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界」與其硬要說是殺手們的江湖的話,倒不如說那僅僅是一個體系。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這個殺手的體系中,也有著許許多多的人不是殺手,而是依憑殺手生存的附屬品……其中,職業殺手,殺手經濟人,大型殺手組織,武器販賣商,熟悉的顧客,以及要殺死的對象!
這些種種都是一環套著一環的黑暗社會體系所表達出來的聯繫;而恰恰又是這一環套著一環的因素,又能用來說明殺手這個職業的根深蒂固與年代久遠。
在這種種的種種過程中,受到中間因素制約的殺手,是並沒有方法能夠一個人單獨生存下去的。相互錯落的小環節,少了任何一方,任何一環,整個殺手界就都可能不復存在!
可誰有這個實力去打破殺手的整個網絡?沒有!所以,殺手永遠不可能在這樣枝葉連根的時候,於這個社會、這個星球、這個現實中抹去。
前景是光輝的!
——摘取自《天規》第八頁,無標題。
第四章蕭哲
記得西方有一句很有名的諺語,大約是叫做「Getsupearlythebirdhastheinsecttoeat」,翻譯成中文大約也就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意思!相對於這樣的論調,後世的學者中也有一群人在後世提出了反證:那麼要是蟲子起早了,不就死定了?
可不管是蟲子還是鳥兒,這些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假如硬要把這兩樣和我們的故事扯上聯繫的話,那唯一一個聯接點可能就是躺在床上片刻不動的他了……
「嗯!」伸了伸懶腰,睡到快要下午五點的蕭哲,在艷陽天的背景之下,很是費力的張開了他那張朦朧的睡眼。
飆車這種東西,並不是誰都可以玩的遊戲。高超的駕駛技術,非比尋常的反應能力,臨危不懼的冷靜神經,以及敢於在任何時候面對危險境地的氣魄——這些都是一個極限車手所需要的具備的因素。
可是跟昨晚那個純粹是錢多的燒壞了腦子,喜歡擺名車出來在自己新馬子面前秀一把,常常以極限車手自居的田雞不一樣。
蕭哲並不是車手,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的個車手。他只是個痞子,而且還是那一種既沒有錢又沒有勢力的痞子。飆車對於蕭哲而言,除了能帶來錢之外,根本提不上什麼所謂極限車手的榮譽。嚴格來說,蕭哲把飆車當成了外快,是除了危險之外,順帶還可以把MM的兼職。
雖然這一份兼職非常的危險,還可能隨時失去以後的再就業能力,但是為了生活,以及自己的那幫蹭飯成自然的小弟們,蕭哲也沒有其他的更快撈錢以及不勞而獲的方法了。
嘿嘿,被迫飆車的結症就在這裡……不勞而獲!
「呵!」顯然的,昨晚的車賽實在是消耗了蕭哲太多的精力。這不,現在都日上四、五、六竿了,他才慢慢醒來,無聊的打著呵欠。
迷糊間,蕭哲伸出自己的手去,想像往常一樣拿起那個不知道被自己摔了多少次,卻仍然堅守崗位的鬧鐘,看看幾點了!
「哎呀!」誰知道手伸出去沒有多久,忽然身子失去了平衡,哄的一下,蕭哲立即摔了個狗吃屎。非常沒有品的從沙發上一路滾到大門口。
「操!」暈頭轉向的還弄不清楚狀況的蕭哲,勃然大怒的立即站跳起身來破口大罵,「老子怎麼睡沙發的!」
說起沙發,蕭哲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才不足八十平的狗窩,就在抬起頭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門口的那一雙小號的運動鞋。那當然不是自己的尺寸,對了,這時候半餉神經大條的他才想起一昨晚那一件小插曲來!
是她,文靜,昨晚的身份證上貌似叫這個名字吧!
不得不讚歎風神的改裝技術,以及蕭哲那穩坐南市前三名的飆車技術。
雖然出了文靜這擋子事情,連車帶人都被醒楚的那只田雞超了將近百多公里,害的昨晚蕭哲差點就輸掉了比賽;後來,幸好這款媲美三菱EVOⅧMRFQ-400的「風神」,還是頗為牛B的。強車加強人,終於導致最後他在狂飆之下僅僅以四個環道的距離小勝,一路飆到終點。
哇哈哈哈哈!看到田雞的臉都氣成豬肝色的時候,別提心情有多爽了。看這小子下一次再怎麼跟他馬子吹噓自己飆車多牛B、多厲害!卡,彼爾娘之。
當時要不是看自己車上的這個MM實在是快暈過去了,非要好好留下來看他笑話不可!
說起這個MM,蕭哲的眼睛不禁有些疑惑的往這間屋子裡唯一的臥室,也就是自己的房間望去。
對於這個女孩子,蕭哲是真的感到很疑惑和很詫異。
原本看她在車上,一直神色平常的享受著自己四百碼的車速,就已經讓蕭哲佩服的不得了了。誰知道後來到了醫院,做了檢查之後,可把蕭哲嚇了一跳。
原本自己以為她只是膝蓋擦傷而已,誰知道後來一查才發現她右手腕骨居然輕微骨裂,腿部趾骨更是已經出現裂痕了,身體上的一些軟體組織也受到扭傷。——**,真佩服她居然還一聲不吭的熬到自己飆完車都沒暈過去。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不過這樣好強的漂亮女子,反倒激起了蕭哲強烈興趣。做男人嘛,就是要住最簡陋的房子,穿最便宜的衣服,飆最快的車,還有泡最有高難度的妞!
這四項中,後面兩項都是蕭哲的人生目標,而前面兩項……只能說明他的經濟狀況了。
操,有錢的話誰願意住最簡陋的房子和穿最便宜的衣服啊,又不是自虐狂!
誰知道後來在包紮完之後,想不到手上和腳上搞笑的打著大石膏的文靜,居然非常堅決的拒絕了醫生住院的強烈要求,在大量的值班男醫生不甘心的眼神下,一聲不吭的跟自己回了家。哇哈哈哈,就在自己男性自尊心得到最大滿足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臥室關門聲——自己就睡沙發了。
反正覺得,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女子。也不知道跟自己回家,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準備在自己救了她之後,以身相許,來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嘿嘿,想到這裡,蕭哲差點連口水都流出來了。渾然忘記了凌晨是誰碰傷她的!
「碰、碰、碰!」「碰、碰、碰!」
就在蕭哲無限YY的時候,一陣要命的敲門聲催魂奪命一樣的響了起來!
「是誰啊?這麼大清早的!」
似乎一點也不明白所謂大清早的定義,厚顏無恥的某男在快要吃晚飯的時候居然非常順口的就吼了出來!
「是我們啊,老大!」流風這廝的聲音就此隔著門口傳了進來。
「我看是不只是來一個吧!」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的無恥程度是和他那一幫子小弟們的懶惰程度成正比的,而深知那幫傢伙的作息時間以及出沒覓食習慣的蕭哲,現在只得無奈的低頭接受了現實。
又是這一幫蹭飯的傢伙,憤慨!
無計可施的打開了門,果然,除了流風外,後面還跟著一大堆等著救濟的「難民「。
門才一打開,蕭哲連人帶影都還沒看到,小五靈活的身子已經鑽進屋子了,隨後進來的才是流風跟阿澈這兩個傢伙。
「我說老大,你不是金屋藏嬌了吧!怎麼今天開門開了這麼久?」才一進到屋子裡,小五的眼珠子就直轉,非常懷疑的說。
「操,老子身後跟著你們一群混哪蛋,還有錢金屋藏嬌?」非常順手的就往小五的腦門上一記重擊,蕭哲暴怒。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五!」流風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沙發上,才懶洋洋的開口說道,「像我們老大這樣有品德、有品位、有責任感,有正義感的大好青年人,怎麼會做出金屋藏嬌的事情來呢?」
不要看蕭哲的屋子地方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具全!沙發、廁所、臥室等東西小是小點,但是起碼還是有啊!可也就只有這些東西,至於其他的麼……嘿嘿,按照蕭哲的話說:反正也就一狗窩,指不定哪天自己中個彩票或者在街上檢到個幾百萬的就要般出去了。費這麼多心思幹什麼!
「那是,那是!」正從廁所裡出來的蕭哲,進了客廳就聽到流風這麼一句。一向被這幫兔崽子頂撞的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麼舒心的話了,「流風就是實在,講的話我愛聽!」
「『那是』個P啊!也就是什麼都有了,就是沒錢?」進屋後像是找些什麼東西的阿澈,忽然一語道破天機。
「**,你***知道還敢說出來!」一舉把手上的手巾砸到阿澈的面前,蕭哲不禁咬牙切齒,怒火中燒,「我的大好人生啊!房子、轎車、老婆、情人、大奶、二奶全部就毀到你們這群傢伙手裡了,還他媽敢在我眼前唧唧歪歪!」
擦了擦手,面對蕭哲的指責,阿澈頗不以為然的樣子。「少來了,反證你有錢也存不下去,與其讓你一個人去亂花錢……」
「還不如我們一起亂花錢!」小五非常默契的搭在了阿澈的肩膀上,非常討抽的擺出了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
「人也女馬白勺,你們丫的真是,真是……」對於眼前的這群傢伙,蕭哲已經完全沒有言語了。
「無可救藥、厚顏無恥、忘恩負義,狼狽為奸,暗通款曲。」小五嬉皮笑臉的說。
「碌碌無為、心懷叵測、惹是生非、成事不足、心懷鬼胎。」阿澈配合的說了下去。
「游手好閒、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為所欲為、笑裡藏刀。」不知道站那邊的流風,也非常嫻熟的接了過去。
「停!」蕭哲難得的一次居然沒有發火,只是大搖大擺的拿出自己口袋裡的鑰匙,用食指穿著鎖扣,令人疑惑的開始甩起手裡的鑰匙來。
一下子整個屋子都就安靜了下來!
看到蕭哲手上拿著的東西,除了流風外,小五和阿澈都是臉色大變。像是死了老爸一樣面如土色。
嘿嘿,果然鑰匙才是眼前這幫混蛋的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