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總是明媚和熙的,但是那樣美好的時光卻只屬於空閒的無所事事,能夠安心吃飯早飯後,等待著午休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的人們。很遺憾,這樣的生活與KEN無緣。特別是接到穆白的一個電話之後。
不過即便是無論心裡有多麼的不滿,在草草的收起自己正在寫日記的筆記本後,KEN還是趁著雯雯沒有睡醒的空擋,懶洋洋的開車出門了。
從前在遙軒身邊的KEN,可並不是個喜歡瞻前顧後的人。只要BOSS有任何的指示,KEN都會非常努力的將它完成,這樣就足夠了。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雯雯可是BOSS唯一的女兒,也是遙軒的命門所在,要是雯雯出了半點差池,那麼一定會引起整個任家的激烈反應,而西亞財團更可能因為BOSS的悲傷而面臨毀滅性打擊。所以KEN有著KEN的顧慮,並且這樣的顧慮,在一些資料面前,顯得更是有那麼必要。
「蕭哲,男,二十五。根據南市醫院記錄顯示,20歲前曾出過車禍,昏迷時間曾經一度長達兩年之久。現在的住宅位於南市北郊一帶,較為偏僻。身份是本市黑道龍頭老爺子指定的接班人,與同為老爺子的養子的「流風」、「阿澈」、「小五」等三人來往密切,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朋友。幾年前黑道上曾經傳聞其與老爺子不合,後來更因為反感接手黑道事務等原因,帶著一幫兄弟離家出走。現以飆車所得佣金維持自己所需。現正與目標同居生活,危險等級『S』級別。」
「文靜,女,二十四歲。現在正與名叫蕭哲的男子同居。關係不明!在三月初忽然出現在南市市北的蕭哲家中,來歷不詳。根據入境渠道,隨後調查人員一一進行排查後,從民航計算機網絡中截取了其入境資料。最後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出現,是由美國紐約飛往南市的民航347次航班的頭等倉!隨後就出現就在南市的蕭哲家中。再根據其應聘工作時提供的英國珍士佛學院證件代碼,經印證後確實有效。其餘一切等待查證,皆不詳。危險等級『SSS』級別。」
「**!等了半個來月,就等來一句『皆不詳』?情報部門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KEN狠狠的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子說道。怒極了的他隨意拿起手裡的東西一甩,就把那份情報部門送來的文件扔的滿地都是紙。
「這幫傢伙難道是最近太悠閒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在KEN的印象中,情報部送來的資料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少的可憐了,「到底他們有沒有在用心收集資料!」
KEN的怒火愈來愈盛,只是在整個小辦公室內兩個人之中,似乎不忿情報部這一種敷衍的態度的,卻只有KEN而已。此時一旁的穆白,倒還是依然悠閒自得的樣子。
*在真熊皮毛製成的達沙發上,穆白幽雅的搖晃著自己酒杯裡那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穆白並不著急什麼!因為他與KEN不同,KEN的怒火只會影響到自己,而等到穆白動怒了,那麼影響到的決定或許就將是西亞位處南市的子公司運程!
記得BOSS曾經說過:任何時候的怒氣都只是自己對事情失去正常判斷力的前兆。所以作為遙軒手底下坐鎮一方的大將之一,穆白即便是此時對於情報部門真的不滿,他也並不會去說什麼不必要的話。
「早上BOSS已經和我通過電話了。」等到KEN的火氣發洩的差不多了,穆白這才慢吞吞把話放了出來。
「呃?早上?是幾點的事情?」KEN一聽到遙軒的消息,立即就安靜了下來。「這份情報BOSS自己親自看過了沒有?」
「大約是在凌晨的時候,當時BOSS正準備前往北京,在專機起飛給我撥了電話!」一邊說著,穆白一邊眼睛還一眨不眨的看著長腳酒杯中央那經過搖晃後而形成的紅色『小漩渦』,「情報是BOSS親自傳遞來的,我想自然BOSS也是已經看過了。」
「BOOS看過這份情報了?」KEN遲疑的說道,他很懷疑按照BOSS那不怒自威的威儀,會不會讓膽敢遞交這樣一份情報文件的人感到生不如死的恐懼。一想到這樣,KEN忽然感覺又好了一點,起碼不像剛才那樣會感到強烈的不滿了。
「BOSS的意思就是——繼續調查!」穆白終於長噓了一口氣,說實在的,BOSS把女兒留在南市之後,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埋了一科定時炸彈!自從那以後穆白就很少能在晚上按時睡眠了,因為實在是擔心雯雯的安全。
「當然要繼續調查文靜,唉!」歎了口氣,現在KEN也覺得每天跟著雯雯跑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說穿了他跟穆白算是一白天、一黑夜的為雯雯擔心,也算是難兄難弟。
「不,BOSS的意思是,不僅是文靜,還有那個叫蕭哲的人!」
「蕭哲有什麼好打聽的,不是說他是黑道分子嗎?」
本來今天第一次聽到說蕭哲的關係網絡是建立在黑道體繫上的時候,KEN還感覺小吃了一驚。畢竟當日看蕭哲那陽光健康的痞子模樣,實在是很難把他和那些滿身印染了刺青的未來黑道大哥聯繫在一樣。不過事實勝於雄辯!除了吃驚外,KEN一回想起當日文靜遭受襲擊後,蕭哲那大為震怒的事件,現在想來恐怕那也就是江湖仇殺之類的事情了。
「難道你剛才看資料都是跳著看的嗎?」穆白奇怪的問道。
「這個,才這麼一點點,嘿嘿!」是啊,一邊跳著看資料,一邊還嫌資料少而大聲問候情報部門部長老婆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的。很切合KEN的邪惡趣味。
「提道蕭哲時,那裡曾經有一句『20歲前曾出過車禍』。」既然沒有看到,乾脆穆白就給KEN點了出來。
「那又怎麼樣?就因為出過車禍,BOSS就要你注意他?」
「當然不是這樣的,恐怕你現在還和我一樣,只看到片面的東西吧?」
「到底是意思?*,穆大總裁你行行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阿KEN永遠是阿KEN,他永遠不可能成為穆白,任何時候的他都有著自己的個性。
「蕭哲的年齡是斷層,他出現在老爺子家中時。一切才有了開始新的記錄!」
「斷層?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
「不錯,蕭哲20歲以前的資料,全是一片空白。像是杯誰有意的藏了起來一樣,每次一調查到其中的內容時,線索就一定會斷掉。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的情報部門會給他打上『S』級別危險程度的原因!
「居然時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情,20歲以前居然是一片空白,無從查證。」
KEN也低頭不語。看起來思考真的是有益於解決問題的,衝動可不是好習慣。
「那麼關於文靜的資料呢?為什麼也這麼少?」
「在我接到情報後,我專門去查了一下珍士佛學院的底子。」翩翩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西裝革履的穆白其實真的很有成功人士的風度。
「珍士佛學院是創辦於1873年的倫敦城市周圍一個叫福輪薩的小鎮,並且這所學校據說久富盛名!在辦學之初,當時的伊利沙白女王就曾經親自贈送了學院門前的大雕像,還邀請了當時非常有名的教育家西斯科當任第一任校長,當時的很多大文豪也曾經在那裡任教。自此,這所學院就一直以培養文豪與浪漫大詩人而聞名與世。」
「這麼說,這所學校的證件不可能是假的?」
「那可未必。就我剛才所言,那一直都是十八世紀的事情了。不是嗎?」
暮白又笑著說了一些讓KEN感到疑惑的話。
「難道現在珍士佛改變了早前教學嚴謹的風格!」KEN猜測道。
「正是這樣。可能就是因為當初被人追捧,趨之若騖,所以到了二十世紀晚期,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
「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
「這家學院居然被東國財團收購了!」
東國財團?剛聽到這四個字眼的時候,明顯的阿KEN遲疑了片刻;當時在2000年的時候,他似乎是記得秦淡然是有過一個壟斷國外私人教育行業的打算,同期收購的還有另外國外三十多家知名學院,但是後來,這個驚人和瘋狂的計劃,最終還是因為和北陸財團的衝突而擱淺了。
「哈哈、哈哈哈!」抬起頭來,KEN的眼神剛好碰到了穆白那面帶譏諷的笑容。二人只要一想起東國財團的主人,秦淡然那物盡其用的性格,不禁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恐怕那些學院就可能都凶多吉少了。甚至可能只要付出足夠的錢,隨時能拿到畢業證件也說不定!
「唉,那麼說到底,這個證件也不可信任了!」KEN歎了口氣後,感到沮喪的說道。
「是的,恐怕只能繼續調查了!」穆白也實在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沉默的點了點頭,KEN忽然感到全身無力的,躺到了辦公室的那張真皮沙發上。
原本有一個神秘的文靜,就已經讓所有人夠頭疼了,現在居然還出現一個神秘性可能不亞於她的蕭哲……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