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能夠那麼漂亮,在冷月的心裡,有大半都是老闆的功勞,於是又毫不吝惜地拿出五個金幣賞給老闆,之後帶著紫眸走人。
冷月和紫眸走在大街上,因冷月心情大好,賞了那個服裝店老闆,老闆良心發現後,居然拿出了一條十分美觀的絲帶,繫在紫眸的額頭,遮住了那個神的詛咒烙印。因此,街頭一路逛下來,往往只有人們驚艷和嫉妒的目光,絲毫沒有以前那般咒罵。也有幾個似乎懷疑紫眸是那個被神所詛咒的女孩,因為她的紫眸紫眸實在太顯眼了,思靈們的頭髮一般都是藍色的。不過,儘管懷疑,但卻沒人敢上前揭露,冷月和紫眸現在的打扮,毫無疑問是衣著光鮮的貴族,如果一個不好,平民懷疑貴族,那可是直接貶為奴隸的下場。
不過,即使神的詛咒不再惹禍,但紫眸的美貌還是帶給了冷月不小的麻煩,搞得冷月最後成為天然大陸的通緝犯,賞金工會最值錢的目標。
艾斯卡利是左相艾雷華的二子,現年47歲,其好色和不學無術在天然大陸貴族中出了名,在艾塞亞城,被他看到過的美貌女性思靈幾乎都被其以各種手段污辱過。
今天,實在無聊的艾斯卡利開始在街上尋找獵物,順便買些玩具打發打發時間。艾斯卡利唯一一點好處就是他買了東西,從來只有多付錢而沒少給。因為他認為,自己家族裡的錢自己十輩子也花不完,而且幾乎天天都有人來家裡送禮,他又何必和那些窮困官僚一樣賴帳呢?正所謂小錢不去,大錢不來,他只要抓住大錢,小錢沒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還能落個大度貴族的美稱。
從一家飾品店出來,艾斯卡利買了幾樣小首飾,準備去鬧市區的怡紅院玩玩,高興之餘賞給那些小姐,使得自己高興小姐也能夠高興。路過街角,他的目光突然瞥見一個小巧玲瓏的紫發美女,其美麗程度,完全蓋過了以前玩過的任何種族女子。因此,不猶得雙眼發光的跟在美女身後,他不敢直接上前搭燦,怕這樣會驚擾美女。雖然他每次到最後都是用強,但他總是先禮後兵,而且現在這個美女,讓他一見鍾情。甚至,他覺得自己願意為眼前美女,以後不再碰任何女子。
艾斯卡利每次逛街,從不用代表著貴族身份的馬車或身後帶著大批人。因為他知道,用貴族的馬車,那美女見到自己就會逃跑,而帶大批人,那更不要說美女,普通的男人見到自己也會跑得無影無蹤。因此,他身邊從來都只帶兩個武功十分高強的侍衛,更何況他自己也有幾手三腳貓工夫,雖然幹不了人,但有著侍衛擋住,關鍵時刻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至少,他到現在還整個人好好的站著,連一根毛都沒少過。
跟了足足近兩個半小時,艾斯卡利見冷月和紫眸似乎要趕長路,買了許多食品和野外露營用具,而且現在已經走到城門邊,他可以斷定,眼前美女走後一定不會再回來,因此,帶著兩個侍衛疾步趕上去,雖然不願意用強,但至少也得讓美女留在艾塞亞城多玩幾天。
冷月早就知道背後跟著三個無聊的傢伙,不過,他們不來找麻煩,冷月也懶得理會,反正今天一天他惹的麻煩夠多了,要不是徒弟清純可愛依賴性很強,讓他滿足一下當師尊的虛榮心,那他現在一定心浮氣躁了。
大步踏出城門,冷月拉著紫眸站在城邊停下,他知道麻煩始終會上門的,不如現在就地解決掉,如果在城裡,他們封鎖了整個城池,雖然自己不怕,但難保紫眸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子不會發生危險。冷月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有著萬年難得一見的資質,要是發生什麼不測,那自己哭死都不夠。
「你們這三個小傢伙鬼鬼祟祟的跟了我師徒兩個多小時,到底想幹什麼?」冷月聲音冰冷的質問,憑他已經幾萬年的年齡,的確可以叫這三個年齡加起來才兩百歲的思靈為小傢伙。而叫三個思靈為小傢伙,也表示著自己比他想像得要大許多,最好還是滾快點別惹他發怒。冷月有著仙甲防護,雖然是件垃圾仙甲,但這些平凡思靈是不可能將他怎麼樣的,如果一個不好,他也不在乎自己再殺三個思靈。
冷月現在還不知道,自從他收了紫眸這個徒弟,再加上徒弟小巧玲瓏的可愛清純的模樣後,使得他的心境急劇變化。在遇到風球和藍雨芸馨後的時間裡,他都是有著一份小孩心性,而現在收了這麼一個徒弟,心性急劇轉變成了大人,開始能夠獨擋一面,為身邊人著想了。
「前輩,我想請您和這位小姐到我家做客。」艾斯卡利恭敬的說道,這回他是認真了,為了給將來老婆的師傅留一個好印象,以他貴為左相二子、思靈皇帝侄子之尊,也給這個人類用上了敬語,可想而知說話有多客氣。
不過,在艾斯卡利來說,他的說話已經算是非常客氣了,但在冷月眼裡,他鬼鬼祟祟跟了自己師徒兩個多小時就是無禮之及。而冷月又是這種只要你冒犯我,就算你是笑臉人也照樣揍的人,因此,儘管艾斯卡利用上了敬語,他依舊不假辭色。
「哼,請我是假,想上我徒弟才是真吧,告訴你,我們趕時間,沒空去你家做客。」
冷月說完,又轉頭伸手抬起紫眸的臉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後嬉笑著對她說道:「乖徒弟,你的臉蛋很不錯,但你的身材,哎,看樣子世上有很多戀童癖存在。」
聽到冷月如此刻骨的話語,艾斯卡利幾乎肺都氣炸了,不過,既然他這次認真了,那他絕對要得到少女的心,因此,依舊滿臉堆笑的說道:「前輩,我對這位小姐真的是一見鍾情,我不否認我想上她,但我真的喜歡她,我會照顧她一輩子,希望你能夠成全我們。」
冷月的刻骨話語,聽到後的紫眸臉蛋上依舊是冰冷和不解,她根本就不明白冷月說的「上」是什麼意思,自從她懂事以來,一直都遭受著別人的鄙夷和毒打,根本就沒有什麼閱歷,直到現在遇到了冷月,只有冷月對她最好,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一天而已。
「你們,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冷月笑得抱著肚子蹲在地上,這個思靈和自己徒弟認識嗎,說的話好像自己強行拆散一對鴛鴦似的。
笑了良久,冷月站起身,問道:「你真的喜歡我的徒弟,而且還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斯卡利連想也不想的說道。
「先別回答得那麼快,先讓你看看我徒弟額頭上的烙印之後再回答。」冷月說完,一把扯掉紫眸額頭上的絲帶,然後將她的頭髮攏到腦後。
「被神詛咒的烙印!」艾斯卡利看著紫眸額頭上的「M」型烙印,失聲叫道。
「怎麼樣,是不是還願意照顧她一輩子,嘿嘿,和被神所詛咒的少女在一起,那可是會非常倒霉的。」冷月邪邪的笑著,兩眼緊盯著艾斯卡利的臉蛋,將他臉上每一份神情都看在眼裡。
盯著紫眸的額頭,又看看她的身體,艾斯卡利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神情也從震驚到憤怒、從憤怒到迷惘,最後從迷惘到堅決。
「我還是願意,真心喜歡離我太遙遠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我絕不放棄,就算被神所詛咒又怎麼樣,媽的,倒霉就倒霉,如果現在放棄,將來死了也後悔。」最後下定了決心,艾斯卡利堅決的說道。
「咦,不會吧,怎麼可能有這種傢伙!」冷月不敢置信的歎道,最後上前幾步,身體圍著艾斯卡利轉了幾圈,眼光從艾斯卡利頭上看到腳底,又從腳底看到頭上,如此反覆好幾遍。
被冷月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艾斯卡利尷尬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哎,稀有動物啊,沒想到這種人都會被我見到,這樣吧,憑你的雄心壯志,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我徒弟願意跟你走,那我就成全你,如果不願意,你就給滾回家去,以後都別人來打擾我們。」
冷月對艾斯卡利說完,重新回到紫眸身邊,搔搔紫眸的頭髮,嚴肅的問道:「乖徒弟,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是願意跟這個傢伙走呢還是跟師尊走,如果你跟這個傢伙走,或許你將來會很幸福,跟師尊走就不太一定了。」
紫眸看都不看艾斯卡利,一個勁的緊緊抱著冷月的腰,頭埋在冷月的胸口,彷彿害怕他會消失似的。
冷月摸摸紫眸的頭,對著艾斯卡利說道:「好了,我乖徒兒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們走吧,別來打擾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冷月話才剛剛說完,站在艾斯卡利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躥上來準備動手,往往這個時候,他們的主子就會用武力解決。
「不知死活的白癡。」冷月心裡暗罵一聲,剛剛對這個貴族起的好感立刻消失無蹤影,冰冷的問道:「要動武了嗎?」
「等等,你們兩個先退下。」艾斯卡利喝道,喝完對著冷月一躬身,然後說道:「這不公平,我和她才剛剛認識,她怎麼會跟我走呢?不如這樣吧,前輩和小姐先到我家住上一段時間,讓我和小姐有個彼此認識的機會,我相信到時候小姐一定會留下來跟著我的。」
「你走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什麼好人,再騷擾我師徒的話,別怪我要了你們的命。」看那艾斯卡利身後兩個一臉凶相的侍衛,冷月敢斷定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好東西是不會在身後帶些侍衛的,而帶大群侍衛的,一定是平時虧心事幹多了,所以怕別人報復。
像冷月這種又是死靈,又是修真,而且又不是思靈出身的傢伙,看一個思靈就和看一隻豬沒什麼區別,只是這隻豬有點智慧而已。對冷月來說,如果不是看在這小子還有點禮貌,又是出自真心喜歡自己徒弟,那早就把他幹掉了,而現在這傢伙居然不知進退,還一味的追纏,簡直就是活膩了。
見冷月起身走開,艾斯卡利對身後的兩個侍衛輕聲吩咐道:「把他們留下來,但不要弄傷他們。」
聽到主子的吩咐,兩個早就看冷月不順眼的侍衛立刻縱身上前,拳頭帶著呼呼風聲直接襲向冷月後背。
「砰」的一聲,兩隻拳頭同時打在冷月的背上。
「啊……」,兩聲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叫同時響起。不過不是冷月的,而是兩個偷襲他的思靈。冷月有著仙甲防護,兩個偷襲他的思靈打出的拳頭又那麼重,現在大概手指骨全部粉碎性骨折了吧。
「白癡,老子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超厚臉皮功,就算是刀子也砍不進去,你們的拳頭有刀子厲害嗎,蠢得厲害?」冷月鄙夷的看了三個思靈一眼,擁著紫眸的肩膀動身離去。
艾斯卡利原本對自己的兩個侍衛充滿信心,但沒想到別人連一招都沒動,僅僅是身體的強度就讓這兩個常年練拳的手下手指骨齊粉碎,這份震驚,使得他一時間傻了。
不過,冷月要離開,出於對美女的愛戀,使得他又立刻回過神來,連忙大聲喊道:「前輩請留步,我也不敢以左相之子的身份壓您,只希望您能夠來我左相府遊玩幾天。」
雖然嘴上說不敢以左相之子的身份壓冷月,但其實說出自己是左相的兒子,就是拿身份請他。再怎麼說,堂堂一個帝國左相之子,又是皇帝的侄子相請,就算你是武功高手,這份面子還是要給的吧。
就算這話是威脅你,拿身份壓你的意思,那你還能夠不去嗎?不去的話那可是得罪堂堂一個大國啊。不過,艾斯卡利做夢也想不到,冷月居然會是一個和他們所崇拜的神地位相同的大人物,別說皇帝,就算他們的神親自來相請,心情不好照樣不去。
「白癡。」冷月低喝一聲,腳步照舊向前走,根本就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見冷月不吃這套,這回艾斯卡利急了,兩個侍衛都敗了,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就更別提了。思念一轉,艾斯卡利立刻起身往城門邊的駐兵長官室跑去。以他左相之子、皇帝之侄的身份配合那個臨時從家裡拿的令牌,應該能夠調些士兵來抓冷月吧。反正,他禮數已經用周全了,既然不識趣,那就只能來硬的。
見艾斯卡利丟下兩個侍衛跑開,冷月冷笑兩聲,繼續擁著紫眸趕路,心裡大歎這傢伙挺識趣的。要不是純思靈的血統不適合修真,他或許會再收這個傢伙為徒弟,讓他追隨著並照顧紫眸。
趕路未超過兩里,後面就想起滴答滴答的馬蹄聲,不一會而就到了冷月的背後。
冷月轉頭後看,不禁再次冷笑出聲,艾斯卡利起碼帶了數百思靈騎兵追上來請自己去他家做客。不過冷月很放心,這幾百思靈騎兵,根本就無法傷到自己,更別說強請自己去做客了,而以艾斯卡利對紫眸的愛戀,這數百騎兵絕對不會傷害到紫眸,所以他也並不擔心艾斯卡利將紫眸怎麼樣。
數百思靈之中,其實只有幾十人是城防隊的。原本艾斯卡利只帶幾十人前來追冷月,不過半路上,一大隊憲兵隊的思靈騎兵搜尋一個在清碧酒館殺了兩名思靈的紅髮人類,艾斯卡利詢問之下知道他們搜尋的就是冷月,所以將他們帶來了,冷月有著如此罪狀,所謂殺人償命,只要那些騎兵將冷月干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將紫眸據為己有。
見思靈騎兵將自己師徒兩圍起來,冷月冷笑著問道:「親愛的左相之子,帶了那麼多騎兵來請我去你家做客嗎?」
雖然震驚於冷月看到如此陣勢還能夠這般平靜,不明白他是有實力還是根本就是白癡,但艾斯卡利依舊囂張的叫道:「我只是請小姐去家裡做客,至於前輩你,因為你在清碧酒館殺了兩名思靈,所以這些騎兵準備請你去牢房做客,帝國法律規定,除了在比鬥場外,其他地方殺人一律償命,你卻殺了兩個,這回我想救你都救不了了。」因為有騎兵相護,艾斯卡利知道自己勝卷再握,不知不覺中連敬語都丟掉了,畢竟,他可是個從不說敬語的傢伙。
「男子漢做事光明正大,你不如直接說帶這些人來捉我回去砍頭不就行了,又何必繞這麼多圈子搶我的徒弟呢?乖徒弟,你應該喜歡誠實的人吧,就算他幹掉你師尊也是一樣。」冷月說話的同時,搭在紫眸肩膀上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故意使了一個眼色。
看到冷月的眼色和其動作,紫眸是何等的聰明,當然明白其意思。「因為師尊本來就該死嘛,殺人一定要償命的。」
聽到紫眸的話語,冷月吃驚的看著紫眸,這丫頭,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其實紫眸的心地很好,冷月在酒館殺了兩個思靈,她就有點替他們可憐,不過冷月是原因是為了她,所以她也沒話可說,而現在依著冷月的意思,紫眸半真半假的說出來。說實話,冷月給紫眸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到現在為止,紫眸還有點懷疑冷月就是傳說中那個所謂的惡魔,和神同等的,大概就只有惡魔了。不過,紫眸的懷疑根本就是正確的,這大概要歸功於她半思靈血統女性靈敏的第六感吧。
「乖徒弟啊,別這麼說師尊嘛,師尊會傷心的。」冷月以古怪的口氣,故做悲傷的說道,惹得紫眸撲哧一聲嬌笑出來。
看著紫眸微笑的可愛臉蛋,冷月猜測,這大概是紫眸這一生中第一次高興的笑吧。
看著冷月惡搞的表情,聽著冷月可惡的語調,艾斯卡利這貴為左相之子的花花大少立刻氣得暴跳如雷,咬著牙微笑道:「既然前輩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弟兄們上,捉下這個人類,但不要傷害這個小姐,如果她少了一根頭髮,你們提頭來見。」
「等等。」冷月手一舉,高聲的喊道。
一眾騎兵原本準備立刻上前去砍冷月,不過冷月如此一喊,立刻都停下來了,先不說冷月喊話時自身所帶的魄力,就連左相府的二公子都對他禮數有加,因此他們立刻勒住馬挺停下來。
見冷月喊等等,艾斯卡利以冷月怕了,畢竟一個人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不能同時對付這麼多騎兵。不過,冷月接下來的動作可就氣壞他了。
冷月伸出手,拔了一根紫眸頭上的秀髮,接著說道:「乖徒弟你到旁邊去,等下讓你看看師尊的神威,喂,小子,我乖徒兒的頭髮已經少了一根了,你該把他們全砍了吧。」
紫眸對冷月幾乎是言聽計從,冷月讓她到一邊去,她立刻就乖乖地走到一邊,更何況在酒館中,她親眼見過打手們用刀直接砍在冷月身上,刀口捲了冷月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因此並不擔心。
「放這位小姐出去,你們上。」艾斯卡利一拍馬,朝著紫眸走出的方向跑去。不趁這個時候聯絡聯絡感情,更待何時呢?
見紫眸遠離冷月,騎兵們一拍馬,高舉著斬馬刀朝冷月砍去。
近了,非常非常的近了,直到第一個騎兵的斬馬刀舉到冷月的頭頂,冷月依舊沒什麼動作。
這傢伙死定了,原本還以為他是個棘手的人物,沒想到原來是個白癡,這麼重的斬馬刀砍來都不躲,就算頭有石頭那麼硬,也得一下兩半。此時騎兵們已經準備勒住戰馬,看冷月的眼神也是一副看死人特有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一絲嘲笑。
不過,如此鋒利的巨大斬馬刀,又攜帶著千斤力道,砍到在這些騎兵眼裡已經被歸類到死人的冷月頭上,除了激起「砰」的一聲之外,就只有冒出一點火花。
「媽的,這傢伙練的是鐵頭功,而且還練到比超強度合金還硬的地步。」此時那個斬馬刀落在冷月頭上的騎兵的心聲,只有他知道,他這一刀,力道再加上刀的鋒利,就算是鐵也能夠砍出一條凹痕,而這個人類居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