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壞小子啊,媽,你在說什麼啊?」曾柔臉上紅成一塊,忍不住羞意強自鎮定的說道,小心臟卻撲通撲通跳得不知道有多快了。
師嫂冷哼一聲道:「剛才門崗打過電話了,說那壞小子進來了,哼,你爸在家他肯定不敢走正門,我看估計是藏在陽台上了吧。」
師嫂冷哼著向陽台闖來,曾柔臉上大臊,急忙跟在她身後拉住她道:「媽媽——」
「師嫂,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聲音從師嫂背後傳來,師嫂回頭一看,卻見禹言從門外微笑著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平時他的笑容看的挺親切的,可今天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師嫂猛地抄起房間裡的一把雞毛撣子,直往禹言身上掄過去:「你這壞小子,你還敢來?」
曾柔急忙跳到他身前替他擋住,口中急叫道:「媽——」師嫂見自己女兒這樣護著他,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急忙撣子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揮落下來。
禹言急忙將曾柔拉到自己身後,挨了師嫂兩下。師嫂見他心疼自己女兒,心裡的氣順了點,將雞毛撣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柔柔,你跟我出來——」話完拉著曾柔就往外走。
禹言急忙跳到她身前攔住她道:「師嫂,我——」
師嫂冷笑道:「你什麼你——你那麼大的雄心壯志,我可不敢做你的師嫂了。」師嫂此時正在氣頭上,說什麼話都只能聽著忍著。
「師嫂——」禹言歎了口氣道:「你難道真的就不願意再認你這個小師弟了?」在這件事之前,師嫂是很喜歡禹言的,現在鬧出了這事,她心裡也不好受。
「小言——」師嫂心一軟,腳步止住道:「以前你都是挺好的一個孩子,我和你師兄都挺喜歡你,可現在你怎麼能有那麼糊塗的想法呢。
這都什麼年代了,封建殘餘怎麼還駐紮在你身上呢?」
禹言忍不住歎氣道:「師嫂。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有些事,我實在是控制不了的。就拿柔柔來說,她開始根本就沒有摻和進這件事,是我犯了錯才把她牽扯進來的,我對不起柔柔,也對不起你和師兄。」
曾柔見師嫂神情一愣,急忙拉著她坐到床上道:「媽媽。你先聽阿言說說,好不好?」師嫂看了一眼寶貝女兒,無奈地搖搖頭,坐在了曾柔的床邊。
禹言接著道:「事實上,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樣,我還是可以每次高高興興來看師兄和師嫂,和你們一起聊天,我們還是一家人。」老曾早有不拘一格招師弟為婿的意圖。本來如果沒有禹言那一番重磅炸彈轟炸。也許禹言現在就已經是老曾兩口子的座上佳婿了,他和二丫頭挺般配的。師嫂拉了拉曾柔的手,心裡歎了口氣。真是作孽,自己的兩個丫頭怎麼就都喜歡上了他呢?
「只是事實已經發生了,如果我離開了柔柔,那自然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我離開了倩倩,我同樣地也對不起倩倩。這兩種情況我都不希望看見,相信你和師兄也是我一樣的想法。」禹言懇切說道。
「所以你就有了那樣荒唐的想法?」師嫂怒道:「那怎麼可能?柔柔和倩倩是兩個人,你怎麼能把她們都搶走?」
禹言搖頭道:「師嫂,我不是要搶走她們,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現在是,以後更是,我們的關係只會更近。我要給她們幸福,還要讓你和師兄滿意,師嫂,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會怎麼做?拋棄柔柔?還是拋棄倩倩?亦或是兩個都不要?」這三個答案顯然是師嫂都不想看見的,第四個答案卻是顯而易見的。
師嫂搖頭歎口氣道:「小言,算我說不過你。可是你要為她們姐妹二人想想。如果真的像你想像的那樣,她們姐妹二人以後見了面如何相處,在外人面前又如何抬起頭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只有一個人,怎麼能與她們兩個結婚?難道你想讓她們一輩子都偷偷摸摸跟著你?這是決不可能地事情,也是不合法地。」
禹言咬著牙道:「如果,我能把件事變成合法的呢?」
師嫂冷笑道:「小言,不是師嫂小看你,這件事如果真讓你辦成合法了的話,只要倩倩和柔柔同意,我無話可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是沒有多大餘地了,惟今之計,別無他法,也只有華山一條道了。可是如何把這件事變成合法,那幾乎是一個不可能解決地難題。
曾柔望了一眼眉頭緊鎖的禹言,叫道:「阿言,媽媽都走了。」禹言這才注意到,自己思索之間,師嫂早已推門出去,也算是對他網開一面,竟然沒有再趕他出去。
「阿言,你有什麼辦法?」曾柔望著他幽幽道。禹言搖搖頭苦笑,哪能有什麼辦法呢,剛才是為了穩住師嫂的陣腳才故意那麼說的,現在想來,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算了,別想了——」曾柔歎氣道:「我再多求求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心軟下來的。到時候,你和姐姐在一起,我就一輩子跟著你們,只要你們不嫌棄我礙手礙腳就好了。」曾柔眼圈一紅,堅定的道。能夠光明正大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是每一個女孩子的夢想,曾柔放棄了自己一生最大的夢想來跟隨她,這不僅僅是她自己地遺憾,也是禹言終生難以彌補的遺憾。要怎麼才能滿足她們這些簡單的在自己身上卻又不能實現的願望呢,禹言感動的緊緊抱住她,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想。
「阿言,我們一起去見姐姐吧。」曾柔在他懷裡幽幽道:「不管她怎樣對我,我都無怨無悔,我們三個人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三個人一起來面對,好不好?」
「好——」禹言堅定的道,現在老曾夫婦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最難的這關都能面對了,面對最理解和自己地九號,還有什麼難以開口的呢。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也是那天我們還沒說完的——」曾柔接道:「在去見姐姐之前,我還要去見見紫彤姐,還有你的哪位關大聖女。」
她歎了口氣接著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我們都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希望她們不是小心眼的醋罈子。」前面幾句話讓禹言挺感動,後面一句卻是讓人啞然失笑,最大的醋罈子就是她了,還費這麼多心思去擔心別人。
想想馬上就要處理聖教的事情,禹言點點頭道:「柔柔,你在家裡再待幾天,等我把聖龍集團和聖教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想辦法帶你出去,去見紫彤和敏晴,然後我們一起去雲北,去看望倩倩。」
曾柔輕輕點頭,將頭埋在他懷裡道:「阿言,我不在的這幾天,我們的小窩,你可不能帶別的女人進去,於紫彤不行,關敏晴也不行,想想她們在我的床上和你——哼,不行就是不行。」曾柔溫柔了一會」,、醋罈子又開始發威了。
「那就只許你和我,在我們的床上——」禹言湊到她耳邊神秘笑道。
曾柔溫柔點頭道:「嗯,就只有我和你,以後還有姐姐。」
這話讓人聽的歡心鼓舞春心大動,曾柔大概也認識到了語病,小臉紅著道:「不許瞎想,不許瞎想啊,你這個人眼神這麼邪,你,你都想到哪去了?」
「遐想?沒有啊,這還用遐想嗎?」禹言呵呵笑道,曾柔一拳打過來,兩個人在曾柔的小床上鬧將開來。
禹言對老曾還是有些懼怕的,不僅是因為他是師兄,更因為他是全獵鷹熊兵的曾大。在天京鬧出向空十五軍借兵拯救大壯的事情之後,正如禹言所說,領導們討論的結果是,老曾記過一次,兩年內不得晉銜,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不疼不癢的處分幾乎就是一個擺設,聯想到這次老曾出兵的神秘背景,雖然他受了處分,可是幾乎所有人都更看好他這支潛力股了。
老曾也沒想到自己一鬧還能鬧出這麼多名堂來,雖然知道有人在背後幫了自己一把,可是查來查去,就只聽說是上級領導討論後的結果,讓老曾著實鬱悶。
可經此一役,老曾在全軍更是聲名顯赫。基層官兵和不少中層軍官都很欽佩他,帶兵的人對自己的兵打打罵罵,可也正是在這種打打罵罵中建立了特殊的真摯感情,外人是難以理解的。獵鷹們在全軍本來就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樣一來更是名聞遐邇,熊兵們到兄弟單位去漫不經心的拉拉帽沿說,嗯,十五軍的兵素質還是不錯的,立馬引來一堆蒼蠅,強烈要求兄弟部隊傳授一下老曾如何愛兵如子的經驗。
這些事都是禹言從曾柔口裡聽來的,二丫頭雖然對老爹拆散自己和阿言深感不滿,但老爹的英雄形象還是必須要維護的,哪怕是在心上人面前亦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