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殺手 第一集 第十七章 結果
    現在的世界什麼東西都有競爭,要當個好殺手也不容易!

    首先,你得注重自己的儀表,這就需要一身名牌的行頭。沒行頭就是沒身份地位,沒身份就說明你殺人的技術不太好,沒人找你開工你才落魄到這樣的地步。

    其次,生活不能過的太奢侈。技術好,錢也多,但是銀行存款有了幾個零後還是要保持自己殺手的自覺。過於奢華的生活會讓你沒有了接單子的激情與動力!

    還有,要有職業道德,自己接的活哪怕是死也要保住自己這可憐的信譽。這年有,找個殺手不難,但是假如找個有職業道德的殺手就難了,

    最後,服務態度也好。無論你在殺手界多牛B,在客人面前還是隱藏點自己的脾氣為妙。假如看到一個豬一樣的死胖子垂涎扒拉的遞上一張幾萬塊的支票,你一腳把他踢飛,大喝一聲「**,幾萬塊也敢拿出來丟人」的話!估計用不了半天,你在殺手界的生涯就到此為止了。

    ——某個二流殺手的經驗之談

    第十七章結果

    吃過午飯,啃過水果,喝過下午茶,這將近四個小時裡,老頭子的嘴巴幾乎不停頓的運動了整整三個小時,沒見他吃過潤吼糖!現在,超大客廳裡的台式沙發上,分開兩邊,一邊坐著的招數用盡正在大口喘氣大口喝茶潤喉的老頭子,一邊,自然就是滿口「彼爾娘之」「人也女馬白勺」的痞子們。

    雙手不停的敲擊著手提鍵盤的流風,在自己老大忽然問道「現在幾點了?」之後,下意識的回答道:「四點,老大!」

    「四點?」小五正嫌對面殺發上的老頭子的目光太過露骨,湊巧大腿上被人狠狠擰了一下「啊呦」一聲脫口而出。

    「對了,那個……老大,你今天下午四點不是有個面試會嗎?」好死不死,差點穿幫的小五看到蕭哲臉上扭曲的笑意,技窮之下,忽然想到文靜去找工作這擋事。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十分誇張的,蕭哲呼的一聲從鬆軟的沙發上彈跳起來,滿臉差點耽誤正事的嚴肅表情。

    唉!這都哪跟哪啊?真是敗家子,不爭氣啊!

    「咳咳咳!」看著這幫臭小子們完全沒有演技的表演,可憐老頭子一口茶堵住嗓子眼差點沒被嗆死。

    「那個,老頭子,喝水慢慢喝啊,要注意身體啊!這個年紀大了要知道自己保養啊!」三言兩語的,幾個臭小子十分默契的從沙發上移過來,更巧合的是腳上的動作正在有意無意的接近通道的玄關,連剛才還在敲打電腦的流風都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他的家當,那台不知道用多少年,外面破舊,實際功能強大的破手提。

    站起身來,吃飽喝足的傢伙們,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恩?有點不對勁!

    以往的慣例,每當這個時候就是老頭子跳起來發颮,破口大罵「混小子、養不熟的白眼狼、敗家子」的時候,可是現在怎麼沒反應了。

    十分默契的,蕭哲、流風、阿澈、小五幾個齊刷刷的把目光聚焦到到現在居然還安如泰山的老頭子身上。

    剛才被那口西湖龍井嗆得差點咯屁的老頭子,現在看上去居然面無表情,凝固下來的那張臉,十分刺眼的在眼角額頭下顎上,積澱了深刻的皺紋,還有老頭子年輕時在臉頰上留下的那條傷疤,也是格外的明顯。

    十分心虛的痞子們,別過臉去。蕭哲彎腰模擬繫鞋帶動作,*!竟然忘記自己腳上穿的竟然還是那雙——拖鞋!蕭哲腳上的皮拖鞋原本是某法國名牌設計大師針對彰現舒適隨意生活方式的傑出設計。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一年錢包鼓脹兼之抽風,竟然花了兩千銀子抱回來的。只不過,這拖鞋幾乎充當了所有外出工具的代表,三年的工夫已經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他還好死不死不肯換下這件大師設計的名牌貨,現在的結果當然是拖鞋當然是永遠的拖鞋,用腳拖了在地上蹭。

    假意咳嗽兩聲,乖乖蹭到老頭子跟前,蕭哲滿臉悔悟:「老頭子,我們走了,你保重身體。小五、阿澈他們剛才答應了,會好好考慮的……那個,下次回來……」

    「什麼?這個,老大,你也太陰狠了!」完全不理會那幫兄弟咬牙切齒的呻吟。

    幾乎已經準備好了,老頭子每次臨別時的贈禮。蕭哲摸摸腦袋,準備承受老頭子老當益壯的一記暴栗。

    「啪」的一聲,蒼老的青筋暴凸的大手,重重拍在蕭哲的肩膀上:「我送送你們!」

    一老四少在貌似平靜溫情的氣氛中相攜著走到大門口。

    十分留戀的看了看停在門口的那輛「風神」,蕭哲的小動作一絲不落的被老頭子看在眼裡。

    「小子,喜歡的話,就拿去吧。爺倆還客氣什麼。」老頭子洪鐘一樣的聲音才落地,蕭哲呼的一聲直竄上他心心唸唸的「風神」跑車,*!有了老頭子的看家寶貝,從今以後,只有人碾死青蛙的份,絕對絕對不會再出現一個人被一隻青蛙壓制在身下的慘痛經歷。

    「等等、等等我們老大!」流風幾個的聲音從後面追過來。

    差點忘記他們幾個了,蕭哲已經打著火的風神差點就直接颮了出去,「快!」

    「好了,老大!快走!」說得好聽點是在得到風神寶貝激動情緒的掩蓋下,說得不好聽點,他們怎麼這麼像是勝利大逃亡啊。

    「那個,老頭子,我們就先走了啊。下次再來看你!」

    「呼」的一聲,三菱發動機完美的引擎啟動的呼嘯聲中,夾雜著痞子們的呼叫。車子駛出大門,很快沒影了。

    這會兒怎麼看蕭哲這群平日裡散漫慣了的痞子們,怎麼都著諾曼底的生死效率!只是當時聯軍在諾謾底是登入,而現在他們是逃亡罷了。

    「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直到蕭哲他們的車影完全看不見了,老頭子才忽然說了句不名所以的話。

    這時候的老頭子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厚的陰沉色調。在特有的制度下,特有的沉穩是需要數十年的經歷來沉澱的;並且似乎現在這個樣子,才是他統領黑道數年泰山北斗的真正風範。

    「老爺子!」怎麼看都只有老頭子一個人的,空寂的巨大私人花園裡,忽然響起低沉的應和聲。

    「嗯!來了多久了?晉!」點了點頭,老頭子悠閒的獨自往花園角落一處長滿天堂鳥的地方走去。

    「……」沒有人回答,但是,在老頭子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上一條矯健的黑色背影。

    「這幾個小兔崽子,每次來都把我氣得半死!」老頭子打了句哈哈,卻難以掩蓋聲音裡的寵溺與無奈。

    「文靜。性別:女。籍貫:華裔。年齡:二十四歲。身世:孤兒。背景:不詳。」簡直是答非所問,被叫作「晉」的男子聲線完全沒有高低起伏,硬綁綁的。

    「什麼?」原本悠閒著散步的老頭子,豁然剎住身形,「這就是你查出的結果?」

    直面這只殺氣騰騰、威風凜凜,並且很明顯被剛才的答案激怒的黑豹子,晉的臉孔竟然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低頭恭敬道:「不錯!」

    「這就是你動用組織全部人力財力,耗時三天徹查出的結果?」第二次,一字一頓的又重複了一次,老頭子的眼神發人深思。

    「是的!」沒有歉疚的意思,冷硬的聲音,完全沒有高低起伏。晉抬起頭來,這是個長相十分陽剛的男子,眼角已經有了淺淡的皺紋,但即便是這樣也很難從他筆挺的身姿,陽剛線條十足的臉孔上猜測出他的真實年齡。

    早在第一天加入組織的時候,他就明白「歉疚」是根本不必要的東西。做錯事情必須接受的是懲罰,而不是表達歉意。

    晉低下頭,意料中的老頭子的震怒並沒有降臨到他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比較有意思了。」蛻去肅殺之氣的老頭子,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位慈祥的老人,正悠閒的漫步在自家的花園裡,享受他的晚年生活。剛才那一瞬間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烈壓迫感,彷彿只是晉一不小心的錯覺。

    「晉,你下去吧,既然查不到,那就繼續去查,有消息通知我。」交代完這句,老頭子已經十分自然的拿裡放在角落的花鋤,小心的照料起腳邊大叢開得熱鬧的天堂鳥來。

    「是的,老爺子!」來去皆不見蹤影,晉的冷硬聲線消失的時候,他的人影也同時淹沒在四周濃密的樹陰中。

    絕對可以媲美三菱EVOⅧMRFQ-400的改裝車「風神」,駕駛起來的感覺果然非同一般。高功率的馬達,發動起來好比天籟的引擎驅動聲,方向盤握在手裡流暢的感覺,干!怎麼一個爽字了得,蕭哲現在的心情幾乎好得飛到天上去。

    「呼」的一聲低嘯,飛馳的「風神」已經飛過又一個彎道。如果不是忌憚現在正行駛的是南市的內環主幹道的話,蕭哲真的很想再次體驗下一腳油門踩到底的極限感覺。

    「嗯,這輛車的性能果然不愧是出自我之後!」阿澈的聲音幾分得意洋洋,畢竟這台完全可以媲美世界限量發行100輛的跑車的改裝車,完全是出自他的手筆。

    「不錯,不錯!老大,從今以後,那只青蛙,看到咱們老大之有退避三舍的份了。」小五完全不甘落後,恭維起蕭哲來一套一套的。

    「說起來,老頭子還真是捨得啊!」流風這時,適時的插嘴說道。語氣不知為何,有一點點黯然的感覺。

    「那是,老頭子最疼的其實就是我們了,自小時候到大,什麼東西我們沒拿到過!」

    小五想也不想的,就立即接過流風的話。可是,卻想不到,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立刻讓車裡的氣氛僵硬起來。

    流風:「……」。

    蕭哲:「……」。

    今天臨走前老頭子那幾句很特別的話,就算這群痞子表面上裝做東耳朵進西耳朵出,可實際上,沒有一個在聽到老頭子那幾句,可以說是英雄遲暮的感慨的話語時,而不動容的。

    「我只要有哪一天坐不穩這個龍頭的位置——第一個死的一定不是我,而是道上剛崛起的年輕大哥們。更直接點說,只要我一挪動身子,兩腿一伸,撒手走了,估計南市的黑道就又要迎來一陣新的腥風血雨!」

    像驚雷一樣的話,適時在痞子們頭上炸開的時候,每個人都有那麼一瞬間的震撼。

    畢竟是從小被黑道泰斗養大的孩子,要說對黑幫的殘酷血腥完全不知情,是絕對不可能的。在他們幾個年紀還小的時候,老頭子曾經刻意不讓他們接觸和黑道有關的任何人、事。

    但即便是這樣,在流風他們十五歲那年,因為幫派內部的奪權廝殺,老頭子的那所大房子就有過差點被血洗的經歷。那次因為事出突然,完全沒有防備到,只在對方殺手大量潛入屋子的時候,老頭子才展開反擊。那時候,管家王伯情急中千萬交代幾位小少爺關緊房門,千萬不要走出來。

    但是,很不巧合,他們幾個從小玩劣的傢伙那是偷偷從大廳的監控屏幕上看到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老頭子左頰上,那道幾乎毀了他一隻眼睛的可怕傷疤也就是那次突襲留下的。

    而現在,老頭子是真的老了。每一次,在間隔時間一月、兩月、三月,乃至半年的蹭飯中,痞子們一次比一次發現老頭子老得厲害了。以前看上去山嶽一樣強悍不可動搖的巨人,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就是這個老人撫養了他們這幾個從小沒有親人、沒有家的孤兒,而現在,老人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有托於他們的心願,他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了拒絕。

    蕭哲直愣愣的看著路況,方向盤握得死緊,前一刻還感覺特別拉風,此刻竟從心底萌生出壓抑難奈的感覺。

    流風、阿澈、小五分別將視線放逐在窗外傳流不熄的人流車流上。車內處了冷氣槽間歇的排氣聲,就是換檔、油門、剎車的交替聲。

    唉!沉悶,實在是太沉悶了!

    終於,在蕭哲駛入南市市中心範圍,而刻意減緩車速的時候:「老大,我就下車了啊,回去帶我向嫂子問好!」沒有商量過,阿澈、流風、小五的聲音同時響起,說得也是同一句明顯耐不住這古怪氣氛的打岔的話。

    「哦!好!」

    車子*邊停下,三個人跳下車,分別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走了。

    蕭哲摸出一煙,大口的吸著,直到封閉的車窗內充斥滿嗆人的煙草味才重新發動了引擎。

    似乎這一刻,大家都不好受!

    一路狂飆,蕭哲彷彿是要把胸中的鬱悶全部爆發出來一樣,將時速飆到了近三百碼!像火箭一樣的「風神」席捲,蕭哲回到家的時候,卻才是下午四點整。

    四面看看,屋子還是上午離開時候的樣子,文靜妹妹看樣子還沒回來,那張因為緊張被揉捏成皺巴巴一團的「我去找工作」的字條還安然的躺在桌角。

    「真是的,好好的找什麼工作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怕碰到壞人……」撓撓腦袋,蕭哲打開冰箱取出罐啤酒開始嘟囔道。

    忽然,鑰匙孔轉動的聲響後,碰的一聲,倒霉的木門又一次被粗暴的推開。

    差點被駭得噴了滿地啤酒的蕭哲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彈起來,快步衝到門口。文靜妹妹正在用和開門完全相反的溫柔姿勢輕輕關上可憐的大門。

    「文靜,你回來!」

    「怎麼這麼晚啊,我好擔心你啊!」

    「路上有沒有碰到壞人,啊呀,你穿這麼少,外面會不會冷啊?」

    「文靜啊,你去哪裡找工作了啊?」

    「什麼工作啊?人家怎麼說,通過了嗎?」

    「你餓不餓啊,我這就給你做飯去,對了,想吃什麼,有蛋炒飯,飯炒蛋,或者面泡水,水泡麵選擇!」

    開始幾句略帶溫柔責備話,在碰到文靜冷冰冰精緻臉孔後,立刻自動升溫成對絕對的溫柔體貼,關心關懷。

    拖鞋,茶水,毛巾,一樣樣的遞過去。蕭哲屁顛屁顛的繞著文靜妹妹忙活了半天。天啊,無論看了多少回,都還是這麼的秀色可餐啊,誰說的人要人裝,佛要金裝,我們家文靜就算是穿著最普通的白襯衣黑褲子也依然是最美麗的。

    你們看這這身段,你們看這臉蛋,你們看這胸部——不,這裡不能看!***,這裡是你們隨便看的地方嗎?

    蕭哲忙活的開心,打一看到消失了整整七個小時,也可以算了小別後的文靜後,他的眼睛裡就迅速的冒出兩個巨大的心型。唉!可能是眼睛裡心心的光芒太過強烈,蕭哲問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不防迎面撲過來一道白影,啪的一聲,白色的不明飛行物,差點砸斷他堪稱筆挺的鼻樑。

    好險!呃!?

    回魂後的蕭哲赫然發現自己正筆直的站在自家廁所門外面,上身十分自然的向前略略傾斜,剛才那個白色的不明物體就是廁所白漆的木門。而手裡還提著準備給文靜替換的,自己買得粉紅色帶加非貓圖案的可愛小拖鞋。

    這個,這個?

    「通過了,蛋炒飯,謝謝!」從廁所門那邊穿過來的文靜妹妹的聲音還是那麼悅耳好聽。

    蕭哲費了半天腦,才想明白,她說的「通過了,蛋炒飯,謝謝!」這三個詞分別表示的是「工作通過了。」「我要吃蛋炒飯。」「謝謝你!」這三層意思!

    「文靜,拖鞋我放外面了啊,我這就給你去做飯!」收到指令的蕭哲,顧不上文靜居然也能順利找到工作的喜悅,顛顛的跑去給他的文靜妹做飯去了。在外面流浪了七個小時啊,這時候絕對應該讓她感覺到「家」的溫暖,那麼長時間一定餓壞了哦!蕭哲只要一想到身無分文的文靜忍譏挨餓的場景就覺得那一個心疼啊,並且發誓以後不管文靜要不要錢,都必須給她隨身的口袋硬塞上一兩百的車錢。

    關好廁所的門,把那個痞子安全的隔絕在外面。文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深深呼了口氣。

    雪白的襯衫,如果仔細看的話,左手袖管有明顯的拉扯的痕跡。不算高檔,但絕對結實耐用的布料不知怎麼搞的竟然留下了一條條重力拉扯後才會有的拖紗的痕跡。

    小心的一點點的拉高自己的左手袖管,文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在牆上鏡子裡的,雪白美麗的手臂上,赫然一大塊可怖的淤青,事實上,文靜的整條左臂已經麻得抬不起來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文靜的雙眸不由自主的收縮,下午在雙子樓地下室的場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現。

    那個對手實在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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