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店家。」
夏陽在客棧外大喊幾聲,才見那客棧的小二揉著朦朧的睡眼出來開門。
那小二看到是他後,先是一驚,接著便似乎解脫般道:「客官,你終於回來了。你讓我照顧的那位女客官一直要找你,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身體不好還非要起來出去找你。我攔著不讓去,她就哭,我也正發愁的了啊,幸好你回來了!」
夏陽一聽,當下不由一驚,自己真的回來的太晚了。於是趕忙問道:「那現在那位女客官怎麼樣了?」
那店小二回答道:「剛才大概是哭淚了,好像睡了,這麼晚的夜了,客官你的房間只有一個女子,小的也不甘貿然進入,只是這一會聽不到她哭泣的聲音了,客官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夏陽聽那店小二這麼一說,心下頓時一緊,口中誇獎那小二做的好,兀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手中尚抱著那竊來的嫁妝!
夏陽穿過大堂逕自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幾步來到屋外,見屋子裡已經熄了燈,此刻正漆黑一片,夏陽想趙平一定等著急了,心中一陣內疚,趕忙上前輕輕敲門。
「登、登、登……」
裡面沒有人應聲,夏陽趕忙又敲了幾聲,以為是趙平嫌棄自己回來的太晚而生氣了,但是又連續敲了許多下,裡面卻依舊沒有人應聲。
夏陽不由心頭一驚,難道趙平毒氣發作……
平日裡就算是生氣也不會一直不理自己的啊。
想到這些,不由心頭一驚,運起於掌向那門上輕輕一拍,依然震斷了門栓。
夏陽趕忙搶進屋子,首先便向床上看去,屋子裡一片漆黑,模糊的可以看到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但是看不清楚,夏陽趕忙跑過去,然而那床上躺著的哪裡是一個,分明是一張鋪開的被子。
「趙平呢?趙平哪裡去了?」夏陽這一驚不由令自己成出一身冷汗。
慌忙把*窗戶桌子上的油燈點燃,屋子被那油燈一照,室僅方丈的地方早已經一清二楚,滿屋子哪有趙平的影子!
「平兒、平兒」夏陽不相信的低低叫了兩聲,沒有人應聲。
自己把屋子裡全不翻了個遍,就連床下面也不放過,但是哪裡還有趙平的影子!
夏陽心中象著了魔一般,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小二,小二。」
那店小二本來剛剛回去躺下,忽然聽見又有人叫他。慌忙隨便披了件衣服跑出來。
夏陽看店小二跑出來了,上前一把抓住那小二的衣領子,頓時那小二便兩腳離地,自己被那收緊的衣領勒的直咳嗽不止,看到剛才進來時還好好的客官怎麼一下子發瘋了,不由膽戰的問:「客官,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了?」
這時候,店裡的其他客人也被這外面的吵鬧聲驚醒,紛紛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店家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此刻聽到這客房的吵鬧聲也趕來出來。驀地看到店小二被那位客官一手提了起來,此刻早已是面紅耳赤的,不由趕忙走上來道:「客官,不知道小二哪裡得罪你了,你快放下他來,咱們還是好好商量的啊!」
夏陽正要出拳揍這個出面說話的人,忽然看到走上來的是個老頭,於是又收回那欲要打出的拳頭冷冷道:「商量、商量,商量就能把平兒找回來?」
那老頭又看了一眼此刻業已是連喘粗氣的小二,慌忙又道:「客官、客官,有什麼事咱好好商量嗎?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你放下他來才能知道平兒的事情嗎?不放下來他怎麼說呢?」
其實這店家哪裡知道什麼「平兒」呢,此刻全是看那店小二快撐不住了才回這麼說的。
沒想到那夏陽聽他這麼一說,一想也是自己只顧了發火,竟然忘了問他話了。
於是重重的把那店小二摔在地上,問道:「你說:那十九房的客人哪裡去了?」
那店小二一下子可以緩的上氣來了,正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竟然沒聽到夏陽的問話。依舊在一個勁的喘息。
夏陽見他不說話,便又要把他拎起來,幸虧那店家老頭識的時機,趕忙擋在小二面前,用手拍拍那小二輕輕道:「客官問你話了,十九房的客人哪裡去了?」
這時那店小二才如夢方醒的喃喃的答道:「十九房、十九房不是在屋子裡嗎!」
夏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搶上一步拎那店小二就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進的屋來,把那店小二往地上一放,道:「哪裡,十九房在哪裡?」
那小二環顧周圍一圈,哪裡能找到趙平的影子。眼前又有這樣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客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呆呆的坐在地上。
這時候店家和那些客人也跟了進來,店家一進門,看自己的小二又被摔在了地上,真是心痛不已,你到,這小二正是店家的小兒子,今年二十一歲,跟自己開店賺點小錢,生活到也安逸,沒想到今天突然遇到了這樣一個凶神般的客官這麼折磨自己的兒子,心裡早已經是老淚縱橫啊。
此刻看到這樣的情形,見那夏陽又要過來,慌忙擋在兒子面前再也不離開了。
夏陽看那老頭擋在了小二面前,冷喝一聲:「讓開,我今天要他給我找出平兒來,否則要他償命。」
那店家不知哪來的勇氣,厲言道:「你說你的平兒是我小二個給弄丟的,有什麼證據,人是長腿的,自己走丟了難道就能管店家要,你還講不講理啊?」
這時候那跟進來的客人也紛紛應和著店家的話。
夏陽見他們都這麼說,自己就如火上澆油一般。回頭一瞪眼,目光中充滿了殺氣,頓時那跟來的客人都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都不敢再說半句話,惟恐夏陽把自己也如那店小二一樣提了起來。
夏陽見他們不說話了,才又轉過頭來道:「你說人是長腿的,走到哪裡都可以,但是一個病人呢,病的連走路都需要被人攙扶的病人,她會走嗎?」
那老頭一聽夏陽這麼一說,低頭看看兒子,低低地和他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抬頭看看夏陽不再說話了,但卻依舊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
想來是剛剛低頭問兒子是不是真是這樣的?那兒子想必回答真如夏陽所言,所以此刻明知夏陽生氣有理,但依舊要誓死護著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