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第八卷 第五章 暴發戶
    四月十四日的阿爾法作戰造就了虹翔的威名,卻給我惹下了無數的麻煩。除去麻煩不談,他的戰果倒真是可以大圈大點,令人欣喜。

    此人行事作風向來以過分誇張著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對方往死裡整。阿爾法艦隊被他俘虜十四艘,擊落三十四艘。他又以我的名義向雷隆多民間商團簽單,賒巨款僱用了三十多條重型拖船,把阿爾法艦隊被擊落的尚可維修使用的剩餘二十三艘青島級、兩艘泰山級和一艘重慶級全都拖回了自己的修理廠。

    這種行為雖然顯得頗小家子氣,但在他的惡行中只佔很少的一部分,而且白白擴大了一倍艦隊,我就懶得管他了。反正上面要來找我麻煩的七姑八婆已經夠多,也不在乎多這一份。

    虹翔用極小的代價蹂躪了阿爾法艦隊後,把俘虜的劉吉笙等四千餘艦隊官兵集中關了三天的小黑屋,逼他們承認了這場戰鬥是阿爾法艦隊主動挑釁引起的,阿方應負全責。光這麼屈打成招還不夠,每人還得寫五篇各三千字以上的檢討和心得體會才准走人。

    據提都斯密報,以劉吉笙為代表的某些高級軍官好像被多關了三天,更額外交了五千塊錢「代筆費」才給放走。這種小額貪污,還不如他在艦隊資金裡簽回招待費的,而且此人從來不缺錢用,他順手把這筆罰款以預算外資金的名目入了艦隊的帳,可見這件事純粹是給劉吉笙找難看的,與貪污腐化無關。即便他把這些代筆費貪污了,如此小事,我也懶得管。

    對阿爾法艦隊做著大量聳人聽聞的惡戲的同時,虹翔還在對阿爾法下手。那裡的兩萬守軍嚴嚴地守住了中心區,每幢樓的樓頂都突擊修建了防空陣地。他那麼點人衝突不進去,就發電向我要兵:

    「黃二,喊辛巴帶五六萬人、河童坦克和MK-3來,能拉來的都拉來,我給你把阿爾法端了,陳琪妹妹給你搶了——不,幫你搶了……」

    他在前台又跳又唱地表演《囂張是怎樣煉成的》,我只得在後面縮著不吭氣。直到他囂張到這份上來了,我才回了他一句:

    「夠了,干你該幹的事去。」

    該幹的事,其實虹翔一刻也沒放鬆。只是他的艦隊外加俘虜的阿爾法艦隊把阿爾法幾乎完全掌控其中,窮兵黷武發展艦隊的阿爾法除了中心區又實在沒什麼特別像樣的防空設施,以至於他帶著四十多艘護衛艦便在那裡混得游刃有餘。

    兩日後,阿爾法南極點的前代秘密基地就被發掘開了,大山中充滿氮氣的藏機庫建設得令人歎為驚止,裡面齊刷刷地停放著三十七艘宇宙戰艦。因為存放地點極其機密,自動除塵系統亦仍在阿爾法內部生命協調系統的下運行中,裡面甚至一塵不染,所有的戰艦都如嶄新一般。虹翔親自帶了幾個特別善於操縱戰艦的到新戰艦上摸索操作方法和戰艦性能資料。一天過後,他戴著象抽了大煙一般漂浮在雲中的幸福面容向我報告:

    「黃二,真不得了啊。這裡簡直是應有盡有,零件、紙媒體中文入門手冊什麼的一樣不缺,連反物質燃料庫都有,厲害厲害。前代的那些人真是豬頭,有這樣的好東西也不願意用。」

    「他們恐怕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吧?再說,大時代的三星陷落是人的問題,而不是武器的問題。雖然這樣的事在我們這裡也重複不斷地發生著。」我輕呼了一口氣,說:「不說這些了,具體有些什麼?你提到了反物質燃料,那麼……」

    「呵呵呵呵∼∼∼」虹翔發出了一陣恐懼魔王的狼笑,興奮無比地說:「你終於問到這裡來了。我說過的二十五艘同型艦,前代留下的資料上命名為『長空』級,艦長二百三十米,裝備反物質發動機、正向/反向雙模航行儀。伽馬炮一門,不過威力和射程比現代級的差一個檔次。速度很快,巡航速度是重慶級的一倍,機動速度是柳原級的四倍。嗯,事後還得好好訓練一下才能適應這些新裝備。另外十二艘『鮭魚』級,艦長三百二十米,裝備跟長空級差不多,火力要強一倍左右。也就是說,咱們撿到半個分艦隊那麼多近江級驅逐艦和巡洋艦了,按標準配置的話足可配出五個分艦隊來。當然,還是不如現代級那麼牛逼,好在數量多嘛。」

    「好像很爽的樣子,什麼時候能開動起來?上面找麻煩的就快來了,得盡快掌握局勢,爭取主動。還有,要找信得過的人操控這些新型艦。」

    虹翔很快活地回答道:「放心吧,這些都交給我了,我會抓緊時間的。你去煩那些該你煩的事去吧。」

    這起突發事件在很短的一個時期內改變了三星內的武裝力量對比形勢。按GDI的戰艦區分標準,長空級算驅逐艦,鮭魚級算巡洋艦。奧維馬斯艦隊儘管現在已經大幅度換裝,將柳原級全部淘汰,但護衛艦為主的形勢並沒有改變。他們現在十八個分艦隊的驅逐艦、巡洋艦數量加起來也就一百艘左右,而且戰力肯定無法與這種超級前代艦相比。

    雖然奧維馬斯艦隊現在已經有一艘現代級了,但是面對三十多艘戰鬥力大致可達到現代級的60%的鮭魚級和30%的長空級,一艘現代級實在算不得什麼。可歎可歎,這段時間我實在太忙,沒心思去做個數學模型來算一算紅艦隊如果此時再去侵略奧維馬斯艦隊會有怎樣的後果。但我大概能夠預知結果,那種很無聊且無奈的結果:

    紅艦隊現在的裝備戰力,加上虹翔的卓越指揮,如果在他和他的部下都對戰艦非常熟悉的情況下,說不定能夠幹掉奧維馬斯艦隊的全部——看看那次現代艦的訓練演習,就可知在有類似現代級戰艦戰力的武器存在的情況下,護衛艦這樣的傢伙只能作為一個輔助性武器使用,其作用跟幽靈機差不太多,奧維馬斯艦隊的上千艘護衛艦,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戰鬥裡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問題是此時虹翔和他的部下對這種新型艦很不瞭解,肯定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威力來,而奧艦隊倒對現代級的操縱舉辦過幾次訓練班了。可是如果等虹翔他們把戰艦練熟練會,奧維馬斯艦隊的第二、第三艘現代級都到貨了……

    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再仔細一想,靈界也不會好心到扶植一個人使其不費吹灰之力地取代奧維馬斯雄霸天下的地位,這就是巧妙的安排——即達到了調節勢力平衡的目的,又試出了虹翔的勢力和我打破眼前形勢的決心。小小風蘿,看不出還蠻厲害的嘛!且不說她,唉,看著手握星辰的機會從手中溜走,真不是個滋味。

    虹翔果然爭氣,到第四天一早便陸續把那裡的前代艦帶著飛上了天。在他飛起來的二十小時之前,奧維馬斯手下的第一紅人郭英雄已經帶了由一艘現代級、兩艘橫濱級巡洋艦和五十五艘薩摩級護衛艦組成的奧維馬斯直屬分艦隊遙遙在亞當斯附近警戒,作出威懾和監視事態發展的姿態。

    此時上將的特使正跟寒寒吵得面紅耳赤,假如談判直接崩裂,虹翔又不能作出爭氣的表現(這又是談判是否會破裂的關鍵所在),那個艦隊說不定就直接以平叛或勸解糾紛為名開過來了。

    最壞的情況是,他們將把紅艦隊消滅掉,恢復阿爾法的主權,並包圍監視雷隆多,直到大家把我當替罪羊交出去才走——當然,這種最壞的情況,對於奧維馬斯來說,大概是最理想的情況。但是,這裡又要說但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身為高居星空之首的上將大人更應該有這種覺悟才對。至於破壞上將大人黃粱美夢的重任,捨我其誰?

    加入了這些前代艦的紅艦隊無論在規模或戰力上都達到甚至超過了郭英雄率領的那個標準配置的現代級分艦隊。為了顯示一定的誠意和實力,虹翔部署手下在阿爾法上空舉行了一次演習。

    這場演習自然純粹是給郭英雄看的。雖然他們一邊演習還得一邊看說明書,但演習的效果已經促使郭英雄作出了最理想化的反應:他看了一半便立馬宣稱「在這個時刻首要的任務是緩解緊張氣氛」,隨即下令艦隊後撤了五千公里。

    他們這麼一撤,大家頓時心知肚明,言語間火氣頓減,緊張氣氛幾乎蕩然無存。小郭同志眼看一個艦隊萬萬打不過,又不好意思兼魄力不足以幹出召喚整個奧維馬斯艦隊上千艘艦來showhand的搖動天下之舉措,於是萬里裸奔而去——居然還能找到這麼巧的名目,真是有膽有才又具備臉皮厚度,只比我稍遜風騷少許,難怪上將大人那麼欣賞他。

    小郭撤走了,寒寒和奧上將的特使互相也吵得筋疲力盡,我和上將直接對話的時機差不多到了。我倆在絕密視頻會議上見面,上將第一句話是:

    「黃而,不說那麼多的廢話。你怎麼得知那裡有前代艦的?為什麼不先通知我?」

    「聽說的,聽說的而已。你最好先查查阿爾法是怎麼知道的。」我打著哈哈說:「上將大人,這種便宜誰也會去搶著撿的。阿爾法都直接開挖了也沒告訴你一聲吧?」

    奧維馬斯眼神冷冷地看了我好一會,慢慢地說:「那麼,你說說看,你方入侵阿爾法一事該如何最終解決?」

    「大人,我們手裡的文件齊全,足以證明是阿爾法首先襲擊我們的。隨後發生的一切事,都只是正當防衛而已,而且下官不認為有任何防衛失當或過當的行為發生。」

    聽到我這席賴皮語言,奧維馬斯終於忍不住了,厲聲呵斥道:「黃而!現在就你我二人通話,並且此次通話不留記錄,你都還要說這樣的話嗎?」

    我眼看他發飆,覺得到了退一步的時機,免得真把他惹火了發動全艦隊來跟我決一雌雄——現在可還決不起這個雌雄。連忙說:「那好,那好。這麼說吧,在他們的場子上,艦隊較我方佔優的情況下還遭到了這樣慘重的失敗。大人,有庇護這種絕對弱者的必要嗎?」

    奧維馬斯皺眉不語,緩慢地搖著頭。我見狀連忙跟進道:「大人,亞當斯退居二線,甘願全力發展後勤事業的做法,我是很欣賞的。但是阿爾法這樣的光吃不作的就太沒意義了。你想想看啊,他們連陸地防禦都沒怎麼搞,窮盡這一年多的採礦收入、上面的撥款和主星社會的支援弄出了這麼一支艦隊,給我裝備還不如他們的手下——就八十分鐘!八十分鐘就幹掉了他一年多的積蓄,這種廢物有的必要嗎?那些前代艦是現在才搞到的,我的艦隊狀況,大人你很瞭解。用的都是你們淘汰下來的那麼一點點柳原級報廢艦啊。他們雖然也比較窮,好歹還是青島級的新艦嘛。上將,這種人、這種艦隊如果主動要求掛靠到你名下,你會不會要?怕會辱了你的威名!」

    奧維馬斯微微合上了眼,不發一言。我的話肯定從某些方面打動了他,但他考慮的自然不止我這一張嘴所說的內容。過了好一會,他忽然睜開眼:

    「那麼,黃而,這些前代艦我也懶得跟你爭了,省得人家說我以大欺小。我跟你說直接的:就算你有了這些,也最多抵得了我手下一個分艦隊的實力,不要再有過分的野心。你的艦隊現在已經達到行星攻擊艦隊的水準了,有什麼打算?」

    「自然是聽候上將大人調遣,協助上將大人巡邏作戰,為實現我族之星空戰略而奮鬥。」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下官一直慎獨己身,腦中沒有存在過任何非分之想。這邊搞得越好,就越能為上將大人出一份力、分一份憂。我就是這麼想的。雷隆多艦隊將不斷積極奮進、銳意進取,爭取成為上將用得上的、用得放心如意的王牌艦隊之一。」

    聽了這麼許多阿諛奉承之辭,上將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笑容:「黃而,你這個傢伙很多時候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雖然你的話不盡如實,但人類的星際艦隊裡也正需要你和你手下這種能幹的角色,足以利用有限資源獲得最大利益和戰果的人物。阿爾法確實不具備這樣的人才,那就算了吧。不過,最好謹記住你承諾過的事,你的野心不要膨脹得使我擔憂。」

    「您言重了,哈哈。我哪裡來的什麼野心,只是一顆對人類解放事業、對上將盡忠職守的赤誠紅心罷了,哈哈!」我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自己的臉皮更厚了許多。

    對我來說,奧維馬斯大人就是天上的太陽,世間的一切。搞定了他之後,上面的紀檢組什麼的我根本懶得甩他們。派出提都斯、寒寒和郭光負責接待他們後,我就整日在陸軍和艦隊兩邊跑,看他們發展得如何。

    紅艦隊通過此次作戰繳獲了大量阿爾法艦隊的現成裝備,加上那些很高級的前代艦,艦隊人數一下居然嚴重不足的情況、虹翔向我發了一通得意洋洋的牢騷,建議說到主星去征一回兵。

    同時,他這個艦隊的編制也就成問題了:明明成了軍區級的行星攻擊艦隊,可是GDI軍事單位名錄上仍然是軍級行星守衛艦隊,這會帶來很大的麻煩。這些麻煩不僅他一個人有,全雷隆多都是。辛巴那邊也早已向我提出了相同的尖銳問題。

    GDI的軍事條例裡有一條連帶條款,即下級不得高於上級。奧上將只要卡死了我一人,那就卡死了雷隆多的全部,還可以利用這種情況煽動立下功勞該升級而不可得的軍官的不滿情緒。

    我早在為這些事情煩心。原本兵少船寡時,還不覺得此事很嚴重。現在艦隊空前擴大,手握重兵後,便覺得實在麻煩得很。向奧維馬斯輕易是要不來東西的,我只得把目標轉向譚康,要求他在後方進行遊說,爭取能將級別提升。他去年許諾我的提一級之事,到目前只有寒寒一人做到了,其他人都還沒能搶得到這碗稀飯呢。

    譚康頗為為難地告訴我:這件事不是那麼易辦。我對阿爾法的侵襲事件調查結果還沒下來,王學平現在就守在南京GDI政法大樓門口,天天上演攔轎喊冤告御狀的下流橋段。

    南京GDI我的主流意見和大方向雖然沒變,但王小白臉家世顯赫,即便一家老小和主要社會關係人都在北京死得精光,但南京的老頭子們中還頗有幾個是看著他從開襠褲穿到牛仔褲長大的,跟他父母爺叔關係特好(這就正是譚康最為頭疼的裙帶關係,南北GDI雖然數十年對立,卻因政治和這些姻親的關係保持了大局上的統一)。

    那些老頭子們看著年輕(本應)有為的王小白臉在那裡哭喊告狀,其立場即使當即不轉變,惻隱之心什麼的難保不一串一串地滋生出來,積累多了影響下來也頗大。雖然年輕一夥居多的滬派對王學平不屑一顧,但老一派的寧派元老已經很大程度上傾向於同情王某了。有個別不識好歹的老不死們甚至想提出對我的譴責議案——如果上面派去的紀監組查實了此時系我偷襲阿爾法(也就是事實的真相)的話。

    看來南京那邊對我的印象有所惡化。不過我寧願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也不願意看到現在跪在南京政法大樓前哭喊告狀的人是我黃某人的事實。想到這裡,頓時無理氣也壯起來,要求譚康一定要把那些亂講話的老頭子們搞定。他向我拍了胸脯,說一定保證譴責我的文字材料不會從南京這邊冒出來,同時竭力爭取讓我有動一動的機會。同時,年中搞的三星領導輪換工作已經過了近四年,馬上將微調一下崗位和級別。他力爭將雷隆多軍隊和政治地位都能有所提高。

    寒寒、提都斯和小淫賊組成的聯合腐敗小組把GDI全球聯合會、三星總局等處聯合派來的紀監組拖在愷撒皇宮裡逍遙了整整三個星期,成功完成了腐蝕我政軍高級領導的罪惡任務。

    雖然調查委員們一直在辛辛苦苦地倚紅偎翠,在溫柔鄉里掙扎困頓得日月不分,大門也沒出一步,報告裡卻依然出現了類似「走遍此事件的所有地點、單位,走訪調查了上千名當事人」的極端不負歷史責任的公式化語句。

    他們勞累得實在太辛苦,以至於根本都懶得到阿爾法去看上一看。最後由我和奧維馬斯兩個人類宇宙中最忙的領導人物出席了一次歡送宴席,表示了對上級下基層檢查的敬意和未能奉陪的歉意就罷了。好在這些大老爺們還算正常,沒有BL愛好者,因此對我倆未能奉陪並不感到傷心遺憾。

    歡送會順利舉行了,大家打了一晚上哈哈,第二天由紅艦隊派出一艘鮭魚級巡洋艦送這些大老爺們平安返回了主星。返航後虹翔立即向我告狀,說那些老少爺們一個個憑地手賤,在他的寶貝前代艦上亂摸一氣,造成了一百萬的損失。我正在懷疑虹翔是否是借此機會存心敲詐,寒寒那邊報過來了接待此次紀監組前後花去的費用,更讓我目呲盡裂:

    六百八十萬!

    媽媽的,他們才來了二十個人,只呆了二十二天哪!

    不過,轉念一想,靠著不到七百萬的代價就使這樣一件超級無賴的鳥事合法化了,那簡直是做夢也要笑。七百萬是什麼概念?鮭魚級的一個起落滑架的價格吧?即使如此,我還是異常痛恨這些在我頭上敲骨吸髓的傢伙,命提都斯把帳單等等去作一個非常詳細的材料,預備著以後什麼時候找他們算帳。寒寒他們聽我發佈這種不負責任的命令,根本沒放在心上,不但不去執行,還屢屢在食堂吃飯眾人見面時造謠說我的財迷病又發了。

    四月十四日,阿爾法發生了一起人類內部狗咬狗的戰鬥。到了五月初,這次內戰被上面的紀監組定性為民間經濟糾紛,建議按司法程序提交訴訟,GDI將不再進行任何形式的行政覆核。

    而這種事只有行政途徑來得又快又有效,走司法途徑的話,搞不好二三十年都舉不完證,更何況三星戰區只有軍事法庭,任何一個民間法院都管不到這裡,以往幾十年民間糾紛主要由土生民元老調節,特大的事件由當地總督或軍法官處置,卻從未出過這類由行星總督親自擔任原告和被告的鳥事。

    而任何稍微懂法的人都知道,「民間經濟糾紛」是不能上軍事法庭訴訟的。

    事後,王學平鬧了大半年,吃盡了「冷、硬、橫、推」四記大手印,居然一直找不到人受理他的訴訟。過了一年多,大事件迭出後,這場經濟糾紛便隨即迅速淡化得無影無蹤。

    禪宗講究「淨心滌念,過不留痕」,亦不過如此。王小白臉在南京GDI政法大樓前跳了有四五個月之久,聚眾示威、號召簽名、街頭演講什麼的勾當都干遍了,只差自焚以譁眾取寵。鬧得如此翻天覆地還達到了這樣的效果,可見修為更勝一籌,已達到了破碎虛空的臨界點。假使我們不是敵對的立場,我說不定就拉著虹翔一起去給他磕頭拜師了。

    吶喊示威是沒有用的,實力決定一切。這就是七百萬招待費和一個超強艦隊的軍事威懾聯合打造的真實和正義。可笑的是,後一句似乎是阿爾法的總督陳琪妹妹教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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