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帝王的真心話語,讓紫蘇恍惚起來,疼惜,他說會疼惜自己?下一刻,因他在自己身體裡的**而將疼痛與異樣混雜著遍布全身,如波洶湧,一浪一浪的襲來,與身上那人的律動節奏交織著將紫蘇的念頭盡數掩蓋。
這是否是疼惜她不知道,他的話是否可信她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經在混雜而迷離的感官中選擇了醉。醉在情波海欲裡,不願面對。
在她凝脂玉體上馳騁的是沁著汗珠的身體,那偉岸的身型,那如瓷的肌膚,此刻完全的裸露著,沒有金黃的衣袍來炫耀和張現著他金貴的身份,只有那飄忽在空氣裡的龍涎幽香在汗液與體香裡混雜,成就著情欲的滋味。
似濃烈卻偏偏淡若游絲,似淡弱卻又燃燒著無邊的欲火。
龍應天只覺得每一次沖殺都如同揮刀砍殺般暢快,可是他卻是個從未上過沙場的帝王。這每一次的挺入,就如同在夢鏡裡滿足著那不存在的渴望。緊窒是他熟悉的沒錯,可是那曼妙身姿卻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再加上那不時皺的眉和呻吟聲聲,他只覺得這般淋漓暢快的行事在他**御女之後,是他從未經歷的,即便是初次嘗歡的感受也不若此刻的美妙。
初嘗的歡愉對紫蘇來說並不是那麼的美好,雖然他的沖殺與他陣陣鼻翼裡的哼鳴聲為紫蘇也增添著燃燒的柴,可是每一次的混雜感覺,卻都無法真的遮掩了心底的傷痛,於是她就這樣在半痛與半歡愉的混雜裡,釋放著她的凌亂,即便她感受到了一些變化,也因為太過清楚而不夠真的投入。終當他在她的身上發出滿足的低吼,當她感覺到在陣陣**裡噴射的熱流,她知道,她已經完成了承歡,她已經不在是當初的自己,更不是那個一心念著少爺的純真女子,此刻的她已經是帝王的女人,是他後宮佳麗中眾多妾席的一位。
妾,呵呵,不知道自己能算帝王的妾嗎?也許就是個通房丫頭吧!紫蘇心念著,幽幽地睜開了眼。
她看著帝王的雄姿從她身上下去,躺在一邊。那眉宇間滿足的神情,看的紫蘇微微難過,卻還要提醒自己不可以表露出來。
她微微起了身,側目去看著這個擁有了自己的男人,看著那有些熟悉的眉眼。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覺得和帝王熟悉?
“在看什麼?”龍應天察覺到身邊凝視的目光,睜了眼。看到那半起了身子,側過來的迷茫之色。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絲熟悉,卻又想不明白為何熟悉。”紫蘇喃喃著回答,還在回想中,根本沒察覺自己與帝王說話是怎樣的不夠恭敬。
“熟悉?難道是想說和朕有緣嗎?”龍應天忽然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麼每個女人都喜歡用這樣的說詞來討自己的歡心呢?
“不啊,我以前也沒見過你啊,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難道,誒,難道我見過你?”紫蘇突然覺得有個身影在腦袋裡閃過,不由的說了出來,更傻傻地伸手去摸向了帝王的龍顏。
龍應天本想用手撥開那伸過來的手,可聽到這女人的話,卻明白她並不是和以往所碰的女人一樣借機獻媚,而是真的再強調著熟悉。
那柔軟的指觸摸了他的眉,再度是他的鼻,直到碰觸到唇才似是反應了過來:“我知道了,原來那個玄衣人的眉還有唇竟和你的一樣…蘇猛然間捂了嘴,這個時候她才反映過來,自己是在和誰說話,更是在被帝王才寵幸後竟在他的面前提另外一個男人,這,這不是自尋思路嗎?
“你說的玄衣人是誰?”龍應天將紫蘇的反映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問著。
“我……恩,紫謐不知道他的名字。”紫蘇說的是實話。
“不知道?不知道的話竟還清楚的知道眉與唇?”帝王的聲音裡驟然突現了怒氣,這樣紫蘇連忙跪在了床上,那剛剛才經了人事的身子立刻痛的她發出了抽氣的聲音。
“嘶~呵!皇上,請皇上息怒,是紫謐鹵莽,是紫謐糊塗,說的話讓皇上誤會了。我說的那人也不過是幾個月前在寺廟裡偶見,當時紫謐落了帕,那人拾了還我,因此見的他一面。之後紫謐就下山歸府再未見此人了,請皇上明察!”
“哈哈,傻丫頭過來吧!”帝王突然笑了起來一把將跪在床上的紫蘇拉進了懷裡,看著她那驚慌卻有迷茫的眼,還有那因身體疼痛而引皺的眉笑著說到:“朕知道此人是誰,不過不會告訴你。你與他無礙這點朕倒是知道的,只是,在朕的跟前提起別的男人……”
“紫謐錯了,紫謐是無心的,還請皇上原諒。”
“朕知道你是無心的,你呀是該好好讓那些個老嬤嬤來教習一番,看來你在邊疆待的太久了,無人管教雖沒什麼惡習,可是卻……的確是個沒規矩的丫頭,你要想朕寵著你,就長點心好好記下,免得日後讓人笑話,朕也幫不了你。”龍應天說著,指點上了她的翹鼻子,顯露著他的寵愛。
“哦,紫謐知道了,紫謐一定用心去記,去學……”
“還疼嗎?”龍應天沒聽她把話說完,就伸了手往她的下身摸去,那裡紅白混雜的體液不禁流在了准備好的元帕之上,也因為這一跪一拉,留到了帝王的腿上。
紫蘇沒有說話,只點點了頭將把腦袋埋的深深地了。龍應天笑著將紫蘇再度壓在身下,正欲親吻,卻聽到了那一聲幽幽的磬響。
帝王不再親吻,那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滿的離開了紫蘇的身子,這個時候門外已經有了太監的聲音:“是時候了!”
王嗓間裡的恩聲結束後,殿門打了開來。屋內一直燃燒的火盆本將大殿裡燒的暖暖,而這時湧進來的冷風直接讓紫蘇打了個寒顫。
龍應天看著她那一顫,伸手就扯了旁邊的被子蓋了過去,可蓋上後,似又想起了什麼,又給她拉開,讓她依舊裸露著,而這個時候太監和宮女們也捧著各物什的進來了。
那一聲磬響幽幽,讓紫蘇心中解脫。冷風之下顫抖後被帝王這麼一蓋一掀倒弄了個迷糊,心裡就想著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惹的他不高興了呢?當太監宮女陸續進來為帝王擦拭穿上新的褻衣之後,紫蘇被兩個宮女用一張錦單蓋了全身於龍床之上,並不讓她起身。而後任人擺布的她看到了高公公捧著一個帳冊跪在了殿內。
“皇上,承歡一事,記與不記?”
“記吧,宇文紫謐入宮侍奉還無封號,傳朕口諭,封位貴人,稱謐貴人吧!”
“是,奴才記案。並賀喜謐貴人獲封。”那高公公話一帶,對著紫蘇欠了身。
紫蘇心中一片茫然,口中道謝。貴人?怎麼直接就跳到了貴人呢?不是都是美人才人的要走一遭的嗎?自己這就成了貴人了?
“皇上,留與不留?”
“留吧!”龍應天笑著看了一眼茫然的紫蘇。
公公一聲高諾,起了身,那些宮女們這才忙活著給紫蘇淨了身下的血跡污物之後,為她穿戴上一件全新的潔衣,而後為她披上了那毛皮披風,扶著她離了龍床。
“紫謐告退,請皇上安歇。”紫蘇在攙扶下與帝王行禮,簇擁著被送出了殿,送上了轎離去了。
當殿內退出了那些下人,當金帳裡只有龍應天舒展了身子躺在龍床之上,而金帳外是那老太監的時候,帝王在金帳中交代著:“去找人看看宇文家的那兩個丫頭的身份。”
“是,老奴知道了,敢問皇上,既如此,為何封她貴人位呢?”
“朕覺得她的確如你所見單純且不懂規矩,可是見太後卻知道遮容,想來因不是她的心思,估計是她身邊的人指導的,去探探底,心裡有個數就是了。”
“皇上真是心細,老奴這就去辦,可老奴有句話想給皇上提個醒,不知道當……”
“說。”
“是,皇上,您明知道那位要整治一位來立意,您把宇文家的提上來,難道是打算把她換去給……”
“你也老糊塗了嗎?宇文家與張家哪個更重呢?朕這麼做自有原因,你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殿內再度安靜,龍應天手摸弄著金帳心裡是一套套地盤算:他中午的時候就知道皇後安排了韓家的伺候,雖有點意外,按照太後的性子怕是這一個月都該是張家侍奉的,竟會換人實在有些意外。意外歸意外他卻並不在意。但下午一場比武,宇文家的少將軍倒讓他龍心大悅,雖被那少將軍拒了留宴,但見他疼惜那嬌妻倒也覺得自己的安排不錯,成就了一樁美事。本打算再喝一陣再過來的,卻在皇後走後知道了太後的安排,便決定來看看這個傻傻地可憐的將軍妹妹是個怎樣的人物。連跟在自己身邊曾伺候先皇的李德興都給自己個摸稜兩可的話。
可這一見,倒讓自己有些挪不開眼了。不是沒見過美人。只是先前說她並不美麗,可她明明就是嬌艷之花。那有些蠢笨的樣子卻讓他覺得干淨。對,這宮裡少的就是干淨啊!入殿前的一語本是給皇後提個醒,這丫頭自己已經在意,卻不想那韓家的倒自己讓了位,今夜就讓自己擁有了她。她可真是讓人心生憐意啊。那份傻傻地純真的確叫人喜歡,也讓人擔心。若真就這般干淨到底,怕是宮不能容啊。貴人的身份嘛,那是他故意給她的,一個是要她宇文家知道他這個帝王的心意帝王的寵愛,一個是要給她機會讓她學會在宮裡的生存。
“朕的女人若只是純真干淨,怕是活不長啊。要想得朕的愛,就必須能活下來。”龍應天嘴角是嘲笑的意,眼神裡則是一抹怨色。帝王的心和帝王的情,有時的矛盾誰能窺視到?龍應天手離開了那帳子,將身上的錦被拉了拉。
“李德興!”
帝王的召喚下,很快先前離開的年老太監又進來歸在了帳前。
“皇上。”
“去叫人盯著韓家的看看,另外去趟太醫院給我好好的問問,還有就是傳我旨意,知會藩王王爺的,准備大年的時候一起在宮裡過了吧。”
“是,皇上可是要奴才現在就去下旨?”
“恩,一並都去擬了吧。”
“是。”
殿門再度合上,龍應天的臉上是不察的一絲冷笑:“老二啊老二,她的確值得你來和朕要,可是就算你真的無心去斗,你身後的一切卻能無心嗎?江山不可讓,女人也一樣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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