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查稅風波過去了,可是夏以南的公司又出現了新問題。
啥呢?盛夏廣告公司統共才五員大將,卻有兩員要落跑。她們也不知道給帥哥留點面子,居然在同一天用塗著蔻丹的纖纖玉指向夏以南提交了辭職信。
把夏以南鬱悶的,雖然當時批准申請時相當爽快,話也說得不亢不卑:「感謝你們這些日子以來為公司的付出,以後沒事了常來玩。」
一面說,一面吞下一大口酸水,被人拋棄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她們走後,夏以南悶悶地坐著發呆,最貼心最得力的助手盛聰端著一杯滴滴香濃的咖啡走了進來,臉上笑得像朵花似地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正嫌她們倆笨手笨腳呢。你看,這半年多來,她們倆有多少業績?那光頭李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把她們倆挖過去,廣告這一行美女多的是,不是光憑一張漂亮臉蛋就能拉到業務的。」
要說,走的這兩個,還真是盛夏公司的兩朵花。若單論長相,盛聰是比她們差點,但能力比她們高出很多,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上。
聽到盛聰的話,夏以南奇怪地問:「如果這事真是李均做的,他為什麼不挖你呢?你才是我的牆角呀,那兩個嘍囉,挖去了對我能有多大的影響?」
咱們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只有人找不到工作,沒聽說有工作找不到人的——極少數特別變態的工種除外。但廣告公司的副經理一職,不屬於特別變態的範疇吧?
再看盛聰,臉上的光華幾乎照亮了整間屋子,眼睛裡也火花迸射,夏以南本能地向椅背*了*,免得被她燒著,腦子裡警鈴大作:這丫頭怎麼啦?不會突然發情了,準備將自己的老闆就地正法吧。
好在,盛聰是斯文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固然濃烈,卻也只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當下用萬分激動的聲音說:「他當然也挖過我了,但,我是決不會離開bo的!永遠都不會!」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夏以南再也不敢說什麼感性的話刺激自己的副手了,不然他的清白堪憂,故而,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嗯,我知道你一向對公司很忠心,目前我們公司還處在發展期,需要的正是像你這樣的人。你只管安心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呃,這樣說,她不會又解讀成別的意思吧。
「是,Bo!」盛聰差點立正行軍禮了,Bo說將來不會虧待她耶,這是不是一種承諾?
夏以南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果然又想多了,但這種事,越解釋越夾纏不清,他現在能做的,只有趕快轉移話題:「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在報紙上打打廣告,我們要盡快招兩個人進來。」
「好的。」
「你出去做事吧,廣告詞寫好了先拿來給我看看。」
盛聰走後,夏以南不由得琢磨起了跟李均之間的事,這人處處針對他,可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尊神。
如果不是為了純粹的報復,那又是為了什麼呢?若說是為了生意上的競爭而結怨,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可笑了。不說別的地方,單這棟寫字樓裡都有十幾間廣告公司,市就這麼大,同一個行業領域的人哪有不碰頭瞌腦的,都要記恨起來,鬥得過來嗎?
但不管有沒有道理,人家就是跟他幹上了,而且還是明刀明槍的,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他的「盛夏」在9樓,李均的「君毅」就在10樓。他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他明年把辦公室搬到10樓,李均會不會搬到11樓去?反正不管怎樣,他就是要壓他一頭,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正好騎在他頭上阿屎。
越想越煩躁,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按響了辦公桌上的鈴。
盛聰很快走了進來,看他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啦?Bo。」
「你只知道李均找了你,怎麼知道另外兩個也是他挖去的呢?」其實他也知道答案並不重要,已經辭職走了的員工,不值得老闆再花半分心力,但他就是心裡糾結,想釐清這團莫名其妙纏上來的亂麻。別的地方解不開,先從可以入手的地方下手吧。
盛聰告訴他:「我親眼看見那兩個跟光頭李的黃色娘子軍在一起啊。」
夏以南不以為然地說:「這能說明什麼呢?也許她們只是碰巧遇上了,大家一起走而已,都在一棟樓裡上班,一起走走也不稀奇。」
「Bo,我是女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偶爾遇到和投*過去,她們的神態和表現是不一樣的。」說這話的時候,盛聰的神情很認真。
「我明白了。」夏以南點了點頭。的確,人與人之間有一種氣場,同樣是一起走,是一夥的還是偶爾同路,細心一點的人絕對看得出來。
見盛聰站在一邊疑惑地打量自己,夏以南又不自在起來,朝她揮了揮手說:「你出去吧,把招聘廣告快點寫起來,一個廣告公司只有三個人,別說客人,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寒磣。」
「已經寫好發到你的郵箱裡了。」盛聰笑著說,話語中透了一點點得意,彎彎的眉眼睨著夏以南,似乎在問:我能幹吧?
「我馬上去看,你辛苦了,有個能幹的副經理,一個頂仨。」對員工,夏以南從不吝嗇讚美之辭,如果不是盛聰常常反應過大的話,他會更樂意讚美她的。
盛聰笑得開心極了,得寸進尺地說:「既然我一個頂仨,那我們別招人了,Bo你把那兩個人的工資也一起發給我得了。」
夏以南白了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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