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八蛋,還真會享受啊。」冷月看了一眼三個女死靈仙,對冷濤的反感又增加了一分,後裔都是美女,估計也是當床上伴侶吧。
拍了一通馬屁,冷濤這才準備說正事,冷風讓他來修真界,目的就是將冷月接到仙界,現在終於遇到了冷月,那他就得和冷月說說了。
「二哥,大哥讓您去仙界和他相會,仙界那些仙人的血液,比修真者的血液要好太多了,而且就算吸完他們的血液,他們也不會死掉。」
「滾,別煩我。」冷月對著冷濤喊完,還特別針對他們四個死靈仙重重地咆哮一聲,將他們震得一陣血氣翻騰,血能衝上臉蛋,張口噴出一口血紅色的氣,嘴角流下一絲櫻紅的血液。
死靈中上一代對下一代的血統有著絕對的控制。冷濤的死靈血統傳自冷風,而冷風和冷月血統又同時傳自一具殭屍,屬於同緣,再加上冷月在暗血黑土中沉睡兩萬多年,血統隱隱超乎了冷風,因此對於冷風後代的血統也有著控制能力,雖然不如冷風那麼絕對,但也不容小看。
「蒼冥,血族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不參與任何事,唯一給你的命令是好好照顧你的兄弟,我有事先走了。」冷月不再理會冷濤和其餘三個死靈仙,對著蒼冥說完後,一個瞬間移動移向他記憶中那個荒涼山谷的不遠處,然後變回人類,噴出吞天刀飛向那個藍雨芸馨居住的空間。
冷月飛到那塊橢圓形的玉石邊,從儲蓄腰帶裡拿出藍雨芸馨給他的禁制鑰匙,放到玉石上,然後掐動法決,打開禁制的光門飛了進去。
「大姐,二姐,我回來啦。」冷月落在小島中央的亭子裡,張開嘴巴大聲喊道。但過了好久依舊沒有人回答他,這讓冷月心裡顫抖不已。
「大姐,二姐。」冷月大聲喊道,然後走向那間玉石小屋,張頭向裡面望去。
玉石小屋之中,藍雨芸馨閉著眼睛盤腿坐在地上,身周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銀光,不斷的匯聚四周的靈氣,然後吸收進身體。
「還好正在修煉,嚇了我一大跳,不過二姐去哪裡了?」見藍雨芸馨沒事,冷月緊提著的心也放了下去,藍雨芸馨和風球形影不離,藍雨芸馨沒事,那風球肯定也沒事。冷月想想自己也是多心了,藍雨芸馨度了八次天劫,修為比普通仙人都要厲害幾分,就算打不過死靈仙,帶個修真者逃跑絕對不是問題。
死靈仙的爆發力和普通仙人沒什麼兩樣,但他們的靈仙不死身非常耐打,而且回復能力強得變態,一般的傷害瞬間就能夠回復,所以和普通仙人爭鬥起來,他們幾乎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修真界和血族正在爭鬥,大姐身為這一界最強的妖仙,的確應該好好修煉,保持戰力,二姐在爭鬥中沒什麼戰鬥力,她大概去了別的修真門派那裡瞭解情況吧。
冷月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走到藍雨芸馨對面坐下,仔細的審視著他的大姐。
藍雨芸馨現在所穿的,正是那套銀色的護胸和銀色的短褲,裸露著凝脂般的肌膚,成熟女性的臉蛋散發著妖仙特有的媚惑力,心志不定的人在她面前一定會浮想連翩。
冷月伸手想撫摸藍雨芸馨的臉蛋,不過怕打擾她的修煉,因此手僵在半空中,楞了半會之後縮回身邊。與出去歷練時的小孩子心性相比,冷月現在已經成熟了,再加上他死靈的形態修為比藍雨芸馨要高上許多,因此對她不再是依賴,相反的多出了一絲男女之間的情素。
「大姐,我回來了,你要我拿的紫玉簪我已經拿回來了。」冷月從儲蓄腰帶裡拿出從藍雨慧茹那裡拿來的紫玉簪,放到藍雨芸馨的面前,然後用手支撐著下巴,眼睛深情地看著她呢喃:「我愛你,大姐,在鳳凰那裡的時候,聽說死靈仙來了地球,我好擔心你和二姐會出事,現在我放心了,你以後再也不用修煉得這麼辛苦,什麼天劫,什麼死靈仙,我都會幫你擋住。」
冷月現在考慮,藍雨芸馨並不是什麼不明事理之輩,就算他是死靈,但他並沒有擾亂修真界的一切,所做的任何事也都是問心無愧,只要他在她面前阻止修真界和吸血鬼之間的爭鬥,相信藍雨芸馨一定會原諒他這個不壞的死靈。
不知思考了多久,冷月突然感覺到這四周的空間禁制發出一股波動,明顯是有人在打開這個世外之地的空間之門。
「一定是二姐回來了。」冷月興奮得跳起身,立刻朝著屋外飛去,飛到草地上後眼睛定定的看著禁制波動之處,期待那個溫柔的女子出現。
禁制波動之處現出一個光門,一個嬌小的人影從光門內走出,隨後跟著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人物,赫然就是……藍雨慧茹和藍雨嘯月。
「你們……」冷月原本想說「你們怎麼來了」,不過聽鳳凰說修真界所有散仙和妖仙都到了地球,所以藍雨慧茹到藍雨芸馨這裡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星晴,這些年你去哪裡了?老瘋子說你到一個星球遊玩去了,你不知師姐她很擔心你嗎?」藍雨慧茹看到冷月也是一楞,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問後問道:「師姐呢,她修煉結束了嗎?」
「老瘋子,那個王八蛋死了沒有?」冷月原本還想和藍雨嘯月打個招呼,一聽到藍雨慧茹提到老瘋子之名,立刻咬牙切齒的問道。散仙妖仙都來了地球,老瘋子這個散仙也應該算其中之一吧,如果他沒死,那冷月決定也將他禁制到一個星球上去,然後讓他去挨天劫,在無奈的恐懼中死去。
「沒有,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會死,打那些垃圾吸血鬼他最賣力,遇到死靈仙他逃跑絕對數第一。」藍雨慧茹鄙夷的說道,雖然她有點奇怪冷月為什麼問老瘋子死了沒有,但對於老瘋子的鄙夷讓她根本不想多問,如果不是老瘋子跑得快,曾經有一次機會他們就能夠聯合起來幹掉一個落單的死靈仙。
「沒死就好,他死了我還真有點傷心呢,大姐她修煉還沒有結束,你們怎麼來了。」冷月問道。
「我去看一下師姐,等她醒來再說。」藍雨慧茹不再理會冷月,起身飛進玉石小屋,她和藍雨芸馨修煉的是相同功法,仙靈之氣大同小異,所以只要她在藍雨芸馨身邊散發出她的仙靈之氣,那藍雨芸馨就能夠知道她來了。
「星晴師叔,你終於回來了,師姑她很擔心你。」藍雨嘯月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準備和冷月握手,他想知道這些年過去,冷月的修為到底到了何種地步。冷月的元嬰吸收了一點天兆能量,因此修為已經到了出竅中期的藍雨嘯月看不出冷月的修為高低。
冷月和藍雨嘯月握了握手,見藍雨嘯月查探他的修為,於是笑著說道:「我只修到元嬰初期,和你出竅中期沒法比的,因為有點際遇,所以你看不出我的深淺,這些年你修煉很勤快嘛?而且,你居然長得這麼高了,比我還要高上許多。」說完冷月用手比了比藍雨嘯月的身高。
在二十多年前,藍雨嘯月身高並不及冷月,而這些年來,隨著死靈身體的一次次改變,冷月的人類身體也長高了不少,現在已經是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孩了。而身高一米八的冷月站在藍雨嘯月面前居然只到他的鼻子,想來藍雨嘯月的身高鐵定在一米九以上,故此冷月調侃他。
「他自己就長這麼高了,我修到元嬰期可沒有重塑過肉身。」藍雨嘯月同樣笑著說道,二十多年前冷月對他的教導,他銘記在心中,也以超過冷月為動力修行,而現在冷月一見面就看出了他的修為,雖然他說自己還只在元嬰期,但那份際遇肯定非比尋常,竟然能夠以元嬰期的實力看破一個出竅期的修為。
「晴晴,你回來啦!」玉石小屋中傳出一陣激動的喊聲,冷月眼前銀光一閃,藍雨芸馨出現在冷月的面前,激動得一把抱住冷月,好一會才分開仔細的看著冷月。
「我真的很擔心你回來的路上會遇到那些死靈仙。」藍雨芸馨伸手撫摸著冷月的臉蛋,彷彿是在撫摸一件失而復得的珍貴物品。
「大姐,沒事的,那些死靈仙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二姐呢?」的確,冷濤等四個死靈仙,冷月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憑著自己高貴的血統,他想怎麼玩這些死靈仙就怎麼玩。
見冷月問到風球,藍雨芸馨神色一黯,然後說道:「球球的事我等下再回答你,慧茹怎麼到這裡來了?」藍雨慧茹在這裡,藍雨芸馨不想和冷月說風球的事情。
「根據我們安插在吸血鬼中的臥底所說,冷月帶著他的兩個後裔回到了地球,他的兩個後裔修為和第一個後裔蒼冥不相上下,而且聽說冷月已經修成了死靈仙,修為比冷濤等四個死靈仙還要高,隨便一吼就將他們震得吐血。」藍雨慧茹露出嚴肅的神色說道,聲音微微有點顫抖。
「哎,修真界的浩劫又再次降臨了,四個死靈仙和一個冷月後裔我們就很難應付了,現在又多出了修為在死靈仙之上冷月和他的兩個後裔,估計我們不再是他們的對手,幸好晴晴回來了,我們鬥不過他們,就先迴避一段時間吧,等冷月飛昇之後,修真界的浩劫也就自然過去了。」藍雨芸馨歎了一口氣,說到最後關切的目光看著一臉沉思的冷月。
「那倒不用,根據那個臥底所說,冷月在將兩個後裔扔給他的第一個後裔之後就消失了,在消失之前,他表示自己不會理會吸血鬼和我們之間的爭鬥,或許正如他所說的,他只想好好享受這個世界,不找我們麻煩。」在豐嵐星,她看到了冷月對付四個把持著她們國家的吸血鬼,再加上冷月又沒把藍雨嘯月怎麼樣,所以對冷月有點好感。
「吸血鬼中怎麼會有臥底?」冷月驚疑的問,雖然臥底不關他的事,但他依舊感到非常奇怪,修真者到吸血鬼之中,吸血鬼一眼就會看破他們的身份。
「這個……」藍雨慧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們之中有一個犧牲了自己,他自願墮落成吸血鬼,一直給我們匯報吸血鬼的最新情況。」見藍雨慧茹說不出口,藍雨芸馨解釋道。
「成了吸血鬼,那就不可能再成為人了,他不考慮自己的未來嗎?」冷月驚疑的問道,對於這些修真者來說,成為吸血鬼的確是自甘墮落,毀掉前途,修道還有可能修成仙人,墮落成吸血鬼,那修成死靈仙的希望並不大,還有著陽光等諸多限制。
「所以才叫犧牲!」藍雨慧茹神色凝重的歎道。
「大姐,紫玉簪我已經拿回來了,這次歷練我已經成功完成了任務。」冷月說道,他並不喜歡這種黯然的心態,所以轉移話題。
「我給你煉製了一件披風,只要加上紫玉簪裡的紫羅渡魂玉就好了,現在地球亂得很,多一件仙器防身也是好的。」藍雨芸馨果然被冷月轉移的注意力,不再想那個犧牲自己的修真者的偉大事跡。
見藍雨芸馨提到煉器,藍雨慧茹認為冷月也應該有一件仙器護身,於是準備不再打擾藍雨芸馨,輕聲說道:「既然師姐要煉器,那我和嘯月先告辭了,冷月出現,我得去通知其它同道,雖然他不想介入爭鬥,但我們也得防範一點,萬一他介入,如果我們沒準備那就慘了。」
藍雨芸馨點點頭,反正藍雨慧茹有這裡的禁制鑰匙,隨時都能夠進來,所以也就不怎麼客氣。
藍雨慧茹走後,藍雨芸馨拉著冷月回到玉石小屋,剛剛她查探了一下冷月的修為,發現冷月的元嬰身邊居然環繞著一股祥瑞的七彩能量,這讓冷月的修為大大的提高了許多。
「晴晴,你元嬰旁邊的七彩能量是怎麼回事?這股能量居然讓你的修為能夠和分神期修真者相比。」
「這個啊,這是我在一個叫思靈星的星球遇到一個異人,他說我的元嬰是強行凝聚而成,過於脆弱,所以幫了我一把。」無奈之下,冷月只能撒謊過去。
藍雨芸馨不知道思靈星在哪裡,再加上這股能量並不強大,所以也沒有多問。走到一邊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風,然後拿起紫玉簪開始準備煉器。她目前最擔心的是冷月的安全問題,她已經失去了風球這個妹妹,並不想再失去身邊這個唯一親近的人。
冷月原本想問問二姐的情況,不過既然藍雨芸馨開始煉器,那他此時也不便多言令其分心,於是走到一邊,盤腿坐在地上,準備看看藍雨芸馨如何煉器。冷月對於煉器這門學問,十竅之中已經通了九竅,所以準備搞懂最後一竅。冷月本想把血梵神棺修煉一下,可惜冷風當初怕冷月過早修煉血梵神棺導致神棺反噬,所以將修煉的法決都禁制在血梵神棺內,除非冷月修到了狂血境界,否則根本得不到修煉血梵神棺的法決。不過目前冷月的修煉出現了異數,無論是心境修為還是功力差別,都和血之道大異小同,就像他目前修為還在血嬰階段,心境卻追上了邪惡之血的初步境界,本性之中透露出了一股邪惡的氣息,要不是他對身邊許多人有著愛意,恐怕現在已經成為完全的惡魔了。在血之道中,只有在度過惑心劫,也就是修為超過惑血階段後,才能夠修成死靈仙,但冷月目前還只在血嬰階段,卻已經有了靈仙的不死之身。
最後,冷月想看藍雨芸馨煉器的計劃最終還是落空了,因為藍雨芸馨拿出的那件披風已經是修煉好的仙器,就差沒加上紫玉簪中的紫羅渡魂玉,也只是一陣銀色仙靈之氣閃爍過後,藍雨芸馨已經拿著煉好的披風到了冷月的面前。
原本純白色的披風,在加入紫羅渡魂玉之後,白色的邊緣多了一層紫色的咒紋,讓原本純潔的披風多出了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件披風就叫『固靈』吧,你的靈魂極不穩定,它除了防禦之外,還可以隨時讓你處於最穩定、最清醒的狀態。」藍雨芸馨拿著披風溫柔地給冷月披上。其實這件披風裡面還有一個特別的作用,就是如果冷月撞上死靈仙,在被死靈仙殺死的情況下,這件披風將會自動將冷月的元嬰吸進披風內的隱藏空間,只要藍雨芸馨找回披風,那她就可以放出冷月的元嬰,讓冷月改修散仙或妖仙。失去了風球這個妹妹讓藍雨芸馨悲傷不已,所以她一定要保證冷月的安全,修煉出這個隱藏空間也是為了預防萬一。
「謝謝大姐。」冷月伸手撫摸背後柔軟的披風,溫情的說道,他感覺到了披風上那種強大的能量波動,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普通的仙器可比,同時也明白了藍雨芸馨擔心他的那份心意。
「謝什麼,小傻瓜,答應大姐,盡量不要離開大姐身邊,現在外面的情況很危險,雖然你修為不弱,但遇到那些死靈仙,就算大姐也只有逃走的份。」藍雨芸馨嚴肅的叮囑道,冷月剛剛從別的星球回來,藍雨芸馨怕他不知道目前的情勢,怕他貪玩的個性會跑到外界去玩,所以話語特別嚴肅。冷月當初離開地球時曾說他和冷月認識,這一點藍雨芸馨早就忘記了,因此十分擔心冷月的安全。
「二姐呢,她去哪裡了?」冷月問道,現在一切辦完,他非常想見風球一面。
「她……死了,魂飛魄散,就連元嬰也被毀滅。」遲疑了一會,藍雨芸馨悲傷的說道,畢竟風球死了是事實,她不可能永遠瞞得住冷月。
「死了,大姐你在說笑吧,有你在二姐怎麼會死呢?你告訴我你是說笑的。」冷月身體顫抖了一下,雖然明知道藍雨芸馨不是在開玩笑,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真的死了,晴晴,大姐已經失去了球球,你不要再離開大姐好嗎?」藍雨芸馨一把抱住冷月,將冷月緊緊的摟在懷中,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悲傷,妖仙因為體質的關係,所以不會流眼淚,要不然估計現在藍雨芸馨一定淚流滿面了。
「哼,死了,二姐死了,告訴我是誰殺了她的?都怪我,要不是我逃避,要不是我只顧著自己,如果我早點回地球,那二姐就不會死了。」雖然是責怪自己的語氣,但冷月的話語卻空洞得沒帶一點感情。
「晴晴,不要想報仇好不好,對方是死靈仙,你打不過她的,我已經失去了球球,不想再失去你了。」藍雨芸馨使勁地抱緊冷月,不知道為什麼,冷月那空洞無情的聲音令她感覺到森森的冰冷。
「沒事的,大姐,真的沒事的。」冷月拍拍藍雨芸馨的背,然後將她輕輕推開,沒想到自己的二姐,到最後還是死在死靈仙的手下。死在死靈仙的手下,死在他老哥後裔的手下,死在他看不起的弟弟手下,死在那些怕自己怕得要死的死靈仙的手下,那是多麼的可笑啊?直覺的,冷月非常想好好的大笑一翻,也不自覺的狂笑出聲來。笑聲中,血紅色的眼淚開始在眼眶之中打轉,然後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下,留下一條森森的血色痕跡。
「晴晴,你流的是血淚,你不要嚇大姐,大姐受不了的。」藍雨芸馨伸手插掉冷月血紅色的眼淚,再度將冷月抱緊。藍雨芸馨不知道冷月是死靈,也不明白高等死靈族流出的淚都是血淚。聽聞二姐的噩耗,冷月非常悲傷,情緒異常激動,人類身體再次和死靈身體開始模糊,流出的淚也是死靈特有的血淚。而根據藍雨芸馨的資歷,人類若流出血淚,那只有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現在看到冷月流出血淚,一時間出現了一股害怕的情緒,如果再失去冷月,那藍雨芸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