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妙同學被死黨魯西西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招到食堂,兩人躲在某個幽暗的角落裡竊竊私語,其間,魯西西數度賊眉鼠東張西望,表情之緊張,神態之有趣,讓林妙歎為觀止。
她一向不撣以最猥瑣的惡意揣測人家:「老實交代,你是如何發現春藥哥哥的?別告訴我你偷偷跟蹤他。」
魯西西的眼睛眨呀眨呀,終於無比羞澀地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罩下一片小小的暗影:「就是啊,不然怎麼辦?剛在冷飲店買冷飲的時候突然看見他從這條路上走過去,我開始還以為自己太想念所以發生了幻覺,後來確定那真是他的本尊!趕緊攆了過去,聲明,我不是有意跟蹤哦,只是情不由己,連腿腳都有自己的意志,你明白的,是吧?」
「明白,我不只明白,還以你為傲!」
「真的?」
「真的,該出手時就出手。」抓住了就別讓他溜。
「嗯」,魯西西鄭重地點頭,然後用力握住林妙的手說:「謝謝你的理解和,那我就拜託你了!」
林妙傻乎乎地問:「拜託我什麼?」
「幫我打聽他的情況啊,比如,姓甚名誰,何方人氏,三圍多少,家庭背景,什麼專業,什麼愛好,等等等等,資料越詳細越好。」
林妙有一點反應不過來:「小姐,是你喜歡他,是你想追他吧?」
「是」,先毫不猶豫地肯定了這一點,再有理有據地擺起道理來:「但是你也知道,如果一個女人想得到一個男人,她絕對不可以主動追求,她一定要擺足架子,等著他來追。男人只會珍惜自己千辛萬苦追來的女人,主動送上門的貨色,也許他不會拒絕,反正不玩白不玩,但他決不會珍惜!」說起追夫理論,魯西西絕對不只碩士水平,那起碼也是博士後。如果還可以往上追加的話,她可以爭取到博士太后,或博士太皇太后。
「所以」,林妙圓睜著雙眼問:「你打算由我出面勾引他,讓我成為那個送上門,不玩白不玩的貨色?」林妙的聲音很輕很輕,臉上似乎還帶點隱約的笑意,但她的眼神,還有握緊的拳頭都在昭示:本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親愛的,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辣手催花?」魯西西小心翼翼地問。雖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作為一個成熟的、理性的人,無論做什麼事之前都應該先把後果考慮清楚。
沒有回答,只有高高揚起的小拳頭在她面前示威地晃了兩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魯西西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親愛的,息怒息怒,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啦。你想以身試法,我還捨不得呢,除了男人,我最愛你了。」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全世界的男人只有幾十億吧,好感動,我的名字真是太*前了,我受之有愧,嗚嗚。」
「那個,不是啦,你應該這樣想,女人中,我最愛你。對於我這個百分之百的異性戀來說,這多不容易,多難得,已經近乎奇跡了。」
「好吧,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魯西西笑得比蜜還甜:「很簡單啦,就是你先去想辦法認識他,跟他做朋友,然後時不時地在他面前提起我。提起我的美,我的好,有多少多少男人追我,我都看不上,因為我寧缺毋濫,情願孤獨地等著自己的真命天子。等他對我有點興趣了,再無意中讓他看到我的藝術照;等他興趣更濃了,再在某天,也是無意中,讓他看到我貴妃出浴的銷魂模樣;等他對我的性趣濃到像火山爆發,岩漿翻滾時……。」
「你再出現和他成其好事?」色女不可怕,有智謀的色女才可怕。
魯西西的食指很乾脆地當空一搖:「當然不!要真正擄獲一個男人,絕不能過早讓他得到你的身體,要讓他時時聞得著,摸得到,但吃不到。要想吃,就得拿東西來換!」
「啥,紅彤彤的結婚證?」
「孺子可教!」
林妙不得不點頭道:「你的這一套,至少從理論上是可行的,但你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哪一點?」魯西西很誠懇地問
林妙猶豫了一下,怕說出來會打擊到前面這位熱情如火的單戀狂:「萬一他有女友,甚至,已經結婚了呢?」
「不可能!」三個字說得擲地有聲,但尾音中卻帶著那麼一絲不確定。
林妙忙安撫道:「好了,我先去幫你打聽打聽吧,也許真的什麼都沒有,他是老天爺特意給你送來的ht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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