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聽到這個嬌憨的聲音,擁著這個熟悉無比的身體,禹言一驚之下更是一喜,緊緊抱住曾柔的身體喊道:「柔柔,柔柔,是你麼?」
曾柔將頭緊緊埋在他懷裡道:「你自己不會看啊,傻子。」她從他懷裡抬起頭來,那如花的笑顏,不是曾柔還是誰來。
禹言一把將曾柔抱起,興奮的轉了幾個圈,曾柔咯咯嬌笑著,好不容易將她放下,禹言急急叫道:「柔柔,你怎麼出來了?」
「是——」曾柔剛要答話,卻看見他背後的情景,臉色一下慘白起來。
禹言回頭一看,卻見關雅妮神色冰冷的擁坐在小床上,正一聲不吭的望著自己二人,糟糕,怎麼把這茬忘了,禹言知道曾柔的小性子,心裡連叫糟糕,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柔柔,你不要誤會。」禹言急忙道:「她是——」
曾柔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一聲不吭的望著關雅妮,眼中似要冒出火來。關雅妮神情冰冷,卻昂然不懼的抬起頭來。
兩個女孩子的眼神在空中交鋒了無數回合,雖然都沒有說話,禹言卻是身上冒冷汗,似乎看見了無數的火花在兩個女孩子眼前擦亮。他只得緊緊抓住了曾柔的手,這丫頭心情激動之下,誰敢保證發生什麼事情呢?
「咦,這不是雅妮麼,怎麼這麼巧啊,我不在阿言的身邊,你就來陪他啊?」曾柔巧笑嫣然的道,一開口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只是來執行一項任務。」關雅妮望著曾柔不鹹不淡的道,卻不說清楚是什麼任務,當中的曖昧,留給曾柔去遐想。
「是聖女的任務麼?」曾柔走過去坐在她床邊,望著關雅妮玲瓏有致的身段,笑著說道。
關雅妮神色一驚,顯然想不到曾柔竟然也知道自己是聖女。她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眼中的悲慼和怨恨,讓禹言看了也是一驚。
禹言急忙上前坐到柔柔身邊道:「雅妮,我和柔柔之間沒有什麼隱瞞的,她是我最親密地人,知道所有的事情。」
「是啊。」曾柔看了關雅妮一眼,出乎意料的親熱的拉住她的手道:「雅妮,你好了不起哦。你知不知道,當時阿言告訴我你是聖教的聖女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我讓阿言也封我一個聖女,可這傢伙就是不肯。」
曾柔這妮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胡扯一番,禹言急忙輕輕拉了一下她道:「柔柔,雅妮她——現在已經不是聖女了。」
「什麼?」曾柔大吃一驚,禹言撤掉了關雅妮地聖女地位並未告訴曾柔,曾柔奇怪的看了雅妮一眼道:「她明明就是聖女的。怎麼現在又不是了。」禹言對她連使了幾個眼色。曾柔卻像完全沒有看到似的,瞪著大眼睛盯住禹言問道。
「是聖主撤銷了我的聖女地位。」旁邊的關雅妮幽幽道,卻省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那是經過她本人同意的。
「什麼?」曾柔勃然大怒道,小臉憋的通紅,恨恨的指著禹言道:
「你敢撤銷雅妮?你,你這個聖主還想不想幹了。」
禹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曾柔,這是怎麼回事,柔柔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突然突破了老曾地封鎖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心甘情願的為關雅妮說話,這不是她的作風啊。
「雅妮啊,你別怕。」曾柔轉過身拉住關雅妮地手道:「她敢撤掉你。那咱們就撤掉他,扯桿子換人。」
禹言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急忙拉住她的手進屋。剛進了屋,禹言便盯住曾柔渾身上下猛看。「看什麼看?」曾柔臉上染霞,眼圈通紅的望著他。
「柔柔,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禹言奇怪的道。
曾柔悶哼一聲撲到他懷裡,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卻原來在這裡風流快活。」
禹言急忙道:「柔柔。你誤會了,雅妮是聖門長老會派來保護我的,我推都推不掉,她住外邊,我住裡面,可都是循規蹈矩的。再說了,我對她可是一點心思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撤掉她的聖女啊,你要相信我,你老公可是正經人。」
曾柔噗哧一聲,破涕為笑道:「你要是正經人,天下就沒有不正經的了。」
禹言聽她語氣,似乎是沒有怪罪自己,大喜道:「柔柔,你肯相信我?」曾柔輕嗯了一聲道:「難道我要學電視裡那麼老套的鏡頭,轉身就跑掉啊,那種劇情看多了,許多誤會就是這麼產生地,我才不會這麼傻呢,事情還沒搞清楚就跑掉,那不是白白的把機會讓給了別人,你說是不是,老公?」禹言渾身大汗的點頭,忠心感謝無數肥皂劇言情劇的編劇,你們辛苦了,祝你們新年快樂。
「柔柔,謝謝你,你這麼相信我,我只有以身相許了。」禹言在她唇上輕點了一口,嘿嘿笑著道。
曾柔哼了一聲道:「你先別這麼得意,我可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知道你是不會在我們的小窩裡和別的女孩親熱的。」
說到底還是不追究這件事了,禹言心裡一鬆,嘻嘻笑道:「難得我的好柔柔也有這麼不吃醋地一天。」
曾柔歎了口氣道:「吃醋又怎麼樣,結果還不是一樣不能改變的。
說起來,你也真狠心,撤掉了雅妮,讓人家以後怎麼辦,唉,雅妮真的很可憐。」禹言頓時渾身大汗,女孩們的邏輯真的是不可琢磨,一會掉到醋缸裡,一會兒又同情起情敵來。
「老公,有一件事,我現在不告訴你,明天早上,你要是見了,你準保會大吃一驚。」曾柔忽然嘻笑著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禹言正要追問,卻聽見曾柔冒出這麼一句話,還沒弄明白她的意思,就被曾柔強推著出去了。
「雅妮,來,進來——」關雅妮正坐在床上呆呆發呆,聞聲抬頭,卻見曾柔正微笑著伸出一截嫩白的小指頭對自己勾著手,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開心燦爛。
「老公,今天晚上,你就睡外面這個小床吧,我要和雅妮聊天,不許偷聽哦。」曾柔拉著關雅妮砰的一聲將門關上,聖主被孤單的鎖在了門外。
這丫頭怎麼變成這樣了,禹言還是頭一次被她拒之門外,忍不住搖搖頭。看她的意思,這兩個女孩今天晚上是要霸佔裡面的大床了,我讓雅妮睡大床就不行,曾柔這丫頭卻自己拉著她去了,真的是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禹言不解的躺倒在關雅妮的小床上,他可沒這麼多忌諱,只要有床,管她是男還是女,照睡不誤。枕上傳來一陣淡淡的女兒幽香,與曾柔身上的香味不同,這種香味就像關雅妮的人一樣,雖然冰冷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禹言忍不住輕輕嗅了一口,將被子往頭上一蒙,正要睡去,卻聽見逛蕩一聲,裡面的門開了。禹言急忙揭下被子,卻見關雅妮又拿了一床小薄被出來。
關雅妮見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自己不久之前還在這個床上待著,被窩此時恐怕都還是熱的,臉上一陣羞紅,忽然想起了在R國時候自己與舒樂日夜與他同床的情形,心中蕩過一陣異樣的感覺,接著被陣陣苦澀代替。
禹言接過她手裡的被子笑著道:「我又不怕冷,柔柔這丫頭真的是多此一舉。」
「她這是心疼你。」關雅妮輕聲道。
「心疼我?她怎麼讓你拿出來啊?」禹言樂呵呵的說道,對曾柔這丫頭把自己轟出來又指派別人深感不滿。
「她說,我是你的貼身護衛,為你鋪床疊被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關雅妮不冷不淡的道。
這不是瞎胡鬧嗎,禹言心裡暗自狠罵曾柔,嘴上卻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做就行了。」
關雅妮卻像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將床細細整理了一番,聞到被上和枕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想到他今夜將要睡在自己的床上,她心裡撲通撲通亂跳,卻緊咬著牙齒,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禹言看她細細的為自己鋪床折被,她雖然神態冰冷,但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溫柔之極,與曾柔的風風火火,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原來冰山也會這樣溫柔,禹言暗歎一聲道。
關雅妮收拾完畢,轉身卻見他望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心裡又跳快了些,趕緊走進屋去了。
禹言躺在這沾染著關雅妮體香的床上,本來只有一個關雅妮已經讓他難以安睡了,此時卻又多了一個無比親密的曾柔,這些日子不見,本就甚是想念,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逃脫了老曾的「魔掌」,有許多話要對她講。卻這麼不湊巧碰上了關雅妮也在於此。
想著屋裡面的兩個女孩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這下就更難於安睡了,本來一男一女就已經夠曖昧的了,現在多了個最親近的曾柔,這一男二女,三個人,如何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