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蘇蓉就要喪命在這悄無聲息的致命一擊下,他已經閉上眼睛,準備從容赴死。此刻他唯一遺憾的是自己沒有看到把這些矮寇趕出中原,或者殺之以謝天下許許多多被他們迫害的人。
蘇蓉只待自己感覺身體一陣疼痛,然後輕輕的倒下。這一剎那之間他忽然想起自己那從未見過面的父母,自己死後是不是能見到他們?
突然只聽的一聲冷喝,就在他身前。
蘇蓉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聲音,於是他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頓時驚呆了他:
此刻德慈方丈正站在自己身前,面向自己正看著自己微笑。蘇蓉疑惑的看著他,只聽德慈說出一句話「師兄,少林方丈一定拜託你了。」蘇蓉知道這句話卻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德慈的目光越過自己射想身後,蘇蓉不必回頭都知道那裡站著的正是釋迷。
然後德慈微微的收回目光,看著蘇蓉說了一句「江湖需要你。」後便輕輕的癱到在蘇蓉面前,鮮血從他背上慢慢的滲出,先是一點,慢慢變成一片,然後越來越多,最後染紅了腳下的黃土。
小泉此刻正站在當地,輕輕的在自己衣服上插拭笛子上的血跡。
少林派群僧,台下眾豪傑,都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德慈飛身搶出為蘇蓉擋住了致命一擊。看著少林方丈殘死在台上,群雄不由一陣騷動,這樣的騷動越來越激烈,蘇蓉、夏陽、李風影他們安排的手下根本無法控制台下的決面,只見少林派眾弟子紛紛起身從僧袍下拿出各自的兵器飛身向天伊盟木棚走去,群雄緊隨其後。
天伊盟木棚上眾人眼看著群雄向自己走來,不由幾個怕事者釋放出了自己手中的暗器,頓時群雄中有少許人被射中,這一舉動不由更激怒了群雄原本就澎湃的心,頓時一場混戰便這樣開始。
群雄和天伊盟眾人混戰到一起。群雄走上天伊盟木棚找著身著黑白衣服的人便打。一時之間台上台下,木棚中,到處都是向斗的人群。蘇蓉他們早已經控制不了此刻的局勢。
蘇蓉、夏陽、李風影正在著急之際,忽聽的背後釋迷一聲冷喝:「哪裡走?」
匆匆轉身看時,卻是小泉一行攜石原、李致遠等數人正欲偷偷從混亂的人群中溜走,卻是釋迷發現的及時,一聲冷喝之後,卻不見他們停下來,反倒腳下更是加力,迅速的向島上唯一的一片樹林跑去。
蘇蓉他們不由拔腿便追,趙平、李蓉看到蘇蓉、夏陽向前追去,不由也跟隨了去。
混戰之群雄並沒有在意他們一行十數人追蹤。
蘇蓉這些天來把這島上的情形都已經瞭然與胸,只到那樹林之後正是緊*大海,小泉他們若是逃入樹林一定是有人接應他們逃走。
當下不由更是使足全身力氣拔步追了上去。遠遠的看去這一干人等都似乎「草上飛,樹上行」一樣。
蘇蓉等把追擊小泉到一開闊地帶時,小泉一干人等眼看著依然逃不開去,又見此刻已然遠離群雄,不由停下身形,想把蘇蓉眾人幹掉再逃走。
卻見此刻這小樹林前廣闊地帶,小泉一干人和蘇蓉眾人面面相覷。
此刻依然遠離了廣場中央,所以廣場中的火光已然無法照及此地。
雙方只能藉著微微的月光互相審視著對方,幸虧月朗天晴,月光足可以令眾人看清楚對方。
小泉輕輕的看著追隨上來的蘇蓉、夏陽、李風影、還有李蓉、趙平以及那個身著破爛,卻難掩威容的釋迷和尚冷冷的笑道:「你們都的死。」
小泉一方卻是有:小泉、石原、李致遠、芳子、赤木郎以及此刻躺在一旁的不知死活的李貴穩。
小泉看著蘇蓉道:「剛才那死禿驢替你尋死,現在我就讓你下地獄去陪他。」說完也不待蘇蓉說話,便手持玉笛連連刺來,夏陽知道蘇蓉一個人不是小泉的對手,不由手把狂草劍挺身相助。
其他人等看他們戰到了一起,不由也紛紛找對手戰在一處,釋迷與石原戰到了一起。李風影與李致遠戰在一起,李榮卻是跟那老嫗芳子戰到一起,邊打口中並不短的叫罵著「你騙我偷竊蓉哥哥的血刀,查點讓我害了他。」,趙平沒有的挑選只能跟赤木郎戰在一塊。
卻是你來我往,激烈相當。
卻說蘇蓉、夏陽此刻以二敵一,尚且感覺隱隱難以對付,但可惜此刻小泉心中一心想著的卻是趕忙把蘇蓉他們解決了,然後好快快離開此地。不由心神不寧,到一時之間,三人戰個平手。
卻說最先結束戰鬥是釋迷與石原一對,本來石原便知道自己不是釋迷的對手,只想苦苦支撐,等小泉殺的蘇蓉、夏陽前來救援自己,所以跟釋迷相鬥中,不自覺的要向小泉與蘇蓉、夏陽相鬥的方向望去,釋迷發現他這樣的心情後,不由待他又向小泉方向看去的時候,突然驟下殺手,頓時石原只哼哼了一聲,便已然命喪黃泉。這個在中原作惡多端的惡賊終於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
石原手刃石原後,站在場中四處觀望片刻,發現此刻趙平跟赤木郎相鬥,卻是危險重重,赤木郎仗著自己詭異的忍術屢屢對趙平施加壓力,幸虧趙平曾經跟隨鐵面農夫斯服祥,在自己死纏爛打下學習了他的最高輕功,所以此刻才能絕處逢生。但儘管如此但依舊是險象還生。不由釋迷一聲冷喝跳入圈中幫助趙平,那赤木郎本來看不起中原功夫,以為天下最厲害的武功莫過於忍術,忍術又莫過於自己所修習的,所以目空一切,但自從來到中原後,屢屢受挫,才知道天外有天,剛才跟趙平相鬥眼看著屢屢得手,卻又屢屢被趙平躲開自以為是無法躲避的招式,此時釋迷一加入戰鬥,頓時局勢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赤木郎就是對付釋迷一人也無法對付,何況還有一個趙平依仗著自己絕世的輕功出現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偷偷施展一招,不由不到五十招,便被釋迷一掌差點擊中,不由趕忙向身後退去,卻不想趙平已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後,自己後退的步伐一時收不住,撞到了身後趙平的劍上,頓時殘死當地。
這時候,場上局勢已然嚴重的傾向了蘇蓉他們一面,小泉當然看到了此刻的局勢,不由便想趕快結束戰鬥自己脫身逃走,若是此刻再不脫身恐怕一會更難脫身了,不由手中玉笛更家淋漓的向蘇蓉、夏陽襲來。
蘇蓉、夏陽此刻一刀、一劍到也分外了得,經過這一刻的配合,兩人頓時感覺配合的得心應手,也不知道是當年創造武功的神人,知道今日有這一戰,所以剛好創造出了這樣配合的天衣無縫的功夫,還是他兄弟二人心心相印,施展的功夫自然帶有一種得心應手的味道,總之兩人此刻的配合真的可謂是天衣無縫。倒使得小泉無論手中的玉笛使的多麼厲害都始終無法近的了他二人身前,不由越是這樣小泉心中越是著急,越是著急,手中的施展越是感覺不流暢。
正在這時候,小泉忽然聽的耳邊一聲殘叫,卻是李風影與李致遠交手之見,李風影一劍刺中了李致遠,兩人功夫本來不分仲伯,甚至可以說李風影功夫尚且在李致遠之下,但因為剛才李致遠跟蘇蓉相鬥時受了傷,所以李風影才能輕易拿下。
李致遠這一聲殘叫,不由小泉一分神,蘇蓉哪裡能放過這樣的千載難逢的機會,頓時挺血刀,體內真氣運行一個小周天,九世乾坤轉運至最高級,破空『霹靂一斬』向小泉劈來,小泉待發現了蘇蓉淋漓一擊後,卻已然無法閃避,只的右手高舉玉笛一招「跪拜佛主」硬接了這一招,同時左手暗扣「懸黃彈」乘機劈空拋出,那「懸黃彈」在空中爆炸開來,頓時一股濃煙釋放在空氣中,這樣的月夜裡自然難以發現小泉的蹤影。
蘇蓉正自遲疑,卻見夏陽挺劍急向自己身後刺去。
只聽的「啊」的一聲殘叫,那一團濃煙中落下一個人影,正是小泉無疑。
卻是夏陽剛才看到蘇蓉那「霹靂一斬」厲害十分,倒也不去再幫助,只在一邊等待伺機行動,卻忽然看到小泉拋擲出的「懸黃彈」,不由想到剛才在比武中李致遠也曾拋擲出同樣的東西,然後人影便會出現在對手身後,於是只慌亂中劈空向蘇蓉身後刺出一劍,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真的刺中了小泉。
但見那小泉從煙霧中跌落卻是受傷並不重,蘇蓉正待搶上一刀結果他性命,卻聽他一聲哀求,「你不能殺我?」
蘇蓉不由詫異,想到李致遠曾經也說過似乎是同樣的話,不由驚訝,刀頓時停留在空中。
只見小泉輕輕的摘下自己頭上的人皮面具,眾人藉著月光看到他的臉時,不由都驚訝的叫出聲來——那人皮面具掩蓋之下的面容正是——李鐵!
蘇蓉手中的刀不由在刺不下去,只回頭看李蓉那面,李蓉依舊再與老嫗芳子激鬥在一起,此刻李蓉已然佔盡了先機,若不是她還沒有下殺芳子的心,此刻芳子早已死在她的刀下了。
蘇蓉不由道:「蓉兒,別殺她!」
李蓉聽的蘇蓉的話,不由手上一緊,儘管短小的墨刀已然繳了芳子手中的兵器——一柄奇形怪狀的忍者劍,原來這芳子竟然也是一個忍者。然後李蓉左手連點她週身數道大穴,老嫗芳子就這樣被她制服。
李風影過去提起芳子扔到小泉旁邊。
此時李蓉也走了過來,她看到地上的小泉突然間邊成了自己的父親李鐵的時候,不由一驚,頓時不由自主的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小泉看著自己暫時沒有了生命只憂,頓時輕輕道:「我就是你父親,我也就是小泉。」
「什麼,」李蓉不由默默的流下淚來「我父親竟然是殺人如麻的小泉,我不相信、不相信。」蘇蓉輕輕把哭泣的李蓉攔入懷中。
小泉繼續道:「但這就是事實,我是做了許多壞事,但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誰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李風影聽到他的話,不由道:「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那你說為什麼你會殺我害我父親,搶劫他的所得到的一般血刀秘籍?」
小泉看了看李風影,一聲慘笑,又似乎是譏笑「怪只能怪你父親也同樣的貪婪,你問問他他是不是同樣想得到我的一半秘籍,只能說你父親出手太慢了。這不能只怪我。」
李風影突然沒有話了,只喃喃道:「你奪了他的秘籍為什麼還要安排天伊盟來滅我血海會。」
「哼,你們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臥榻之上豈容他人安眠?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懂?今天我失敗了,是敗在我低估了你們這幾個黃毛小子。我人命了。」
「那我就成全你。」說著李風影便要舉劍下刺,忽然他的劍被一股強勁的內力震開,李風影不解的看著釋迷「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他?」
釋迷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道:「你並是像你說的那樣,你的野心是幫助日本佔領整個中原,對不對?」
小泉聽了他的話不由一驚,但既而大笑道:「霸佔,呵呵,我大日本國的軍隊馬上就會打來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卒子,佔領中原是遲早的事,哈哈。」
「卑鄙」趙平道。
「卑鄙,這個詞好,敢問你,這個世界哪個人不卑鄙,你們不卑鄙,你們不卑鄙就憑你們這幾個跟我單打獨鬥,你們哪個能贏的了我?若不是你們群起而攻之,我會落到現在這樣,說卑鄙的應該是我。」
趙平不由被搶白的沒有話說。只怒目看著他,恨不的馬上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