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毒重裝,瑨兒上網下載遊戲也多了份謹慎,不再經傳的網站論壇,只在一些大型遊戲網站溜躂,本以為這樣就不會再那麼容易中毒了吧,可哪知道還沒過一個禮拜,瑨兒的電腦又中一堆木馬。
而這次的病毒更狡詐,並不像上次那樣單是披著合法的外衣繞開殺毒軟件的監控潛伏在電腦裡等待著發作的時機,而是在紮下根之後立刻就從後台關閉了殺毒軟件,然後就不斷的往外發數據包,發現電腦資源被陌生的程序大量佔用,瑨兒急忙切斷網絡又來一次重裝系統。
得了兩次教訓,瑨兒再不敢在網上下載單機遊戲,轉而在網上看起電影來,在線看電影,總不會帶毒吧。
正看得好好的,突然屏幕下方滾動播出一行小字,「近期木馬蠕蟲病毒大爆發,請廣大用戶注意電腦安全。」
怪不得她的電腦一禮拜連中兩回毒,原來是這樣。
關掉電影,瑨兒立刻登陸她經常去的幾個計算機論壇,每個罈子裡被置頂的帖子多是與木馬病毒爆發的消息有關,有一張帖子的標題是《木馬大清單》,要求回帖的人把最近爆發過的木馬病毒都詳細寫出來。
主帖掛出來的時間很短,才兩個多小時,但回帖不少,瑨兒進入第二頁的時候看到先前還沒有的第三頁就刷出來了。
瑨兒一個個的看下去,發現那些回帖地人貼出來的木馬病毒極少有重複地。不知道是他們過濾掉了重複的,還是說他們的電腦中的毒的確都是不一樣的。
這麼多人中的木馬都能不一樣。這次到底有多少個木馬大爆發啊?!
「病毒真是多如牛毛。」
嘀咕一句,關掉頁面,瑨兒打開一個專用軟件,編輯短信發佈給莫妮和莫,再讓他們用「即顯消息」地方式轉發到所有下屬公司的電腦上,就是說,只要是在公司和企業裡上網的人。電腦屏幕上就會即時出現一條滿屏的消息,「近期木馬蠕蟲病毒大爆發,請各位同事注意電腦安全,自查電腦,備份重要文件,升級殺毒軟件防火牆。」
這消息一發。所有在使用電腦的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等這消息在十秒鐘後自行消失,想想凌氏集團遍佈八大行星地眾多下屬公司企業,不知道這個所有同事同時停止工作十秒鐘可不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
退出軟件,把電腦暫時放到一邊,瑨兒從戒指裡又拿出一台外形笨拙像個大磚頭一樣的手提電腦,這是一款價格昂貴的專業安全電腦,外形是不好看,但是重在安全,而且性能不差。
瑨兒有兩台手提,一旦普通手提平時上網娛樂用。另一台安全手提只用於特殊時候。比如說進入莫妮和莫的後門。
她可不敢隨隨便便用一台普通電腦連接莫妮和莫的後門程序,普通電腦的硬件防護能力不高。萬一有個什麼事就會造成機密信息洩漏。那麻煩就大了。
莫妮和莫作為主控電腦具備很強的自檢能力,他們能自我查找漏洞並修復。木馬蠕蟲病毒這種東西不用操心,瑨兒把安全電腦拿出來是要做別的事。
瑨兒打開的是安全電腦裡的病毒庫,這裡面都是她閒暇時間自己編寫地一些小病毒,其中一部分是單純地惡作劇軟件,但更多的是有一定攻擊性地軟件,年前地聖誕火雞的兩個病毒也被她放到了病毒庫裡,有事沒事就擺弄一下,結果在這兩個病毒地基礎上她又弄出了一些新的病毒。
在病毒庫裡翻了翻,瑨兒找出兩個小病毒安裝到那台普通手提上,木馬蠕蟲病毒一般就是洩漏機主的重要信息,或者留下後門方便入侵者抓肉雞,那兩個小病毒的作用一個是在病毒連接端口發送數據包時截獲數據包並轉發到一個瑨兒所指定的郵箱,另一個就是萬一有入侵者試圖遠程控制時就會引爆預設的電腦炸彈讓入侵者的電腦黑屏斷電,就算對方使用代理上網也一樣中招。
這就像是有小偷跑到人家家裡來偷東西,第一次主人家沒有防備,讓小偷得了手,並且小偷採取更換交通工具的方式讓警察都抓不到人。小偷得了甜頭,第二次又來,但這次主人家有了防備,養了條大狼狗,小偷不知道,結果跑來被狗咬了,雖然最後小偷還是從警察叔叔的追逃下逃掉了,但被狗咬了一口的傷卻不容易好,還得惦記著去醫院打針。
就算抓不到你,也不能讓你好過,哼哼。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從手提電腦裡裝了那兩個小病毒之後,瑨兒的電腦就安生多了,沒再中過那麼多的病毒,最多就是幾個小魚小蝦,其中大部分被殺毒軟件攔截清除,有那麼零星幾個藉著偽裝溜進了電腦搞破壞,但有那兩個小病毒守著,也沒讓入侵者討到什麼便宜,反而讓瑨兒知道了入侵者的網絡信息,被她反侵入。
不就是放病毒互相折騰嘛,看誰折騰得過誰。
可憐那些只使用普通型號電腦的菜鳥黑客們,他們哪裡是莫妮和莫這種主控電腦的對手,就算他們知道要用代理上網也沒用,因為他們的真實信息已經掌握在了莫和莫妮的手中,再怎麼掩飾偽裝也是白搭,只要開機上網,等待他們的就是莫妮和莫的輪番蹂躪,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黑客們也好好嘗嘗自己的機器被外人入侵控制的滋味。
除非他們在警覺自己暴露之後立刻更換上網地點,否則只要他們的上網地點不改,莫妮和莫就能一直騷擾他們。
雖然好像有點以大欺小的味道,但也是那些黑客們自找地。
電腦不再時不時的報警。瑨兒玩遊戲又玩得不亦樂乎,有時候住隔壁地同學的電腦中了毒找她幫忙重裝。站在門口就能聽到遊戲聲,推門進來也是看到她拿著遊戲手柄坐在桌前手舞足蹈,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瑨兒頹廢墮落不思進取了。
至於星星,他們都以為瑨兒玩得好的朋友,只是這個朋友出現在宿舍的次數太過頻繁了一點。
進入五月份後,瑨兒終於不再瘋玩遊戲,又重新拿起了課本複習功課。儘管現在是沒什麼課程要上了,可是期末考試還是要考的,論文答辯完就是期末考試,考完了就可以開始收拾行李,等到七月初拿了畢業證就能夠回家了。
不過在複習功課的同時,她還在網上買奧運會地開幕式門票。年初第一輪門票銷售的時候她運氣不好沒中籤,看看這第二輪運氣
現在也不管位置好不好了,能中到一張就行。
八月份北京要開奧運會,如果她能買到門票的話,她就打算一直到奧運會結束再回家,反正回家呆著也是呆著,還不如在北京呢。
依著瑨兒的學習成績是不用擔心什麼的,瑨兒也一點都不擔心,按部就班的答辯、考試、拍畢業照、和同學們一起去餐館吃散伙飯。結果大家都喝得一臉通紅腳下走路打晃。就她一個清醒地,於是把教授平安送回家的重擔就交到了她的身上。那些男同學現在一個都指望不上。
幸好教授家住的離學校不遠。打個車也就起步價,所幸教授也只是喝得微醺。遠沒到酩酊大醉的地步,所以瑨兒護送的不是很辛苦。送到家後,師母一邊嗔怪教授貪杯一邊送上濃茶,教授則拉著瑨兒又講了一番話,無非就是畢業後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瑨兒一邊聽一邊點頭應著,足足講了半小時教授才放瑨兒回學校。
吃了畢業酒,成績單就下來了,略微掃了一眼,全優的成績沒什麼好看的,折了兩折塞進背包的夾層裡,瑨兒轉身拿著圖書證、學生證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去辦公室挨個蓋章,辦理離校手續,星星在寢室裡收拾屋子,把現在能放進行李箱的東西都收進去,只除了瑨兒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地奧運會開幕式門票,這第二輪購買她還是沒有搶到。
同學三年,如今畢業,大家都依依不捨,買了留言冊互相贈言,到最後分別時,不論男女,又都是淚眼汪汪。
最後一次與老師和同學們道別,瑨兒提著行李直奔機場,還是莫開著飛行器來接她們,貌似莫妮和莫就家庭分工已經達成協議,這種辛苦活都由莫來做,莫妮只管照看家裡人地吃喝拉撒。
回到家裡,瑨兒情緒已經恢復正常,換了一身舒適的背心短褲,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廳地地板上,左手邊放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和一杯冰沙,右手邊是幾包零食,四隻狗狗圍著瑨兒也趴在地板上,它們今年生下地十幾隻小狗擠在自己母親身下吃奶,電視裡放著一部戰爭片,優質的音響很好的渲染了電影中戰爭場面的氣氛,飛機大炮的聲音宛若就是在自己頭頂上響起。
懶洋洋的過了一個上午,吃了午飯,瑨兒躺在後廊午休,手邊繼續放著她愛吃的零食,隔一會兒往嘴裡塞一把,隔一會兒往嘴裡塞一把,偶爾翻個身,仰躺變側躺,或者側躺變趴著,看她表情似乎很享受。
可莫妮受不了瑨兒這副懶散的樣子,怎麼一畢業人就成這樣了?看星星記錄的視頻,她在學校裡都比現在勤快。
於是莫妮強行把瑨兒從地上拉起來,不顧她的抗議,頂著下午刺眼的太陽兩人出門在商業區溜溜轉了一圈才回家,瑨兒雖然不怕酷暑高溫,可是外面的陽光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炙熱的高溫烤在身上就像要脫皮,一進門瑨兒就趴在涼爽的地板上死活不肯再起來。
結果,下班回家的哥哥們被正對玄關的客廳地板上的一具趴伏著的「屍體」給嚇了一跳,家裡發生入室搶劫了?!
宇玦走上前摸了摸瑨兒的脈搏,沒有異常,知道她在裝死,「啪」的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起來,別擋道。」
「嗯嗯~~~」嘴裡應著,瑨兒卻不爬起來,只是移動膝蓋和腳踝,像蟲子一樣在地板上蠕動,慢慢挪向沙發的方向,讓出了她剛才趴著的地方。
哥哥們頓時滿腦袋黑線,指著瑨兒,問身後的莫妮:「怎麼回事?」
莫妮兩手一攤:「不知道,上午回來就一直這樣,下午拽她出去走了走,回來就一直這麼趴著。」
「難道是畢業後對未來前途的迷茫?這好辦。」三哥宇洌放下公文包,扳著卡卡響的手指走向瑨兒,還不等他走近,就見瑨兒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跳到至少兩米遠的沙發上,抱著一個靠墊在懷裡,神情戒備的看著宇洌。
一陣靜默,隨後就是一陣暴笑,哥哥們都毫無形象的抱著肚子笑蹲在地上,瑨兒的反應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宇洌沒笑成那樣,但他臉上也的確是露出了笑意,繼續走到瑨兒跟前,彎下腰,摸著她的頭髮語氣輕柔:「今晚早點睡,明早測試擊劍,一個學期沒練劍了,這個暑假要好好練習。」
「嘎……」一聽這話,瑨兒眼睛一翻,身子一歪,直接昏倒。
第二天早上的晨練結果同往常沒什麼不同,瑨兒依舊是扔了劍就逃,然後被宇洌從後面追上,於是擊劍房就成了練功房,兩人又是一陣拳來腿往,最後瑨兒揉著腰齜牙咧嘴的回來藥。
宇洌這次下手可真狠,就聽到瑨兒在醫療室裡從頭到尾哇哇叫個不停,看到其他兄弟們投來的詢問的目光,宇洌面無表情在餐桌邊坐下,拿起一片麵包往上抹魚子醬:「看她昨天的身手我還以為她的技巧有進步。」
兄弟們立刻撇開目光,吃早餐的吃早餐,看早報的看早報。
「你這次下手夠狠的,她少說也要半個月才能養好傷,這一個禮拜她都不能做激烈運動,你就算不想這麼快就把她踢出去也用不著想這招吧。」宇玦給瑨兒完藥,讓她在醫療室再趴一會兒,他先出來,經過餐廳時,特意走過去在宇洌肩上拍了一下。
「什麼叫我不想?你們不也一樣?反正宇浟也說了這事不急在這幾天,讓她在家裡多呆幾天又怎麼了,何況下個月還有奧運會。」
「她不是沒買到門票麼?」
「又不妨礙她在家裡看。」宇放下餐刀,咬一口麵包,「誰叫我們都沒買票呢。」
開幕式都是晚上開始,如果能買到門票的話,乘自家的飛行器絕對可以趕到北京去看,看完之後又能連夜回來,但問題是不可能每個人都能買到票,而且根據概率來算,就算他們家有人能買到門票,那也絕對就是那麼一兩個人,中獎幾率這種事情是絕對公平的,那你叫那有票的少數幾個人到時候是去現場還是不去呢?所以他們乾脆不湊這個熱鬧,一張也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