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若初這樣說,他們兩個小孩子雖然說有些不願,但是還是不得不依從,只是充滿怨氣的看了看那個竹先生,似乎在說,哼,老頭等著。竹先生縮了縮肩膀似乎對他們兩個小孩子的警告十分害怕的樣子。看著那個竹先生的樣子,墨若初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雖然說是明白在別人家裡,但是卻有種淡淡的溫暖的感覺。在宮內,甚至在自己的家裡,自己都甚少有這種感覺。
那種溫暖的感覺淡淡的包裹著自己,似乎是春天的感覺。墨若初正想著,嘴角的笑容越發劇烈,似乎不滿墨若初對他的忽視,那個老頭子故意拍了拍墨若初的肩膀:「小丫頭,你在想什麼呢?」墨若初回過神來,看著故意打斷自己思緒的竹先生,嘴角勾起笑容:「我只是覺得,這裡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聽了墨若初這樣說,竹先生點了點頭:「本來,老頭這裡也算是冷清的,但是有了那兩個丫頭,想清淨也清淨不下來。」說著,似乎察覺自己說了廢話,故意咳嗽了一下,要墨若初伸出手。
墨若初順從的點了點頭,伸出皓腕。竹先生並未像是對待郝潔一樣直接握住,先拿了一層紗巾蓋住墨若初的手腕,才把手搭上去。沒想到,才過一會,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看向墨若初的眼神有些怪異。墨若初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忐忑,但是卻還是想聽到他親口告訴自己答案。過了一會,那個先生突然說道,「換另個手給我看看。」墨若初聽了,點了點頭,把自己的另一隻手遞了出去。這次很快的竹先生就鬆開了,收拾著墊的和蓋著她手上的紗布,頭也輕微的搖動著。
墨若初幾乎是閉著呼吸,急切的看著竹先生。「這個,你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有些虛,溫補下就可以了。只是……」墨若初提起來的心還沒有放下去又被高高的提起,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竹先生。「你的孩子有些問題,我剛才發現,胎心似乎有些不正,還有,似乎有些虛弱過頭了,有,有中毒的症狀。」竹先生有些艱難的說完,也不去看墨若初的表情就轉身離去了。
墨若初撫著肚子,郝潔似乎明白墨若初的心情不好,在墨若初的身邊乖巧的坐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墨若初。似乎明白墨若初的心情不好,小蠻走到墨若初的面前,扭捏的說道:「如果說是中毒的話,我的血液可以解毒的。真的,我記得有個人說,我的血液可以是天下第一的毒藥,也可以是天下第一的解藥。」墨若初摸摸小蠻的腦袋,她明白小蠻的好意,但是如果說是胎兒有毒自己喝了解毒的東西,但是胎兒的毒還是不容易解去。而且,藥人一向只在書中看到過,誰也不知道她的血什麼時候是毒藥,什麼時候是解藥,如果說貿然使用,說不定會反受其害。
看到墨若初搖了頭,小蠻有些難受的咬著嘴唇。墨若初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明白小蠻是為了娘娘好,但是娘娘不能因為未出世的孩子,就傷害小蠻,小蠻也不希望娘娘利用你吧。」墨若初說著,眼睛溫柔的看著她。
或許是因為懷了孩子,墨若初的性子已經變的柔和很多,有時候,在不自覺的時候就會透出一絲溫柔的氣息。或許,這個就叫做母愛的力量吧。看著墨若初微笑淡定的樣子,小蠻點了點頭,像是贊同了墨若初的想法一樣。但是墨若初卻不知道,她一轉身,小蠻就跑了出去,找到竹先生,告訴竹先生自己想用自己的血救墨若初的小孩子。
竹先生聽了小蠻的話,眼神閃爍,但是還是問她:「你要做的這件事情,你娘娘知道嗎?」小蠻點了點頭:「就是娘娘不同意,我才來告訴你。」竹先生搖了搖頭:「你的血不一定能救娘娘。」說著看了看小竹屋,想了想說,「你去把郝潔叫出來,我進去有事情單獨和你家娘娘說。」小蠻聽了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走進去叫出郝潔。郝潔雖然有些不願意,可是被小蠻拉著也沒有辦法,只是狠狠的瞪了竹先生一眼。
看到幾個小孩子出去了,竹先生看著墨若初說道:「娘娘,你的孩子可以保住,但是如果說強行生下來也是一個癡兒,如果說,順其自然讓它去了,說不定還是好事。」墨若初看著他,突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竹先生,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這個孩子有救,只是需要調理,可以嗎?」看著墨若初堅毅的眼神,竹先生像是瞭解墨若初做了什麼決定一樣,他兩條白色的眉毛像是擰麻花一樣擰的緊緊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竹先生的點頭,墨若初像是終於鬆了口氣一樣,對著竹先生笑笑說道:「勞煩,請竹夫子進來一下。」竹先生笑了笑,走了出去。墨若初看到竹先生,立即說道:「竹夫子,本宮起駕回宮。」
竹夫子聽到墨若初的話,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屬下明白。」然後轉身離去。
看到竹夫子的身影消失在小竹屋,墨若初也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樣,重重的摔倒在竹床上。眼睛茫然沒有焦距的看向竹屋的房頂,似乎想看清楚上面的每絲紋路,又像是透過那個房頂,看向了天空。
過了良久,她終於收回神思,看向手心:「如果,你們不想要我清清白白去,那我就和你們一起鬧一鬧,人命一條就墜入深淵,那也不妄想再次爬向天堂。」墨若初像是想通什麼,整個人似乎都不一樣了。
當竹夫子,竹先生帶著郝潔和小蠻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墨若初,心中同時升起一絲無力感。或許,命運之輪早已轉動,我們能做的只是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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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某的愛犬於昨日去世,某昨日無心情,今日某這裡又停電,這章是在吧寫的。順便說,某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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