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惡狠狠的瞪了念恩一眼,念恩知道自己是因為趁人之危才得了手,又見公主口中口口聲聲所說的惡人竟然救了她自己,心裡明白自己也許太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了,因此,便不再多做逗留,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轉身離開了天牢,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芸嵐和芸笙的身上,所以便沒人在意。
寒哥顧不得還插在自己腹部的金靈符,馬上奔到芸嵐的身邊,與此同時,龍逸也將跌倒在一旁的芸笙抱在了懷裡,兩個男人都極其悲傷的看著懷裡的人,龍逸看見女兒幾乎沒有受傷,心情便放鬆了許多,而寒哥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芸嵐,心裡竟如刀絞般的難受,這種感覺,他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所以,他更加憎恨眼前這些讓芸嵐受傷的人。
龍逸見寒哥緊張的樣子,驀地想起他剛才呼喚的名字,於是,有些茫然的問道:
「對了,你剛才你剛才喊她什麼來著?」
寒哥幾乎要抓狂,要不是懷裡的芸嵐不能輕易的挪動,他現在都恨不得揚起拳頭揍龍逸兩拳,可是他現在只能狠狠的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相信這個糊塗皇帝已經死了幾萬次了!
「皓……皓……」芸嵐的一聲呻吟,將一臉怒意馬上就要楊拳的寒哥喚了回來,看著龍逸依然懵懂的樣子,寒哥被氣的一邊抱著芸嵐一邊破口大罵:
「你這頭豬、弱智、傻瓜、大人渣、敗類,你這個白癡、笨蛋、早晚丟了皇位、丟了江山、丟的連要飯地都不如……」
芸嵐又吐了一口血……16。寒哥眉頭鎖的更緊,抱起她一用力,兩個人便旋轉著身子到了通口,龍逸感覺自己好像只是眼睛一花,寒哥和假郡主便不見了蹤影。
多公公和青領衛頭目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叫了人過來,將芸笙送回了淑宜宮,讓太醫好生照看,荷塘則被關進了天牢。待龍逸親自提審。
龍逸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養心殿,對外封鎖了所有關於假郡主的消息,並且立刻召集大量青領衛暗中在全城尋找假郡主和白毛妖怪的下落。十六K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青領衛不知道將整個京城翻了多少遍,奈何芸嵐和寒哥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別說人影兒了,就連他們的聲音也未曾打聽到過。就因為這件事情,令龍逸次覺得自己這個皇帝是這般的無能,在自己的國家竟然找不到要找地人!再加上皇后的瘋病,女兒的異常行為。還有北疆的戰亂,更讓他覺得焦頭爛額,眼看著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冬至,再有個把月就要過年了,可這皇宮裡面卻一點喜慶氣氛都沒有,到處都是冷冰冰的感覺。
「皇上!公主在殿外求見!」多公公知道龍逸的心情不好,因此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就連說話都是慢聲慢語的,生怕龍逸一個不高興。遷怒了自己,尤其是芸嵐要見皇上的時候,他更是提心吊膽的,因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皇上好像是在躲避公主一樣。
「朕很累!讓公主先回去,朕改日再見!」龍逸合上手裡地奏折,一面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面對多公公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告訴公主!」
龍逸不耐煩的擺擺手,眉頭蹙的更深了。自從假郡主的事件之後。芸嵐是越來越離譜了,每次父女二人見面必談的話題,就是李子皓什麼時候回來,她什麼時候跟李子皓完婚!這讓龍逸倍感頭痛,實際上雁門那裡並不是非要李子皓去守著,只是公子皓是個人才。龍逸想多磨練他一下;另外。玄靖圓寂還不到三個月,即使皇家想辦喜事。也總要顧忌朝廷以及百姓們街裡坊間的說法啊!可這些理由,龍逸對女兒已經說的磨破了嘴皮子了,她就是聽不進去!沒辦法,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他感覺和女兒見面都有壓力,因此便索性不見!
多總管送走了芸笙,便端了一盞茶進來。龍逸看見他端茶地樣子,突然間想起那天在天牢的情形,想了想,便問道:
「子筍,之前服侍芸笙的那個宮女,現在被關在哪裡了?」
「回皇上,那天皇上和公主離開之後,青領衛直接就把她關在那間天牢裡了,除了原來的守衛,還加派了兩名青領衛守在通口的地方,以防白毛妖怪再來救人!」
「嗯……」龍逸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又抬頭發問:
「不對啊,他們怎麼會救那個宮女呢?她陣前倒戈,那假郡主應該恨她才是!」龍逸忽地一拍大腿,站起來急道:
「子筍!這件事情有蹊蹺!快!擺駕弄窄裡!朕要去提審那個宮女!」
「是!」多總管應聲,便下去安排了。龍逸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兩口,也心急的跟了出去。
不多時,龍逸一行人便到了弄窄裡的天牢。弄窄裡是距離皇宮不遠地一個胡同,大乘國的要犯一般都被關在這個地方,尤其是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到皇家聲譽的、還有皇上要親自提審查辦的,一般都關在這裡。弄窄裡在外表上看起來雖然不怎麼起眼兒,但實際上卻是守衛森嚴,而守衛這個地方的衛隊,也是皇上地密衛青領衛。
龍逸乘著軟轎不停歇地到了弄窄裡,可還沒到地方,多總管就讓人停了下來,隨後他跑到龍逸的面前,有些緊張地說道:
「皇上!不對勁兒啊!這月亮都在天上好些時候了,這弄窄裡怎麼連個燈光都沒有啊?」說著,多總管又謹慎的朝胡同裡面看了看,慎重的說道:
「皇上!要麼這樣,您現在這兒稍候片刻,奴才先進去看看?」
龍逸抬眼看了看胡同裡面,平時青領衛一見到他的軟轎,便早就出來迎接了,今天卻連個人影兒都沒見,看起來確實是有問題,於是便點點頭:
「嗯!快去快回!」
多公公點點頭,叫了兩個侍衛,一起走進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