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羽婷和思宇開始了他們的北京七日游。第一天,北海、故宮天安門;第二天,頤和園;第三天,八達嶺;第四天,天壇和圓明園;第五天,十三陵;第六天,奧運村,鳥巢;這期間順便還吃了涮羊肉,逛了四合院等老北京建築。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狠快。時間在遊玩中,像流水一樣很快就過去了。明天就剩最後一天了。該玩的地方差不多都去了。明天去哪兒呢?釣魚台?動物園?
正想著呢,有人敲門。
「進來。」
門開了。思航默默地走了進來。往床上一坐,愁眉苦臉的,也不說話。
這幾天,思航被失眠折騰慘了。因為羽婷的一句話,他幾天幾夜沒睡好覺。那天看完電影回來,被思宇攔住,吵架時,羽婷說了一句話:「沒錯,我是不要臉。我就要勾引他。吃飯,看電影,開房間。我還要嫁給他呢。你管的著嗎?」就這句「我還要嫁給他呢」,讓思航想了幾天幾夜。
不但吃飯看電影,還要嫁給他。這話別人看來是吵架時說的氣話,可在思航看來是內心的表白。是借題發揮給他的暗示。聯想起邀請她的時候,她興高采烈的樣子,誰知道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他了呢?他想過去向她表白,可又怕不到火候,反倒壞了好事。思來想去,還是找大哥幫幫忙吧。一是探探她的口話,二也讓大哥給說句好話。畢竟他們在一起時間長,大哥的話應該比較管用。再說了,那天吵架,他損害了自己的形象,也該出面彌補一下。
思宇看他哭喪著臉坐在那裡,就問:
「幹嗎愁眉苦臉的?有什麼話說出來。別跟個女人似的。」
「就是,那天。」
「那天,哪天?」
「就是我和羽婷看電影的那天。」
宇想起來了。「怎麼,還生氣哪?不就是幾句話嘛,不滿意就說出來。至於像個女人似的,憋在心裡生悶氣嗎?再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也沒冤枉你。」
「就算是事實,有必要當著她的面說嗎?」
「我是怕你老毛病又犯。」思宇說,「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人家可是清純少女。」
「我是認真的。」
「你什麼時候認真過?」思宇說,「從上初中開始,你交過的女孩子有一打了吧?哪個超過了半年?有一次,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又不想結婚,不敢告訴爸爸,不是我給你擺平的?花了多少錢啊。」
「那些都是逢場作戲,即時行樂。都是男人,你還不知道?」
思宇說:「我和你可不一樣。我自始至終都是認真的。」
「這次可不一樣。」思航認真地說,「我是認真想娶她做媳婦的。」
思宇懷疑地看著思航。
思航證明說:「打第一眼看見她,我就有這種感覺。絕對和別的女孩不一樣。終身伴侶,非她莫屬了。」
「就算你是真的吧,人家願意嗎?」
「應該是有意思吧。」
「什麼有意思。」思宇覺得可笑,「就跟你吃了一頓飯,看了一場電影,就說人家對你有意思了?照你這麼說,我和她在一起住了兩個多月,吃了一百多頓飯,不是早該結婚了?笑話。」
「你和她一起住了兩個多月?」思航吃驚地說,「那你們?」
「絕對沒有你想的事兒。」思宇說,「她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兒。」
「你們是怎麼……算了,你的工作都是保密的,我也不問了。不過,」思航認真地說,「我邀請她的時候,她一下都沒猶豫,馬上就答應了。而且,整個吃飯和看電影的時間,都顯得特別高興,一點兒勉強的意思都沒有。如果不是有意,能這樣嗎?」
「這就說明她看上你了?」思宇說,「我瞭解她的脾氣。告訴你,她是那種來者不拒,不設防的性格。她太善良了。」
「不光這些。她還說過要嫁給我呢。」
思宇驚道:「她說過這種話?」
「不是哪天吵架的時候,她說的嗎?」思航說,「不但和我吃飯,看電影,還要嫁給我呢。」
思宇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搖頭道:「那是賭氣說的氣話。這你也當真?」
「誰知道真是氣話,還是真情的吐露呢?」思航一根筋,固執地說:「也許是給我的暗示也說不定呢。」
「既然是這樣,你直接找她說清楚不就得了。」
「就是怕不到火候,貿然明說,把她嚇跑了怎麼辦?」思航憂心忡忡地說,「那樣不就糟了?」
「這次是怎麼了?以前泡妞,沒見你謹慎過。」
「都說這次是認真的了。」思航不滿地說,「不是泡妞。」
思宇也認真起來:「你叫我怎麼辦?」
「想請你幫幫忙。」思航終於說出了主題,「你和她比我熟。看的出來,她肯聽你的話。你幫我探探虛實,順便再宣傳一下我的優點。你那天破壞了我的形象,你有義務替我挽回影響。」
「好吧。我答應你試試看。明天……」思宇思索著,突然想起來了,問思航:「你說我們明天七日游去哪兒好?」
思航打了個響指:「香山。」
香山(FragranceHill)又叫靜宜園,位於北京海澱區西郊,距市區25公里,全園面積160公頃,最高峰海拔557米,是北京著名的森林公園。每年的十月間,漫山遍野的紅葉甚是壯觀。可是——
「現在去還早點兒,」思宇說,「楓葉還綠著呢。」
「嗨,那怕什麼。」思航說,「滿山紅葉固然好看,可現在鬱鬱蔥蔥的,更有興致。」
「好,」思宇一拍大腿,說:「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