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旨意立刻引起了嘩然。
寧妃的妹妹入了宮,這由駙馬撐著的趙府儼然有了翻身的跡象,但怎麼是太后保的呢?這實在叫這些身在宮闈裡的人有些吃驚,她們是很清楚皇后和當初的寧妃是多麼的相對著。而太后這一舉動令皇后不是尷尬起來了嗎?
至於皇后,自從失去子嗣後,月子做完了,也不見怎麼出來走動。只聽說怕是失血過多這身子虛的不行,也別說什麼日後如何了,就只眼前能否出現在選秀儀式上都還說不清楚了。眼下太后這麼去捧寧妃的妹妹,實在是叫大家都心裡認定,這皇后怕是生不了子嗣,對太后和金家怕是也沒什麼用了。無用就被丟棄,在宮闈裡的人大都見怪不怪了。
有議論著頭道旨意猜測動靜的,自然也有議論二道旨意分析帝王意向的。那曾經美艷得寵的謐婕妤才在冷宮安省了兩個來月,倒不知道又做了什麼,讓帝王給弄成了宮女,只是這宮女的位置更是叫人難言。
論身份她是選侍,是最末等的有份位的御妻,就是個高品級的宮女都可以輕視了去。可是偏偏她卻被帝王令起行司寢之職。這四大尚宮可是宮女中人人眼紅的位置:司儀,司寢,司食,司言。1^6^K^小^說^那可是正五品的身份,連六品的貴人都是要讓著的。雖說帝王並沒給她正五品的封,但是大家心裡卻都有了些忐忑。不明就裡地等著看帝王的動向,來明白到底帝王對這位忽上忽下的宇文家的,該是個怎麼態度。
畢竟這位宇文家的從進宮起可就沒安省過,先是被晾著,忽然一夜恩寵就連躍幾級就到了婕妤的身份,帝王那份寵愛人人可見,簡直就是毫無遮掩,可忽的一下寧妃才去她就被撤了封號丟進了冷宮。叫人都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要不是皇后的事報了出來,大家還在猜測寧妃是不是臨死還設了什麼計把這位婕妤給繞了進去。不過,皇后失去子嗣地事,也夠大的,可是這宇文家的倒也沒什麼,於是大家也明白,這位宇文家的還真不是可以輕視的。
紫謐果然是去了太妃的跟前,而朵兒則跟著紫蘇住進了喜羽軒。
那裡是內務處給紫謐這個特殊身份的人安排的新院落,夾雜在尚宮們居住在一起的軒閣內。安置在明合宮。
這明合宮說是宮,其實沒宮那麼大,也就是兩個院落地大小,置在中殿之側。為的就是近便的伺候。這位置一牆之隔,說前便可算前朝大殿,說後便是後宮闈地在中殿的另一側就是承歡殿以及提供沐浴地恩露殿了。而屬於皇帝專寢的承乾殿就在中殿之後。中殿則是朝廷每日早朝的殿,而大殿則是重大日子,重大場合才用的朝議之殿。
當紫蘇第一次跟著那些女典女史們迎在承歡殿內。看著白錦之下的花容笑顏地時候。她也要像她們一樣。謙卑地躬著身子。
這夜侍寢地是董婕妤,曾經紫謐與她同級,卻因得寵。都是對方先問句好或是點了頭,而今她變成了最低地位地宮眷,還要在這裡伺候著,實在有些尷尬。那董婕妤見了她,先是一愣,看著她垂下頭行禮,也不好說什麼的,坐在了床前等著帝王的到來。
紫蘇和眾人退了出去迎接著帝王地到來。
大約一刻種後,帝王來了,穿著一身選侍衣裳的紫蘇,為帝王脫著繡龍雲紗,解著盤龍的腰帶,再取下那身龍袍。帝王的目光似乎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的臉上灼燒,在她的身上熨燙。脫的終只剩下褻衣,紫蘇和眾人一道退卻跪在承歡殿內的隔間外。
膝蓋下的堅硬帶著微微地涼薄,縱然殿內有著炭火烤盆,可依舊會覺得冷。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曾經伺候的日子,她似乎沒受什麼苦。她就這樣想到了紫謐,她這樣的一個大家的小姐,卻將自己變的卑微,她的這份忍耐是足以令人欽佩的。
屋內似乎安靜著,但不時傳來的一聲輕哼或哼鳴,讓紫蘇有些恍惚起來。
漸漸地那些聲音載著急促或粗的氣息在殿內瀰散開來。
聽著牙床之上穿來的令人羞赧的聲音時,紫蘇不自覺的想起了和紫颯那一場險些出軌的相見來。一時間彷彿回到了那刻,兩人的唇齒糾纏又或是他埋在她的胸間……
耳聽著那些靡靡之聲,她的臉發起了燙,紅紅地燒著,神情頗為尷尬。
而身邊的那些女史女典們,跪立在門外,早已麻木一般,成了泥雕似的。那斜對著的太監在不時的記錄著什麼,她明白那是記錄下可聽聞的床事。
隨著殿內清晰可聞的嗓間哼鳴,時間在悄然的流逝。
紫蘇本以為會聽到磬聲的響起,會聽到那太監委婉地提醒著:「是時候了」的時候,殿內卻傳來了鈴聲。那是帝王喚她們去收拾的聲音。
紫蘇茫然的跟著眾人,卻內心緊張著,她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不是每次都如她的經歷般要等到磬聲鳴響和太監催促的。
身邊的女典在為董婕妤穿上衣裳,而她則被跟前的幾個有意識的擠到了擦洗的盆架前。沒有思考的時間,她在添加了熱水的盆中擰了帕子,來到了帝王跟前,按照之前被告知的那樣跪在了帝王的兩腿間,小心的為帝王清理著。
「臣妾告退!」董婕妤小心地告退,帝王點了點頭。在她出去後,紫蘇起身去浣洗帕子,而敬事太監則上前詢問著,留與不留。
「不留。」帝王絲毫沒有遲疑地說著,這讓浣洗帕子的紫蘇有些詫異。開枝散葉,難道他不需要嗎?
「皇上是留寢何處?」
「就宿這裡吧!」帝王交代著。
當紫蘇再度跪在帝王兩腿間的時候,她聽見了身邊下人們的腳步,他們都退了出去。
紫蘇心中惴惴著,擦完之後,剛要起身離開,就被帝王一把拽進了懷裡,她手裡的帕子也就落了地……
「為朕擦拭龍根,臉紅至此,可是羞的?還是朕的謐兒早就想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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