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些上了島的人竟然都死了?」李蓉惶惶的說到。
「對,那些上了島的高手都死了,原來對方在海上設置那些漂浮物根本就不是要阻止功力底下者上島,是在有意消耗那些上島的高手的內力,然後等他們上的島後已經是精神疲憊,這樣乘他們不注意,便一劍刺來。可惜啊,那麼多高手便在那小島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意思是說,有人假借『血刀』前輩的名義廣約天下豪客,然後把他們殺了。但是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蘇蓉問道。
「那些設計的人便是後來組織『武林同盟』的人,他們借『血刀』的名義殺掉那些江湖豪客後,便號召武林同人除掉『血刀』,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便被他們所利用,擁護他們組織『武林同盟』,這樣實際上整個武林邊把握在他們手中了。」
「啊,真是狠毒啊。」李蓉說到。「那血刀前輩難道就不出面澄清事實?」
「問的好,這也正是他們的高明之處,你知道那時侯為什麼『無情簫』在哪裡嗎?」殘腦雕楊阼晴說到。
蘇蓉腦中不由出現了一個恐怖的畫面,但他依舊覺得這不可能。接著便聽到「『無情簫』儘管不關心武林中的事務,但是他的性格卻是大家都知道的。就在武林大會召開之前,無情簫和血刀竟然雙雙失蹤。江湖傳言血刀上了『鬼馱島』,無情簫為了奪的武林第一的稱號也提前上了島。但是事實卻恰恰相反,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武林大會』的事情。」
此刻與蘇蓉心中的猜想越來越接近了。
李蓉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他們兩個人到底去了那裡呢?」
楊阼晴看了一眼其他的三個老者,接著說「此刻,他們正在關外互相追逐。因為,有一天無情簫竟然發現自己的『魔幻金玉簫』竟然少了一節。」
「是啊」終於那三個人也忍不住了,其中一個長髯錦裝的插話道:「那『魔幻金玉簫』可不是普通的簫,它由采自天山的三快玉石製成,長約兩尺,三塊玉石分別製成了這簫的一節,所以只有這三節連起來才是完整的簫,偏偏那幾天忽然這『魔幻金玉簫』便丟失了中間的一節,剩餘的兩節,頓時便成了廢物。」
「無情簫不是武功特別高強嗎,怎麼會把自己最愛的寶貝給丟是呢?」蘇蓉望著說話的錦衣漢子問道。
這三個錦衣漢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紅遍江湖的「關東三雄」,這三人當年也便是去參加那『武林大會』與楊阼晴死裡逃生的那三個人。剛才說話的那個是老大叫:關單雄;另外那個臉膛比較黑的那個是老兒叫關雙雄,最左面的那個看去年齡最輕的是老三:關三雄。這三人卻是親兄弟。
這時候老二關雙雄接著道:「所以嘛,那無情簫發現自己玉簫竟然只剩下兩節時,第一想到的就是『血刀』,因為武功稍差一點的人都不可能近的他身。於是,那無情簫便開始到處找血刀尊主。尊主當然不能讓他追到了,於是便跑。這樣兩人一追一逐便跑到關外去了。」
「血刀前輩只要站出來澄清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跑呢?」李蓉不解的問。
「哦,這還是我來接著說吧。」關三雄也閒不住了,接過話題道「尊主要跑是因為他不想打敗無情簫,一來兩人無仇,二來兩人都是江湖大名鼎鼎的人士,怎麼能隨便出手呢,你說誰打死誰都不好,就算不打死就是兩個人中有一個敗給了另一個也是不好的。要打的話,我們尊主是一定會贏的了,你說呢?」說著望著蘇蓉似乎在等待他的肯定答覆。
蘇蓉心想「這關三雄多半是誇大了尊主的功夫,這其間一定藏有隱情。要是真正的打起來,估計是半斤八兩,誰也贏不誰。」但當下也不好這樣說,只好用力的點點頭,意思是承認他的說法。
「你就把實話告訴這位小兄弟吧。你不說,我可要說了啊。」楊阼晴道。
蘇蓉一聽果然還有隱情。便仔細的等待下言。
果然那楊阼晴接著說到:「其實尊主不跟他打是有自己的原因的,那便是因為那天尊主醒來時便發現無情簫的那節玉簫便在自己身邊。」
「什麼?」事情越來越離奇了,蘇蓉不由驚訝道「那節玉簫竟然會在血刀的身邊?」
「是啊,誰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事情還遠遠不止這些,要是單單有那節玉簫也就罷了,尊主還了他也就的了,最多陪個不是,解釋清楚也就可以了。誰知道那節玉簫竟然是雙層的,在那夾層中的東西顯然已經被人拿走,裡面空空如也。尊主頓時明白是有人在刻意陷害自己,知道跟無情簫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的,於是聽到他正在追自己,所以就匆匆躲避著無情簫的追尋,想等自己把事情查明白了,再去向無情簫解釋。於是兩個人便一個追一個跑的到了關外」
那關大雄又接著說:「那天,我們三個人得到中原武林要召開『武林大會』的消息,便決定要去參加,於是我們兄弟三人便欲上山挖點天然人參以備自己練功之用。人參喜陰,上好的人參總是生長在最深的山林裡,到了那密林中,樹木交織生長,要是你沒有記號什麼的,走進去就再別想出來了。當年也怪我們幾個大意,每天都上山,所以也就沒有注意作好記號,深入那山林後,才發現我們三個人竟然作了三個記號,這記號平日裡為了互相認識,又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想要回去時,摸著那些記號卻總是在原地打轉,走不出這山林。就這樣我們三個人竟然在那迷林裡面轉了三天,依舊沒有出去,要是換了一般人別說是三天,就是三個時辰也無法忍受啊,那裡漆黑不見天日,又要隨時提防各種毒蟲的攻擊,幸虧我們三個人在長白山待習慣了,又各懷有一身武功。但是過了三天以後,依舊沒有找到出路,首先精神上便要崩潰一般,於是明知道在這樣的山林中是不會有人的,我們還是依舊大喊大叫,希望可以有人聽見。這本來是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不甘心的喊叫,誰知道還真的有人聽到了。」
蘇蓉和李蓉不由心想「那個人一定是血刀了!」
「我們的喊叫還真的有人聽到了。這個人就是尊主,我們竟然在那長白山的密林裡面遇到了尊主,尊主救我們出去後,問我們為什麼會在那裡迷路,那時侯我們並不認識就我們的就是尊主。於是我們便把為什麼挖人參,『武林大會』走告訴了他。沒想到那人聽了後反倒很驚訝。後來他才告訴我們他就是血刀,而且自己沒有說過要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更沒有組織啊。當我們聽到這裡後,頓時大罵那個對外宣稱是血刀組織的武林大會的王八蛋。所以就決定不去了。誰知道尊主卻跟我們說,要我們幫他個忙。你知道是尊主救了我們的命啊,別說是幫個忙了,就算是為他出生入死也願意啊。」
關大雄定了定,關三胸又接著說。「誰知道,尊主竟然是要我們一定要去那『龜馱島』,打聽一下到底是誰在暗地裡搗鬼。我們問他為什麼不親自去,他便說正有人追尋他了。又告訴我們等他把那人摔掉就去『龜馱島』。於是我們就去了。去了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誰知道我們的功夫還沒有達到上島的資格,但我們又急切的要上島上去,那時候便遇到了楊兄弟。」
李蓉聽到這裡,轉轉眼珠子問:「後來呢?」
那殘腦雕楊阼晴便又接著說:「我們在那箱子上,既上不了島也退不回去,跳入水中準備游上島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在那深水出,加上不時拍來的海浪,那些木塊根本就不管用,身子只一個勁的向下沉。眼看著就要葬身海底了。正當這時忽然從那島上嘩劃出了一隻小船,確切的說不能算是船,只是幾片用竹子綁紮在一起的小木筏子。那木筏子上撐舟的便是尊主自己,他把那木筏子劃過來救了我們上去。就這樣,我們才又回到陸地。」
那關大雄又說:「當時我們看到既然尊主已經去過島上了,所以自己也就沒必要在上島了。回到陸地上後,便準備過幾天告別尊主回關東去。在回去之前我們也便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陷害尊主,便問尊主島上的情況。」那時侯尊主一臉悲傷的說「凡是上島的人都已經死了,責怪自己回來的太晚才會釀成這樣的事情啊。」
楊阼晴又接著說:「後來的幾天裡,我們便一直和尊主呆在一起,這期間尊主依舊每天劃著那小木筏出海,每天都會帶回幾個不是身受重傷,便是精疲力竭的人回來。尊主便要我們好生照顧他們,就這樣又過了十天,尊主再出海時便再找不到人了,就這樣又接連出海三次,發現再沒有人了,於是從那以後便也不再出海了,與我們一起照顧傷者。後來大家感激他的恩惠便一致尊他為尊主。也便是那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了血刀。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等大家都好轉以後,尊主說他要找到那個陷害他的人,所以不能再跟大家一直在一起了,讓我們都各自回去吧。然後自己就走了,這一走便再沒有見過他老人家。後來尊主走後,我們那些為尊主所救的人便再一起商討,決定只要是以後尊主需要我們,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有就是決不敢在尊主面前動刀動槍。以至自己的後代都要這樣對待尊主。但是尊主的行動有十分隱秘,怕以後要是子孫或門下有不認識尊主的怎麼辦。大家都知道尊主從來是刀不離身的,所以便決定見刀如見人。然後大家又聚了兩天才各自散去!」
蘇蓉聽到這裡,心中頓時為那血刀前輩自豪,「現在自己手裡拿著血刀,豈不是自己便要繼承血刀前輩的遺志。」想到這,不由心中生出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