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真不知道你還是個男人不?給……」老人把手中兔子丟給王曉斌徑直離開了。
哎,沒法子啊,這徒弟啥都好,可就是心太軟。雖然不是什麼壞事,但未免容易受傷。老人氣極無語。
有關人體的骨骼排列方式,王曉斌早在美國時就掌握了,雖然他當時並不清楚跟搭脈針灸有什麼關聯,可還是拗不過宋德文,給乖乖學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些用的,多學點總是沒有錯的,今天沒用的,指不定明天便派上了用場。
動物骨骼和人體骨骼雖然不同,但骨骼的排列方式卻是相同的,對中醫的摸骨來說,兩者是相通的。
「小子,你記主了,好的接骨師,可以在病人完全沒感覺的狀況下把病人骨頭接上,然後再輔以藥物治療就好了。」
「喂,蠢材,那是骨頭,可不是木頭,你的手法那麼重笨,能接得准嗎?想扭斷它麼?」
「白癡,完全接錯位了,重接……」
「怎麼摸骨的啊?難道就沒有摸出兩根骨頭中間的小骨頭嗎?白癡,你這樣搞還得了嗎?幸好是動物,要是人,估計疼也疼死了吧?瞧,連兔子都昏倒了……」
在老人不停的喝罵下,王曉斌的經驗和手法越來越嫻熟,終於學得差不多了。
這樣沒日沒夜的學習著,就這樣春去秋來,兩年轉眼就過去了,王曉斌也有二十八歲了,現在老人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可教給王曉斌的了。
「徒弟啊,明天咱們就出山。嘿,我有好多年都沒出去過了,說實話,挺想那兩個老不死的。對了,他們在那裡來著,美國?哎呀,正好我沒去過,出去後你給我辦下,我也去跟他們團聚去。如果那裡不錯,也就在那裡養老好了……」
「哦,大師傅啊,我的衣服全都穿不進去可怎麼辦啊?」王曉斌鬱悶地答道。
在原始森林中還好,也就他跟老人,就算裸露著也沒有人會說。可外頭不一樣了啊,準保給當瘋子抓起來。
「蠢材,難道不會自個做嗎?」老人指著木屋角落中的堆砌的一大堆獸皮說道。
最後,王曉斌終於做好了服飾,由兔子皮、蛇皮和其它的動物毛皮拼湊而成。穿上後,整一個中國版「人猿泰山」。
「大黃,去把小貓他們叫來!」老人吩咐著為首的野狼。
等大黃走遠後,開始指導著王曉斌開始挖起無數不知道多少年頭的野人參,何首烏等名貴藥材。
悠長的狼嘯聲穿越了茂密的森林,很快便回應來一陣陣老虎的吼叫聲。
「天啊?大師傅,難道你養的小貓是老虎?」王曉斌又一次傻掉。
來了兩年了,除了在最艱難,大雪封山的時候在門口發現剛剛死去的野獸,其它時候一切正常,可從未見過老人所說的小貓,可沒想到竟然是老虎。
很快,三頭吊睛白眉猛虎便從森林中撲出,連眼尾都沒有掃王曉斌一下,直撲老人懷裡。
「大師傅,小心。」王曉斌忍不住大叫道。
「笨蛋,這是我養的小貓,難道他們會傷害我嗎?」老人笑罵道。
最兇猛的東北虎啊?竟然是大師傅口中的三隻小貓!哎,實在太誇張了,王曉斌一下子無法接受,目光呆滯地站在旁邊。
那三頭壯碩的東北虎用碩大的腦袋磨蹭著老人的腿,果真溫馴得很,就如同小貓見了主人。
「小貓們,我要出山了,你們就給我當坐騎吧?聽話,那個是我的笨蛋徒弟,先見面打個招呼吧!」老人愛撫著三頭老虎的大腦袋說道。
「啊嗚!」三頭老虎似乎聽懂了老人的話,回頭就對站在一邊呆滯的王曉斌大聲吼叫了一聲。
「媽啊?!」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王曉斌驚惶著腿一軟,一屁股便癱坐在地上,差點尿了褲子。雖然整日裡跟老人養的狼打鬥嬉戲,可畢竟狼和老虎還不是一個級別。
「小子,起來,把東西綁好了,出山了!」老人朝一臉驚愕的王曉斌命令道。只可惜,此時的王曉斌腦子嗡嗡作響著,壓根沒聽到老人說的話。
「小子,你膽子這麼小,還指望著給病人開刀嗎?」老人歎了口氣,自個動手把四個大箱子放在了老虎的背上。
「小子,抓緊了,掉下去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老人走到王曉斌面前,把他一把抓到老虎背上,然後一個跨步躍上另一頭老虎背上。
「小貓小狗們,走啦,出山嘍!」
風聲赫赫,顛簸不停,王曉斌嚇得連忙死死地抓住掛在老虎背上藥箱,眼睛都不敢張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停了,顛簸消失了,王曉斌給老虎一抖摟給甩到了地上。驚愕的他癱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可怕驚動了老虎給成了老虎的牙祭。
「好了,小貓小狗們,你們回去吧!給我看好家,知道嗎?」老人和藹地拍拍老虎和狼的頭,然後吩咐道。
過了會,三頭老虎和幾匹狼發出驚天轟地的長嘯聲,依依不捨地望著老人,三步一回頭地消失在原始森林深處。
由於老人要去美國,出了山後自然要找相關部門給辦理相關手續。老人好不容易想起來他的名字——西門洪康,然後再描述了一下生平後,很順利地就辦好了相關手續。
不過王曉斌就麻煩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王曉斌了,而今古銅色健康的膚色,有稜有角的國字臉蛋,鷹勾鼻,一道從額頭斜拉到嘴角的帥酷疤痕,除了丹鳳眼依舊,就連牙齒也是潔白無暇,怎麼看也不像身份證上的那個盜版奶牛。
不過所幸現代科技日以千里,王曉斌做了個簡單的DNA測試,也就重新給辦理了一張身份證,至於內中遭遇眾多先生小姐的盤詰,那自然是旁話了,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