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三人折路,不半會到了遊樂場。南紫露瞅了瞅遊樂場的雲霄飛車,又乘蕭壞不注意,盯了旁邊的「小巴比娃娃」一下,然後一臉滿足和羨慕地轉回頭去,不半刻,又把頭轉過去偷偷看了一下雲霄飛車。
蕭壞早瞧在眼裡,並不說破。南紫露總覺得自己不是孩子了,所以在蕭壞詢問的時候,自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
走了一會兒,南紫露忽然有些懷念起來,於是腳不由輕輕踩著細步,好像在「過山車」一般,就在這時,蕭壞忽然輕輕對南紫露說:「露露,閉上眼睛,我給你一樣禮物。」
「什麼禮物呀?」南紫露開心地說。
「閉上眼睛,不許甩賴。」蕭壞笑笑。
紫露乖巧地閉上眼睛,蕭壞將南紫露抱在懷裡,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能偷看呀。」
待南紫露張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處在遊樂場的中間了,蕭壞手裡拿著三張雲霄飛車的門票,對南紫露說:「露露,玩好後,我帶你買巴比娃娃。」
南紫露忽然感動了——蕭哥哥原來是那麼在意她,乃至於她的一個眼神,蕭壞都能明白!
在他面前,自己何謂什麼小孩子呢,只要哥哥這樣寵愛我,已是最滿意的了。不要掩飾自己,在蕭哥哥面前作出最真的自己吧!
南紫露開心地挽著蕭壞的手,指著遠處:「哥,我要先吃冰淇淋。」
「小露露這麼貪吃呀。」蕭壞隨口說,一面走去。
「嘻嘻,等一下我咬一口,哥哥也咬一口,姐姐再咬一口……」
水嫻雪在旁邊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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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蕭壞上課,依舊坐在西瑤嬌萌的旁邊。別人像是和西瑤嬌萌無形約定好一般,她的旁邊都空著。
上課時,蕭壞忽然收到西瑤嬌萌遞過來的紙條,打開一看:「蕭壞,請問你會看手相嗎?」
蕭壞知道是南紫露說給她聽的,當下微微點頭,在紙條上說:「你相信手相嗎?」
「不知道。」兩人這樣用筆紙這樣交流,讓西瑤嬌萌覺得格外溫馨,她相信蕭壞也有這樣的感覺。
下課時,蕭壞微笑著說:「把手伸出來。」西瑤嬌萌猶豫了一下,還是乖巧地把手伸了出來,蕭壞握住她的右手,感覺她的手格外冰涼,讓蕭壞忍不住想溫暖一下。他含笑說:「不要緊張。你想先看什麼線?」
「智慧吧。」
蕭壞凝視著西瑤嬌萌的智慧線,「你的愛好相對比較單一,早期似乎因為家庭的強迫關係,對音樂鋼琴這類非常不敏感,甚至有些反叛,分叉太多,想來是你和家庭交流很少,平時甚至很少說話。」
蕭壞說到這裡,西瑤嬌萌忍不住回味著自己的童年——那時自己只是嚮往一片藍天,藍天下自己能放飛風箏,可是父親從來不同意,他要把自己培養成琴棋書畫都精通的女孩子,他說只有這樣才能提高婚姻的籌碼,西瑤嬌萌便在這樣孤獨的日子裡成長。
「你的性格有些獨,不喜歡麻煩別人,無論有什麼事情都想自己承擔,因此你的性格頗有脆弱的因素。你的智慧也因此得到壓抑。」
西瑤嬌萌苦笑一聲,並不說話。
「愛情線有獨霸性,要求所愛的人一定只能愛著自己,否則你就會覺得自己受了侵犯,感情紋路有很明顯的斷層,斷層在上,說明可能在感情上受了一次洗禮,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會變好。」
西瑤嬌萌輕輕看著把她的手心拽在手裡的男孩,默默地想:這次的洗禮會是因為你嗎?
「感情紋路的分叉都向下,顯然向來是自我做主,你很吝嗇對感情的付出呀。」蕭壞又看了一下她的生命線,事業線,隨口說著,然後輕輕放開西瑤嬌萌的手,說:「你甚至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執著,你有很強的意念,可是你卻並不表達出來。」
西瑤嬌萌心下震撼著——蕭壞的話完全抨擊了她的內心,她自己甚至沒發現有這樣的板塊。
手還是那麼冰冷,卻有些滲出汗水來。是因為和異性的接觸嗎?
其實這些日子來,腦子裡反覆回想著,就是蕭壞送給南紫露那珍貴禮物的一瞬間——那該有多感動呀!那麼讓人目眩的禮物——要是自己是南紫露,那時要是蕭壞跪下來,說不定自己會答應蕭壞的求婚的。那樣珍貴的禮物,自己只因為一瞥,就這般念念不忘,更不用說受者了。
有時候甚至做夢時,蕭壞把那禮物鄭重地放在自己手上,然後極為溫柔地說:「嬌萌,接受我吧。」
瑤嬌萌的臉上格外的羞紅——自己低下頭,那是默許的表示。
上課的鈴聲響了——在西瑤嬌萌的心裡,有一絲漣漪在自己的心湖裡氾濫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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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宋玉特意等了蕭壞:「蕭壞,你剛才公然摸西瑤嬌萌的手,羨煞其他男生了。聽說你會看手相,班級已傳開了呢,那些小女孩是躍躍欲試……」
蕭壞莞爾一笑,說:「我和她不過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大灰狼說他和小白兔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不相信玉故意笑著說:「對了,我昨天逃課,在路上見到了你。你身邊又多了一個絕代美女呀。」
蕭壞知道他指的是水嫻雪,當下微微一笑:「都朋友而已。」
「紅顏知己遍天下,難道你的理想是妻天下絕色?」宋玉調侃說。
蕭壞笑笑,那是他師父給他的命令——可惜自從和公寓的幾個女孩同居,他的內心漸漸被淨化了。
「對了,蕭壞,明天晚上學校有一次舞會,記得過來。」
蕭壞一怔,「可是我不會跳舞。」
「誰信。」宋玉微笑著說:「因為我經常稱讚你,幾個朋友一定要我把你推薦給他們,你可別放我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