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峰,打你們從忠恆轉過來後,我就沒怎麼看你們上課聽過講哦……」一個對於峰很有好感的女孩子沒話找話問正在看書的於峰道。
當初在忠恆醫科大學,中醫是獨立分院,有獨立的宿舍和教學樓,獨立餐廳,加上王曉斌獨特的教學模式,可比首都醫科大學這裡好多了。不過雖然這裡是差了多,不過總算是陰陽平衡,不像在忠恆,整天個儘是些大老爺們,好歹也有幾個雌性動物。
「哦,就咱們老師講的那課?嗨,我大一的時用三個星期就完全掌握了。哎,他竟然要用整整一個學期來講,哎,差勁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於峰嘴皮子油腔滑調的,引誘其他二十個兄弟一起起哄,唯恐天下不亂。
「嗯,是啊,那是肯定的了,王頭兒教課的方法怎麼能是這普通的小老師能比的。哎,這小老師教的不僅拖拉,還沒新意,都把咱們當高中生了,在講台上跟念課文沒啥兩樣啊,有這工夫陪她耗著,還不如多學點新知識呢,大家說是不是……」羅大偉儼然眾人的二號人物,帶頭附和著起哄。
「切,你們王老師是厲害啊,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強姦未遂。哼,簡直是咱們中醫界的恥辱。」坐在角落裡的一高個子型男早就看於峰這21個人不爽了。
這也難怪,從忠恆那個垃圾醫科大學轉過來,竟然每天上課不聽講,還能科科打滿分。這還算了,竟然同時考湯藥臨床、針灸兩大科,真是過分。這樹大招風的,原本首都醫科大學的男生怎麼能不氣憤呢?這滿室的鮮花盡往忠恆這幫小子那裡招搖,可就沒他們份了。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於峰當即帶頭拍著桌子便跳了起來,幾個騰挪跳躍間,便把那男生給堵在了牆角。
「你……你們……」男高個子型男外強中乾,可沒想到他充滿妒忌和不屑的一句話,竟然引來這麼大的場面。正在盤算要不要道歉,又或在想,天啦,會不會把自己打成殘廢啊?
「你***,有種再說一次!」於峰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道。
侮辱了王曉斌,毫無疑問就是侮辱了21人。只要他們在的地方,絕對不能讓對他們恩重如山的王頭聲譽有任何損傷。
外強中乾的型男終於在威脅下屈服了,就像個被流氓欺負的小姑娘,帶著哭腔地求饒道:「我……我道歉……對……對不起!」
「王頭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相信他!」於峰帶頭大聲宣佈。
「我們都相信他,王頭是清白的!」其他二十個男生整齊劃一的齊齊吼道。
「你們都相信誰啊?上課鈴響了,沒聽到嗎?還不回座位去,怎麼?想聚眾鬧事嗎?」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一位身穿淺黃色職業女裝,眼戴無框金架眼鏡,長髮披肩的女老師走進了教室。
於峰回頭看向那女老師,驕傲地說道:「我們相信我們唯一的中醫學老師——王曉斌!」
「我們相信他!」又是整齊劃一的附和。
「王曉斌?他也是老師,我也是老師,你們還有沒有把我呂玲當成老師?還唯一的老師……」女老師呂玲生氣地說道。一個老師,最生氣的自然是自己的學生垃圾,再就是學生膽敢不承認自己老師的頭銜。
「呂小姐,您主修的是中醫臨床吧?那我問您,你會給病人搭脈,能準確說出病人病症嗎?您會開方子嗎?又或者會針灸嗎?還有你會開刀嗎?如果這些您都會,又能達到我們王頭兒的水準,那麼我們自然會尊稱您為老師。不過,我可不可以建議一下啊,請您講課時能不能不照本宣科?要知道,我們王頭兒可從來不拿課本,隨便一兩句話,換你怕也要講一個禮拜吧……」於峰不屑地頂撞道。
呂玲,中醫研究生畢業不到兩年,借助某些關係才進了首都醫科大學當起了老師,純粹的一個關係老師,所以於峰非常不服她。
「我……我學的是中醫臨床,難道我還需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專攻一科就很難了,難道王曉斌對你說樣樣都精通嗎?」呂玲氣憤的大叫道。
要知道,呂玲光學中醫臨床就花去六年半,還僅僅是學了個一知半解。當然了,這並非她天資魯鈍,而是她缺少了王曉斌接受知識時得以實踐的那些個無數的免費試驗者。對任何東西來說,死記硬背是行不通的,是最下等的學習方法。
「算了,呂小姐,您還是講您的課吧!我們今天的任務是《本草綱目》十種非常見中藥藥性,還有腿部針灸穴位的具體應用,好了,我們不打攪您了。」於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然後說道。他也實在不想跟一個女老師一般見識,計較個沒完沒了。
「你……你好,於峰,還有其他20個男生,現在我判你們期中考試全部不及格。」呂玲完全氣壞了,高叫道。她沒有能力在醫術上壓服這幫學生,只好拿考試成績來壓人。不過她也清楚,這恐怕也絲毫沒有用。但話到這份上,也只有豁出去了。
「隨便您啦。我們有知識就行了!若非為了一紙文憑,我們恐怕早可以出去行醫了。」於峰頭也沒抬地答道。其他男生也一聲不吭地沒有搭理呂玲,看起來這幫小子唯於峰之命是從。
就在這時,剛才走錯教室跑到護士班的,好不容易擺脫一般癡女的他總算找到這個教室,站在教室門口喊道:「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我想找一下於峰。」
「沒看到正上課嗎?等下課了再說。」呂玲被於峰惹得憋了一肚子火,王曉斌真不幸,誰不找偏找於峰,這不可就成了出氣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