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這邊就12個人,加上這12個孫子孫女,蕭鷂也是孫子嘛,總共24個人,分乘7輛車,擺成一條長龍駛向商業區的凌氏酒店。
後面記者的車子也蜂擁跟上,一條冗長的車陣吸引了街上無數人好奇的目光。
隨園駛出的車子直接開進酒店地下車庫的專用車位,記者的車子雖然也跟了進來,但不能靠近專用車位,甚至連個車牌號都拍不到,儘管知道今天是凌家寶貝小姐的生日,要在這酒店開生日宴會,可卻沒有辦法混進會場,因為這是只限親戚們參加的家宴,外人根本混不進去,想冒充服務生都沒那業務能力,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守株待兔,期待能拍到點新聞照片。
接到瑨兒外公外婆的星斗也是直接駛進專用車位,走專用電梯進入包廂,隨後打車來的小姨一家三口也是從地下車庫上的三樓,守候在外面的那些眼睛堪比火眼金睛孫悟空的記者們在車子擦身而過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可礙於汽車玻璃的反光,拍出來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根本不能用。
包廂裡,一大家子人終於聚齊,一番互致問候後,大家落座,總共29個人,分了三桌,服務生輪番上菜,慇勤招待。
會跑到酒店裡開來生日宴席完全是因為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對冷餐會不感興趣,他們喜歡一家人圍著桌子熱熱鬧鬧的吃飯,而不喜歡端著盤子到處走的形式,用老人家的話來說,就是吃飯都沒個吃飯的樣子,吃個飯還端著盤子碗的走來走去,完全就是沒有家教的體現。
就為了不被老人家們說沒家教,同時家裡也實在擺不開三張大圓桌面,花園裡倒是可以,可是現在天氣又不熱,在花園裡擺宴席的話菜餚又冷的快,吃到一半生日宴會就很有可能真的成了名符其實的「冷餐會」,於是酒店就成了最後的選擇。
瑨兒是壽星,是宴會上的主角,不過第一杯酒卻是敬的母親,孩子的生日是母親的難日。
宴席的氣氛很好,有個瘋癲的凌老爺子,再加上蕭鷂在旁邊插科打諢,另外還有這四個爺爺們之間的妙語連珠,宇軒他們也時不時的幫襯一下,結果從頭到尾包廂裡的笑聲就沒有停止過,就連宇洌偶爾的冷笑話都讓人差點笑到桌子底下去。
說笑間,胃口大開,桌上的佳餚不知不覺中就陸續進了眾人的胃袋,待到餐畢,只剩殘渣冷骨。
眾人吃罷午飯,又從地下車庫開車返回隨園,外面的記者們跟是跟了,可仍舊一張照片都沒拍著,為了不想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沒人敢再靠近那十米的禁行綠化帶,只能懊惱一個絕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消失了。
瑨兒喜滋滋的抱著外公外婆和小姨給的禮物飛奔回房,進了房間才發現地板上堆滿了送她的生日禮物,都是爺爺奶奶爸媽叔伯和兄長們送的,堆了一地。
現在沒有時間拆禮物,瑨兒把手上的禮物放到地上又跑下了樓,爺爺他們還等著她泡茶呢。
四個爺爺佔據了書房聊些頗有深度的學術問題;奶奶和外婆在客廳邊看電視邊聊天;叔伯姨父他們在影音室看電影;剩下的女士們在棋牌室打麻將。瑨兒他們這些孫兒輩們端茶倒水來回伺候,只有蕭鷂最舒服,在房間裡午睡,他還要調養身體為以後全面恢復體能訓練做準備。
直到傍晚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他們這些親戚才陸續告別,爺爺奶奶他們仍然由叔伯們開車送回去,外公外婆和阿姨一家則由宇珩和宇璜的助理機器人送回家,瑨兒這才有了時間回房去拆惦記了一下午的禮物。
這些禮物沒有太貴重的珠寶玉器,大部分都是些來自世界各地的手工藝品,很有收藏意義,但最特別的是爺爺奶奶送的禮物,一件腰帶和一個鐲子。
瑨兒看看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造型古樸簡單的盤龍紋黃色戒指,戒指、腰帶和鐲子是一套,都是一樣的花色,龍頭微翹,張著嘴。這是凌氏宗系的傳家寶,當傳到爺爺手上時,他拿了腰帶,鐲子作為結婚禮物戴在了***手腕上,瑨兒在剛出生時就得了戒指,長輩們將戒指用根紅繩串著掛在她脖子上給她當項鏈,祈求祖先保佑。
東西雖好,卻沒人知道這三件東西是從什麼年代傳下來的,族譜和家譜上也找不到更早的記錄,就連考古學家和古董專家都說不清這東西的年代,有說一千年的,有說兩千年的,無法下定論的原因就是在於這三件東西的材質無人認得,似玉非玉,似石非石,更不是貴重金屬,用儀器檢測也檢測不出,儀器還報錯。
家譜上雖然沒記載這三件東西的來歷,但交待了這三件東西只能在宗系流傳,旁系子孫可以佩戴,卻不能享有所有權,倘若宗子亡故且沒有留下後代的話才能由次子繼承。
而這三件東西隱藏著秘密的事情宗系的人都知道,因為誰能解開秘密,這三件東西都可歸那人支配,如果不是宗子,那麼可以在死後再將傳家寶交還給大宗。
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解開秘密,或者也可以說有人解開了秘密但出於各種原因沒有記載在家譜和族譜上所以後代不知道。
雖然沒有人解開秘密,但發現某一功能的人還是有的,至少在這三代,凌老爺子和瑨兒就是發現這一功能的人,而其他子孫們卻怎麼也沒這本事。
只不過凌老爺子發現的很偶然,而且每次用過之後他都會有像是重感冒一樣的頭疼症狀,要持續好幾天才頭疼才會消失,所以他很少會去使用那個功能,只是將那兩件東西當作普通的裝飾品而已。
但瑨兒就不同,她在上幼兒園前就發現並掌握了這一功能的使用方法,並一直使用至今,她從來沒有任何的不適。
這個功能就是芥子納須彌,張著嘴的龍頭就是入口。
瑨兒的那枚戒指成了她的私人倉庫,跟機器貓的口袋似的,什麼東西都往裡面塞,還不用怕會過期變質,保鮮效果比冷庫都好用。
所以凌氏的子孫們始終相信,傳下這三件東西的祖先一定具有某種特殊的本領。
瑨兒坐在地板上愣愣的看著手裡的腰帶和鐲子,這腰帶在她當初回家的時候就還給了爺爺,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到了她手上。
拿著腰帶和鐲子,瑨兒跑去書房找宇軒。
「既然是爺爺奶奶給你的,你就收著唄,我拿著也沒什麼用,最多就是找個玻璃罩子裝起來放在收藏室裡供客人們欣賞,你拿著還能當倉庫,也算物盡其用。」宇軒邊說邊把腰帶往瑨兒身上纏,腰帶長了點,又拿鐲子往瑨兒手腕上套,鐲子又大了點,宇軒第10001次的感歎,吃了不認賬,瑨兒真是家裡最沒良心的。
「那你就找個玻璃罩子唄。」
「用不著,能看不能用的東西我拿著幹嘛?說不定你什麼時候能解開秘密呢。」傳家寶傳到現在,已經沒人會再去嚴格遵照家譜所說執行,傳家寶在誰手上沒有人介意,只要東西最後還在宗系流傳就行。
「我都懷疑那個什麼秘密是不是瞎傳的,或者說是某位祖先的臨終遺言沒說清楚,純粹折騰子孫們玩呢。」
「就算秘密是假的,但須彌芥子的功能是真的,況且現在還有好多神秘的事件沒法用科學來解釋,給你你就收著,以後要是真發現了什麼新的功能一定要告訴我們,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宇軒把腰帶和鐲子塞到瑨兒手裡,看著她把那兩件東西收進自己的戒指裡,然後牽著她的手離開了書房……
「今天我生日,為什麼還要我下廚?!」宇軒直接把瑨兒給帶到了廚房,給她套上圍裙。
「生日就不用吃飯了嗎?今天本來就輪到你做飯,中午讓你逃掉了,晚上還想逃嗎?」宇軒給瑨兒繫好帶子,把她推到了水池邊。
「動作快點啊,大家都在等晚飯。」
「就我一個人做啊?平常我都幫你們做的。」看到宇軒像是要走,瑨兒趕緊叫住。
「這就是鍛煉你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全家人的飯菜,乖,快做。」宇軒雙手插兜回客廳和兄弟們看電視去了。
瑨兒站在廚房裡看看水池,看看砧板,又看看冰箱,想想吃什麼,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天天吃米飯也該膩了,偶爾換個花樣肯定不賴。
於是半小時後,瑨兒就站在餐廳喊人吃飯。
奇怪於瑨兒做飯的速度,結果過來一看都樂了,瑨兒還真應景,晚飯是晚飯,可不是米飯,而是麵條,只灑了一點蔥花、點了幾滴麻油、連個荷包蛋都沒有的清湯寡水的陽春麵。
「幹嘛都發呆?怕不夠,不夠再煮,家裡有麵條。」瑨兒笑瞇瞇的喝了一口麵湯,還狀似很美味的咂巴一下嘴。
兄長們互相看看,也都坐下來,蕭鷂從冰箱裡拿出一瓶辣椒醬,每人挑一點拌在面裡,混著蔥花香,也很引人食慾。
「麵條煮得不錯,就是一點不好,都是斷的。」宇潼夾起一筷子麵條搖搖頭。
「就是,長壽麵就應該一根到底。」蕭鷂吃得呼嚕呼嚕響。
「那種面得是手擀面,這天都黑了上哪買那面去,湊合吃吧。」宇潼似是很體諒瑨兒的難處,還勸蕭鷂不要太講究。
「既然吃麵條,那當然就得吃手擀面,那麵條多筋道,比機製麵好吃多了。」蕭鷂喝了一口湯,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嘴角的油光,接著又埋頭吃。
「那是,手擀面現做現吃,那味道,那口感,說不出來的好啊。」宇潼閉上眼睛做回味狀。
「可惜啊,今晚的廚師手藝不好,做不來手擀面。」蕭鷂不無遺憾的歎氣。
瑨兒放下筷子沖身邊的宇珩和宇浟告狀,「他們倆個欺負我。」
「你乖,回頭幫你修理他們。」
宇潼和蕭鷂立刻不吭聲了,快速解決晚飯然後迅速開溜。
「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哥哥們的大白牙在餐廳燈光的映照下閃亮閃亮,瑨兒很幸災樂禍的開始期待那兩個人以後的慘樣。
宇潼怎麼被修理了瑨兒不知道,反正沒從他臉上看到什麼傷,只是他每天下班回來時變得很疲憊,他今年博士畢業,論文早就交了,畢業答辯冬天就結束了,他只要等著夏天領結業證就好了,現在這半年時間他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心理門診做準備,也不知道怎麼操勞過度成這個樣子。
蕭鷂就更慘了點,宇玦要求他在一個月內達到可以一口氣做50個俯臥撐的能力,可他現在連續做10個的能力都沒有。
於是瑨兒在讀書間隙的娛樂節目就是看蕭鷂做俯臥撐,每次看他齜牙咧嘴的從地上撐起身體時她就樂。
「還笑還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枉我白疼了你。」蕭鷂正努力嘗試第8個俯臥撐,可是實在沒有力氣,撐了一半又趴到地上,呼呼喘氣。
「我又不能代替你做俯臥撐,笑笑都不行啊。」瑨兒伏在椅背上衝著趴在地上的蕭鷂直樂。
「你今天的書看完了?還笑?下個禮拜就要考試了。」
「那個早就複習好了,我都在看六月考試的內容了。」瑨兒很得意,記憶力增強的好處就在這裡,複習效率一般人都比不上。
「好了不起啊,現在才看六月考試的內容,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看考研的書?嗯?」蕭鷂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桌上的杯子拚命喝水。
「七月份都來得及。」瑨兒信心滿滿,複習計劃已經訂好了,照著計劃走就是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七月份都來得及,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哭。」
「烏鴉嘴,做你的俯臥撐去。」
「上吊也得喘口氣啊。」蕭鷂放下杯子,又去吊門框練引體向上,瑨兒看了兩眼就覺得慘不忍睹。
重傷初癒的蕭鷂,臂力幾乎等於零,吊在門框上,雙腿不停的在空中蹬踏,牙關緊咬,滿臉通紅,費勁全身力氣,下巴就是無法超過門框,反倒讓人覺得他是一條上了鉤、拚命掙扎、又快要斷氣的魚。
「蕭鷂,停下來,你不能再練了,你需要休息。」莫發聲阻止,它監控到蕭鷂的生理指數不對。
蕭鷂沒理,還在掙扎著要做滿一個引體向上,可已經漸漸沒了力氣,只憑著一口氣還吊在門框上,瑨兒走過去輕輕一拉他的衣角,他就下來了。
借瑨兒支撐自己,蕭鷂手軟腳軟的在沙發上坐下,仰著脖子張著嘴,胸口跟風箱似的。瑨兒放倒沙發背,讓蕭鷂躺得更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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