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一夜無事,第二日下山的探子回來報告,說那神秘幫會已然撤退,去向不明,有向西北的,抑有東南的,總之似乎是來自四方八面一般。全然退去,並那受傷下山的數男子。
夏陽當下聽了回報,叫賞賜了那探子便來議事廳商議長久之計。
卻不說華山派上下昨日除被安排下山守護道路的弟子,凡是在派中的弟子都見了昨日的比試,此刻早已把夏陽的一招一式倍加誇張了傳揚了去。此刻派中眾人都知道夏陽是昨日擊退眾敵的功臣,有知道他代替了幫主之位,到也十分歡喜。
翌日,華山派舉行重大儀式慶祝新幫主就位,自那以後,華山派到也一片平靜,再沒有人來尋釁滋事。
卻不說夏陽作了這華山掌門後,一面整頓幫中事物,一面派人火速去唐河縣城取先掌門遺體回來安葬自是不說。
卻道蘇蓉那晚怎地會突然失蹤,夏陽卻百思不的其解,正準備等華山派整頓初定等候,便起親自找蘇蓉去。
卻到那晚,蘇蓉正與夏陽隨意聊天,卻聽的李蓉在窗上一聲呼叫,趕忙趕了回去。但見李蓉手持一張金邊書信,在信皮上由自粘了一支小小的雞毛以示緊急。此刻李蓉早已從那信封中取出了信件,拿在手中,手兀自微微顫抖。
蘇蓉看了,慌忙問到:「怎麼回事?」其實他與李蓉出來的時候依然與李幫主商議已定,只要幫中發生緊急情況,邊回差人連夜寄來金邊鑲嵌的雞毛信件,只是沒想到會是此刻寄來。
李蓉不說話,只是把信遞給蘇蓉,轉身輕輕抽噎。
蘇蓉不知所以,慌忙展開那信紙看時,但見上書:
「舍妹、妹夫
見信安康,自你們走後,已然遙遙數月之久,一直風平浪靜,無甚大事發生,那『血海會』也再為露面,本以為一切就此了切,但就在本月初九夜,眾幫眾息息之時,『血海會』卻驀然派人攻擊本幫總部,那時幫中眾高手已然各自返回全國各地分舵,故敵放來時,只有我與父親並數個高手與之相拼,誰知道對手安排了大量高手而來,終於未能敵,父親不慎身忘,我等眾幫眾拚命尚切擊退敵方,怕近日敵方還會來襲,故望妹妹、妹夫見信速歸,切切!
兄:李貴穩並母寄上」
蘇蓉看完信後,也不由心急,只待那夏陽回來告別後,即可便回,可是左右等的片刻卻不見回,只的草草抹了鍋地黑給夏陽留了一封短信,便望四川去了。
卻說夏陽他們連日馬不停蹄奔樂山而來,這日來的樂山已然是八月十三,再有兩天就是舉家團圓的中秋節了。儘管家就在眼前,但兩人心中卻高興不起來,想想信中所說的一切,心便不由冰冷。
此刻正是清晨時分,蘇蓉、李蓉看街道無人,不由打馬向前,直奔「鐵血門」總舵來了。來到「鐵血門」總舵,只見偌大的門廳除兩個打瞌睡的守衛外,再無一人。也許是這秋日早晨的緣故,也許是其他,總之冷冷清清,讓人感覺好無生機。
蘇蓉下馬,上前輕輕捅捅那打瞌睡的守衛,那守衛想是這幾天累壞了,只是兀自不醒,蘇蓉手上又加了點勁,但是還不見醒,李蓉在馬上看的早已窩火,頓時撤開嗓子吼道:「唯,你還活沒活的啊。」那守衛正自做夢,忽然耳邊一聲驚雷,不由被這一嚇,打了個寒戰,以為有人來襲,慌忙提了刀便要砍,但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小姐和姑爺回來了,心下大喜,扔了手中鋼刀轉身奔堂內飛奔,邊跑邊喊道:「姑爺和小姐回來了、姑爺和小姐回來了……」這幾日來,本來鐵血門內眾人自八也初九「血海會」攻擊本門以來,便每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夜夜睡覺兵刃不離身,這許多天來也不敢睡的太死,怕那「血海會」會來偷襲。
卻說自初九那次襲擊以來,李鐵老前輩不幸身亡,於是李貴穩便順其自然作了新任掌門,當下除廣發求援帖給各地分舵以外,還特意派遣幫中高手拿了自己親筆信去找蘇蓉和小姐。
沒想到去的數天依舊沒有消息,這日正在熟睡中,忽然聽的院落中有人大喊:「姑爺、小姐回來了。」當下顧不得梳洗便披了衣服跑出去迎接。但見幫中其他高手並眾弟子早已紛紛出的院子來迎接蘇蓉及小姐。
卻不說,當下幫中準備香湯沐浴,給他二人接風洗塵,再就是大開宴席,接待二人,幫中其他人也乘機可以沾點喜氣,大吃一頓。是夜幫中眾人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這自是人只常情,卻是不說。
卻道兩人剛剛沐浴罷,要去看看老夫人,卻是老夫人到先出了來,早已等候在廳外,單等他們洗沐完,要看看女婿和閨女。
蘇蓉和李蓉沐浴罷出來一看,老夫人正在廳外大堂內坐著,二人見了老夫人親自而來,不由慌忙倒頭就拜,口中兀自責備自己。那李夫人扶起二人,讓他兩個坐了,一會拉著李蓉的手仔細的摸揣,一會又拉著蘇蓉的手細細揣摩,似乎生怕他兩少了一丁點肉似的。李蓉和蘇蓉再抬頭看李夫人的時候,卻見自己只是走了短短幾個月,但老夫人竟然老了許多,上次方才鬢角只有幾絲白髮,此刻卻早已全部花白,上次還看去緊繃繃的皮膚也明顯的鬆懈下來,皺紋爬滿了額頭,精神也變的恍惚了許多。
李蓉知道,這都是因為家中連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緣故,先是二哥莫名被人殺害,卻抓不的兇手,此刻又是父親去世,傷心所致。卻說自己這一次回來她不知有多高興啊。
卻道李鐵幫主的死身,因為幫中時刻面臨危險,所以初九那夜便草草先掩埋在出城不遠的後山一處風水寶地,到也沒有作甚法事,只是望幫中事務平定後再作安排。蘇蓉和李蓉這天自是拿了果品酒肉前去上墳,李蓉又是一頓好哭,那自是不表。
話說自蘇蓉趕來以後,各分舵眾高手也陸續趕來,連續幾日不見有人來襲,明日就是中秋節了,蘇蓉和李貴穩商議:明晚是緊急之時,若是對方要來襲擊,也便會選擇明晚,因為這吉慶時候難免幫中兄弟思緒不寧,也會喝點酒什麼的,所以明晚咱們兩人並幫中其他數十高手一定的嚴守把關,莫不讓他們渾水摸魚,若是明完安全的過去了,我看也便可以令各分舵的高手撤回了。蘇蓉、貴穩商議定後,便各自去打點人馬。這幾日來李蓉盡陪著母親盡孝心,蘇蓉沒事時候也來陪的盡盡孝心,想反正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就當她是自己親生母親吧,所以老夫人有這兩人相陪到是分外開心。
話說八月十五馬上就到了,「鐵血門」像往年一樣獎賞門中眾弟兄,今年尚有各分舵高手在,所以比往年更加豐盛,又在總舵舉行盛大宴席款待幫中高手,那手下弟兄自是每人商銀一兩,自由支配。李貴穩與眾人吃了一杯酒就帶眾高手四處巡邏,蘇蓉自也是如此。
卻說中秋節一晚平安無事,眾人都喝的爛醉如泥,到早晨時刻,蘇蓉並貴穩還有幫中眾高手才回房睡了。
第二日,有安排人馬在城中細細巡視。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城中毫無異樣,所以當下眾人又吃罷一頓午餐,各自散去了。那個分舵來的再回哪個分舵去,舵中生意事務還需要眾人處理。
等其他分舵人士回去後,貴穩和蘇蓉商議這樣老等對手來似乎不是個問題,何況對方殺我幫中兄弟不下數十,不報此仇,如何還有顏面毅力與江湖,可是苦於尋覓不得對手半點蹤跡,似乎他們到是天兵下凡,來無影去無蹤。只要一得知蘇蓉在幫中便躲的不知去向,單等蘇蓉離開便來襲擊。這卻如何是好。蘇蓉卻也一時無計,反正自己左右無事,乾脆就在這「鐵血門」中多住幾天亦也無妨,可惜自己此刻有顧忌著血刀的下落。但終究擋不了李蓉和老夫人的請求還是住了下來。
卻說這一日早晨,蘇蓉閒暇無事,正要出外打獵,散散心,卻聽的門外街道上一陣喧嘩,不由從前門出來,看是什麼事情,卻見「鐵血門」眾人正在推搪一個青衣打扮的中年大漢。雙方不知嚷嚷著什麼。
蘇蓉本來閒暇無事,也出有好奇,便上前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鐵血門」眾人見是蘇蓉出來了,慌忙行禮道:「姑爺好。」那青衣漢子聽他們叫蘇蓉姑爺,頓時一愣,轉而問道:「你就是「鐵血門」姑爺,張蘇蓉,張公子嗎?」蘇蓉一聽對方竟然認識自己,不由一驚,道:「對,我就是,你是?」
那青衣漢子道:「我是安徽『殘血幫』的掌旗師陸川風,奉我們楊舵主的令特來找尊主的。」說著便要下拜。蘇蓉趕忙把他扶起「那怎地不直接來找我,卻在這裡和他們爭吵?」蘇蓉問道。
「我來了已經兩日了,每日到這『鐵血門』,說要見尊主你,可是他們就是不讓我進,今日早上小的又喝了點酒,結果一時沒忍住就吵了起來,幸虧有尊主你趕來。」這時候鐵血門幫眾出來分辨道:「我門不是不讓他進去,只是尊主你這幾天鞍馬勞累,想說讓你多休息幾天,讓他過幾天來,他偏不聽,所以才會這樣。」蘇蓉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不必再說了。當下拉起陸川風來道:「我知道前面有個小酒館子,咱們那裡談。」說著兩人並肩去了。那「鐵血門」眾人見他們並肩去了,早有人慌忙入內稟報李幫主知道。
卻說蘇蓉和陸川風來來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裡,蘇蓉隨意要了幾個小菜,一壺燒酒,兩人相向而坐。喝了幾杯後,那陸川風忽然道:「尊主,我此次來是來向尊主求援來了。」蘇蓉慌忙問道:「什麼事?」
「『殘血幫』合肥分舵自你走後經過種種變更,反正現在成了總舵了,楊舵主便是總幫主,但是這個月來,連連幾次有人拿著血刀而來,要『殘血幫』聽候他們的發落,遵守他們的規矩,也就是入了他們的幫會,楊舵主見來人不是尊主你,就心生疑慮,所以遲遲沒有答應,沒想到本月十五那夜,那夥人竟然趁我幫中慶祝之時,齊來攻打我幫,幸虧楊幫主早看出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提前作好了準備,這樣『殘血幫』才得以保全,這幾日那夥人馬又向殘血幫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到本月底尚不歸附他的話,便要大舉來攻,這幾日聽說尊主你回「鐵血門」了,所以幫主讓我連夜趕來,請求尊主能到『殘血幫』來,以解燃眉之急啊。但那「鐵血門」眾人卻非不讓我進去。」
蘇蓉聽了陸川風的一席話,頓時隱隱感覺不妙,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操縱著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