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第三卷 第十七章 色情男女
    雖然在陳田夫婚禮日上遇到了奇怪的故人,聽到了難以理解的言語,但對身處海外的我,影響卻不甚大。回陽泉後,我在網上查了查渚煙的資料,她現在真是中國偏門搖滾樂的一個活躍人物,在南京頗有名氣。看來這些音樂偶爾聽聽能發洩情緒,拿來當事業干確實會搞出精神病來。

    郭光和楊嵐發展得比我想像得快得多。五一長假期間,他們去斯里蘭卡玩了一回,回來就如膠似漆,沒過兩天乾脆公然住到一起去了。辦公室的那些家夥終於找到了另外的一對閒話對象,注意力全部從我和ferrari身上轉移過去,也算是給我們減負做的一項實事。我讚揚小淫賊動作蠻快,他倒向我訴苦,說嵐妹妹用了五個月才上手,可謂一代情魔霹靂光光的單項最慢記錄,簡直是奇恥大辱。問題在於這個女人還蠻不把他當一回事,經常口出狂言說要找別的更有希望的男人,弄得光光鞏固後方不暇,短期看來難以有開拓新戰場的動作了。

    我看,男女之間,純粹就是一物降一物。我們怎麼都拿光光沒有辦法呢?

    閒暇下來,仔細回想渚煙轉述的渚先生的語言,那才是使人心驚肉跳的關鍵。我親眼目睹了渚先生與韋小寶的戰鬥,可以絕對確定他不是人類,而多半是個身份極其詭異的天界特務!這種話說出去,只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甚至我自己都無法相信:一個天界特務是樣混能混到南京GDI主要領導之一,並在擔任中國GDI分管天界工作的主要領導職務?!這中間有太多的不合邏輯,我尚無法把所知的點滴片段合起來,找到事實的真相。他既然說我已經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那個用意就太過深遠了。我再怎麼裝傻,與韋小寶相處那麼久的事他不會不知道,而且當時還派出了對付天災的怪獸那樣的秘密武器來滅我,可見在當時不確定的情況已經對我有了很大的戒心。之後遇到五月的反擊,怎能隨便解釋為僅僅是運氣不好意外遭遇了一個狠人?誰也不會相信的。現在他對我持這樣的平和態度,不由讓我更加困惑:渚先生對我的底細知道多少?

    如果這些疑問能迅速得到解答就好了。問題是我給自己找出這些疑問後,發現沒任何人可以回答我,我自己也缺乏必備條件來找出答案。向楊嵐旁敲側擊地問了兩次,她都表示」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當時差點跟她翻臉,吼出」要你這樣的廢柴何用」的話來。可當時郭光和ferrari都在,我只有繼續裝傻下去。

    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心事很多。這些心事都無法拿出來跟ferrari傾訴,甚至連郭光這樣親近的兄弟也不能。所幸的是,我已經習慣並善於掩藏自己的內心洪流,不讓他人所知。

    夏去秋來,Ferrari開始跑一些調動方面的事,好像有調到中國GDI中央工作的意圖。我不愛問她這些,她也不常主動跟我講,只是說好了到時我得乖乖地跟她走,當她的跟班幕僚,直到有調天界局系統的機會,再根據我的意思商量。

    我常常空發感歎,說ferrari這樣的奇女子,生來該是男兒,那樣就可以干很大一番事業出來。她現在已經是將軍級,如果能幹干打仗一類的大事業,搞不好運氣沖宵,給授了開幕權,什麼將旗、衛隊都整上,比現在當個文職將軍要威風一萬倍。咱們這些跟著她混的,哪怕就當當扛旗的哼哈二將,也比現在風光得多。楊嵐諷刺我說,如果那樣,我就沒女朋友了。想想看,確實是一個矛盾。她那樣強的能力,當我女朋友比較浪費,可浪費就浪費了,總歸可以讓我用用。

    我和ferrari感情上的發展,還是只能用」順利」這個詞來形容。我們從沒認真地吵過一回架,雙方都有些小心翼翼地呵護對這得來不易的感情。65年的工作本來很忙,我們閒時多聚,忙時對面不見,也是常有的事。郭光一再暗示、明示到挑唆我應該採取具體的行動,把與ferrari的關係絕對確定下來再說。可我總覺得,如果要靠肉體來聯繫兩人的關係,也太他媽可悲了些。Ferrari在這方面一點都不著急,雖然和我相處之下,總有循序漸進的進展,卻從來不會迷失頭腦。從和她正式交往開始,已經大半年過去,我和她的關係完全達到了與寒寒的最終關係的程度,但是就是沒有再能進一步。趙船山夫婦卻已基本把我看成板上定釘的女婿,時不時都在跟我說生意和社交方面的事了。這些我最沒興趣,往往充耳不聞。

    65年10月很快就來臨了。我即將滿23歲,而ferrari還有一個月就要滿28歲了。我們當皇帝的不急,郭光和楊嵐倆當太監的倒急得滿地竄,好像不看到我們在66年元旦前結婚,世界就要崩壞一樣。我心裡也感到一點疑惑:ferrari到底想和我就這麼交往下去,還是敷衍我?她是否有誠意認真和我相處後結婚呢?

    當然,生日即將來臨的時候,煩這些是空給自己找煩惱。起碼我還可以很愉快地與ferrari並肩遊蕩在陽泉的超市裡,購買菜餚和禮物,那已經是去年不曾享受到的幸福了。這麼想的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楊嵐特別喜歡吃火鍋,在她的帶動下,郭光居然敢聲稱不弄火鍋他不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我知道他在詐唬我,可是既然那倆人那麼想吃,就做吧。我跟ferrai買了一中午菜,號稱下午出去開會,偷偷回到家中淘洗加工完畢,都快到下班時間了。我泡好一壺茶,招呼ferrari道:」辛苦一下午了,來休息一會吧。等他們來了我們就開始。」」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需要你幫我決定一下。」ferrari坐下後跟我說。

    在我的示意下,她告訴我說,她的調動現在看來問題已經不大,一切順利的話春節前就能走。可是現在中國GDI紀委交下來一個絕密case,如果予以調查的話,可能就會耽誤調動時間。我不以為然地說:」那還不簡單,先弄唄,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等要走了移交就行了。」」不是可以隨便移交的案子,有材料舉報渚乃群有勾結天界的嫌疑。」ferrari面露難色:」這樣的事情,我很難相信其他的人,自己也缺乏調查此事必須的專業知識。身邊的人,我想只有你能夠協助,不知你的意思如何。當然,從材料本身來說,這種檢舉成天都有。天界局幫派林立、內鬥得厲害大家都知道,何況南京GDI那邊寧派和滬派的分裂都提到了檯面上,很可能根本是對方的誣陷。所以並不是說我們肯定就能查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來,你的意思呢?」

    我的心臟猛地跳了起來,聽到她最後分析的幾句,才覺得自己應該控制住情緒。不錯,這件事情多半是從誣告而起,但如果我們予以調查,不知能得到怎樣的結論?我盯住ferrari的眼睛,思考了一陣,說:」沒問題。好大的案子啊,不過就算遇到什麼事,我也總算活足了23年了。」ferrari大嗔,罵我過生日的時候還在胡說八道。我道歉不已,湊近了吻她一陣,讓她再說不出責難我的話來。可惜這樣的歡樂時光總是短暫,還沒吻夠便聽到光光擂門的聲音。偏偏他還神經兮兮地大叫:」警察查房啦,警察查房啦。裡面的人穿好褲子舉起手來!」

    還好,我們雖然給他破壞氣氛掃了興,還不至於狼狽到要聽他的話忙著穿衣提褲的慘狀。

    23歲生日相比去年,雖然過得更加熱烈,卻稍顯潦草和雜亂。郭光和楊嵐不住拿我和ferrari打趣,我們都有點心不在焉,只是陪著乾笑而已。現在和去年不同了,我現在擁有了比去年更多的、更不願捨棄的幸福,這對我是一種沈重的壓力。我和渚先生之間的恩怨,以及那些我不知曉的秘密,究竟會給我帶來什麼?這些都無法預知,甚至連前面的路是否平坦、是否會有危險我都無法預感,這說明什麼呢?

    在楊嵐的管束下,郭光酒都只喝了平時一半的量,真是讓我鄙視不已。他們玩到十一點鐘就回去了,小淫賊自然覺得沒鬧夠,可是給楊嵐掃了一眼,立即不敢再做一聲。我i送了他們後,正想送ferrari回去。她卻突然問:」是否覺得有點冷清呢?你去年的生日多熱鬧啊!」我笑了笑,說:」小淫賊已經給廢了武功,沒辦法啊。」ferrari把門一關,說:」我們繼續吧,難得一年才一個生日呢。」

    於是又接著跟ferrari喝酒。還好,我們現在已經是自己人,用不著刺刀見紅地火拚了。把亂七八糟的客廳收拾乾淨後,倆人就躺在沙發上互相靠著,邊看電視邊喝紅酒。喝了一會兒,電視節目都已全部結束。我見ferrari沒動了,以為她睡著了,輕聲召喚了一聲。誰知她倒很清醒地轉過來說:」沒睡呢。」」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我一邊放下手裡的酒,一邊準備去拿搭在一邊的外衣。Ferrari卻一伸手把我拉在沙發上,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我漂亮嗎?」

    這時她喝多了,臉紅紅的,渾身透出嫵媚的氣息來。我仔細觀察了一陣,心跳不由加快了少許,轉過頭說:」嗯,還可以吧。」」好像回答得很有經驗啦,以前有過女孩這樣問你嗎?」ferrari調笑著問我。

    回想起來,五月的事情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和她相處就那麼兩三回,似乎問過的。寒寒確實曾在類似的場合問過類似的問題,我當時給予了一個很酷的reply。綜合了幾次經驗,我不由為她們為何會問出這種無意義的問題感到很好奇,問ferrari:」這句話有什麼特殊含意嗎?確實曾經聽內籐問起過。」

    Ferrari暈紅著臉,瞇著眼睛問我:」你怎麼答覆她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是問候了寒寒一句她是否吃錯藥了。Ferrari聽了我這個答案,怎麼都不肯相信。知道我賭咒發誓說確實如此,她才笑道:」笨蛋,女人問你這句話時,心裡都很不安,希望你能抱她啦。」

    還好我沒笨到家,立即反應過來,緊緊地抱住了ferrari。擁抱親吻了一陣,手伸進她懷裡去居然也沒有遭到阻止。這樣默不作聲地抱著她佔了一陣便宜後,她突然在我懷中戰抖了起來,低聲說:」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類似這種情況在過去的大半年裡上演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是給她推開啊,找借口什麼的。這回她表現出待宰羔羊的模樣來,倒讓我很有些不適應。於是我邊回憶當年是怎麼和五月做的(可是幾乎完全想不起來細節了),一邊動手調戲她。好像很久很久之前我聽人說過」酒能亂性」什麼的,啊嗚∼∼∼我亂性來啦∼∼∼

    ferrari這時情緒挺高,很配合我。我邊哼著狼嚎,一邊已經快把她上衣脫完了。她還抱著一個靠墊不肯讓我看,簡直是蒼白的反抗。我撲上去搶奪那個擋視線的東西,幾經爭奪終於得手。Ferrari給我壓在身下,只得用手頂住我腦袋說:」不准往下面看。」我繼續狼嚎了兩句,突然說出一句大剎風景的話來:」這時候瞧我像不像個可靠的男人?」

    這不是沒來由的話,而是我們關係摩擦的核心問題,只是我拿到這個時候來講不免太不是時候。這也屬於酒後亂性的一種表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和ferrar認識一年多,i正式交往也大半年了。我們相處一直很融洽,只是在深入接觸了後,有兩方面有比較嚴重的不諧調:一個是過去的問題,一個是年齡的問題。

    我的過去,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考慮過坦白告訴任何人。這裡面有私人感情的因素、政治因素和要吃官司殺頭的因素等等。因為我在這方面很不積極,ferrari也沒有怎麼詳細告訴我她的過去。這個其實我不太在乎,只要她不曾亂交過就行(這她倒鄭重向我保證過)。不過ferrari始終有個心願,就是作為夫妻相處的兩人,要心心相印地瞭解對方的每一點過去。這個比較麻煩,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有完全信賴某個人的一天。好在這方面只是意識形態的差異,沒有深入影響我們平時的相處。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比較突出的問題了。Ferrari顯得很年輕,一般人看著她,最多說她二十五、六歲,可她今年馬上就要滿二十八了。我在和她交往之前,考慮過一些這方面的問題,卻完全沒想過會有那麼多實際性的問題。這些問題又分為兩類:一類是她嫌自己比我老太多了,有時就敏感得過分;另外一類,她心情不好時,又會說我太小了。幼稚啊、不可靠啊,缺乏男人味道啊一類的比較傷我情緒的排比句都堆到我身上來,偏偏我還不能生氣。

    如果我交往的對象是一個只比自己大個把歲,思想情緒甚至還不如我,只是在裝老的姑娘,那我還可以撐起門面來提前成熟,最多辛苦一些。可是ferrari是比我成熟得多,聰明得多又能幹得多,那些話也都沒說錯我。簡而言之,說起年齡的問題,我們之間就有很多不爽的事發生了。如今晚一般的准場面大半年來在我倆之間也曾發生過幾次,都是我提出要求時,她說我」不像個可靠的男人」而拒絕了。今天晚上我會有這樣的惡劣表現,很難說不是長期以來的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又正是年輕男人不成熟的表現。

    總之,是我衰。我說了這句話,然後就跟她小吵了一架。Ferrari還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是罵了我幾句莫名其妙。她看來今天是準備把自己作生日禮物獻給我,專門買了件我曾讚揚過的月白色藍花睡衣,只是氣氛全給我搞砸了。過了一會,我也覺得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向她賠禮道歉。她頗冷淡地接受了,只是自己獨自在裡面臥室睡覺,不許我靠近。我學狼外婆唱了一陣悲歌,見她除了摔出來兩個枕頭砸在我臉上外,沒有任何積極的回應,只得悶悶不樂地自己獨自睡到沙發上。

    到了半夜,我突然驚醒,見ferrari蹲在沙發面前看著我。我斜眼看看她手上沒拿什麼凶器,鬆了口氣,問:」怎麼了?」ferrari恨恨地揪了一把我的鼻子說:」我其實今天想和你試試看第一次的感覺,都是你不好!」我連連賠不是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現在也不晚,才四點鐘,上來繼續吧。」ferrari搖搖頭道:」算啦,沒心情了,等下次氣氛好時再說吧。乾脆我生日的時候吧。」我心裡歎了幾句倒霉,臉上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悅,說:」我完全看你的意思啦,還有幾個小時天亮,我們一起睡吧。」ferrari嗯了一聲,抱了被子過來和我在沙發上擠著,只是手牽手的、很純潔的睡到了天亮。

    我滿23歲的第一天,就和ferrari一起離開陽泉搞絕密case去了。目標是曾不遺餘力整過我,現在似乎又很看得起我的南中國GDI第一人渚乃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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