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三人坐在狹小的船艙裡,三個人都有些激動,甚至有些緊張,整整兩年了,兩年沒有見過生人,更不要說見到自己的同胞了,從踏上重慶號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心情就一直彭湃著洋溢著,臉上流露的欣喜,每個人都可以看的出來。
登上了重慶號,就像是登上了祖國的土地,怎麼能不讓他們激動。
「要不,老婆,我們擁抱一下吧,紀念我們回到祖國。」禹言笑著說道。
關雅妮嗔了她一眼道:「想佔我們便宜就明說,哪裡還要找這麼多借口。」話雖是這樣說,卻主動將身體依偎在他懷裡,與老公一起分享這再世為人的美好感覺。禹言將許念欣也抱了過來,三個人緊緊的擁在一起,禹言卻覺得懷中的念欣身體一陣輕輕的顫抖,就連雅妮也感覺到了。
禹言知道許念欣在想什麼,他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笑了。
許念欣是R國人,如今雖然脫險獲救了,她心中激動之餘,還有一些難受,畢竟,她現在不知道自己算是哪裡人了。
禹言理解她的心情,在她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道:「念欣,你從小在中國長大,現在又是我老婆。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現在可是個純正的中國人了,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否則,我就打你小屁股。」許念欣臉紅了一下,心中一甜,點點頭道:「老公。我知道了。」
關雅妮四處張望了一下道:「阿言,我覺得這重慶號好像有古怪,就說那個女水手長吧,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女孩擔任過水手長呢。」禹言上船的時候已經留意到了這船上的水手們,隊伍整齊,步伐有力,和那個女水手長一樣,都像是當過兵的人。
他也不說破,笑著道:「怎麼了,是不是剛才人家戳穿了你的謊話。你不服氣啊?」
關雅妮嘟著嘴哼了一聲道:「那有什麼不服氣的。本來就是謊話嘛,穿了就穿了,可我就是不喜歡她那種語氣。明明都是自己同胞,她偏偏就像審查犯人一樣。」許念欣笑著拉住她地手道:「好了,你不用擔心了,我剛才已經為你找回場子了,讓那丫頭再也不敢小看我們雅妮夫人。」雅妮臉上起了一層紅暈笑道:「什麼雅妮夫人,我看是你想做念欣夫人吧,要不然我跟那個水手長說說,從今天起,讓船上的水手們都叫你念欣夫人吧。」兩個女孩正鬧著,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音。禹言笑著道:「你們看看,讓你們再鬧,這下人家找上門來了吧。」兩個女孩一起吐了下舌頭,嬌俏的一笑。
禹言起身去開門,門外立著一個憔悴而又美麗的身影。
那身影呆呆望著禹言,眼睛一眨不眨,禹言也呆了,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她。
「影扉,我——」禹言話還沒有說完。王影扉便發了瘋般的撲倒他懷裡道:「你個壞蛋,混蛋,笨蛋,你還知道回來啊,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王影扉激動的無法自抑,躲在他懷裡兇猛的小拳頭一陣一陣,竟然是毫不留情地向他砸來。
禹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她臉上的熱淚流滿了自己胸膛,禹言眼眶有些濕潤,心裡一陣激動,猛地抬起王影扉那淚流滿面的臉頰,覆蓋住了那鮮紅芬芳的嘴唇。
王影扉「嚶嚀」一聲,軟軟的鬆開了小拳頭,全身心的迷失在了他火熱的吻裡。
她全身癱軟,主動索取著他的吻,喃喃道:「你這個壞蛋,嗚,你到哪裡去了,我想你,我好想你,嗚,想的要發瘋了。」禹言心裡又感動又激動,將她緊緊的壓在門板上,瘋狂地吻她地臉,她的眉,她的唇。
王影扉熱淚滿面,情動之極,兩個人緊緊擁抱著,完全無視他人地存在。
禹言將王影扉抵在門板上,雙手摩梭著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臀,那種舒爽的潤滑感覺,讓他難以自抑。
王影扉渾身癱軟的伏在他身上,狠狠的抓著他的背,似乎要將自己的身體都揉入進去。
感覺他的雙手撫摸上了自己胸前地豐碩,她的身體滾燙了起來,她緊緊的夾緊了雙腿,汩汩熱流從泉眼冒了出來,她狠狠的將自己的身體貼到他身上,口中卻下意識的道:「壞蛋不要了——」
這一聲驚呼頓時讓禹言清醒了過來,姑且不說眼前還有關雅妮和許念欣二人,就連王影扉的身份也是個大大的問題。即使她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那她後面的人物呢?先上車後補票這種概念,不適合王影扉地身份。
王影扉見他停止了動作,只是腹部還有一個火熱的東西頂著,她的身體早已經成熟之極,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面紅耳熱之餘,忍不住咬著紅唇輕輕嗔道:「你這個壞蛋,一走就是兩年,一回來,又這樣欺負我。」
她的眼圈一紅,又想起了這兩年自己在海上奔波,風裡來雨裡去的艱辛,淚珠兒又落了下來。
禹言重傷甦醒來之後,心性更加瀟灑,同時還有些放蕩不羈的味道,他急忙將王影扉摟在懷裡道:「乖,不哭,我也不想這樣的,是迫不得已,待會兒我就講給你聽啊。」
關雅妮自禹言身後冒出頭來,裝作拍著自己的心口,呼呼喘著粗氣,臉上露出一個捉黠的表情道:「嗚,好激烈啊,久別重逢,激情綻放,真是一齣好戲啊。」
王影扉一見禹言,身心便全部投入到了他身上,根本沒有留意到他身邊還有其他人,此時見他身邊突然冒出了兩個女孩,王影扉啊的一聲驚叫,飛快的脫離禹言的懷抱,臉上飛霞一片,想是想起了自己與禹言網才的激情一幕都已經落在了她們眼裡。
待看到那女孩是關雅妮,王影扉的臉頰更紅了。兩個女孩從小一起長大,遇到禹言之後,又同時喜歡上了他,剛才王影扉又在雅妮面前與禹言上演了一出激情好戲,怎能不讓王影扉羞愧難當。反倒是對著許念欣,沒有那麼多害羞的感覺了。
關雅妮笑嘻嘻的抱著王影扉道:「影扉,我想死你了。」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感情倒是不虛假的,兩個人輕輕擁抱了一下,眼眶都紅了起來。
禹言見兩個女孩都有決堤的景象,急忙將她們兩個拉了過來道:
「別哭,別哭,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關雅妮抹了把淚珠道:「是啊,很好,我們都沒事,影扉,你別哭。」
幾個人坐在一起,聽關雅妮細細的講著過去兩年所發生的一切。
爆炸,落海,得救,昏迷,甦醒,出島,風暴,每一樣都驚心動魄,王影扉緊緊的抓住禹言的手,也顧不得羞澀,趴在他懷裡,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沒想到,差點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禹言微笑著搬過她的肩膀道:「傻丫頭,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沒事了,都過去了。」王影扉像一隻小貓似的,緊緊抓住她,臉上的驚恐,讓關雅妮和許念欣看了也是忍不住鼻頭酸。
等到王影扉講了這兩年在海上搜索他們的經歷,不僅是禹言,就連其他兩個女孩也為王影扉的真情深深的感動了。
禹言輕輕摩梭著她光滑如玉的臉頰,輕輕歎道:「影扉,苦了你了。」
王影扉落淚道:「不苦,不苦,只要你回來了,我做什麼都願意。」
三個人久別重逢,這一次話敘了良久。關雅妮和許念欣都已經疲累不堪,說著說著,竟然抱在一起倒在床上睡著了。禹言眼中閃過一絲憐愛,細心的為她們蓋好了被子。
王影扉在旁邊看著,有一種淡淡的感動,她有種感覺,禹言這次回來似乎變得更加豁達了,這也許是跟他這次歷經了生死劫有關係吧。
王影扉拉著禹言,兩個人輕輕的走上甲板,清新的海風吹來,有一種淡淡的涼意,天上點點的群星,灑落在海面上,像是情人們的溫柔的眼睛。
王影扉緊緊靠在他身上,想想上午還在這裡深深的思念著他,到了晚上卻已經和他緊緊依偎在一起,看日月星辰的沉浮,看滄海桑田的變化。
她的心中,幸福著,感動著,卻又有點發酸,幸福的發酸。
禹言摟住她細細的腰,歎了口氣道:「上次和你一起散步,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我一睡就是十七個月,這些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
王影扉摟住他脖子道:「你這個貪睡的壞蛋,你知道你有多麼折磨人嗎?人家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著你,念著你,你倒好,躲的遠遠的,對我們不理不睬,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禹言微笑道:「其實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們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