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我不禁笑了,雖然她沒有象夜鶯那樣直來直去,但她卻是用外一種方式表達了她的意思——她也要和我『聽歌』。雖然那只是一首歌曲,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但在這個遊戲裡,那首歌卻是代表著性愛,所以在聽它的時候,總能給人別樣的心情,別樣的感受,別樣的意境。
在我認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需要性,只是有的人因為性格或是禮教的因素,把性看得極其隱諱,所以把它藏得很深,在人前閉口不言。夜鶯從來都不避諱與我『聽歌』,而且還常常主動地邀我『聽歌』,按她的理論,在現實裡『玩』不著,那就在虛擬的世界裡『玩』個痛快。
我也很喜歡『聽歌』,雖然每次都裝得道貌岸然,但哪次也都沒有拒絕夜鶯,我喜歡那種意境,喜歡那種心情,每次當歌聲響起的時候,我就會YY地幻想與夜鶯在床上纏綿,那種淫穢的畫面象AV一樣在腦中播放。其實人所追求的就一種感受,一種意境,只要能夠得到這種快樂,並不在乎它是真實的還是虛擬的。
算起來我跟雪花和夜鶯『結婚』也快一個星期了,這還是雪花第一次邀我『聽歌』,我不禁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她可不像夜鶯那麼隨便,她此時邀我『聽歌』,我猜她大概也是有另外一層意思。
她的『意思』我是非常願意接受的,於是我想了想對她道:「我比較喜歡趙詠華的《最浪漫的事》。」但我等了許久,也不見那個『H』閃動,我忽然間明白過來,不禁下意識地在大腿上輕捶一下,這種事情應該是我主動,她在等著我向她發請求呢!於是我急忙在那個『H』上一點。
她馬上就回應了,耳邊立刻響起那個熟悉的旋律,趙詠華的歌聲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默默地聽著,這一次我的腦海中沒有出現那種齷齪的畫面,而是幻想著與她背靠著背地坐在地毯上,聽著音樂聊著願望,她的長髮飄揚到我臉上,我的情話讓她記在心上。
音樂漸漸地弱去了,她對我道:「我也非常喜歡聽這首歌,好想再聽一遍。」
「好啊。」我應著,鼠標又在那個『H』上一點。
歌聲又盡了,我們沒有說話,我想她跟我一樣,都還沉浸在幻想中,良久她才道:「記得那是在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我跟夜鶯上街,有一家店就放這首歌,那是我第一次聽到,當時就覺得好聽極了,為了聽第二遍,我和夜鶯站在那家店門前等了好長時間。」耳機裡傳來她輕輕的笑聲,我想她此時一定非常陶醉,我很想看到她陶醉的樣子,於是就點擊了那個小攝像頭圖標。
她馬上就回應了,視頻框彈出,畫面裡出現她美麗的臉龐,她晃了一下頭,雙手捋了一下長髮,微笑著向我點了一下頭。我只是看著她傻笑,一見面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沉思了片刻,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講道:「後來我們就進去,纏著人家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誰唱的,那帶子叫什麼名哪兒買的?後來我和夜鶯一人買了一盒,我的到現在還保存完好呢。」
看來能跟心愛的人一起慢慢地變老是許多女孩兒的夢想,我第一次聽這首歌也是一個女孩兒放給我聽的,她當時也想和我『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可不久,因為另外一個男孩兒的緣故,她又不想跟我『聽著音樂聊聊願望』了。但這首歌卻深深地扎進了我的心窩,使我永遠都不能再忘懷。
她講完便笑呵呵地看著我,而我卻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話題,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想再談到四月也不想談到夜鶯,可是好像除了談論她們就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因為在我認為,女孩兒的事情都是隱私,所以我從來都不打聽。我們默默地相視良久,她才又道:「你今天還去寫書嗎?」
我急忙點點頭,「我已經好幾天沒寫了,估計讀者已經罵開了。」
她微微地點點頭,「那你就去吧。」
我看得出她有些失望,她現在整天陪著四月,換句話說,四月也是整天陪著她,她們倆都沒有『自由』,她現在好不容易才有點時間可以單獨跟我『在一起』,她當然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其實我也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不急,反正又沒人逼我,等一會兒再去。」
她依然輕輕地點點頭,問道:「你天天都在外邊吃嗎?」
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們聊下去的話題,於是我便跟她聊起了我的獨居生活。我正說著,她忽然急道:「四月回來了。」
四月回來了,我們該結束了,當我們就要分開的時候,我才感到時間的寶貴,我剛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看著她的俏臉,突然好想真真正正地見她一次。這一次我竟然沒有事先跟勇氣打聲招呼,便對她急道:「你能出來嗎?」
她先一愣,然後馬上一笑,點了一下頭,「你在紫荊花園門前等我吧。」
我急忙下線關閉電腦,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拿起剃鬚刀把鬍子刮淨,穿好外衣剛剛出門,手機忽然響了。我取出一看,是四月打來的,不知道她又找我什麼事兒,不接還不行,我現在真有些後悔當初把號碼告訴了她。
「喂,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見你,你昨天答應過的。」四月有些興奮地道,「你在紫荊花園門前等我,我這就過去見你。」她說完,也不問問我什麼意思,就匆匆忙忙地掛掉了。
壞了,她們都要跟我在紫荊花園門前見面,這地方選的!我不知道雪花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借口出來見我,但她出來了,四月也自由了,所以四月也選中了這個機會要跟我見面!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