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初笑著看著撲向她的郝潔,蹲著,和郝潔平視:「怎麼了郝潔?」郝潔很委屈的低垂著頭,手就要往那傷口上摸去,卻被墨若初抓住。立即瞪著眼睛,淚汪汪的看著墨若初:「那個白鬍子的壞人拿了好多嚇人的東西往人家頭上弄,好疼的。」說著眼淚就要流出來了。
墨若初柳眉微緊搖了搖頭:「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記得嗎,你的父王可是大將軍,天天在戰場上,如果他和你一樣怕疼如何打仗。」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到郝潔似乎若有所思的擰著眉頭在思考,臉部的線條不由的柔和了,「本宮記得,你對本宮說過也要當大將軍,可是如果你這麼怕疼如何當大將軍?」郝潔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堅毅,來到御醫面前,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仰著腦袋,眼睛閉的緊緊的,長長的睫毛就如同小扇子一樣不停的抖動著:「來吧,我才不怕疼呢。」
御醫看了一眼郝潔,又向著墨若初點了點頭,乘著郝潔還有勇氣的時候,趕緊上了藥。郝潔的眼睛閉得緊緊的,眉心一動一動的。御醫的手腳很快,利落的上好了藥,包紮好了傷口。當御醫說好了的時候,郝潔猛地把眼睛睜開,十分驚訝的摸著用步包裹的地方。很是奇怪的對著墨若初說道:「不疼哦,一點都不疼的。」
這個時候,那個御醫向著墨若初行了禮,「臣參見才人主子,主子吉祥。」墨若初搖了搖手:「太醫客氣了,這次世子受傷,還得勞煩太醫了。」
那名太醫又行了個禮,抬起頭來笑道:「小主客氣了,世子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和臣也算是老交情了。」說著看向郝潔。墨若初看到他抬頭,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面前的人。他大概是三四十左右,眉目有神,臉比較堅毅,看上去倒是像是正直的人,感覺倒是值得信任的。
郝潔看到那個太醫看向他,小臉一扭,像是不高興看到他一樣。但是很快像是想到什麼,小臉一皺,轉頭看著太醫。「喂,我的糖。」那個太醫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彩紙包著的一個小圓球遞給了郝潔。郝潔高興的兩三下把彩紙給拆了,拿出裡面的物件放到了嘴裡,一臉幸福的樣子。
墨若初有些驚訝的指著那個東西有些奇怪的問道:「那是?」那個太醫笑了笑:「世子每次吃藥都不樂意,說太過酸苦,於是臣就想到用蜂蜜,蔗糖做成這樣的糖果。他倒是很喜歡吃,每次一說有糖吃,吃藥就比較積極。」
墨若初聽著他含蓄的表示,心中明瞭,想必是郝潔吃藥太過難哄,所以這位太醫想到這樣的法子,騙小孩子吃藥來著。墨若初看著郝潔吃糖吃的幸福的樣子,突然就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和姐姐一同上街,拿到冰糖葫蘆的時候,自己臉上應該也是這樣洋溢著幸福吧。想到這裡,心口卻猛地一痛。
「小主沒事吧。」
墨若初搖了搖頭:「沒事,老毛病了。」
那個太醫打量著墨若初的臉色,突然問道:「你那是心口疼嗎。」墨若初露齒一笑:「太醫真是好眼色,的確,是心口疼,就跟有人抓住一樣,一揪一揪的。」
太醫搖了搖頭:「小主那屬於心病,是想的太多,心口鬱結而致,光吃藥是沒有用的。」
墨若初聽了搖頭一笑,臉上浮出一絲寂繆:「倘若能思,總比不想好。」說著,地垂著頭,看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彷彿囈語一樣:「有時,你看到那些不能思考的人,你便會覺得,原來自己能思考也是一種幸福。」
那名太醫搖了搖頭:「小主看起來倒是頗具感歎,不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有時候,想太多真的不如不想為妙。」那個人話一說出口,臉色一變,似乎察覺自己妄言了,匆匆告退而去。墨若初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不在局中,怎麼知道局中人的感覺呢。
「主子主子……」剛準備安排郝潔去休息,就看到上午的丫頭莽撞的跑了進來,她不由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看到墨若初的眉頭皺起,紫墨彷彿才發現自己的失禮,立即站好,說道:「皇后娘娘派人說要主子準備下,說是要祭蠶一。」
聽完紫墨的話,墨若初的眉頭皺起,祭蠶是宮中的大事,本該由皇后,和幾位份位高的人和公主一同同去。現在後宮之中尚未有子嗣,公主去不了,那就是應該由貴妃,貴嬪他們前去,再不濟也得有嬪以上的級別才能去,為什麼會欽點到自己的頭上呢。
思及此處,墨若初抬頭看著紫墨,「來的人是怎麼說的?」
紫墨想了想說道:「那個公公說,皇后念在小主是照看世子有功,特許此次前去祭蠶。」
墨若初心裡反覆的念叨著這幾句話,難道僅僅是如此嗎?還是,皇后想故意拉攏自己,尚未進宮的時候就聽聞帝后一直不和,難道……墨若初想著,頭不經意的看向窗外,正式春季,外面一片陽光燦爛,可是在桃花翻飛過後,留下的不過也是粗細不均的樹幹。墨若初心中瞭然,看向紫墨:「何時去?」
紫墨想了想,「就是明日,小主,是不是要準備下?」
批注一祭蠶:祭蠶是古時候的一種祭祀活動,春說中的遠古時代就有重蠶之風,中華民族的始祖皇帝就命其棋子西陵氏教民養蠶。後世所祭的蠶神(即先蠶)可能就是指黃帝之妻西陵氏,但也有人說先蠶是西陵氏之女在後漢書禮儀志裡有對祀先蠶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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