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玲玲小姐好眼力,好判斷!在下甘拜下風。」蕭壞微微一笑。
「還是和我玩捉迷藏呢,真沒意思。」小玲玲輕笑著:「這次宴會上,你幾乎不吃任何東西,而且目光並非沉迷,一直在關注其他人的表現——你是不是怕傳說?」
蕭壞心下一震:好聰明的女子。口裡微微一笑:「傳說?什麼傳說?」
「當然是很多人都會元陽盡脫的傳說了。」小玲玲幾乎將身體斜斜靠在蕭壞懷裡:「所以公子生怕重蹈覆轍,是嗎?其實大可不必的,元陽盡脫的那些人,是因為他們沒有自制力,荒誕之極的表現,而像公子這般穩重,略嘗滋味而不沉迷,豈非更好?」
蕭壞淡淡地說:「略嘗滋味……恐怕到時候就無法自拔了,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肯定是公子不滿意我了,要不我幫一個小姐來服侍你?」小玲玲露出哀怨的表情。
蕭壞自然搖頭——他如今已被眼前女子看破,如何會讓她離開,當然雙手用力抱住她:「你是最好的,其他人比起你來,遜色太多,我如何捨得?」
小玲玲在懷裡輕輕呻吟著:「你真的好壞……我來這裡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想出風頭的,你要知道,這裡的所有男子都是陪同頂尖人物來的,平時耳濡目染,自然有幾分風流姿態,而且他們既然做長久的小廝,自然有一種想要龍躍於淵的心態,所以到這裡必然會全力表現自己,我看你這般,難道你是第一次做小廝不成?」
蕭壞心下更震:這女子居然如此縝密的四維。當下輕輕在耳邊說:「因為這裡五光十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般的素雅裸體,所以生起不可褻瀆之心,更不敢冒昧了。」
「你是第一次見到嗎?不見得吧……」小玲玲咯咯一笑:「我看你的樣子,波瀾不驚,她們可是一點都沒有讓你感覺到驚訝……我倒是覺得南方那個什麼劍客,比起你來說,完全不如了。當初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是控制很久了心神,到這裡來四五年,絲毫沒有長進,倒是你……」她幾乎將身體完全貼在蕭壞身上:「無論怎麼樣,我不會準備說出你的事情,不過你今晚要好好陪我。」
蕭壞不由苦笑:他生平如此,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手。無論他做什麼事情,只在這女子眼裡,一眼就被看破。而這對手,居然不過是普通的侍女而已。
此刻的他,倒不由想看看這女子的修為又有幾何了。
這時,那舞蹈已是結束,也評出其中的佼佼者,卻是一位紅衣披風的男子,他趾高氣揚地指著那主持的裸體女子:「我要求你陪坐在我身邊。」
那裸體女子皺了皺眉頭,目光向周圍一掃,忽然向蕭壞這邊看來,蕭壞只覺那女子的目光向刺刀一般,當下裝作不敵的樣子低下頭,隨後女子又看向那個紫衣公子,紫衣公子和她略微對視,卻是頭上冒出冷汗。這裸體女子這般掃了一圈,緩緩地說:下走到紅衣披風身邊,這時,便有另外一個絕色裸體女子走到大廳中間,說:「接下來是蕭曲。」
蕭壞對簫頗有幾分瞭解,但是更喜歡吹笛子,此刻的他,本來就準備隱匿自己,更不會上台了。這簫聲靡靡,終究在不多久也落在一個藍衣公子身上。
就在這時,靠在蕭壞懷裡的小玲玲輕輕說:「不知道公子武功幾何呢,雖然知道公子肯定不會上前比試,不過妾身還是想瞭解一下呢……」
蕭壞微微一笑:「比武傷身呀。」
「哈?公子的修為已到達第六階了吧?」小玲玲目光神色一動。
蕭壞幾乎責怪自己失言,面色不動,微微一笑:「何以見得?」心下已經是驚歎。
「能體會到傷身的地步,可見公子的修為已到了可以不傷身的境界。不傷身,換陰陽,可見已是第六階了。歷歷天下,能得到第六階的高手,不過寥寥十數人而已,公子這般年輕,可見……」小玲玲忽然住口不言。
蕭壞問道:「可見什麼?」
「我不說了,怕公子說我亂猜測而生氣。像公子這般已是人中龍鳳,居然還扮作小廝來參加這次晚宴,想必……」
蕭壞越聽越吃驚,他已往自恃甚高,如今卻被這女子一一點破,回想到生平往事,師傅常常教誨他,說天外有天,他如今這才完全體會。
然而正是這般,也讓他此刻更加清醒,當下微微一笑:「我見這禁書園裡,甚至連那主持人,就三言兩語,就被那公子要求坐在身邊,可見雖然委屈,卻表示出地位終究有限,既然如此,小玲玲以你的身份,恐怕那些主人為所欲為,你也無力反抗,這就是侍女的身份。」
「哦?然後呢?」小玲玲目光露出驚訝的神色。
蕭壞繼續說:「那麼你還能在我面前隨意指點出我的缺點、行動,隨意判斷出我的行為身份,可見只有兩個可能……」
小玲玲美目連連閃出異彩:「怎麼說?」
「第一個,你根本不怕我傷害你,根本不在乎我可能會惱羞成怒,也就是說,你有一個後盾,這可能就是你的武功修為極高,或者你有其他隱秘的身份。第二個,就是你對禁書園已經心懷不滿,所以想離開這裡,所以才借用我的東風,既然準備和我同渡一條船,你必須要展示一下你的才智。」
小玲玲雖然不說話,可是美目之間,竟露出一股驚歎之意:「那麼這成分是前者大些?還是後者為多呢?」
「那要看你晚上的表現了。」蕭壞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從剛才的極度下風,已反敗為勝,心下欣慰了一口氣,輕輕抓住女孩的柔胰,再順勢向下,碰在女孩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