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的天京城,徜徉在一片***通明的海洋中,邊緣處幾處星星點點的***,將鋼筋水泥的城市與廣袤無垠的綠色田野區分開來。
站在香山頂上,幾片早落的楓葉輕輕拂過二人的面頰,緩緩飄落在地上。禹言凝視著遠處的萬家***,筆直的身姿猶如山上的楓葉樹般挺拔,在淡淡的月光下,他剛強的面容有一種令人無法撼動的堅毅。
“在想什麼?”關敏晴走上前,輕輕挽住他的胳膊小聲問道。
禹言將她摟在懷裡,輕輕一笑道:“這個世界真的是變化無常,一年多以前,我還是青山上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高中生,沒想到現在卻卷入了這麼復雜的事情,這個世界還真的是神奇啊。”
關敏晴輕輕笑道:“我知道你的經歷沒有那麼簡單的,雖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但是我能感覺到。有時候我在想,我真的比那些前輩幸福多了,雖然歷經了二十年的等待,但上天最終沒有虧待我,讓我等到了你。雖然我已經不再年輕,也總有一天會紅顏老去,但是能有這樣的一段經歷,我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
禹言笑著在她豐臀上拍了一下道:“你在胡說什麼啊,上天既然安排我們在一起,那就是注定了的緣分,誰也無法把我們分開。至於我從前的經歷,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出於規定,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也要保守這個秘密。”
關敏晴像個小女孩般羞澀的笑了一下,將頭靠在他肩上道:“那如果再過十年,我老了,滿臉的皺紋,而你的曾倩曾柔還有於紫彤卻一樣的年輕漂亮,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即便是關敏晴這樣的女強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也多了許多小女孩心思。禹言忍不住啞然失笑:“敏晴,人都是會老的,你又何必在意這些。等到了我們都老去地那一天,我一定會牽著你的手,滿大街的呼喊,這是我的女人。”
關敏晴紅著臉道:“哪有你這樣厚臉皮的人啊。”她臉上布滿了紅暈,轉移話題道:“暗魔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禹言點頭道:“我已經把這個消息通知了王影扉,她得知暗魔和方以南勾結在一起的情況後。肯定會有所警惕的,至於會采取什麼動作還不好說。”
關敏晴歎了口氣道:“我們聖門這些年一直都是王老地,暗魔既然要和我們作對,選擇另一邊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合作到什麼地步了。如果他們要提前動手的話,不僅會引起上層的政治動蕩,對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一場災難。”
禹言搖搖頭笑道:“你就放心吧,從王影扉身上我們就可以看出,對這種事情,他們的嗅覺是非常敏銳的。何況。像王家那樣的洞察力。幾十年的政治風浪下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沒有准備地?”
關敏晴笑著看了他一眼道:“真看不出來你才二十歲,依我看。論起謀略來,王家是老狐狸,你也差不多算是小狐狸了。”
禹言呵呵笑道:“那你就作我地狐狸精吧,專門迷惑我一個人。”
關敏晴嫵媚瞥了他一眼,豐滿成熟的軀體閃射出誘人的魅力,緊抱著他胳膊地雙手一陣扭動,將豐滿的胸膛緊緊湊在了他胸前。隔著薄薄的裙衣傳來的柔滑細嫩的感覺,豐胸頂端的兩粒葡萄猶如兩顆輕巧的小刷,柔和的撩撥起禹言心中的那絲邪火。
“奴就是聖主的狐狸精。”關敏晴地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禹言心頭的熊熊烈火,禹言的兩只魔手輕輕深入她短短的裙下。緩緩的在她細嫩的臀瓣上一陣摩學,慢慢接近那處最神秘的花園。
關敏晴只覺得他雙手所過之處,猶如給自己身體通了電流,火熱滾燙,還帶著輕輕的顫抖。
“啊”她火熱的小蓮被那雙魔手愛撫著,隨著他地輕輕一撥拉,一陣觸電般的戰栗感覺帶動她心頭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她忍不住發出一陣輕叫,潺潺的溪水順著滾燙的花園緩緩流了出來。
“你壞死了。”關敏晴呼呼嬌喘著。在禹言耳邊媚聲道,這火上澆油的一句暱語,讓禹言的雄性勢力更加的勃發,輕輕一下提起她柔軟香美的身子,剛要霸王上弓,關敏晴包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歡唱了起來。
禹言無奈的放下她的身子,關敏晴看見他那副欲求不滿的苦樣,咯咯嬌笑一聲,將他那雙大手輕輕塞進自己胸前內衣裡,感受著自己胸前嫩肉與他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擦帶來的火熱異樣感受,關敏晴秀臉通紅著聽完了電話。
“聖主要找的人,奴已經喚來了,還請聖主饒了奴家吧。”關敏晴倒在禹言懷裡,吐氣如蘭的道,那雙火熱的大手正輕輕揉捏著胸前那雙紫色的葡萄。
禹言嘿嘿笑道:“聖女,下次可不要再這樣挑逗本聖主哦,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本聖主可真的難以預料。”
關敏晴收起媚態紅著臉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口中卻是嬌媚的道:
“那就請聖主下次好好的懲罰奴家吧。”時而清純如害羞的少女,時而狐媚如深閨的怨婦,關大聖女的媚功真可謂為天下一絕了。
在關敏晴的帶領下,通過多道暗門下了升降梯,禹言才回到聖門的那座議事大廳,殷家父子的血跡已經被清洗干淨,禹言剛進門就看見了正立當中的那方高大的聖玉,仿佛心靈感應般,掛在禹言脖子上的那方聖牌由清涼慢慢轉化為溫暖。
禹言看著那方高大的聖玉,不由得一陣發呆。聖玉下面就是聖池了,想想正在聖池中閉關的關雅妮,禹言忍不住一陣頭疼。她現在還什麼都不知情,如果她出關之後,發現那個所謂的聖主就是自己這個曾經失信於她的人,她會是怎樣一種感受?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關敏晴。關敏晴從他目光注視在聖玉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看他望向自己。也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道:“這都是我們的命,也好,一切都由老天來安排好了。”
關敏晴引導著禹言走進一座小門,剛進門,一陣勁風帶著聲聲狂嘯,直往禹言面門襲來。禹言大吃一驚,這股勁道十分強悍。襲擊者功力竟還在當日死在自己手中的暗魔門人之上,攻擊角度又十分刁鑽,雙掌一上一下,一取面門,另一掌卻直往自己小腹拍來。
危急之中,禹言不慌不忙,右臂輕輕一攬關敏晴,腳下疾晃,踏出一個之字形,如一縷鬼影般脫出偷襲者掌力范疇。同時左掌迅速拍出六成功力一掌。封住對方攻擊角度。兩股掌風在空中相交,偷襲者連著退了三步才勉強站穩,禹言摟住關敏晴地細腰。微笑著紋絲未動。
“龍欲功!”偷襲者一聲驚呼,緊接著叩倒在地,高呼道:“聖血會三十五代掌令弟子鷹眼,叩見聖主。”禹言呵呵笑著扶起他道:“快請起來。”
鷹眼恭恭敬敬行完三個大禮,才站起身來道:“請聖主原諒弟子剛,才偷襲之舉,按照聖門祖訓,聖血會只接受練就龍欲功的聖主的領導,所以弟子被迫向聖主出手。但弟子以下犯上,犯了聖門十大門規之一,當自斷一臂。”
他的神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話音剛落,他已舉起右掌化掌為刀,直往自己左臂根上砍去。
禹言猛地竄上一步,拿住他的手道:“不可。”
鷹眼急道:“弟子以下犯上,犯了聖門大忌,請聖主成全弟子。”
禹言哈哈笑著扶過他肩膀道:“鷹眼兄弟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出手相試乃是聖血會地規矩,也是祖宗們定下的聖訓,怎麼能怪你呢。”
鷹眼還要再說。禹言猛地板下臉道:“怎麼,鷹眼兄弟是要違抗本主的話嗎?”
鷹眼忙伏地叩首道:“弟子不敢。”
禹言呵呵笑著拉起他道:“這才對嘛,鷹眼大哥,以後聖門的中興,還要靠聖血會的兄弟們大大出力了。”
鷹眼感激頓首道:“為聖門中興,弟子甘願肝腦塗地。”
禹言這才仔細打量鷹眼,這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高高瘦瘦,模樣冷峻,眼中閃出陣陣神光,給禹言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遇事沉著,可當大任。大長老和雲老站在鷹眼身旁,見禹言和關敏晴進來,忙一起向禹言行禮。
聖血會是聖門最神秘的組織,歷代只效忠於聖主一人,是聖主用來控制聖門和監視聖門成員的一個神秘的黑暗組織,其威懾作用相當於明朝末年地錦衣衛,事實上,聖血會也是聖門在汲取教訓地基礎上,仿照錦衣衛體制建立起來的。在聖主未出現之前,聖血會是一個獨立的組織,所有事務都由掌令掌管,由於掌令只對聖主一人負責,因此事實上數百年來,知道聖血會存在地也就僅限於聖女和大長老幾人。聖血會發展到現在,規模極其龐大,已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聞名遐爾的殺手組織,麾下不僅有著眾多的一流殺手,更有各種各樣的專門人才,負責收取情報,監視跟蹤,爆破暗殺,門別種類十分齊全,只要你能想到的人才,都可以在聖血會的名單上找到。
執掌聖門,控制聖血會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聖血會是聖主的眼和耳,是聖主權威的保證。尤其在禹言面對地是陳家樹和方以南這種級別對手的時候,聖血會的作用就顯得更加重要了,這也是禹言迫不及待約見聖血會當代掌令的原因。
出於對殷家父子事件的同樣的擔心,禹言對聖血會當代掌令的忠誠度心裡也沒有底,畢竟聖主已經百年沒有再出現了。關敏晴的一番話打消了禹言的疑慮。
建立聖血會地聖主深深明白聖血會對歷代聖主的重要性,因此對掌令這個角色的挑選非常嚴格,不僅要有出眾的能力,還要有無限的忠誠。建立聖血會的聖主為了保留歷代聖血會的絕對忠誠,對掌令的挑選采取了異常嚴格地流程。聖血會的掌令是上代掌令親傳的,上代掌令要采用藥物,配合深厚的功力對新掌令進行洗腦,給他們灌輸對聖主的絕對忠誠,洗腦將耗費老掌令所有功力。最終油盡燈枯而死。因此新掌令的站起來,也標志著上一代掌令的消失,從第一代掌令開始,歷代皆是如此,掌令一代代傳了下來,對聖主的絕對忠誠也一代代傳了下來。
當然,這種絕對地忠誠也有一些副作用,例如養成了掌令的孤傲性格。在聖門中除了聖主,掌令對任何人都是視而不見。聖主回歸的消息,是大長老和雲老親自上門相告,鷹眼才肯相信,所以也有了鷹眼出手相試的一幕。但是一旦確認了聖主,聖血會掌令的忠誠絕對是沒話說的。
禹言對關敏晴打了個眼色,關敏晴和兩位長老一起退了出去,聖血會是聖主的耳目喉鼻,掌令向聖主的匯報,是絕對容不得第三者在場的。即便是親密如聖女者。也是必須摒退的。
屋內剩下禹言和鷹眼二人,鷹眼恭恭敬敬遞上一方血紅地玉牌,施禮道:“請聖主過目。”禹言知道這就是聖血會地掌令了。接過那方血紅的玉牌,仔細打量一番,上面用篆體小字刻滿了歷代掌令的名字,足有三十多個。
禹言驗牌完畢,將玉牌交還給鷹眼,鄭重道:“從現在起,聖血會就完全交給你了。”鷹眼急忙叩倒在地道:“弟子誓死追隨聖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禹言滿意地點點頭,扶起他道:“殷能成父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鷹眼恭敬道:“回稟聖主。他們的事情弟子都一清二楚。但祖宗有訓聖血會無聖主命令,不得卷入聖門內部事務,弟子不敢有違祖訓。”
禹言暗暗點頭,的確,以聖血會的實力,一旦卷入聖門內斗的話,後果將是不堪設想。“聖門雖歷經千年而不衰,但樹大有枯枝。小的漏洞卻是難免,殷家父子的事情讓聖門元氣大傷,我不想看見我聖門再出第二個殷能成。”禹言歎口氣道。
鷹眼不愧為聖主的喉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垂首道:“聖主不用憂慮,殷家雖然壞了我聖門之事,但我聖門根底雄厚,很快就可以恢復過來。至於預防第二個殷能成,據弟子現在掌握地消息來看,暫時還無人有異動。弟子認為,在聖門所有弟子中,以關聖女和兩位長老最為忠於聖主,關心遠之前雖和殷家父子走得較近,但那是因為他看上的一個女人是殷能成之前的姘頭,殷能成為了拉攏他,才不惜讓自己的相好去勾引他。事實上,關心遠似乎有所覺察,並未和他們走得太近。”
鷹眼幾句話道出眼前形勢,禹言微笑點頭。
“除九長老、十長老與殷能成完全勾結外,另外六長老的拼頭是殷能成介紹的,八長老收過殷能成一百萬的賄賂。”鷹眼繼續道。
禹言輕輕哼了一聲,長老會裡還有長老和殷能成有瓜葛,也是他早已想到的事情,看來清洗還得繼續擴大范圍。同時,鷹眼的辦事能力也讓他滿意,看得出來,他雖是表面上不管聖門地事,但對聖門所有人的動向卻是了如指掌,不愧為聖主的耳目。
“聖血會去年有多少的收入?”禹言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收入在八十億美金左右。”鷹眼答道:“國際排名前十位的殺手都和我們保持單線練習,他們的一次行動,雇主的代價至少在八千萬美金左右,我們提一半。扣除各路費用以及損傷的兄弟的撫恤金,聖血會淨利潤三十五億美金,全部存在瑞士銀行的不同帳戶裡,目前這幾個帳戶已經有大概兩百億美金左右了。沒有聖主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動這筆錢。”
禹言點點頭道:“這都是弟兄們拿生命去拼的,撫恤金一定不能少,再提高百分之二十吧。”鷹眼感激道:“弟子代表各位弟兄謝謝聖主。”
他恭敬遞上一張紙片道:“這是我們在瑞士銀行所有的帳戶和密碼,請聖主牢記之後,將原件銷毀掉。帳目將在兩小時候後由專人送到此處,請聖主查驗。”
禹言微笑著接過紙片,看也沒看一眼就輕輕撕掉,鷹眼看的目瞪口呆,禹言微笑道:“你就是本主的眼睛,只要你記住了,本主還要記這些東西做什麼?”
鷹眼撲通一聲跪伏在地,眼含熱淚道:“弟子定當誓死效忠聖主,萬死不辭。但這兩百億美金是全體弟兄用自己的生命為聖主歸來獻上的賀禮,事關重大,還請聖主妥善安置。”
禹言歎了口氣道:“你既然都如此說了,我再推辭就是不近人情了。也罷,待會兒我讓敏晴給你幾個帳戶,以後聖血會的利潤,你就多提留百分之五,用作弟兄們日常的開支吧。”鷹眼感恩謝過。
禹言看了他一眼道:“這次找你來,除了和你見一見面,還有幾件事情要你去辦!”
“請聖主盡管吩咐。“鷹眼忙道。
禹言嗯了一聲道:“第一件事,你去幫我查查一個叫陳家樹的人,他父親是當今天京市副市長,你去查查他的根底,包括他們公司的經營狀況、財務來往,以及他平常都喜歡跟什麼人接觸,順便也看看他父親那裡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鷹眼點點頭。
禹言又道:“我要特別提醒你一下,這個陳家樹可能是個高級的水系異能者,身邊也有不少高手,你們去查他的時候一定要當心,不要讓他發現了,同時要注意安全,見事不對就馬上撤回。”鷹眼感激道:“弟子知曉了。”
禹言在室內緩緩跺了幾步道:“第二件事可能比第一件還要棘手。
我要你去天京大學查查方以南這個人,他在天京大學是個風雲人物,同時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更重要的是他身後的背景可能是某位中央領導,你們一定要謹慎,絕不能打草驚蛇。”
鷹眼正要說話,卻聽禹言繼續道:“有一點你們要特別當心,這個方以南可能是暗魔的人。”
“暗魔?”鷹眼也是大吃了一驚:“暗魔又重新出現了嗎?”
禹言點點頭道:“目前還只是個影子,很可能和這個方以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們一定要注意。”鷹眼神色鄭重的道:“請聖主放心,聖血會的弟兄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禹言笑了笑道:“你們去幫我找一個叫杜宛若的女孩子,她身體不好,經常在天京大學附近出現,可能就住在那附近。“鷹眼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道:“弟子一定不辜負聖主所托。”
對鷹眼交代完畢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禹言把鷹眼上交兩百億美金的事情對敏晴說了,敏晴笑著道:“又賣了人情,又得了實惠,你這個聖主可真不簡單。“禹言嘿嘿笑著道:“本聖主還有更不簡單的事情呢,你要不要試試?”
關敏晴臉上一紅,嫵媚的瞥了他一眼,眼光卻落到了廳中的那方聖玉上。
“明天晚上,雅妮就要出關了。”關敏晴似是在對禹言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
明天?禹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巨大的聖玉之上。是啊,明天這個時候,雅妮也許就已經知曉了一切,她會怎麼反應呢?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