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佳人 第三卷 風雲湧起 第十七章 藥物風波
    郝潔好不容易等到夫子說下學了,飛似的跑到了齊樂居,但是沒想到皇上也在那裡。看到皇上他的小臉又板了起來。他沒見過那麼小氣的皇叔,居然害怕自己和他搶娘娘,就教自己的夫子來管教他。而且對著夫子說,自己學業不能耽誤,要嚴補,把那幾日沒上的全部補回來。

    看到郝潔又嘟著嘴巴,皇上知道郝潔定然還是在記仇,笑了笑,也不說什麼。這些天,墨若初整天都在吃補藥,吃的她頭暈腦漲,肚子也不舒服。本來不是很明顯的孕吐現在也變的明顯了。所以,皇上老是要哄著她吃藥。比較好的就是,別的妃子懷孕,沒有多久,就有各種各樣的毒來了。但是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如何,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皇上看了看時間,對著墨若初說道:「再過一會,又要喝藥,你可不能再耍性子。」聽到墨若初要吃藥,郝潔眼睛睜得大大的:「娘娘要吃藥,那郝潔去幫忙拿藥。」墨若初聽了立即搖頭:「不行不行,郝潔太小,要墨竹去拿好不好。」郝潔聽了墨若初的話,立即搖頭:「以前郝潔吃藥,娘娘都有幫忙喂,所以,娘娘吃藥,郝潔也要幫忙。」說著就跑到熬藥的房間去了。一到那裡,就感覺有一陣中藥的味道撲鼻,他皺了皺眉頭,感覺娘娘好可憐,自己吃藥吃一點點就可以了,娘娘卻要吃那麼多。

    他正要走進去,被迎面來的一個宮女撞了下,郝潔沒站穩一下子被撞到了地上。那個宮女匆忙的把他扶了起來,然後慌忙的跑開了。郝潔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搖了搖頭,也麼在意就走了進去。

    進去就看到專門熬藥的宮女正在火爐面前熬藥,小臉蒸的紅彤彤的。郝潔便問:「哪個是墨妃的藥,今天由我拿去。」那個宮女本來聽到聲音以為是別的宮女前來拿藥,也未曾在意,但是聽到一聽到郝潔的聲音,立即明白錯了。因為郝潔是行宮內唯一年紀小的男孩子,雖然尚未變聲,但是男生和女生的聲音還是有些區別的。

    她回頭對著郝潔請安,然後說:「皇后娘娘和墨妃娘娘的藥都已經熬好了,現在只等倒上去了,但是藥比較熱,還是由奴婢送去比較好。」郝潔聽了她的話,立即搖頭:「不要,我要親自把藥送過去。」說著,倔強的看著那個宮女。

    那個宮女也不好說什麼,拿起藥罐子就往兩個碗裡倒。兩個罐子都很相似,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辨認不出來兩者的區別。郝潔看到她把藥倒好了,立即端起托盤就走了出去。那個宮女看著他走的步子跟著後面大叫小心點。

    郝潔把托盤端到了墨若初的面前,一臉得意的說:「娘娘,快點吃藥吧。」墨若初笑著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腦袋,剛準備端起藥,就感覺一陣燙手。看到墨若初這個樣子,皇上立即端起了碗說道:「來,有些燙,朕來餵你。」墨若初看著皇上的樣子,心裡甜滋滋的但是還是感覺不大好。

    「皇上,還是臣妾自己來吧,您貴為九五之尊,還是奴婢自己來好。」聽了她的話,皇上還是執意自己來。墨若初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一口一口的吞著皇上親自喂的湯藥。正在墨若初剛吃完不久,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皇上的近身太監沒多久就跑到皇上的面前:「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出血了!」

    太監這樣一說,把墨若初和皇上都嚇了一跳。因為皇后娘娘的身體一直比墨若初的好,怎麼今個無緣無故就出了血?墨若初來不及想這些,就跟著皇上來到了皇后的行宮。皇上來到內室,墨若初想跟著進去,卻被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攔著進不去。墨若初只能在外面乾著急,不一會,陸太醫走了出來。

    墨若初看著陸太醫走了出來,立即衝上前去問怎麼了。陸太醫看著她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你看你像什麼樣子,有了孩子還四處跑,皇后娘娘沒什麼,只是誤食花紅一類的藥。不過,還好臣來的及時,不然皇后娘娘的孩子就難以保住了。」

    聽了陸太醫的話,墨若初深出一口氣,心裡也不知道是放鬆了還是失望。但是除了那些,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裡頭盤繞,但是具體的是什麼,她卻也說不清楚。

    果然,過了一會,皇上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墨若初*近皇上,小聲的詢問著。皇上皺著眉頭說:「皇后一口咬定說是你下的毒,但是當時朕就在你那裡,你和你的人都沒有離開。聽朕這樣說,她又說是別的妃子害她。」說著他歎了口氣,又像是慶幸似的說。「還好,你的寶貝沒事。」

    墨若初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就先行離去了。不然站在那裡,皇后肯定會為難自己。後來,皇上就甚少到她那裡去,聽說經過盤查,說是會那樣都是補藥的問題,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些花紅本來是放到墨若初的罐子裡的,但是很奇怪卻是皇后娘娘吃了。

    當這個消息傳到墨若初的耳朵裡的時候,墨若初只感覺一陣的慶幸,想必是那個人想害自己,卻沒想到當天是郝潔去拿藥。郝潔一催,那個宮女就把藥弄錯了。這樣一想,墨若初就更加的疼愛郝潔了。

    但是郝潔現在也甚少過去了,因為他每日上課,時間都被竹夫子給站著。夫子說,郝潔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依賴心還是比較強。雖然說在宮廷內長大,但是他還是過於善良。墨若初聽了夫子的話,也是十分的贊同。要是身在普通的家庭裡,善良或許是優點,但是身在帝王家,這個就是最明顯的破綻。

    但是聽了竹夫子的話,墨若初也就明瞭竹夫子交給郝潔的到底是什麼了,其實他交給郝潔的應該是帝王之術。

    雖然墨若初有些奇怪,為什麼竹夫子會交給郝潔帝王之術,但是她也沒有多問。因為她敏感的發現,其實竹夫子並沒有他表面顯示出來的那麼簡單,或許說,竹夫子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這樣想了,她就有些疑惑,那個夫子開始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愛慕是真還是假。

    這樣想著,她看向夫子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以前,但是夫子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還是像是以前一樣對她有禮,兩個人說話,也僅僅是限於對郝潔的教養問題。時間過的很快,在行宮很快的就過了一個多月,在其中,有個宮女不見了。一個很有潛力的妃子被遣送回去打入冷宮,因為她涉嫌下藥毒害皇子。

    但是墨若初像是風暴的中心,正是因為是中心,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殃及不到她身上。她的周圍,倒是像是最平靜一樣。皇上來到行宮,也不單單是為了避暑,其實也是方便出去考察民情,本來墨若初可以央求著去的。但是陸太醫說,她的胎心不是很穩定,還是需要在宮內安養。不知道為什麼,墨若初總感覺,皇上一走,她似乎就會出事。

    皇上才走了幾天,這幾天似乎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皇后似乎對她住的地方很感興趣,一連幾天都來到她的院子裡閒逛。墨若初心中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或許說,這些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皇上走的第四天,墨若初感覺似乎會有什麼危險來臨一樣,但是她不知道是針對她的還是針對世子的。於是她要求,世子和她一起住。這樣的話,彼此也好互相照顧。本來她因為胎動不是很容易入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天她老好犯困,沒多久就睡了。

    當她因為顛簸醒過來的時候,她卻發現,她已經不在行宮之內了,而是在一個陌生的船上。墨若初撐起身子,船上只有她一個人,四處張望,頓時感覺這個船的主人非福即貴。因為船上很多的東西都是上品,而且為了方便在艙內照明,裡面用兩顆龍眼大的夜明珠懸掛著。

    撫著頭站了一會,墨若初緩慢的拖著步子,她想要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沒想到,她一出去,就看到竹夫子正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衣服,衣角上繡著一個白色的竹子,雖然竹子是白色的,但是在陽光下居然閃著點點的光芒。看到墨若初醒了,竹夫子很高興的樣子。

    「還好娘娘醒了,不然再睡下去臣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著竹夫子的樣子,墨若初感覺一陣疑惑:「難道不是你找人請我來到這裡的嗎?」墨若初說著,把請那個字說的最響亮。聽到墨若初這樣說,竹夫子的臉紅了下,搖了搖頭。

    「娘娘,臣在園中散步,看到娘娘被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背著離去,小世子也被他們抓著,有些奇怪就跟了上去。後來通過審問才知道,那些人都是外邦人,想拿著兩位要挾當今天子。本來他們去小世子的房間,但是卻沒有看到他。後來說是想到娘娘有了身孕,搶娘娘也和世子差不多,沒想到會一次抓住兩個。」

    聽到他這樣說,墨若初皺了皺眉頭:「難道說,行宮內的侍衛都是吃乾飯的,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嗎?」聽到墨若初這樣說,竹夫子苦笑了下:「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沒想到,那些侍衛似乎都被人打過招呼,對那些人視而不見。無奈,臣只好找些江湖朋友把娘娘和小世子救下。」

    聽了他那樣說,墨若初點了點頭:「這樣便好,那皇上那邊?」聽到墨若初這樣問,竹夫子臉上的笑容更苦:「臣追娘娘的時候,已經給皇上留過口訊,而且救下娘娘的時候,也給皇上傳書過。但是皇上說,娘娘身體不適,最好去臣的師傅那裡看下,而且宮內現在不太平,最好不要那麼早送娘娘回去。」

    墨若初點了點頭,明白自己雖然說是被人擄走,但是他一個夫子也消失了。雖然說他和皇上打過招呼,但是宮內的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如此一來,宮內必定會有不堪的傳言。看到墨若初似乎明白了他的用心,竹夫子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娘娘身子羸弱,雖然說走水路會快些,但是總是會有風浪,要不,我們下一站換坐馬車吧。」聽了竹夫子的話,墨若初搖了搖頭:「怎麼快怎麼坐吧,其實,本宮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弱。」聽到墨若初這樣說,竹夫子臉上閃過一絲的讚賞,但是還是對著墨若初是說道:「我們出門在外,以宮內的稱呼說話,必定會有些不方便,還是以夫人,公子相互稱呼吧。」墨若初想了想,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郝潔也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看到墨若初就立即跑到墨若初的旁邊,也不害怕行船萬一船身一動就摔倒。不過,想到這裡,墨若初才發現,這個船其實行船起來比大多數的船都要穩。

    注意到這一點,墨若初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但是她知道,如果別人不說,必定是有不想說的理由,於是就沒有出口詢問。

    在船上,雖然說是有些顛簸,但是不知道是飲食照顧的好,還是什麼理由,除了開始幾天吐的比較厲害,其他的時候基本上都沒有再吐了。但是唯一不好的是,在船上大部分都是吃魚,可是她剛開始吃的幾天還好,但是吃的多了就感覺有一種濃烈的腥臭味,聞著就感覺想吐,更別說吃了。

    知道墨若初這樣後,竹夫子似乎早就有準備,拿出一大桶的水果,想著辦法做水果粥,這樣她也能多少吃點東西。坐船似乎坐了很久,終於有一天說是可以下船了,墨若初高興極了。因為她幾乎快要忘記,腳走在陸地上的那種踏實感覺了。很明顯,郝潔聽說可以*岸了比墨若初更高興,開始的幾天他倒是對於在船上十分的新鮮,時間長了他也膩了。

    在船上的時候,竹夫子因為要避嫌還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他一般很少出現在墨若初的面前,有什麼事情都是通過郝潔傳話。郝潔對於這樣傳話的工作,倒是充滿了興趣,似乎是他在船上的唯一玩具。但是不管如何的避嫌,到了下船,他還是要出現在墨若初的面前。他似乎對於出現在墨若初的面前有種不適應的感覺。墨若初對他笑了笑,就坐上了他準備好的馬車上。

    那個馬車從外面看起來是非常平凡的,但是進去了就會發現,馬車底座是向下了,然後鋪著很厚的地毯和填充物,躺上去會有彈性的感覺。墨若初微笑著打量著馬車,同時心裡在和去行宮的路上,宮內的馬車比較。那個馬車本來為了照顧自己,就已經故意鋪厚了,但是卻沒有這樣的厚度。而且在旁邊,像是還有個小桌子,上面擺著新鮮的水果。正在墨若初打量的時候,竹夫子突然伸進頭來說:「夫人,對於這個馬車還滿意嗎?」墨若初回頭笑著對他說,「嗯,很滿意,不過感覺這個馬車似乎比宮內的還好。」聽到墨若初這樣說,竹夫子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說道:「怎麼可能呢,這個馬車怎麼也不會比宮內的好。」說著,就坐在了外面。

    墨若初開始也沒在意,後來卻被郝潔拉著說道:「娘娘,娘娘你看,是夫子趕車呢。」墨若初聽到郝潔這樣說,才發現在船上的人已經不見了,是竹夫子親自駕車。看到竹夫子駕車的樣子,墨若初有些奇怪的問道:「夫子,怎麼說是你來駕車。」竹夫子眼睛一瞇,「剛才下船的時候,我發現有一些人似乎跟著我們,所以我要他們從別的地方走了。」

    墨若初點了點頭,那些人肯定是用來分散注意的,而且別人肯定不容易想到,他會親自駕車。要是自己是敵人的話,自己肯定也會有種心理,他駕車肯定才是引開注意的感覺。這樣想著,她不由讚賞的看向竹夫子。竹夫子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一樣,什麼話都不說逕自趕路。墨若初坐在車內,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夫子有種信任的感覺,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問他是要往那裡走。

    到了晚上,竹夫子一臉歉意的說道:「今日只顧著趕路,沒有在鎮上休息。而且那些人肯定在來路的鎮上都有尋找,所以只能委屈夫子和公子了。」郝潔這個才是第二日在野外度過,十分的好奇,而且上次是很多人,這次才是幾個人。於是他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一邊說:「不委屈不委屈。」說著,一陣咕嚕的叫聲從他的肚子裡傳了出來。

    竹夫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在下疏忽了。」說著,然後用樹枝在一個圓圈的地方擺了幾下,當他手中最後的一根樹枝放下去的時候,那些本來插好的樹枝一下子就消失了。墨若初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書中曾經看到過的一個文章,上面有介紹一種上古陣法,似乎和他弄的東西有些相似。

    竹夫子笑著說道:「等候娘娘可別走出剛才擺放樹枝的位置,這樣,不管來了多少人都可以保證娘娘的安全。當然,如果有人來的話,娘娘不要出聲,自然能避過。」墨若初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多少對這種上古陣法有些好奇,實在是沒想到一個隨便往地上擺幾個東西,就算是佈陣。墨若初想著,竟然開始期待說是有人前來一試。

    果然不負墨若初所想,很快的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跑了過來,嘴裡嘀咕著墨若初聽不懂的話。他們先是看了墨若初他們的車馬,又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兩個人奇怪嘀咕了一陣。郝潔有些驚訝的看著墨若初。墨若初看他想要說話的樣子,立即用手按住他的嘴巴。

    郝潔掙扎了下,但是還是很快的放棄了,那些人四處看了下,很快的就消失了。看到他們走了,墨若初才放開捂著郝潔的嘴巴的手。郝潔一臉不開心的看著墨若初,墨若初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要是剛才你說話,被發現,我們就要成為威脅你父親的和你皇叔的把柄了。」

    郝潔聽到墨若初這樣說,乖巧的低垂著頭。過了一會,竹夫子走了過來,看到馬車被翻過的燕子,立即來到墨若初的面前,像是看的到那些樹枝一樣,七繞八拐的走了進來。墨若初看著他,點了點頭。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墨若初點了點頭,「剛才有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來過,但是他們說的話我們似乎聽不懂,是外國人的話。」聽了墨若初的話,郝潔點了點頭,補充說道:「是真的,不過好神奇哦,他們居然看不到我們耶。」

    聽到了郝潔的話,竹夫子想了想說道:「沒想到會是他們先來,我本以為會是皇后的人先到。」聽了他的話,墨若初皺起了眉頭:「難道說,皇后也來了?」

    「不是皇后來了,是皇后也派了一部分的人來。我和皇上討論的結果是,皇后特地和那些外邦人商量好了,綁走你們。她故意把他們出宮的路上的侍衛都安排成她的人,這樣你們被綁出去,才能這樣的不讓人知曉。」

    墨若初聽了竹夫子的話,點了點頭,的確,如果說要陷害一個人,這樣來說,是最好的辦法了吧。如果說,當時跟著自己出去的不是竹夫子,只怕自己不貞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只怕現在自己在那裡的名聲也不好聽,墨若初想著,眉頭皺了起來。

    似乎察覺到了墨若初的想法,竹夫子說道:「娘娘不必為自己的名節擔心,因為臣和皇上說好了,這次娘娘出來是去臣的師傅那裡看病。因為娘娘的胎心時有時無,的確需要好好的查看一下,不然娘娘的孩子會很危險。」

    墨若初聽了他的話,眼睛睜得大大的本來以為去他師傅那裡只是幌子,沒想到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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