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微微一笑道:「其中緣由自然是十分複雜,我有要事相商!」
司陽微微一愣,馬上微笑道:「快請,快請!」
白千羽拱拱手,下了馬隨著司陽入了城樓的指揮部!
進了指揮部,司陽招呼白千羽坐下微笑道:「孟將軍,我們一別有五年了吧!唉,孟將軍這兩年可是步步高陞了,可憐我還只是個城官,哈哈!」
白千羽微微一笑道:「司將軍客氣了!」
「來人,快上茶!」司陽大聲喊道。
白千羽拱手道:「司將軍客氣了,不過在下有要事在身,馬上要去到狼牙關!」
司陽微微一笑道:「嗯,這個我知道,孟老弟,我們五年沒見了,怎麼說也陪我稍微聊一會吧!」
「司大哥,現在我們同在七王子麾下,想喝茶難道還沒有機會嗎!七王子叫在下來傳令,讓司大哥開放城門!」
「開放城門?」司陽有點愕然的說道:「七王子不是說要我不要放走一人嗎?怎麼一下子改了!」
白千羽心裡暗捏一把冷汗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七王子已經基本掌握了大局,而我麾下部隊已經到了離夜都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待命,七王子說了要在夜都之外斬殺亂黨,如果在夜都下手,將來七王子繼位恐怕會讓人有所非議!」
司陽低下頭,並不說話,這是那有人端茶上來了!
司陽抬起頭微笑一下道:「先喝茶!不知道七王子有沒有什麼手諭,或者信物!」
白千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事有緊急,七王子並沒有給我任何手諭!」
頓了頓,白千羽微笑道:「我在七王子帳下也非一天兩天了,難道司將軍還懷疑本將假傳命令不成!」
司陽一愣,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展顏笑道:「怎麼會,呵呵,本將多慮了,呵呵,來孟將軍,我馬上開放城門你先出城去吧!」
白千羽心裡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司陽這麼容易說服,心裡大為得意,站起來對著司陽一拱手道:「司將軍果然非常人,呵呵!那本將先行謝過了!」
白千羽說著,微微一楫身,白千羽剛剛低下頭去,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一道明晃晃的劍光直朝他的腰間襲來,他心下大驚,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雙膝一彎,就地一個打滾,險險的避過那道劍光,還沒站起來,那劍光已經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白千羽無法只好又是一個打滾,誰知道,連續幾個打滾都無法避開那道追命的劍光,反而差點被那劍洞穿了小腿,要不是白千羽身體柔韌性極好,恐怕己經掛在了這道劍光之下。
白千羽極為狼狽,他根本沒有什麼去抽出自己的武器,只有不停的閃避,加上屋內空間不大,白千羽端是險象環聲,還好屋內有不少東西,倒是為白千羽創造了不少機會。
白千羽不停的閃避,心裡暗暗叫苦,這個司陽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是孟狄的,更加沒有想到這個司陽武功之高,劍法之妙絕對在孟狄之上,要是兩人公平對戰,自己憑借古怪的招數可能還有一絲機會,現在根本沒有機會贏,能否活命還是一個問題。
念頭電轉之間,白千羽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避無可避之下,他只好用自己受上一劍的代價來扳回現在的劣勢了。
那劍光襲來,白千羽毫不猶豫一掌伸出想空手抓住那劍光,用一隻手的代價來扳回自己的不利局面。
誰知道那劍光陡然加速下劈,白千羽居然一手抓個空,他大呼不妙,眼光下撇,那劍巧妙的一折,直往他的胸前飆來。
白千羽心裡暗暗一歎,他現在避無可避,沒想到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白千羽已經閉目受死,那寒光閃閃的劍頭卻在剛剛挑破他衣服的一瞬間停住了,白千羽都已經感覺到了冰冷的劍尖刺激自己的皮膚那恐怖的滋味,死,原來離自己這麼近!
白千羽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司陽一臉的冷然哪有剛才和氣的樣子,和自己之前見到的那個有點猥褻的中年人簡直就是兩個人,扮豬吃老虎的司陽終於撕下了他豬的面具,露出了他老虎的一面。
白千羽苦笑一下道:「怎麼不刺下去?」
司陽冷然一笑道:「我當然會刺,不過之前我要問你一件事情!」
白千羽心裡一動,有事情想問,那就表示有轉機,自己有說話的籌碼了。
白千羽高興了還沒一秒鐘,司陽一句話破滅了他的希望。
「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滇國將星白千羽!」
白千羽簡直要瘋了,這個滇國將星的名頭已經給他帶來了兩次殺身之禍了,媽的,這將星果然不是好當的。
「我只想知道,狼牙關的部隊是不是還沒有行動?」司陽冷冷的說道。
白千羽苦笑一下道:「你說呢?孟狄都死在了我手上,狼牙關的部隊怎麼可能動?」
司陽雖然早知道這個答案但是從白千羽嘴裡說出來,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失望。
「七王子,算無遺策,居然會功虧一簣,唉,我夜郎從此多事了!」
白千羽心裡一動,之前陳智說過這個司陽是夜郎王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成了七王子的人呢?
夜郎王當了那麼多年的大王,誰忠,誰奸,他應該很清楚,城衛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絕對是最重要的官職之一,如此重要的官職,夜郎王怎麼會交給一個三心二意之輩呢?
如此說來,這司陽投靠七王子是在夜郎王死後了短短的幾個時辰了,司陽忠於的不是夜郎王,也不是七王子,而是夜郎國,夜郎王一死,八大王子爭權,如果不能夠在短時間內平息,夜郎國必定四分五裂,熱愛夜郎的司陽必定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他選擇了投靠最有實力的七王子,希望可以馬上平息內亂,讓夜郎恢復以往的強大!
這就是司陽投靠七王子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