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南端著茶杯在林妙的屋子裡到處轉了轉,然後點頭讚歎道:「還是女孩子會收拾,隨便弄弄,看上去就挺溫馨的,很有家的樣子。」
林妙對自己佈置的小窩也挺滿意的,要不是學校那邊總有些事牽扯著,她恨不得每天都住到這裡來。
活到25歲,她從未有過獨居的經歷,以前不是住在家裡跟父母一起,就是住在學校跟同學一起。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家」,她又是新奇又是興奮,這些天便像勤勞的蜜蜂一樣,到處搜羅各種形狀獨特的擺飾,用極大的耐心來裝點她的「家」。這裡放塊繡毯,那裡掛個草編,每天光看著這些東西她就滿心歡喜。
得到了夏以南的肯定,她笑著說:「有人住,自然就有家的樣子了。我始終覺得,房子也是有靈性的,跟住在裡面的人聲氣相通。一棟房子有人住,一百年都不會壞;如果沒人,可能幾年就開始衰朽,甚至連傢俱都會腐爛。」
夏以南點頭道:「確實有這麼一說,房子本為人造,人在房子上傾注自己的智慧和感情。房子蓋好後,人長期住在其中,人的日常起居、生老病死,一切都與房子息息相關。按信息學的觀點,人與環境每時每刻都在進行信息和能量的交流,共同形成一個不可分割的統一體。」說到這裡,他忽然眼角一挑。拋給林妙一個華麗麗地「媚眼」,然後加上畫龍點睛的一句:「我和你,也處在這不可分割的統一體中。」
林妙不由得想到了上一個使用頻率很高的雷詞:「狂狷邪魅」,於是也咧嘴笑了起來。好在眼前的這位還沒有修煉到「狂狷邪魅」的等級,不然她可真不敢要了。
她喜歡純樸一點的男人,這類的男人也許沒那麼顛倒眾生,卻是最適合過日子地人
至於夏以南這種的,應該說。相當誘人,無論精神層次還是經濟層面都比較能滿足一個小資女人的需要。
夏以南不是富豪,但他的收入足夠讓一個小家庭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樣其實最好了。如果一個男人太有錢,出入有寶馬奔馳,動輒上千萬的交易,整天混跡於各種高級場所,美女們會成堆成堆地粘上來,拿蒼蠅拍都趕不走。安全係數為零。
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的安全係數與他荷包的鼓囊程度並不一定成正比,讓他出去花的首先是他地心,然後才是他的鈔票。如果本人生來潔身自好。荷包再鼓也不至於糜爛;如果是西門慶投胎,哪怕撿破爛也要勾搭幾個丐幫女弟子。
夏以南見林妙只顧著喝茶,不肯接他的話茬,大聲抗議道:「我是客人,你要讓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不能冷落我。」
林妙好笑地說:「賓至如歸是旅館地廣告詞。不是普通家庭的。」
「普通家庭應該要求更高才對。要待我如上賓。」
「上賓啊,需要哪些服務項目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林妙就後悔了,正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夏以南無比曖昧地說:「所有的,全套的,一條龍的,我統統都需要。」
越心急越容易說錯話,林妙倉促間居然問他:「別人到你家去,你也會提供這些嗎?」
夏以南樂不可支地回答:「你到我家去我肯定提供地,在你這裡我也可以提供。這房子戶口薄上還是我地名字,我是房主,也就是男主人,所以這裡也是我地家。要不,今天就由我來提供全套服務吧。」
林妙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嘀咕:「還全套服務,你以為你是那種人啊。」
「哪種人?」
「願意給女人提供全套服務的有兩種人,一種就是眾所周知的鴨子,你不會想說我是個鴨子吧?」他跟她緊緊挨坐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執著地問她要答案。
林妙尷尬地低下頭:「當然,不是啦。」雖然她心裡想地明明就是。
「不是這種,那就是另一種了。」
聽到他從胸腔深處發出的低笑,林妙轉頭看了他一眼,馬上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因為他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掩飾不住的得意與搞怪的神情。耳朵裡聽見他說:「你想啊,願意給一個女人提供全套服務的,不是鴨子,那就只能是二十四孝老公了。」
林妙的臉不爭氣地紅了,夏以南還不肯罷休,站起來說:「先從按摩開始吧,放鬆,別緊張,我向你保證,全身按摩挺舒服的。」
林妙像被火燒了屁股一樣「嗖」地跑開了,夏以南哈哈大笑。
見林妙遠遠地站著不肯過來,夏以南知趣地轉移話題:「你的電腦還沒搬過來啊?」
「還沒有,這幾天就準備弄過來,反正答辯也完了。」
「說到這個,我竟然忘了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的論文,最後評的什麼等級?」
林妙立刻笑開了:「你猜。」
夏以南瞟了她一眼:「猜什麼猜,看你那樣子,肯定成績很好了,不會是優秀吧?你的論文也能得優秀?」
這話林妙可不愛聽了:「俺的論文還就是優秀,對不起您了。」
夏以南長歎了一口氣:「是我對不起你才對,因為在聽到你的論文得優秀時,我很沒同學愛地想到了一個歷史場景和一句經典對白。」
林妙警覺地豎起耳朵,夏以南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據說阮籍有一天和朋友去瞻仰楚漢相爭的戰場遺址,慨然歎曰,時無英雄,遂使庶子成名。」
「我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林妙氣得拿起沙發上的長毛兔扔過去,夏以南身手敏捷地躲開了。林妙又去找別的,可這回她剛拿起一個抱枕,就被夏以南連人帶抱枕一起抱住了。
林妙被他出其不意地抱住,雖然隔著抱枕,還是楞了一下。就這一下,已經讓夏以南偷襲成功。
直到那柔軟滾燙的感覺傳來,林妙才意識到發現了什麼,她猛地推開他,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心慌意亂地坐著。
夏以南這時已經不笑了,正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眼睛裡似乎有火星在閃爍。
已故領袖毛主席曾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林妙當機立斷地抓起他的公文包和茶几上的車鑰匙,親自打開門說:「今天我們都喝了酒,腦子不大清醒,都應該早點休息才對。」
夏以南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眼睛異常明亮。林妙有點心虛,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禮貌,等於攆客人走。可是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實在是容易天雷勾動地火,所以她還是堅持站在門邊等他,擺明了他不出去她就不進來的決心。
這場拉鋸戰最後以夏以南失敗告終,人家不進來他有什麼法?只好不情不願地走到門口,低頭換鞋子。
看他乖乖地換鞋子,林妙以為危險解除,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的腳步剛踏進玄關,說時遲,那時快,夏以南已經站起身,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再次成功地偷得一吻,然後她在發怒之前迅速放開,笑瞇瞇地說:「我只是想跟你道別而已,別想歪了。」
「道別就道別,可是你……」
「小姐,這叫道別之吻,你看外國人不都是這樣的。」
「人家只是吻面頰,道別吻哪有吻嘴唇的!」
夏以南馬上道歉:「對不起,看來是我社交禮儀沒學好,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吧,你教我正確地道別之吻。」
林妙氣急敗壞地將他推出門,說了一句「不送」,砰地關上大門。
關上門之後的她,卻渾身無力地*在門背後,半天沒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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