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指導老師接著說:「韶菊老師,你現在臨時學舞就來不及了,就用你擅長的舞蹈,芭蕾來融合現代舞蹈吧,而其他就由我們來配合你。」
「嗯!」韶菊此刻幾乎忍不住,當下開始和他們新一輪的排演。
一遍過來,指導老師讚賞地對韶菊伸了大拇指:「輕盈而有致。」韶菊雖然不擅長現代舞,可是她的芭蕾舞技巧卻是非常高超的。此刻,她忽然想通了,只要是好看的舞蹈就夠了。
韶菊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向眾人道了聲,便跑向洗手間的位置,一個拐彎後,左顧無人,忽然跑向操場。
操場上,蕭壞的位置沒有變。
氣喘吁吁地跑到蕭壞旁邊,韶菊輕輕拍了拍蕭壞的手臂。
「是韶菊呀?」蕭壞回頭,不由微笑地說。
「等一下我有個領舞的現代舞呢。你記著看哦。」
蕭壞一怔:「韶菊你也會現代舞嗎?真厲害呢。」
「是呀,這些天剛學了一些皮毛呢。」聽到蕭壞的讚賞,韶菊都覺得身體在燃燒一般。
回到了後台,韶菊腦海裡還回味著蕭壞的溫柔,一時臉上已遏制不住微笑。她生怕別人看出來,連忙用手摀住。就在這時,她已聽到了節目單的聲音:「下面是現代舞《淺黛》,領舞者:韶菊。」
正當她全身興奮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全身一陣疼痛,一時步履維艱,旁邊有人發現這種情況,大吃一驚,而此刻,韶菊只覺全身無力,一時暈迷了過去。
後台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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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裡,韶菊靜靜躺著,旁邊都是一些親近的朋友,她勉強向大家笑笑,可是笑容滿是僵硬。她是在為自己失去這樣一個機會而傷心。而自己的病,醫生鑒定過,說只是陰虛,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
來看她的人絡繹不絕。
而終於,她期待的人來了。蕭壞含笑進來,這時剛巧其他人都已離開,於是蕭壞便坐在韶菊的床邊,輕輕去撫摸韶菊的柔胰。
韶菊嚇了一跳——蕭壞怎麼這樣做?她頓時滿臉燒得通紅。
隨後,她卻發現蕭壞正在把脈,連忙責怪自己想太多,這時蕭壞凝聲說:「這是陰虛,我曾幫忙別人治療過,只需兩次便可以了。」
此刻的他,已可以借力施展,根本無需接觸女孩子的大腿,當下他默運真氣,通過韶菊的手心勞宮穴注入真元。
不到一盞茶時間,韶菊忽然感覺全身神清氣爽起來。
蕭壞含笑縮了手,輕輕把被子替韶菊蓋緊:「好好睡一覺,我下次來再幫你治療就可以了。」
陽台上,一朵小花悄然綻放。那是韶菊那次和蕭壞出去採風,帶回來的寒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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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壞依約到了醫院,將真氣注入韶菊體內,韶菊頓時感覺全身一鬆,這時她忽然低聲對蕭壞說:「蕭壞,我那天沒機會舞蹈,這次能舞給你看嗎?」
她每次都為那次而惋惜,而昨天通宵未睡,忽然想到了這個主意,一時心動不已。此刻說出話來,已是兩頰通紅了。
蕭壞笑笑:「當然可以了。韶菊的舞蹈可是非常迷人的。不過你現在大病初癒,要休息一段時間才可以。」
當下,韶菊便辦理了出院手續,那醫生重新檢查,不由嘖嘖稱奇:「還是第一次見到陰虛這麼快痊癒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韶菊哪有空和醫生說原因,當下隨口答了幾句,就和蕭壞回到了學院。到了自己的房間,韶菊忽然忍不住,在蕭壞面前就翩然起舞來了。
蕭壞饒有興致地坐在旁邊,看到韶菊融合芭蕾和現代的舞蹈,不由點頭讚許。
如同葉子一般飄逸,如同鮮花一般迷人。
韶菊靈動的舞步,穿梭著,似乎在時空之間旋轉。就好像一首《刀馬旦》的MTV一般,意境的轉換。
而韶菊看著自己愛慕的男子,在身邊這般微笑時,不由心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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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琴。韶菊若有所思地看著蕭壞認真學琴的樣子——側面看過去,他的稜角是那樣的分明,鼻子高挺。
「蕭壞,你為什麼這樣認識學琴呢?」韶菊終於問出心裡的不解。這些天來,蕭壞總是常常學琴。而韶菊則表示要一起,所以每次都在一起。
蕭壞笑笑:「我有個學姐,她的鋼琴彈得非常好,但是每次她鋼琴裡都有一絲壓抑,我想和她同奏,然後用音樂的柔情來化解她心裡的壓抑。」
聽到這句話,韶菊忽然怔住了——是哪個女孩如此有幸?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那些日子裡,沸沸揚揚傳聞著四個美女和蕭壞的故事。溫柔的曼曼、可愛的露露,還有優雅的水嫻雪,以及小惡魔一般的淡荊。
她只覺地自己的話從來沒有這般艱澀過:「你說的是水嫻雪嗎?」
「老師你也知道呀。」蕭壞說。
不經意裡,蕭壞從口裡說出的「老師」兩字,在心裡重重將韶菊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