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皓去看芸笙的結果,就是公主大鬧養心殿,雖然這事兒早在龍逸的預料之中,但是做為一國之君,龍逸自然是知道要怎麼取捨。看見芸笙進了養心殿,他便借口安排玄靖的葬禮,忙進忙出的不見蹤影,讓芸笙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滿腔的惱怒,卻無處發洩。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只得去了熙慈宮告狀。
皇後顯然是和皇上一個鼻孔出氣的,只一句,嵐兒要以大局為重!便打發了她。氣的芸笙是又跺腳又哭鬧,最後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李子皓去北疆。
第二天一早,龍逸在早朝上正式將聖旨賜給了李清,李清和李子皓還有周江也已經准備妥當,退了早朝就可以出發。
雁門本就囤有重兵,王將軍雖然沒經得住敵人的挑逗,但是好在並沒有傷到大軍的主力,因此李清李子皓父子二人僅帶了一小隊人馬,輕裝行軍,速度自然會加快不少。
龍逸看著李子皓,依舊一身炔炔的白衣,手上折扇輕搖,不禁搖頭感歎,這哪裡是什麼將軍啊,分明是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但是李子皓那堅定的眼神卻告訴他,也許事情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簡單。轉頭看見了李清剛毅的臉龐,龍逸這才稍微感到心安:
“李愛卿,北疆乃是愛卿用兵多年的地方,你此去北疆一定要替朕守好雁門,且不可像王將軍那般魯莽!”
李清早就為皇上不計前嫌的再次重用感動的涕零,忙叩首道:
“皇上請放心,臣一定遵旨!”
龍逸這才點點頭,吩咐李清啟程。直到那飄灑的白色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龍逸才起步回宮。
路上多公公說,公主又侯在了養心殿,龍逸立刻感覺到一陣頭痛,不過也暗自慶幸,幸虧沒把李子皓走的時間告訴她,如果這丫頭當著大臣們的面鬧起來,他又捨不得打罵,到時候不但在滿朝文武面前下不來台,甚至都要遭天下人笑話了。
“子筍,你去叫來禮部的賈源,讓他去給公主和郡主講講國師葬禮的細節,這可是於國於民的大事,葬禮上千萬不能發生意外!”
“奴才遵旨!”
見多公公領旨而去,龍逸這才抬起腳來直奔熙慈宮,早就聽說昔若身體不適,他可要多關心關心才好。
“昔若,身子好些了麼?”一進熙慈宮,還沒見到皇後,龍逸便朗聲喚道。
在錦秀廳沒見到皇後的身影,龍逸便尋到了裡面,見皇後竟然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龍逸立刻慌了手腳:
“昔若,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請太醫?”
皇後拍了拍龍逸的手,一邊將侍女們揮退,一邊將枕頭靠在了身後:
“好了,皇上,莫要大驚小怪的,太醫才剛剛回去!”
龍逸見皇後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卻是一臉幸福的笑容,心裡更是疑惑:
“太醫怎麼說?”
柳昔若抬眼看著龍逸焦急的模樣,臉上卻飄上了一抹紅霞,嬌羞萬分的嗔道:
“皇上,太醫說……太醫說昔若有喜了……”
“呵!”龍逸聞言,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然後又好像不確定一樣:
“你,剛才說什麼?”
“皇上……”昔若有些嗔怨的捶了龍逸一下,然後被龍逸順勢帶進了懷裡:
“好昔若,再跟朕說一遍!”
此時的昔若卻像是個羞赧的少女一樣,在龍逸的懷裡偎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這才喃喃道:
“皇上,昔若又有了你的骨肉,除了芸嵐,我們又要有孩子了……”
“呵!昔若……朕,朕可要怎麼謝你?”龍逸抱著皇後輕喃,那擁抱更是像要把昔若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一樣。
柳昔若被抱的太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由的在龍逸的懷裡掙扎了一下,卻在抬頭的瞬間迎上了皇帝霸道的吻,顫抖溫涼的嘴唇夾帶著鹹澀的滋味流到了她的嘴裡,令她的心兒一顫,卻也令她更加忘情的回應了他。
當龍逸喘著粗氣,用有力的大手揉捏著她的身體的時候,昔若的臉上的紅霞更盛了,可是同時,她的眼裡也出現了一絲恐慌,她的身體太虛弱,而她虛弱的身體裡面正孕育著他和她盼望了十幾年的孩子。
但是欲火卻像是失去了理智的惡魔,燃燒了輕柔的紗幔,也燃燒了兩人之間的阻隔,整個房間仿佛都膨脹著熊熊的火焰,讓她這個有著最後一絲理智的人欲罷不能,欲迎卻也不能。
雙手已經在絲被上抓出了扭曲的皺褶,龍逸的嘴唇卻已經停留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挑逗就已經讓她開始戰栗,然後他沿著他的粉頸一路下滑,原本溫涼的唇已經變的火熱,仿佛烙鐵一樣讓它所碰觸過的肌膚都開出桃花朵朵,當他一邊用嘴唇含住那早已為他綻放數次的蓓蕾,一邊又用手蹂躪她的時候,她緊咬的下唇終於忍不住一聲嬌呼:
“皇上……”
龍逸重又回過頭來,含住她的雙唇,她撫摸著他,感覺到他的胸膛變的熾熱,而她的手卻變的冰涼。他的手從來都沒停過,有力又細致的踏過她每一寸的肌膚,就好像是戰場上永不言敗的大王,努力的征伐著屬於自己的疆土,想要讓她變得和他自己一樣熾熱。
“絲……”龍逸的嘴唇一吃痛,一股腥甜浸入喉嚨,她溫柔的昔若竟然咬了他!他驚訝的睜開眼睛,卻見昔若漆黑的眼眸中流淌出一絲清泉,那眼神中甚至有那麼多的不捨,但是僅瞬間,那眼神就變成了欲火,那點點的羞澀竟然生生的變成了迎合,那凝脂般白皙的皮膚竟然也變得如剛煮熟的小蝦子一般滾燙火熱……而接下來,她竟然用生疏的動作欺上他,在他的驚訝享受的目光中帶給他悅心的折磨……
“啊……昔若,我愛你……”隨著龍逸的一聲低吼,柳昔若覺得幸福與快樂就像是一股熱浪一樣,撲山蹈海的向她襲來,令她整個人仿佛都飄到了雲端,身上雖然還有幾乎令人窒息的力量,可她卻幸福的想笑,也想要流淚。
這個男人是她一生的摯愛,他也實現了他的承諾,只有她,、只愛她、也只要她,她知道這對於一個一國之君來說是多麼難以做到的事情,單是每年選秀時候,滿朝文武的奏折就已經堆得藏書閣裡面比比皆是了,可是他卻一直堅持著,如同他對她的愛,像是永不干涸的小溪水一樣,涓涓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