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裡來是春天,不管這個季節的由來是否需要追溯到幾千年前,也不管這個季節是否需要某種定義。現在的人們已經習慣或者說已經認定了二月就是春天了。因為它可以穿上花枝招展的衣服,可以看到大地一片青綠。沒有了嚴寒的那種刺骨的冷,也沒有炎熱的那種入膚的熱。相信很多人都會很喜歡這個季節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這個春字。發春、春情
頭一天,周賓馬上就聯繫上了高順清。正如女軍師秦小婉所說的那樣,對於高戰風的話可以做出試探。周賓所做的試探就是要錢,要很多很多的錢。看到高順清那苦瓜一樣的臉和那無可奈何的神情周賓突然萌發出一股非常爽的感覺。問一次沒什麼,可問多了幾次周賓就開始相信了自家那位姑娘所說的,也開始相信高戰風的話,接連幾天問的錢也遠遠超過了自己當初和高順清商量好的,雖然每一次高順清總是裝成豪爽的樣子,可是心裡的那些疑問總是掩藏不好。
其實不只是周賓疑惑,連高順清本人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伯父到底是怎麼了,盡然把錢如此不當錢看待,要知道這是高家這上百年來的積蓄啊!在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同時周賓也不得不感歎高家的底蘊以及他的手段是這麼的強大。頻繁的調動這麼大一筆資金不需要籌措也沒有驚動過任何人,而且這些錢都是通過多方渠道匯進自己的賬戶裡面。
錢來的容易也來的不易,怎麼樣運用這筆錢更是讓周賓費了一番心思,本來只不過是想要點毛毛雨來牽制下蔣家,讓自己在另一方面更加安穩一些,沒想到高戰風一出現就把自己所有的計劃都顛覆,只保留用經濟戰來扼制蔣家。可是遏制也不需要這麼多的錢,頭一次周賓感覺錢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手上的錢已經足夠多了,周賓立刻就聯繫上已經抵達瀘市的舅舅,並以舅舅帶來的操盤團隊見了個面,細心的交代他們應該做到哪種地步就可以了。在金融戰中周賓瞭解的也不比別人知道多少,只知道玩這種的是需要足夠的錢,現在周賓不缺錢,只是害怕結果。一個高家都能有這樣的實力,可蔣家呢,也是有著上百年歷史的大家族,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周成洋帶來的操盤團隊在業界裡也是小有名氣,帶頭的是個美國人叫史密斯,在美國是個很大眾化的名氣,可他的師承就非同一般了,據說是當年發動某場金融危機的帶頭人。對這些周賓倒沒有傾入太多的關心,只是對他們信任多一些,因為這些人都是跟了舅舅有些年的了。而且周賓也不是一個很在意過程的人,他看重的是結果的好壞。
當周賓把自己掠劫來的錢悉數叫個史密斯時差點沒把這個美國人嚇的跌坐在地上,同時他也非常激動語無倫次。不為別的,就是這錢太多了。多到史密斯沒把周賓當成親爹,他還一個勁的誇獎周賓少年有成什麼之類的好話全都用上了。這個美國人雖然小有名氣,可能有這麼多的錢供他用還是生平頭一回。所以他非常高興,並一再保證可以讓周賓滿意自己的結果,可以讓對方連條內褲都沒有。可沒想到他的保證剛說完就被周賓給抹殺掉了。
「我不是要他們傾家蕩產,只是讓你造成一種讓他們恐慌的局面就可以了,而且到哪一種程度我會告訴你的。」周賓很快就打翻了這個美國人準備大幹一場的念頭。想把蔣氏給推翻,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美國人不明白的撓了撓那光禿禿的腦袋,用這麼多的錢來幹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信奉的就是把對到垮的不能再垮,倒了不能再倒,趴的不能再趴為止。最後還是在周成洋的解說下這個美國人才領悟過來並奇怪的瞄了眼這個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萬貫家財的年輕人。心想東方國家的人就是這麼奇怪。
「小賓,這麼多錢你是哪來的?」做為炎龍的掌門人他也差一點被周賓說出來的數目嚇了一跳。要知道周賓拿出來的錢可是要比一般的地級市的一年財政收入都還要多,並幾何倍數的多,而且單位上的換算還沒有做。別說用這些錢來打倒蔣家,就是用在一些小的國家上都可以顛覆他們的經濟了。所以周成洋要比別人多一份擔心,這是自己姐姐的兒子,自己的外甥啊。周賓有錢沒什麼,可是這麼的有錢就不得不慎重一些。
周賓笑了笑讓舅舅安心一些,說道:「這錢大部分是別人贊助的,有一小半是我自己的,我開始還怕不夠用就拿了出來,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那樣做了。」其實這麼多的錢中確實有一小半是他本人的所有身家。炎龍的錢他是一分都沒動,甚至連周成洋為他準備的都推辭掉。
看到周賓這個樣子周成洋也放心了不少,自己的外甥不是什麼小孩子了,自己能做些什麼和不能做什麼他自己心裡有數。但做為一個職業的商人、資本家他還是忍不住的說道:「既然有了這麼充分的錢為什麼不把蔣家吃下來,何必這樣多此一舉呢?」
停下腳步,周賓看著自己的舅舅,很認真的,說道:「吃掉蔣家,這是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這樣做。」
「我的想法有三。第一蔣氏是經歷過97年的那長風暴的老牌企業,底蘊豐厚不在話下。而且我還查出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在著他們。在沒有弄清楚情況前這樣做太打草驚蛇了。我的目標不是蔣家,而是他身後的組織。第二就是地域性和地方保護政策的問題。蔣家在瀘市有著一定的名望和官府中眾多的官員,如果我們把蔣家推倒了是會引起瀘市的恐慌,政府不允許,而且鄭爺爺也會陷入兩難的地步,會影響到他的前程,這是外公和秦爺爺都不會統一的。第三就是因為蔣家本身的身份,它是瀘市的四大家族之一,跟姓宋的情分很好,我怕拔出蘿蔔帶出泥,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就不僅僅是蔣家了,可能會是其他的家族也會加入進來。」
歎了口氣,周賓總算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在淡淡的憂慮下還隱藏著他那堅強的堅毅。
老懷大慰的周成洋點了點頭,拍著外甥的肩膀說道:「小賓,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你長大了許多,如果你外公和爺爺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不得了,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屬於你的東西交還給你。也可以讓我身上的擔子少了很多。」
周賓一聽連忙謙虛了起來,說自己還不夠成熟,還有有很多的事情要舅舅指點。
最後周成洋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慮。「小賓,你這樣做即出了很大的裡有得不到什麼好處,有沒有讓蔣家如何,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苦笑了下,自己這樣做的目的確實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連高順清也都以為自己是在打蔣家的注意。看的明白的,也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人而已。
「我這樣做是為了報仇。因為我父親的死跟蔣家有點關係,跟蔣家身後的組織有關係。」周賓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些都是我自己猜測的,不能說明什麼,但我還是要這樣做。我是不是很傻。」
再次拍拍外甥的肩膀,周成洋什麼都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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