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人無非就為了逍遙一生,快活一生,賺的個名號響亮一生,可夏陽此刻卻故意宣佈對方是「不明身份者」卻是在大大的貶低對方。
果然剛剛平靜下來的白衣男子,情緒頓時又便激動。橫眉冷眼看著夏陽。
夏陽卻不管這些,只顧帶眾真人回後堂去了。
「第二場由我上場,若是不出以為,一定能贏那個白衣男子,所以最關鍵的還是最後一場,比陣法。哎,對了,長眉老頭啊,你到說說這華山到底有什麼高奧的陣法啊,能不能勝的了對手?」
那長眉卻道:「華山派向來以正反兩儀劍著稱,正正反兩儀就好比是陰陽二氣,循循環環,變化無窮,所以早年第十三代掌門於真人,便由此演化出一套『八卦流離陣』,確實頗厲害。」
「哎、哎,快說到底怎麼用著八卦陣啊,別這顧的說來歷,誇獎它啊。」夏陽道。
卻見那長眉真人聽了夏陽的話,不由一聲歎息「咳,可惜啊。」
「可惜什麼呢?」夏陽不解的問。
當下眾人聽的長眉一聲歎息,頓時紛紛無語,心情悲愴。
那長眉又接著道:「這八卦陣本來顧名思義,是有八個人一起來施為的,可惜此刻掌門師兄他……」說到這裡,逕自哽咽不能話語。
夏陽頓時明白,這八卦陣正是由面前這七個老頭外加掌門來作為的,可是此刻掌門已逝,所以頓時這陣便可謂沒有太大的威力可言了。當下也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自己第一天上任,就要把這華山數百年聲名給毀了?」當下由問道:「那派中就沒有人能替補掌門的位置來施作這八卦陣了?」
「這八卦陣必須有八個武功相當,內力卻又相當的人來施為,放可發揮最大威力,若是其中加入一個內力修為底下者,那麼陣的威力便以那內力修為最低者所發揮的功力為極限,就好比是一個木桶,總是由它最短木條的長度來決定它的容納水的量的。所以加入一個內力修為底下者,反倒不能發揮它的應有威力,或許還會阻礙它原本的威力發揮呢。」
夏陽聽完這些,心中不由躊躇,「這可如何是好。」此刻恰巧第二輪比試的鐃鈸又敲了響。
眾道人緩步向練武廳走來,心中各是心事,自然走起路來也毫無精力,這一出場,剎地似乎蒼老了許多一般。
只見對方果然出來的是那白衣漢子,夏陽也緩緩走出來,顯然那八個男子沒想到會是夏陽出場,盡然有些驚詫。
那出場的白衣漢子驚詫完卻甚是高興,心想:「此刻我就把你立斃於場中,一來讓你華山派無地自容,二來報的自己剛剛被羞辱的仇恨,三來卻也讓盟中知道自己是得力助手。」於是當下,也不答聲,便拔出隨身寶劍,便要向夏陽襲來,卻見夏陽輕輕冷喝「慢」
眾人不知為何,紛紛抬頭看他,卻見夏陽輕輕縷縷頭髮,返身回到眾道士中,從他們後面的兵器架上隨意拿了把寶劍又復躍入場來。
那白衣男子見他竟然隨手在兵器架上拿了把寶劍便要與自己過招,以為又是在羞辱自己,但心下又想「我這是傳世寶劍,你卻拿把普通兵器,豈不首先就在兵器上輸給了我,這可是你自找的需怪不的我。」
卻道那夏陽此時卻不是羞辱對方,主要是自己先前買的那把寶劍,只是街頭鐵匠隨意所制,絲毫沒有霸氣所言,還不如此刻這練物廳上的保健鋒利,所以這才棄了自己的兵器,隨手拿了這練武廳上的寶劍。
當下夏陽入場後,說聲「可以開始了。」
卻見那白衣男子更不答話,提劍便直向夏陽刺來,夏陽慌忙躲過,卻不想那劍到的身前卻一個轉彎向了夏陽此刻躲身的地方刺來。眾人都不由一驚,為夏陽捏了把汗。卻見夏陽身形尚未停聞,便又旱地拔起,躲過了這一劍,此刻眾道士提著的心方才緩緩放下。
那白衣漢子看了自己連攻兩招,夏陽卻只是躲閃,當下停在當地道:「你不是個好漢子,卻怎地只是躲閃,不敢還擊。」
他方說完這句話,就聽夏陽一聲輕笑:「看好了,我要還擊了。」腳步錯動,身形閃處,伸指戳向那白衣漢子背心,他不先出劍,更不使出「天涯斬」來,便是要先探一探這白衣漢子的深淺虛實。那漢子左臂後揮,守中含攻,卻是擋住了夏陽這一戳。兩人又連連戰了數招,卻只是肉身相搏,刀劍絲毫使不的上。數招一過,那白衣漢子掌勢漸快,掌力凌厲。顯然想趕忙從這肉搏中抽的出身來,動用刀劍上的氣力。
口中兀自叫道:「你個臭道士,定是害怕我這上古得來的『青萍劍』,所以才不敢跟我比拚兵器上功夫,才會這樣貼身肉搏,真是難為啊。」
眾道士一聽那白衣漢子所使竟然是流傳千年的上古名劍「青萍」,不由紛紛望去。這時候,只有清意真人聽的他這話,心下甚是不爽,也怕夏陽年輕受他所激,果真放棄這貼身肉搏和他比劍,這青萍劍卻是上古寶劍,削鐵如泥,切金斷玉,無堅不摧,於是深恐夏陽吃虧,便張口道:「你這臭小鬼,乳臭未乾,竟然敢教訓我華山掌門,誰近的了誰的身,那自是本人的本事,你有本事自是主動逃了開去,再使用你那破劍啊,卻在這瞎嚷嚷。」那白衣漢子頓時不再說話。只是掌上更加用力。
卻說夏陽上次遭那僵死的掌力所傷,儘管毒性沒有發作,但運功一久,依舊覺得體內陰毒綿綿,想侵入五臟六附。但傷癒未久,即逢強敵,又是在這華山眾高手面前出手,實是絲毫不敢怠慢,此時聽的了他的話語,當即也讓了開這貼身肉搏。耍的起手中寶劍,使用出這「天涯斬」來,兩人漸斗漸緩,逐步到了互較內力的境地。
卻見那白衣漢子一劍刺到,青光閃閃,發出嗤嗤聲響,內力之強,實不下於華山眾真人。眾人凜然而驚,心想他手中所持莫說是切金斷
玉的上古名劍,便是一根廢銅爛鐵,在這等內力運使之下也必威不可當,何況這「青萍劍」更是名不虛傳。
夏陽左手劍訣斜引,手中鐵劍橫過,畫了個半圓,平搭在這青萍劍的劍脊之上,內力一發,頓時那青萍劍劍身一沉,已然偏離了原來方向。堂中眾人不分好壞頓時都讚道:「好劍法!」那白衣漢子那裡受的了別人誇獎夏陽的刺激,不由猛地抖腕翻劍,劍尖向他左臂刺到。夏陽回劍圈轉,拍的一聲,雙劍相交,各自飛身而起。那白衣漢子手中的青萍寶劍不由一震,不住顫動,發出嗡嗡之聲,良久不絕,果然好劍。夏陽不由想到自己的「狂草劍」,倘若此刻在的話,何懼他這青萍寶劍,便不必這樣招招小心翼翼,不敢硬碰硬了。卻說此刻這兩把兵刃一是寶劍,一是隨手捏來的擺設之劍,但此刻只是平面相交,寶劍和破劍實無分別,夏陽這一招卻是以己之鈍,擋敵之無鋒,實已得了孟虎真傳。要知孟虎傳給他的乃是「劍意」,而非「劍招」,要他將化無招為有招,化無式為有式,臨敵時以意馭劍,千變萬化,無窮無盡。倘若只是死用劍招,劍決,自身反倒被抑制,心有拘囿,劍法便不能純了。
這時只聽得殿中嗤嗤之聲大盛,那白衣漢子舉劍又攻了來,每招每式都凌厲狠辣,以極渾厚內力,使極鋒銳利劍,出極精妙招術,青光蕩漾,劍氣瀰漫,殿上眾人便覺有一個大雪團在身前轉動,發出蝕骨寒
氣。夏陽的一柄鐵劍在這團寒光中畫著一個個半圓,每一招均是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以意運劍,每發一招,必然似有團水,將那青萍劍團團圍繞,這水越積越多,將這青萍劍裹在中間。
那白衣漢子只覺得如溺水之人,渾身沉重起來。出招自也處處阻礙。
兩人拆到二百餘招之後,那白衣漢子的劍招漸見澀滯,手中寶劍倒似不斷的在增加重量,五斤、六斤、七斤……十斤、二十斤……偶爾一劍刺出,真力運得不足,便像溺水之物,直往下沉。
那白衣漢子越鬥越是害怕,激鬥三百餘招而雙方居然劍鋒不交,那是他生平使劍以來從所未遇之事。對方便如撒出了一張大,逐步向中央收緊。他連換六七套劍術,縱橫變化,奇幻無方,旁觀眾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夏陽卻始終只有一招——劃個半圓,劍脊與劍脊相交。旁邊眾人沒一個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只是見的一個個半圓圈來圈去,然而這一招卻永是應付不窮。猛聽得那白衣漢子朗聲長嘯,鬚眉皆豎,青萍劍中宮疾進,那是竭盡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擲,乾坤一擊!
夏陽見來勢猛惡,回劍擋路,方東白手腕微轉,倚天劍側了過來,擦的一聲輕響,夏陽手中鐵劍的劍頭已然被削斷六寸,青萍劍不受絲毫阻撓,直刺到夏陽胸口而來。
夏陽一驚,左手翻轉,本來捏著劍訣的食中兩指一張,已挾住青萍劍的劍身,右手半截劍向他右臂斫落。劍雖破劍,卻亦可殺人,更在他強厚內力的運使之下更是無堅不摧。那白衣漢子用力回奪,卻被夏陽以兩指夾住,竟不能動的了半分。在此情景之下,他除了撒手鬆劍,向後躍開,再無他途可循。只聽夏陽一聲冷喝:「撒手!」果然那白衣漢子撒手而去。
夏陽卻不的讓他遠去,已然無聲無息的欺到他身後,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掌。
那白衣漢子驚怒之極,慌忙帶傷退了回本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