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啊?」胖頭陀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望著曾柔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皺眉道:「你小子和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糾葛?他可是九號的妹妹啊,你小子也能忍心下手。」
「你不會明白的」,禹言無奈的道:「有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這中間許多曲折複雜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禹言的為人大家都是瞭解的,胖頭陀自然不會懷疑到其他方面去,此刻看到他臉上的無奈神色,知道他必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只得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道:「兄弟,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辜負了我們九號,否則的話,不光是曾大,就連咱們兄弟們可都不會饒了你的。」
禹言點點頭道:「你放心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自己都不會饒過自己。」胖頭陀這才放心。整個獵鷹的弟兄們都對九號寵愛有加,不是因為她是曾大的女兒,事實上直到九號出了四五次任務之後,才有人知道這丫頭原來就是老曾的親閨女。大家對九號的關心和愛護更主要的是把她看做了一個小妹妹,在整個獵鷹裡,就她和禹言年紀最小,九號為人溫和又充滿熱情,對誰都好,大家都很喜歡她,都希望她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禹言也理解弟兄們的心情,事實上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心願呢,他對胖頭陀打了個一切都沒有問題的手勢便不再說話了。
趁等待魯沖趕來會合的空閒,禹言找了個借口離開一會。找到個四處無人的角落,悄悄撥了一個號碼。沒過五分鐘,便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幹男子出現在禹言面前,恭敬行禮道:「暗衛一號,見過聖主。」
禹言微笑道:「辛苦兄弟了。」暗衛一號忙行禮激動道:「能為聖主辦事是屬下的無限光榮。」禹言點頭道:「那就麻煩兄弟介紹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吧。」
暗衛一號抱拳答了一聲:後繼續道:「屬下和另外三位兄弟受掌令指派,負責保護的是曾柔小姐。這些日子以來,屬下等一直暗藏在曾小姐周圍,曾小姐接觸的也都是她地同班同學。並無意外情況發生。據屬下這些日子觀察的情況來看,曾小姐最近心情似乎很糟糕,幾乎可以說是失魂落魄,對什麼事都彷彿沒有熱情。那個叫陳家洛的富家公子曾三番兩次的邀請她出去遊玩,都被她不假言辭的拒絕了。
但昨天卻有些奇怪,聖主突然出現之後,曾小姐其實已經看到了聖主,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情忽然變得很激動。竟然答應了陳家洛的邀請。屬下們擔心曾小姐的安全,昨夜一直護衛在她周圍。他們一行六七人是在一個卡拉O廳裡逗留了一夜,屬下等人扮作服務生隱藏在周圍。雖然陳家洛再三熱情邀請,曾小姐卻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而且她對這位陳家洛似乎也有戒心,連就座都隔地遠遠的,只和她的幾個女同學坐在一起。
這中間曾小姐曾好幾次一個人離開房間,屬下跟上去,發現她似乎是在偷偷哭泣,而回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和她的女伴待在一起。」
禹言默然點頭。知道曾柔是為了感情的事而黯然神傷。再想想今天看見她時的憔悴模樣,禹言心裡也有點發酸。
「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曾小姐,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特別要注意那個叫陳家洛的富家子,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明白嗎?」禹言強壓著自己心裡的感動,冷聲道。
「是」,暗衛一號忙一抱拳道:「聖主放心,屬下等一定不會辜負聖主的重托。為聖主效力,屬下等萬死不辭。」
禹言點點頭道:「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辦一下,你親自跑一趟去見你們掌令,我有些事情要你們去辦。」禹言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暗衛一號點頭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見掌令。」
禹言回到和魯沖約定地集合地點時,魯沖已經到了。這小子早就為大壯地事窩上火了,他本身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一害怕的也只有曾大了。前些日子是老曾壓著不讓他們胡來,現在禹言回來了,魯沖知道禹言地能耐,心氣更足了,恨不得抄起傢伙就去把大壯救出來。
禹言一打電話,魯沖這小子就忙不迭的罵開了。以火燒屁股的速度趕來與二人會合。魯沖在戰場上也是殺人如麻,每次行動,除了必要的活口之外,剩下的戰俘全部被就地解決,他的退役,多少也跟這種性格有些關係。
三個人說了幾句話,本來以魯沖的意思,獵鷹們行事怎麼也要把傢伙帶上的,到了地方咯蹦咯蹦幾下就把那些人解決了。可惜他的建議被禹言堅定的否決了,魯沖瞅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小子有一身地好功夫,可咱們這次去說不定真的就要來硬的,還是準備周全點好。」禹言笑著道:「除了打打殺殺,你就不會想點別的主意?拜託,用用你的大腦袋。」
魯沖撓了半天頭:「有什麼主意?我的腦漿在獵鷹時候已經耗乾了,你小子就別打啞謎了。」
禹言笑著踢他一腿道:「在獵鷹的時候你耗的是曾大的腦漿,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了,別驢臉不知馬臉長了。你放心吧,這次我想應該會有貴人相助,把握是百分之八十。」
「貴人?你說地是曾大?」久未說話的胖頭陀道:「我看要是指望他有點玄,陝夕那個地方可不是他的地盤,人家買不買他的面子還真不好說。除非他領著咱們駕坦克開武直過去。否則,我還真沒看出他到了那地方有貴人相。」
禹言笑著敲他一下道:「背後這樣糟踐曾大,小心到時候他錄了你的皮。放心吧,我說的是除曾大之外,另有貴人。」
「貴人?還有啥貴人?蘭貴人還是楊貴人?我聽說那地方有個美女洗澡的池子,貴人恐怕真的不少吧。」魯沖眨巴著眼睛瞎白和道。
禹言懶得和這小子打屁,和胖頭陀商量行程去了,魯沖不死心的道:「就算是有個什麼貴人,那你也說了這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那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情況呢。」
「如果真趕上了那百分之二十。」禹言神色嚴肅起來:「那我們就要另想辦法,必要時還得用點非常手段了。」
三個人到達大壯所在的陝夕省某市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三個人先找到大壯家,可除了被推成瓦礫地一片廢墟之外,根本就沒看到嫂子的身影。想想她一個女人還要帶著孩子的艱難狀況,三個人越發的擔心,找了周圍的幾個知情的鄰居問了下情況。鄰居們只知道大壯嫂子是被幾個穿軍裝的人給接走了,聽說是大壯部隊的首長。三個人頓時明白了。這肯定是曾大來接走了她們母子二人,既然有曾大照顧,三個人也就放心了。
此時此刻,三個人可不想這麼早就跟曾大打照面,魯沖和胖頭陀以禹言馬首是瞻,三個人找了個小賓館住了下來。本來依照特種兵地行事方法,到達目的地之後必然是首先分散收集情報,然後匯總分析,制定可行方案。可三個人住下之後,禹言就似乎悠閒起來。也不讓二人分頭去打探情報。更別提分配任務了,一點都看不出著急的樣子。
魯沖急得像騾子遛馬般不住在他身邊瞎遛達,可還沒張口。禹言總會很嚴肅的告訴他,請稍安勿躁,一切都在秘密進行中。
事到臨頭,禹言一點也不見了從天京出發時的急躁,不僅是魯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連一向冷靜的胖頭陀也有些坐不住了。禹言實在經不住二人的不斷盤問,只得歎口氣道:「你們不要著急,實際上在我們到來之前,我已經托了這邊的朋友去打聽事情了,正在等他們的消息。」
魯沖一聽喜道:「什麼。你在這邊有朋友?你怎麼不早說?快說說你朋友是做什麼地?能耐大不大?我印象中你地朋友我都認識啊?」
總不能說我的朋友就是當今世界最大的黑社會殺手組織吧,見胖頭陀也也來了興趣,禹言裝模作樣地四處張望了一眼,才故作神秘的道:
「你們都知道我在R國幹過的事情吧?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朋友,路子還是有一些的,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到來。」
禹言在R國幹的事情,兩個人都知道,看來這些朋友的能量小不了。
實際上,禹言雖然出發前就通知了鷹眼讓他盡快收集這邊的消息。但是在時間這麼倉促之下,能有多少有效信息,禹言心裡也根本沒底。不過以鷹眼的經歷和能耐,讓他出手怎麼也比自己三個人盲人瞎馬到處摸情報來得容易吧。
三個人一直等到夜色將黑,還沒有消息,禹言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剛拿起電話還沒撥號,就聽到手機滴滴滴連響三下。
禹言心中大喜,立馬來了精神,對胖頭陀魯沖二人打了個手勢,便已飛掠而出。行不了幾步,便見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禹言細細一看,竟然是鷹眼本人。
「請聖主跟屬下來。」鷹眼傳音道,禹言頓時心中一喜,有了鷹眼地親自到來,相信不會讓自己失望。
兩人一前一後行到一個公園林中,以他二人的功力,相信無人能夠偷聽他們的談話。「屬下參見聖主!」鷹眼剛要拜伏到地,禹言已經把他拉了起來道:「快不要行如此大禮。我只是讓你找人查一下,你怎麼這樣風塵僕僕的親自跑來了?」
鷹眼恭敬道:「聖主如此著急趕到這裡來,必然是有重要情況發生,別人來屬下也不放心,所以就趕在聖主前面過來了。」
禹言點點頭道:「真是辛苦你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鷹眼點頭道:「這一天總算沒有白熬,終於有了些小小收穫。」見禹言正在全神貫注的聆聽,鷹眼忙道:「據屬下的眼線所報,這次事情的發生是因為該市主要領導招商引資要與一企業集團合作,在市郊這一塊建設一個大型開發項目所導致,而該項目的規模極為龐大,光廠房的佔地面積就大約有三百萬平方米。」
「三百萬平方米?」禹言一驚道:「什麼項目要佔這麼大地方?」
鷹眼道:「屬下也很是奇怪,後來調查才得知,這原來是引進地一個化學品生產工廠的項目,由於化學生產的污染極大,所以該項目在該市引起了很大爭議。但是由於這家化工廠投資有近十億之巨,所以現在和反對的人都很多。其中關鍵的人物就是該市的李雄市長,您也知道,從行政劃分上來說,該市是屬於地級市,所以領導級別比較高,這位李市長在省裡的後台也很硬,他的話非常有份量,而這個項目也正是他一手促成的。」
「為了政績就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不顧子孫後代的幸福?」禹言冷哼一聲道:「這位市長恐怕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鷹眼點頭道:「由於爭議極大,這個項目還沒有正式獲得批准,但在這位李市長的指示下,大規模拆遷已經開始,而且補償標準極低。所以激起了大家的不滿,您所說的吳大壯就是因為帶頭阻止拆遷並不斷向上告狀,才被他們列為釘子戶拔掉的。」
禹言咬著牙一言不發,鷹眼繼續道:「和該市合作的這家公司已經開始刻量地勢地形,他們側量的極其細緻,每個超過十米的山丘都不放過,有村民反映偶然看到過這些人製作的我國多個城市的地圖,特別是東部沿海城市和南方重鎮的地圖極為精密,更為奇怪的是這些地圖上竟還加了R文標準。」
「R文?」禹言大吃一驚道:「這個集團叫什麼名字?」
鷹眼點點頭,鄭重道:「聖主對這個集團應該不會陌生,他們是來自天京的安凱集團。」
「安凱集團?峨嵋派的安凱集團?」禹言也是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