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乾兒,臉上忽然全是笑意:「哦這樣啊,哈哈,你當哀家糊塗了嗎?那謐貴妃難道就是傻子嗎?她能為了要她跟著燒了她家,要她娘死,她難道就不會防著她,就察覺不到?再說了,那丫頭可沒大肚子啊,這錯著一個月份,還能*催生對付過去。可這錯著幾個月,可不是一句換就能對付過去的。」太后說完這話,臉上的笑就沒了。
「母后,所以兒子才想,這事怕是要母后幫忙。」
「幫?怎麼幫?」
「母后,那紫蘇不顯懷的,如今她其實已經有三個多月身子了,和懿妃可差不多日子和謐貴妃恰也差了月餘。倘若是那謐貴妃這個時候沒了孩子,身後還有個馬上也要生產的懿妃,而懿妃恰恰也家世背景更適合做後,您說她會不會……咱們那時只要讓她知道,紫蘇也懷孕了的,您說她會不會自己就想把孩子拿來,說是她自己生的呢?只不過,這一切都要母后去安排去照應了,只怕催生的還接生的,都要母后來定人了。」
「這些都不難辦,可關鍵是她要是探究紫蘇怎麼會有了身孕,這……」
「母后,皇上他曾醉酒後要那謐貴妃侍寢,貴妃那時剛知有孕,因一心想借此機爬上後位,故而小心讓紫蘇她……她侍寢了。說來日子差不多,與我與她行事也只錯近十天,別人是無法知道的
「錯了十天?您能肯定那是你的嗎?」
「能!兒子在她剛發現有孕時,就帶人為她號了脈。按日子算是兒子地。」
「好!雖然她是個丫頭,但能為咱們金家……哀家就應了這事,不過,現在還不能安排,還要等等。」
「等?等什麼?」
「再等兩個月著。等著她們幾個都號的出來是兒子還是女兒著。」
「她們幾個?難道母后連懿妃這邊……」
「當然,若紫蘇不爭氣,懷的是個女兒,難道哀家要一個翅膀硬的坐上皇后這位子嗎?」
「兒子明白了。」龍應乾點點頭,正欲說什麼,殿門口傳來了老嬤嬤地聲音:「太后,李大總管來了,說皇上請安慶王爺去御花園走走。」
太后一翻眼看向龍應乾:「他叫你去做什麼?你又惹了什麼?」
「兒子最近什麼也沒做啊。也許是他看著大家熱鬧要我過去湊湊吧,今早不是蒙朝那邊的貢品送抵了嗎?說不定他要安撫我,送我一兩個玩意兒吧。」
龍應乾從太后宮裡出來,跟著李德興往御花園去,路上問起李德興,園子裡正在熱鬧什麼,李德興卻已經告訴他園子裡散了,只等晚上再熱鬧了。他有些納悶,塞了兩錠金子到李德興手裡,打聽著皇上因何而召見於他。卻見李德興面有難色地將金子退還給他:「王爺,老奴也實在不知,只知道皇上和謐貴妃還有紫蘇丫頭三人在閣內說話來著,也不知道怎的摔了個杯子。就喊了老奴進去請您過去坐坐,這裡面有什麼,請您過去做什麼,老奴可猜不著啊!」
龍應天心裡「咯登」一下,他臉上的微笑不變,將手裡的金子還是塞在了李德興的手裡:「拿著吧,你這也算是提醒我了不是?」椅子上,眼看著裸著肩跪地的紫謐眼中只有閃動的光亮。
此刻紫蘇依舊坐在椅子上。只是現在她不是那般提心吊膽,反而有些等著解脫等死般地感覺。因為在帝王說出那樣的話後,他叫了李德興去請安慶王爺。在那時候,她就明白,皇上該是什麼都知道了。那麼這樣一來,她和二小姐怕是也要付出代價。受到懲罰了吧。
端坐在椅子上。紫蘇沉默低首,等著一會的真相大白。跪地的紫謐面上平靜著。卻不時的抽泣兩下,似乎還在傷心著。那抽泣聲讓紫蘇內心裡不禁感歎,二小姐真是好耐心,不到最後一刻也都這般撐著演著。
廳內就這般安靜著,等著安慶王爺的降臨。不過這時,卻可以聽到廳門外的聲音由遠到近傳進來:
「咦,人呢?」
「就是,怎麼門口連個人都沒了?難道是散了?」
「不對啊,就算娘娘主子們回去,跟前的下人跟著去了,可今日乞巧,那些侍奉做活路的人呢?怎麼也不在了?」
「就是,你不說我還沒注意,誒,雪雁,你瞧廳門都關了,你不是說安排的要到快晚上了地嘛。」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這麼早散了,咱們倆那邊才忙完,還說過來湊湊,可人都沒了。」
「怎麼去看看,要是主子不在,咱們也先回去伺候吧,這些日子主子忙著這事,也沒怎麼休息呢。」
「嗯。」
話音才落,廳門就被推開了,朵兒和雪雁兩個人探著腦袋往裡看,卻一眼看到了正中大椅子上坐著的帝王,兩人一井忙推了門進去跪地:
「奴婢朵兒叩見皇上!」
「奴婢雪雁叩見皇上,奴婢們不知道皇上在此,又失禮儀還請皇上恕罪。」
帝王掃了一眼跪地的兩人說到:「起來吧,既然你們過來沒看到有人在外面,你們就去給朕守著,朕要和你們主子在這裡聊聊。」
雁和朵兒應了,兩人相繼起身向後退,可朵兒卻看著跪地的紫謐退地極慢,只三步就和雪雁落下了好大一截。帝王看著朵兒冷哼了一聲,嚇的朵兒若醒悟般連忙退了出去。
就在她們兩人剛退出去的時候,李德興帶著安慶王爺到了閣前。一看到她們兩個就說到:「哎,你們不是在大殿準備著的嗎?怎麼過來了。」
「總管大人,我們忙完了,就過來了。」雪雁說著就拉著朵兒讓開。
「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李總管說著就欲帶安慶王爺進去。
「李總管不急,讓她們在這裡吧,一會謐貴妃回去總要人伺候的不是?」安慶王爺這般說了,李總管抬眼看了下他便說到:「是,王爺提醒的是。你們兩個就這裡侯著吧。」對著朵兒和雪雁說完,李德興就把安慶王爺引到廳門前:「皇上,安慶王爺奴才給請來了!」
「進來吧!」帝王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這樣龍應乾舔了一下唇。
他整了下衣裳吸了口氣,挺了胸邁步入廳,可剛一跨進去就先看到了一個只穿著束胸裙裝,裸著肩頭的跪地背影在大廳內微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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