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第一醫院裡,一個少年仍然安靜地躺著,呼吸相當微弱,若不是用尖端儀器能夠測出他還有心跳,醫院幾乎都要向這少年的家長報病危了。
這少年也著實命硬的出奇,單單*每天的滴液還維持著生命,似乎他背景很大,來的時候是用直升機送來的,還驚動了不少醫學界的專家,但是他的父母都是一貧如洗的農民,偏偏因為兒子卻引起不少令人震驚的事情,也著實讓第一醫院的醫生護士驚歎不已、猜測不斷,說什麼的都有,烏七八糟,最離譜的都撤到大唐國主席了。
一種說法是,說這少年天生怪胎,奇遇連連,機緣巧合之下成了主席閣下的準女婿,主席的女兒毛玲玲對他喜愛有佳。但是這種傳言顯然沒有絲毫根據,力不足腳,所以這傳言只是四下裡傳著,真到了明處誰都不敢多嘴,主席的女兒的玩笑豈能隨便開的。
儘管傳言很多,但是有一種現象一直沒有變動過。在這間病房裡,一個妙齡女子自從少年送來之後從來沒出過房門,天天照顧少年冷暖衣食,儘管少年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吃進去過,但是少女卻日日堅持。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執拗的姑娘,許多人都勸過,但是都沒能勸動。她整日裡呆呆地看著少年自言自語,性格似乎也變的孤僻了許多,對人理都不理,視而不見,眼睛裡沒有絲毫光彩,也只有對著少年的時候她才有些光彩。
只見少女已憔悴消瘦,原本豐腴的面龐已經髖骨顯現,嘴唇亦是發青。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轉眼就過了四十七天,少年還是沒有醒來。
少女依舊自言自語:「四十七天了,小黑!」她幽幽地言語著:「快醒過來吧!我知道你能的,你說過你要給我買最有意義的禮物給我,你還沒有兌現呢?」
少女握著少年的手喃喃地說個不停,雙眼依然空洞無比。
突然,少女整個身體顫動了一下。
少女心跳一下子到達了一種極限,她感受到少年的手在動。
少女的心裡不由得激動極了,眼中光彩驚現。但是繼而又消失了,等他看少年的時候,一切都消失殆盡。
「是我心裡的緣故吧?」她想著:「他醒了一定會叫我的。」她異想天開的想著,想著想著她不由得笑了,也許,她想到了他們快樂的時光,也許是他對她的好,他的吻,他的唇,最多的是他那濃濃愛意,為了就自己,他寧願自己被撞。
一道晶瑩不由出現在少女的眼角,少女鎮定地抑制著,那晶瑩終究沒有落下,或許,眼裡已經沒有淚了吧?有的話也已經干了。
突然,少女的身子再次震動,渾身痙攣似的觸電。
是真的!少女慌亂中又向少年看去,這次她看得自己,少年的手確實在動,儘管只是手間微微顫動,憑借她敏感的心思,她一樣感覺到了。
「是真的!」少女的眼中晶瑩一片,她的淚居然沒有干,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小黑!我知道你一定醒了。」
少女嗚嗚地抽泣著:「快睜開眼呀!我等了你四十七天了,我相信你行的,你行的!你真的有感覺了!」
少女的話似乎應驗了,少年的嘴似乎在動作,嘴唇肌肉動作著,但是卻沒能張開。
但是這些都足夠了,足夠讓少女激動的了。
少女的哭聲大了起來,終於將臉埋進了少年的一隻手中。
又有動作了,少女已經感覺到緊挨自己臉的手又動作了/
少女不再哭泣,抬起頭來,胡亂地抹去眼淚,又幫少年擦去手上的濕潤。她果然真真切切地看到少年的手動,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交替的彎曲、伸展。
少女不失良機地握住那手,想賜給給他一些力量。
她可能就是女神,她確實給了他力量,他的手一下子握緊,把少女的手緊緊握住了。
少女的心中已經激動地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時候,她耳邊終於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儘管聲音不可辨別他說的什麼。她急忙俯下身去,將耳朵放到他唇邊。
他微弱的聲音居然被清晰地記載而存入少女的內存:「我回來了!」
「嗯!」少女不停的點頭:「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
少年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淺顯的微笑,或許他遇到周公的女兒了吧。
少年的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少年的母親正好也在。母親和少女一邊一個,看著那少年,因為少女在母親到來的時候就急不可待地說了少年醒來的消息,母親也在等少年再次醒來。
等待少年再次醒過來已經成了兩個女人唯一要做的事情了。
時間久久的過去,少年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母親似乎很失望,站起身來要離開。
少女也沒有送的意思,這麼多天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別人也習慣了。
正當母親要出門的一刻,從少女口中傳來欣喜地驚叫聲。
母親也本能的轉身,頓時她發現兒子醒了,他的眼睛已經睜開了,雖然半睜半閉,但是依然是睜著。
從少年的嘴中吐出:「媽,不要走!」他的眼睛很奇妙,兩隻眼睛,一隻看著枚錯,一隻看著母親,然而兩種眼神截然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一時間也難以說的明白,但是,兩種眼神確實有著明顯的不同。或許兩個自己最重要的女人在跟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的心情不同罷了吧?
「好!」母親快速笨到妹錯的對面,握住另一隻手,激動地流淚道:「媽不走了,媽要陪著兒子。你這個傻兒子,怎麼這麼就才醒來,小錯和我們都瘋了,都瘋了!」她最後一個「瘋了」說完已經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最後河堤倒塌,她咆哮地哭著。
在另一旁的枚錯也不由得哭了,趴在另一側不住的哭著。
小黑的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怎麼地,竟然心中無味具全,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原來,活著這麼美好。
(十一期間回家,回來再更新,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