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的形成病人,一般來說是因為頭部受到某種強烈撞擊或者因某種疾病導致的全體癱瘓,喪失了對外界的反應,也被稱為腦昏迷。世界醫學史上,也不凡植物人甦醒成為常人的事例。
很多人都聲稱只要親人在病人身邊長年累月的不停呼喚或者述說曾經的深刻記憶事件就可以在一定時候讓植物人甦醒。可這畢竟是希望渺茫,醫學上,植物人可就等同於腦死亡者,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力,試想又如何能聽到親人的呼喚和述說呢?
「那好,現在就開始吧。」任澤心急地說道。此刻,他可完全沒有方纔的鎮定自若了。
「哦,現在就開始?二哥,病人在哪裡啊?對了,你把我帶來這裡又是?『王曉斌真的是被弄迷糊了,搞不清任澤葫蘆裡到底賣的是那一壺。
「這……因為現在太亂了,我只相信這裡了。在這裡,除了我的心腹外,可沒有別人能再進來了。現在啊,J市已經大亂了,很多有錢人都莫名其妙失蹤了,而財產也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現在整個J市上流社會可都是人心惶惶的。我擔心啊,怕隔牆有耳啊。要不你以為我沒事顯擺啊,出門還帶幾個保鏢?」任澤深吸一口氣後,然後歎息道。
最近一段時間來,J市可有1/5的有錢人失蹤了,鬧不准下個就是他任澤呢。
「什麼?有這麼誇張嗎?」王曉斌無比驚訝地問道。
「嗯,消息來源渠道非常可靠。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走吧,如果你喜歡的話,有時間你也可以過來玩兩手啊。輸了就算我的,贏了自然你拿走……」任澤又恢復了笑容。
「得了。我看你還不如乾脆給我錢好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拿錢的感覺……」王曉斌笑道。說的也是啊,任澤這個做法跟送他錢又有什麼區別啊。
大約一個小時候,任澤的車停在了J市市郊地一棟獨立別墅前。任澤才一下車就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了迎了上來,任澤連忙問道:「智慧,伯母怎麼樣了?」
年輕漂亮的女了一聽,笑意立刻盡數收斂了,神情很黯然地笑道:「還是那樣。一點起色也沒有。」
「來,智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妹夫,恐怕是全國甚至是全球最有名地醫生了,王曉斌,他不僅精通中醫。還精通西醫來,曉斌,這個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的最愛——也就是你二嫂,顏智慧。」
王曉斌一聽,心裡頭犯迷糊了,心想:「好你個二哥啊,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就前頭才提起的,你就說成了常提起……」
王曉斌的話一說完,原本一臉黯然的顏智慧禁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抬頭不解地望向自己地男朋友任澤。
「哦,我想起了,你就是大名如雷貫耳的慳錢庸醫王曉斌,是嗎?」顏智慧雙眼突然放出了亮光,驚呼起來。那高興模樣兒,不亞於見到救星啊。只可惜王曉斌此刻自己也心裡沒底,空蕩蕩地呢。
慳錢庸醫,這個外號在國內流傳開來,還是拜比爾事件所賜。後來王曉斌自個開診所了,更是將在美國的所作所為給發揚光大了,越發的瘋宰有錢人,因而也就流傳開來。只不過,在美國時這代表著醫術神奇,只有尊敬可沒有鄙視之意,可在國內呢,就是那種詛咒,殺千刀下油鍋的主了,因此王曉斌對這個稱呼很是不樂意聽到。
「呵,嫂子,我可不是慳錢庸醫啊,那可都是別人亂嚼舌頭的。嫂子地家人,可就是我的家人啊,給自家人看病我哪敢收錢啊?要是收了,任兒還不把我……」王曉斌心裡頭雖然有點不高興,不過梗著任家這層關係,也只好賠笑道。
「是嗎?可……可上次我爸你去那診所,你可足足收了十七萬塊啊……」顏智慧突然把重磅地雷給引爆了。
這下子完了,王曉斌剛才的馬屁可是拍到了馬腿上了。還自家人呢,十七萬啊,可比一般有錢人還宰得凶啊,難怪任家顏智慧開始憤怒了。只可惜顏智慧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顏智慧是那根蔥,她顏智慧她爹又是那棵蒜,在今天之前王曉斌可是不知道的。
「有這事啊?那可真是對不起了,我不太記得了。」王曉斌望了一眼任澤,連忙掩飾道。一般來說,有錢人來診所看病,他也是收個十萬八萬的,可現在顏智慧報出十七萬,這真個是……
「哼,你就不記得了?我爸回來可把臉都氣白了,還說都牽親帶故的,怎麼就連外人都不如……」顏智慧是越說越來勁,不依不饒了起來。
「咳……咳……那個啊,智慧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曉斌那時候還不知道伯父和我的關係呢。要知道的話,一定是來登門看病,當然也不會收錢了。智慧啊,你想啊,就算他想收,他也沒有那個膽啊,我老妹任兒可是什麼人物啊……」任澤連忙尷尬地打豐圓場道。
這烏龍可真夠大地,看來人啊,還是少撒謊的好,說不定就穿梆了。不過任澤也是含糊的主,他把任兒抬出來,就是暗示王曉斌可得多擔待下啊,千萬別走水了。
王曉斌也在生意場上浸淫了不短時間了,對任澤的話外之意自然是聽懂了,心裡暗暗的笑道:『哎。二哥,縱橫商壇的新秀,看來也患了氣管炎啊。哎,可惜了,又一個真正地男人墮落。」
「嗯,嫂子,是我不對。這個……等會我就給伯父道歉,嫂子也幫著美言幾句……」王曉斌只好是繼續替任澤擔待著。在顏智慧面前委曲求全。
「伯父,這是我妹夫王曉斌。以前啊。曾經因為不知道我和您地關係,給亂收費,我和智慧都數落了他,那診費啊,他說也退我和您地關係,給亂收費了,我和智慧都數落了他,那診費啊,他說也退給您老人家。」任澤看到顏智慧的爹一張張飛臉。心裡頭起疙瘩了,心怕冷了場子,連忙豁出去,決定把王曉斌徹底給犧牲了,先保住自己要緊啊。
「哼!」老人家啥也沒說,就冷哼一聲扭頭就進去了,看起來上次的事情真把他給憋屈了。
冤枉啊,管王曉斌什麼事啊?拜託啊,要生氣。先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啊。王曉斌無比鬱悶的在心裡頭叫屈著,可臉上卻害得賠著笑臉。當然了,這會當了給任澤當了替罪羔羊,早晚可得要回來。
進門時,任澤連忙小聲對王曉斌道:「曉斌啊。真是委屈你了,沒辦法啊,你多擔待點,以後要有什麼要二哥幫你地,可儘管開口啊……」
「呵呵,沒事的,二哥。就這點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會盡全力救治顏伯母的……」王曉斌雖然心裡頭很是憋屈,可任澤畢竟是心愛的任兒二哥,再怎麼樣憋屈也還得忍著,事情還得給辦利索了。
由於顏智慧的父親對王曉斌的誤會太大,任澤心知一時半會也調和不了,所以就把王曉斌往死裡繼續坑,一路頑抗到底。
一間裝修得典雅雍容的臥室中,一個老婦人躺在床上,神態富氣雅靜。如果不是床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地電線和管子,王曉斌準會認為這老婦人睡得正香甜呢。
王曉斌打量了一眼房間,也不多說知,知道老婦人就是顏智慧的母親,就徑直坐在了床邊,然後伸手給老婦人搭起來脈。
「很奇怪啊,這可不是植物人應有地脈象啊……」過了一會,王曉斌皺眉說道。
「怎麼了,曉斌?」任澤連聲問道。
王曉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仔細檢查了一番老婦人後,抬頭說道:「脈象是熟睡的人的脈象。植物人是腦昏眩或腦死亡,可我能感覺到,她有自己的意識,只是……只是語不能言,眼不能睜,喪失了一些基本機能而已,等等……」
說到這裡,王曉斌忽然想起來了些什麼,從針腕取下一枚銀針就紮在了老婦人的脖子上。
「小子,你幹什麼?」顏智慧地父親一看王曉斌把銀針紮在他妻子的脖子上,一把衝了過來怒吼道。上次他在診所看病時,王曉斌可沒讓他少吃苦頭,他可一直記著的,眼下看王曉斌又要折騰他妻子,自然是怒氣衝天了。
「伯父,伯母應該是中毒了,並非是頭部受到撞擊而變成植物人的。假如我沒有猜測錯的話,伯母剛開始的時候有感覺到全身乏力,後來就百病纏身,最後再發展成癌症,再到最後就成了現在這樣,對嗎?」王曉斌抽出銀針,望著暴怒的顏智慧父親說道。銀針上呈現出來的淡綠色光芒印證了他的說話。
「你……你是怎麼知道地?難道是你下的毒?」顏智慧的父親對王曉斌成見已深,雖然贊同王曉斌的說話,可卻一口把屎盆子扣到了王曉斌的頭上,真是冤枉好人啊。
「哦,那我倒沒有,老人家只不過跟我以前的一個病人病情類似。」王曉斌淡然說道。此刻他已經知道這種腦子進水地老人家是無法溝通的,顏智慧的父親跟初見他的任激揚沒什麼分別,一樣的死腦筋,刻板。
「哦,那你是說……淑芳可以醒來?」顏智慧的父親聽到了王曉斌的話語氣又忽變激動。看來人雖古板教條,但卻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倒也是伉儷情深啊。
「這個……沒有太大把握。解藥我倒是有,可是不知道對中了這種慢性毒藥發展到了晚期的病人是否能有療效……」王曉斌搖頭。
「你有解藥,那好,走,曉斌,咱們趕緊去取藥去……」任澤一聽丈母娘有救了,高興得一下就跳了起來,拽著王曉斌的胳膊就往外跑。
「二哥,等下,我打個電話先問下。如果那朋友還在J市的話,就讓他送過來,這樣快些……」王曉斌頓住身子反拉住任澤道。前些日子王曉斌去貴州前,小道爾是說那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可後頭可是出了一嘎搭子事,王曉斌也就沒有深入跟進。眼下要派上用場了,說實話卻還不知道藥到底了中國沒有,看來只有先打個電話問下陳雲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陳雲開著匆忙趕到了。
「顏總,原來是你家啊……」陳雲一下車連忙跟顏智慧的父親打教導。而顏智慧的父親一看是陳雲,也連忙非常熱情地迎了上去,寒暄了幾句,看來兩人關係也挺熟的。
「陳總,你可是稀客啊,今天可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顏智慧的父親拍拍陳雲的肩膀說道。
顏智慧的父親顏為強,旗下集團公司主要經營大型連鎖超市,而陳雲的藥膳正好是超市緊俏商品,所以兩人的來往比較密切。而且對於陳雲這種挾風雷這勢火速竄升的青年商業才俊,顏為強自然是採用拉攏的手法,而斷然不會去得罪的。
「顏總,我可是被我師弟抓來的,來這送藥……」陳雲苦笑。
「哦,你師弟……王曉斌嗎?」顏為強的臉色瞬間變幻了好幾種,最後強裝鎮定的問道。
「是啊,顏總,我和曉斌都是忠恆醫科大學畢業的,他既是我的學弟又是我最好的兄弟。哦,原來顏總也認識啊……」陳雲笑道。長年累月在商場上摸爬打滾,那還不會察言觀色。此刻他顏為強提到王曉斌極為牽強,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