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新婚夫婦到達了深圳。沒有停留,和文若書告別後,立刻去了香港。在香港逗留兩天後,便起程飛往韓國。
到韓國後,他們先去了首爾。下榻韓國飯店。
第二天,他們玩兒了一天以後,興致勃勃地回到飯店。一進臥室的門口,筋疲力盡的他們就雙雙躺倒在了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床上。
思宇仰面朝天,雙手墊著後腦勺。眼望著天花板問:「好玩兒吧?」
婷爬在床上,臉歪向一邊。「其實,這韓國,除了說話不一樣,人文建築都差不多。」
「韓國歷史上曾經是中國的附屬國,所以文化受中國影響很大。基本上是儒家文化。」思宇想起什麼,欠起身子:「忘了。沒有抱你進來。起來,出去抱你進來。」
「不用了。」羽婷沒動地方。
「起來。」思宇坐起身去拉羽婷,羽婷耍著賴。思宇抱著羽婷的腰,結果把羽婷的屁股抱到了自己懷裡。豐腴的屁股正衝著思宇的臉。裙子滑到腰間,露出雪白的內褲。
羽婷回頭看見思宇對著她的屁股相面,就說:「幹嗎?再看放個屁,臭死你。」
思宇注視著,突然去拉羽婷的內褲。
「幹嗎,別脫。」羽婷嘴裡說著,可身體卻沒反抗。讓思宇很順利地就把內褲脫下來了。
思宇把羽婷的內褲退到大腿上,扒開她的屁股仔細看了看:「好多汗呢。」
羽婷臉爬在那裡,雙手害羞地捂著臉。「走了半天路,當然有汗了。不信摸摸你屁股,保險也有汗。」
思宇問:「要不要摸摸?」
羽婷伸手到思宇的褲襠裡:「看看,都濕了。」
思宇嗅了嗅鼻子:「什麼味兒啊?」
「那個地方還好聞的了?臭的。」
思宇把臉湊近了,仔細聞了聞:「雖然有點兒臭,可是挺好聞的。」
小夫妻正說著閨房秘語,突然,刺耳的門鈴掃興地響了起來。羽婷趕緊把手抽出來,提上內褲,起身整理好衣服和頭髮。
思宇出了臥室來到客廳:「Who?」
「Attendant。」
「Comein。」
門開了。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先生,有人找您。」
思宇抬頭一看,門外進來了一個高中生摸樣的女孩兒,推著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服務員關上門走了。女孩兒推著輪椅進了客廳。
「你是劉思宇先生吧?」老人用熟練的漢語問。
「您是?」思宇感到意外。
「尹成秀。」
聽到這個名字,剛剛整理好裝束的羽婷一怔:這不是聖蘭姐告訴她的,傳說中的生身父親嗎?不由自主地,她跑到跟前,仔細盯著面前這個輪椅上地老人。
尹成秀看見跑來的女孩兒,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活靈活現的女孩兒,知道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日思夜想的女兒。充滿愧疚和期望地叫了一聲:
「羽婷,我的女兒。」
他伸出雙手,盼望著女兒能夠撲到懷裡,甜甜蜜蜜地叫一聲「爸爸」。
可是,他落空了。羽婷並沒有叫他爸爸,也沒有撲到他懷裡。而是扭過臉去,冷冷地說:
「你來幹什麼?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
尹成秀顫抖著雙手:「羽婷,我是你爸爸。」
「不是,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羽婷大聲喊道,同時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尹成秀對推輪椅的女孩兒說:「聖美,這就是你二姐。」
「Oni。」(姐姐)
聖美一邊叫著,一邊跑過來,想擁抱羽婷。羽婷躲開了。她把頭搭在了思宇的肩膀上。思宇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別這樣。羽婷。」尹成秀激動地說,「我知道,爸爸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沒有照顧過你一天。沒有抱過你哪怕一次。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有你這樣的爸爸嗎?」羽婷哽咽著,「拿親生的女兒做實驗,你們還是人嗎?」
「爸爸對不起你。」尹成秀後悔地說,「都怪爸爸那時候太固執,拿事業當成了一切。你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時侯,那個環境。人人都那麼狂熱。我已經受到了懲罰。唯一的兒子,你們的大哥,因為實驗失敗早早的走了。我和你們骨肉離散。整整十八年,我想你們。想得都快瘋了。人到老年才知道,人生最重要得不是得到什麼,擁有什麼。人生最重要的是親情。什麼研究,什麼成就,什麼野心。只要有你們,我什麼都不需要。羽婷,你能原諒我,叫我一聲爸爸嗎?」
羽婷抬起臉來,上下嘴唇一碰:「出去。」
聖美突然雙膝一併,跪在羽婷面前。用流利的漢語說:「羽婷姐,你就原諒爸爸吧。你知道這些年爸爸是怎麼過的嗎?從我記事起,他就一直在懺悔。說對不起姐姐。他教我漢語,說以後見了姐姐好說話交流。姐姐,他真的,真的非常後悔,非常想你。二姐,你就原諒他吧。我替爸爸向你贖罪。」
聖美說著,趴在地上磕起頭來。
羽婷止住哭泣,說:「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
「姐姐,你原諒爸爸吧。」聖美繼續磕頭,「我給你請罪。」
羽婷大聲喊:「出去!」
思宇一見,忙往起拉聖美。一邊勸說:「先回去吧。」
聽到聲音,服務員和保安趕來,大家勸說著尹成秀和聖美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了。思宇扶羽婷坐到沙發上。羽婷爬到思宇身上,泣不成聲地說:
「思宇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太無情了?我,我不是不想認爸爸,我……」
思宇安慰著她:「知道,知道。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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