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又問了下發動機生產線依托聖龍工業的名義在聖龍工業園落戶的情況。關敏晴點頭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大哥執掌的聖龍工業本來就是專門從事機械製造的,現在引進一條生產線,我們對外就宣稱是一條機械加工生產線就可以了。為了不引人懷疑,你把那些專家的名單和聯繫電話給我,我會立即要求聖龍工業的HR部門單獨和他們聯繫,造成是聖龍工業在挖人的假象,到時候你直接跟他們打聲招呼就可以了。至於他們過來以後,我會給他們聖龍工業的員工待遇,並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工作條件,讓他們可以心無旁鶩的進行工作。
關敏晴的確思考的很周全,這次上馬的是一條發動機生產線,依托聖龍工業龐大的關係網和人脈,是沒有人會去特別在意這條生產線是用來幹什麼的。當然,也會有一些特別用心者,他們可能會從保馬發動機廠那邊調查一下這條生產線。對於這種情況,禹言沒有辦法控制,雖然想把保密工作再做的更好一些,但是實在超出了自己能力範圍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還有一件事情一直縈繞在禹言心頭。馬上就要到經濟開發區的那塊標號為48的地塊的正式競標階段了。這塊地對於禹言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勢在必得。因為現在的創力世紀太缺一個規模龐大的生產基地了。
在這塊地的招標上,雖然創力世紀已經入圍,但是和另外幾家特別是陳家樹的集團比起來,創力世紀的財力和名氣肯定是遠遠不夠看的。
好在現在禹言也不必再依靠出賣夜明珠賺取資金了,有了聖龍集團龐大的資金,在經濟上創力世紀已經沒有問題,只是怎樣在人不能覺察創力世紀和聖龍集團關係的前提下,將資金調入創力世紀的賬戶,這個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另外還有鷹眼提供地聖血會提交的大筆美金。這些都是在瑞士銀行開的戶頭。以鷹眼和聖血會的能耐,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查到這筆資金的來源,必要時可以以風險投資的形式進入創力世紀。
所以說,創力世紀現在不是太窮,而是太富,富的都不知道怎麼來花這筆錢。當然,這些底細在目前的創力世紀只有禹言一個人知道,其他地諸如於紫彤趙光漢等人大概還在為資金髮愁。又怎知自己的老闆早已運籌在握呢。
至於創力世紀的名氣方面,禹言也在想辦法。趙光漢他們搞的發動機省油裝置已經通過了歐洲最嚴格的測試,正在申請專利,而且和幾家著名的發動機生產廠商達成了專利置換協議。要知道在中國這個恨不得樣樣東西都要戴個世界第一的大帽的國家,真正用中國人自己的專利去收老外的錢,這樣地項目實在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在外國人掌握了絕對地核心技術的汽車發動機這種高科技技術集中而且附加值極高的項目中呢。
所以禹言打算從這方面下手,打開創力世紀地知名度。於紫彤邀請了國內幾大最知名電視台,並將趙光漢他們測試以及準備專利的情況向他們進行了通報,這些單位很感興趣。已經爭相著要做他們的訪談節目。很有可能把創力世紀的這個項目作為國內企業自主創新的一根標桿來進行報道。對這樣的好機會,禹言當然不會放過,指示於紫彤和趙光漢不管業務再怎麼繁忙。能夠上這樣的訪談宣傳創力世紀的機會,是一個都不能放過。當然,作為幕後老闆,禹言是不會在台前露面的。
這些事情雖然是於紫彤和趙光漢他們在前台執行,可的地確確是禹言在幕後指揮策劃的。做生意和在戰場上打仗有很多方面都是共通的,要有良好的大局觀和敏銳的嗅覺,這些都是禹言的長處,所以他雖然當了甩手掌櫃,別人卻覺得處處都有他謀略的影子。用於紫彤的話來說,這就是老闆和打工者的本質區別了。
禹言在創力世紀地總經理辦公室裡待了一會。關敏晴和李晚玉確實夠忙的,不斷的召開會議簽署文件,忙得幾乎都沒有喝口茶的功夫。看著關敏晴不時投來的歉意的目光,禹言微笑著對她招招手,示意她不必介意,說到底,禹言才是罪魁禍首,她們都是在為他打工。
看看上午時間還早,禹言想到自己也已經好久沒有回到自己宿舍去看看了。軍訓也快結束了,真正的學習生活也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是做個按時上課的好學生還是一個經常逃課的小老闆呢?禹言也有點頭疼,創力世紀和聖龍集團雖然分別有於紫彤和關敏晴坐鎮,但在大事上她們還是需要自己拿主意的。看來自己做個好學生的概率是極小的了。
關敏晴還對禹言說了夜明珠的事,這些都是聖門祖先留下來的寶貝,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拿出去拍賣了。禹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是資金壓力大,他也不會想出這種主意。但也多虧了這夜明珠,他才能與敏晴走到一起,所以嚴格說起來,這夜明珠還真正算的上是二人的大媒。一句話說得關敏晴臉泛桃花,眉目中彷彿都要滴出水,風情萬種的神態,差點又點燃了滿屋的春火。若不是顧忌著外面人來人往,恐怕還真的要白日宣淫了。
其實,關於夜明珠,禹言早就想好了處置方法。除一顆被陳家樹當作冤大頭買走外,另外於紫彤也已經預定了一顆,既然如此那就也要給關敏晴留下一顆,剩下的幾顆就幾個女孩子平分吧。不過這話打死也不能對敏晴說,要不然她知道了自己還有十幾顆夜明珠的話,恐怕滿屋子都要泡在醋裡了。
終於又溜躂回了校園,看著大操場上青一色的橄欖綠,禹言覺得自己離軍旅生活是越來越遠了。
軍訓就快要結束了,周海陵劉遠民他們正在走著方陣,準備最後的大閱兵了。意外的,禹言看到了王影扉,她穿著墨綠的作訓服,就站在周海陵方隊旁邊。寬廣的作訓,服包不住她美好的身段,再加上她美艷絕倫的面孔,她整個人就成為了這訓練場上最規麗地一道風景。幾乎所有的學生和教官都在偷偷注視她,連方陣亂了都沒有覺察出來。
禹言這才想起來,從理論上來說,王影扉現在可是自己的老師。
王影扉望著凌亂的隊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隊列裡唯一一個不受王影扉影響的人就是周海陵了。
這小子正在幸災樂禍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遠處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禹言,唯恐天下不亂的他立即高呼道:「老大,老大,你回來了,快歸隊,歸隊!」
禹言是早就向學校申請了免訓地,見周海陵在那瞎詐唬,惡狠狠對他作了個手勢,你小子有種。王影扉轉過頭去看見禹言,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對他昨日調戲自己姐妹二人還大為不滿。
禹言可不想暴露在大家的火力之下。急忙逃走,背後傳來教官惡狠狠的聲音:「周海陵,五十個俯臥撐!」之後就是周海陵一聲淒厲的慘叫。
禹言正有點幸災樂禍。忽然覺得背後似有一雙嗔怒的眼睛正在注視自己。轉過頭去,就看見王影扉咬著嘴唇,狠狠瞪著自己。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禹言暗念兩聲,剛一轉頭,就見一個人向自己走過來,禹言連忙招手道:「胖頭陀!」
胖頭陀笑著跑到他身邊,在他身上砸了一拳道:「一號,你可回來了。」見到親如兄弟的戰友。禹言也是分外興奮,笑著道:「怎麼?
我不回來你就睡不著,我又不是你老婆。」
胖頭陀樂呵呵道:「哪裡,哪裡,我是太高興了。你老大出去幹那麼大的事,也不帶兄弟們去,這可真的不夠意思。」
禹言笑著道:「我哪裡幹什麼大事了,值得你們這麼羨慕,看你這副饞嘴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拿九五槍刺去拉雙眼皮去了呢。」
胖頭陀神秘一笑道:「你就別不承認了,我在曾大那看了絕密內部通報了,你老大干的那叫一個爽啊,聽說魯沖當時就在那邊,羨慕地眼珠子都放紅光了,可您老人家就是沒有叫上他,是不是有這回事?」
禹言知道就算是絕密內部通報,也不會說是自己幹了這事地,一定是這幾個小子和曾大看了照片,從上面熟悉的手法看出了蛛絲馬跡,再把魯沖叫去一問,這小子肯定架不住曾大連嚇帶蒙的,那還不全招了。
當然,禹言是絕對不擔心他們會洩露秘密地,獵鷹的兵要是這點覺悟都沒有,那還不如直接回家和泥屎蛋子去了。
既然被兄弟們看穿了,禹言也不想再隱瞞了,無奈的搖頭歎道:
「兄弟啊,你以為我願意去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啊。」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遠處的王影扉,朝胖頭陀神秘兮兮的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被人綁架要挾,迫不得已才去幹的,差點都沒命回來見你啊。」
「拉倒吧頭陀笑著道:「聽魯沖說,你是向組織上打了報告,主動請纓要去懲罰一下那幫砸碎的,為了這個,你還主動放棄了可以與大明星單獨相處的好機會,上演了一出不愛美人愛江山的好戲啊。」胖頭陀揶揄道。
「魯沖這頭大白豬」,禹言咬牙切齒道:「就不會幹點好事,整天在曾大面前打我小報告。在R國地時候,這小子一覺醒來就見我站在他旁邊,就假心假意說,哎呀,你去幹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不叫上我呢,我等這樣的機會可等的太久了。真要讓他去啊,這小子就是一拉稀擺帶的貨。」
胖頭陀哈哈大笑,又一咀嚼:「不對勁啊,你小子是在說我吧。」
禹言哈哈大笑的擋住了胖頭陀砸來的憤怒的老拳。
戰友二人鬧了一會,找了一塊石凳坐下,胖頭陀看了禹言一眼,緩緩道:「大壯前些時候來信了。」
「哦,他說什麼?」禹言頓時來了興趣。
胖頭陀的聲音低沉起來:「他們那裡要搞什麼房地產大開發,要把他地房子和果園都徵用了,還限定他在規定期限內搬遷。大壯不服氣,差點和他們動起手來。後來不知怎麼的,這事讓曾大知道了,曾大罵了三天的娘,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那後來怎麼樣?大壯和嫂子他們沒事吧?」禹言一把抓住胖頭陀的胳膊問道,對這種生死與共的戰友,那是鮮血中磨練出來的純潔而又真摯的感情,是別的任何情意都無法比擬的。
「我日他娘」,胖頭陀拳頭捏得咯蹦咯蹦作響,咬牙切齒的道:
「後來大壯他們沒有按時搬遷,這幫雜種竟然上門來砸東西,大壯他娘上來阻攔,這幫沒有人性的東西竟然把七十多歲的老人踹倒在地拳打腳踢。」
「什麼?」禹言倏的站起,渾身氣的不住顫抖,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石桌上:「這幫畜生!」胖頭陀抹了一把紅眼圈:「大壯和他們動起手來,被他們上電棍抓上警車進了局子。咱娘受了這種打擊,當天晚上就臥床不起,第二天就……就去了!」
「啊…………」禹言發出一聲沖天的嚎叫,眼中紅的都能充出血來,大吼道:「胖頭陀,你他娘的帶不帶種?帶種的就跟我走!」
胖頭陀一看他怒髮衝冠,就知道要壞事,連忙一把抱住他道:「一號,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曾大已經趕去了,他一定能把事情解決的。」
禹言咬著牙冷聲道:「他要能解決的話,早就解決了。有些事情是他不方便出面的,這個時候就要靠我們這些兄弟了。你還在上軍校,不能衝動,我叫上魯沖,我們兩個人去就行了。」
胖頭陀將軍帽狠狠往桌上一砸,紅著眼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上個鳥的學?誰也不能虧待咱兄弟,一號,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