是沒人轄制你,你把天捅個窟窿都不稀奇。我認為這是宇浟做得最好的設計,你最怕的人果然是他而不是宇洌。」莫摸摸臉,笑容更加燦爛。

    「55555,]|=瑨+臉,小時候沒少被宇浟欺負,他每次要作弄她的時候都是那樣笑,說溫柔不是溫柔、說奸詐也不是奸詐,外人看著是個和藹可親的笑臉,只有自己人知道那副笑臉下面是怎樣地一肚子壞水。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不要再鬧了。」星星出面做和事佬,「你晚上不是還要再去玩的麼,餐廳快營業了。」

    「我洗把臉就下去。」瑨兒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來,我們晚上接著看直播。」莫拍松兩個大靠墊放在沙發上,全身放鬆的坐上去,決定今晚的直播節目就叫《叫你輸到底》。

    洗了臉,回房又拿了一千塊錢做賭本,瑨兒鬥志昂揚的出發去迎接晚上的挑戰。

    餐廳六點到八點是晚飯時間,剛開始營業就坐了一半的人,瑨兒挑挑揀揀拿好自己要吃的東西找了個空位坐下埋頭吃,然後在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裡,發現視線內的所有空位就都坐了人。

    瑨兒好奇心起,豎起耳朵聽周圍人群說話,有趕著吃完飯去劇場看戲的,有打算去體驗紅燈區特有文化的,還有就是要在賭場一試身手的。

    看來同道中人有不少啊。

    慢條斯理的用一個小時結束了晚餐,拍拍有點撐的肚子,擦擦嘴,做做深呼吸,抖擻抖擻精神,準備開始晚上的大戰。

    從二樓餐廳來到一樓,抬眼一看,呵,安檢門外排起長隊,都是來碰運氣的人。

    排了十來分鐘的隊,順利通過安檢,往下行扶梯走的時候,順便看了看老虎機的情況,發現坐了八成,不知道樓下情況怎樣。

    坐扶梯下來,一落地,四週一打量,人數還可以,不算擁擠,下午沒開的檯子現在全開,就瑨兒所站位置看過去,幾乎所有的檯子都有賭客在玩。

    她只是走了一個多小時吃個飯而已,場面就和當時大不一樣了,這才叫賭博的氣氛呢,下午的那叫啥,純粹就是過家家。

    在兌換處把口袋裡的一千塊錢全部換成10元的籌碼,然盤滿場參觀,想先研究學習一下她沒玩過的百家樂、21點這是怎麼玩的。

    瑨兒站在一張百家樂的檯子前,連一局還沒看完她就撤了,看別人下注就知道這裡玩百家樂一把最少50,她總共就帶了一千下不來,連規則都沒搞清楚還是暫時撤退地好。

    又跑21點的桌前,這裡也一樣,玩一把最少50,一人。把手上的牌互比大小,牌數大的贏。

    瑨兒覺得這個比百家樂簡單。於是認真做了回觀眾,連看了十幾把後讓她看出了點門道,知道玩這個要會計算,要算自己地牌,還要算別人的牌,然後做出最有利自己地決定。至於完整的

    則還沒摸清。但這不要緊,荷官會提醒的。

    雖然看得心癢癢。但瑨兒沒有下場一試的想法,畢竟不是自己擅長的東西,她可不想自己這一千賭本又全扔進去,明天又再來扳本,那可就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了。

    所以既然要玩當然是玩自己擅長的項目,扔色子去。

    找了個還有空位地檯子坐下,耐心等著這一局結束。

    新一局開始。賭客重新下注,瑨兒拈起一枚籌碼放在5的位置。這個遊戲最少5一把,很適合兜裡沒多少錢又想來賭場感受一把地普通遊客。

    瑨兒坐的檯子不是下午的那個,荷官也換了人,但是這個荷官還是認出瑨兒是下午的那個客人,臉上不露聲色,桌子底下的腳卻輕輕地踩動一個開關,通知監控室裡的同事注意,但同時她也很期待這個客人能像下午那樣表現出色,因為這張檯子有一個很厲害的熟客,兩強相爭是最好看地賭局。

    瑨兒哪裡知道厲害,她就照著下午那樣的玩,開始幾把都只放一枚籌碼,走了十局之後她贏了六局,前四局全輸,不過倒讓她找回了下午的手感,所以後面六局全贏,與下午一樣,要什麼點擲什麼點。

    第十一局開始,她終於加了注,兩枚籌碼放在9點的位置。

    「小姑娘。」賭客們都安靜的下注,冷不妨一個沙啞得像破鑼一樣的嗓子響起,也不知道他在叫誰,但大家都停下了手。

    只有荷官知道是這個熟客,看到有技術高超的賭客同台,現在手癢。

    「小姑娘的技術這麼好,怎麼不多下點,看你那個碗裡也有不少吧。」男人不但嗓音沙啞,漢語也講得不好,帶著一股洋腔,用詞卻有股子老電影的台詞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放在了瑨兒身上,顯然對方是在跟她說話。

    「呃,大叔,小賭怡情,大賭亂性,玩玩而已。」瑨兒伸長了脖子看了看,那個人大概離她三四個位子,戴頂深棕色老人帽,帽舌壓得很低,面目不清。

    「玩玩而已?這話不是什麼人都說的出口,小姑娘年紀輕輕也這麼說,倒是讓我很好奇啊。」

    「不是吧?大叔,你不會想以大欺小吧?」

    「哦呵呵呵呵,我覺得用切磋這個詞會更貼切。」那男人的笑聽上去就像是哭,非常難聽。

    「如果我說不呢?」

    「小姑娘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知道啊,希臘酒店嘛。」瑨兒故意裝憨。

    「哦呵呵呵呵,小姑娘真會開玩笑。」

    「大叔,不需要這麼認真吧?」

    「你都說是玩玩而已了,我和你玩不行嗎?」

    「你我現在都坐在這,不就已經在玩了嗎?大叔還想怎麼玩?」

    「不知道小姑娘有沒有注意到別人的輸贏?」

    「看到了,大叔沒輸過。」瑨兒自己玩得開心,但坐在檯子邊的其他賭客是什麼輸贏情況她也看在眼裡,只是沒往心裡去。

    「呵呵呵呵,怎麼樣,要不要賭大點?」

    「我就這點賭本,不敢玩太大。」

    「小姑娘說笑了,以你的技術,掃蕩這張檯子都沒問題。」

    「呵呵,大叔,小賭怡情,我只是來找樂子的,我想在座各位也沒幾個是衝著贏錢來的,都是為玩而玩。是吧,各位?」瑨兒開始拉攏別人。

    一片輕笑聲,沒人承認,也沒人否認,倒是圍觀的人群當中有幾人說了一句「都是來玩的何必認真」,算是明白表明立場。

    「唉,真沒勁,算了算了,你們玩。」沙啞嗓音的男人收好自己的籌碼起身離開了檯子,臨走前看了瑨兒一眼,可瑨兒根本沒在意他,她正掂著自己的籌碼盤算這次押什麼點。

    那人一走,賭局重新開始,大家買定離手,開始擲色子。

    沒了那個破鑼嗓子的男人,檯子上的火藥味淡了不少,雖然平淡,總比劍拔弩張的好。

    瑨兒沒受剛才那個插曲的影響,依舊每次賭局只放幾枚籌碼,小賭小贏,玩的很開心,這要是換了別的賭客,看到自己手氣這麼順,肯定要加注,瑨兒不,她就保持著自己的節奏玩。

    見她手氣最順,不少圍觀的賭客都跟著她下注,瑨兒也沒讓他們失望,每次都讓他們贏錢,玩的局數多了之後真就有人開始一百兩百的加注,有些人籌碼不夠的就直接用現金,都是百元面額。

    瑨兒暗自搖頭,這些跟她注的人怎麼就那麼自信她下一把一定贏?

    腹誹歸腹誹,瑨兒仍舊把把扔出精確的點數,幸好賭場只給兩個色子,要是給三個,她說不定每把都扔豹子。

    再然後這張檯子的人越來越多,因為有個穩賺不賠的賭客在這裡,吸引了很多人過來,站在後面的人都看不到檯面上的賭局。

    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這張檯子就完全由瑨兒霸住了,她已經打走了好幾批的賭客,檯子邊的椅子上的人換了又換,不是沒有人跟前面那個破鑼嗓子的男人一樣想激瑨兒多加注讓賭局更刺激些,可瑨兒就是不為所動,管那些人說什麼,她就是幾個幾個籌碼的放。

    這情景要是放在下午,瑨兒這時候早就被請走了,但現在是晚上,是賭場的營業高峰,也是各個身懷絕技的賭棍們出沒的時間,賭場保鏢根本就不再露面了,就連監控室的人也只是監視整個樓面的情況,不再專注於盯著她一人。

    既然沒人來趕她,瑨兒屁股就像生了樁似的,就坐那不動,賺到一千就換成現金,換了兩次,不但把下午輸掉的錢賺了回來,本錢也裝回到了口袋裡,現在在檯面上的幾百塊錢都是贏來的,就這樣她也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賺到第三個一千塊,瑨兒終於不再下注,抱起籌碼盤,揉著有些酸痛的脖子離開了這個檯子。

    她一走,立刻有人補了她的位子,賭場裡迷信的說法,贏錢的人坐的位子有財氣,坐在這個位子上會繼續贏錢。要不為什麼贏家身後站的人最多,那都是等著搶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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