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又道:「這三顆夜明珠乃是聖門蓋天前輩所留,還有一塊象徵聖門大權的聖玉,至於你憑什麼相信我的身份,就憑我修煉的龍欲真氣,你進場時候難道沒有感覺到嗎?龍欲真氣歷代只傳一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關敏晴心中驚道果然是他,眼神不經意間往後排飄去,卻見禹言正在對自己點頭微笑。
師門幾百年的等待終於要看到結果了,只是做夢也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想起自己和他之間的某種早巳注定的關係,關敏晴臉上紅了一下,有些羞澀、有些緊張,還有些擔憂。
禹言見關敏晴有點發呆,對她笑了一下,傳音道:「其他的事情我們過後再談,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打發了陳家樹,這一點我想關總應該比我在行的多了。」
關敏睛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強自壓制住心中那股激動的感情,對禹言輕輕點點頭。
陳家樹半天不見關敏晴動靜,忙「好心」提醒道:「關總,該你報價了。」
關敏睛慢慢平靜下來,神情恢復常態,俏然長身而起,笑道:「既然陳總對這件寶貝如此珍愛,我就不好意思奪人所愛了。」
陳家樹臉色一白,再也沒有了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猛地站起來道:「什麼?你不能——」話還沒說完,拍賣師的木錘已輕輕落下:「恭喜這位先生,他將成為這件絕世奇珍的新主人了。」
關敏晴笑著道:「恭喜你了,陳總,這件絕世珍寶現在是屬於你的了,真叫人羨慕啊。」
陳家樹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的狠光道:「不敢,關總這一手金蟬脫殼玩得很漂亮,這件珠寶我雖然喜歡,不過我更喜歡爭霸商場的感覺,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希望關總能繼續有一個好的心情玩下去。」說完這幾句話,陳家樹便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關敏晴轉過頭來尋找禹言卻看不到他的影子,心裡正在焦急,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聲音:「你住在哪裡?我待會找你。」正是禹言的聲音,他自己的房間被人監視,為安全起見,只有自己親自去找關敏晴是最安全的。
關敏晴選的酒店離維多利亞港務酒店不遠,禹言遠遠的向關敏晴點了個頭,起身轉了一圈,見惴在身後的兩個「尾巴」緊緊跟著自己,禹言冷笑了一下,專往冷僻的岩石之後行去。
兩個被派來跟蹤禹言的也不是簡單角色,見禹言越行越遠越行越偏,兩個人的腳步也放慢了下來。其中一個剛想停下來和另外一個商量一下,就覺後頸背上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另外一位地命運亦是相同,兩人昏睡之前聽到禹言的最後一句話:「……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不要招惹他們不該招惹的人。」
對於甩掉跟蹤,禹言有的是辦法,他又來來回回走了兩圈,確定沒有人跟蹤監視,才進了關敏晴所在的酒店。關敏睛的房間在六樓,禹言不走電樣,施展輕功身法,兩個輕輕起縱便上了房間的飄窗。
關敏睛靜靜坐在自己的床上,心中卻是波濤翻滾,今天本來只是想拍下這顆夜明珠以繼續追查師門的下落,卻沒想到竟讓自己碰到了師門幾百年來一直期盼地人。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確認他地身份,但從鳳引訣的反應來看,他的確是修煉的龍欲心法。不說魔門聖玉,幾百年未曾出現地龍欲心法今日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本身就是一個大大的驚喜。按照幾百年前的師門規矩,龍欲心法歷代只傳聖主一人,如果他能奈出聖玉,那他毫無疑問就是魔門歷代弟子多年來一直期盼地中興之主了。
關敏睛心裡亂七八糟的想了這麼多,忽然聽見窗戶上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擊聲,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傳過來道:「我可以進來嗎?」
關敏晴看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年輕人,楞了一下連忙打開窗戶道:「快請進。」
禹言笑著從窗外跳進來道:「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關敏晴知道自己剛才愁苦悲喜的神情全部落入了他眼中,臉上一紅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無賴?」
關敏睛叱吒商場多年,是公認的鋼鐵女強人,雖是閱人無數,卻很少在別人面前紅臉,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上十幾歲地年輕人一陣調笑,竟然生不起反駁之感,有一種想要認輸的感覺。想起自己在魔門的身份,如果他的身份可以確認的話,那自已和他的關係格會更加親密,想到這裡她臉又紅了一下。不過她畢竟不是尋常女子,很快便又恆心復了常態。
禹言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會冒出這麼幾句酸不溜幾的詩,與關敏在一起,彷彿忘記了自己與她之間的年齡差距,忘記了自己與她首次相識,她成熟的快要滴出水來的嬌媚身軀像是有著火一般的熱力,讓自己心裡一反常態的湧起一種擁她在懷裡狠狠品嚐的感覺。
她的鑲嵌在骨子裡的艷與媚對自己似乎有著一種特別強大的吸引力,讓禹言幾乎不能自巳,體內的龍欲真氣像是一條呼嘯的巨龍,拚命掙扎著向關敏晴奔去。
關敏晴和禹言的感覺相似,而且來得更為強烈,體內的鳳引訣像是遇到了讓自己臣服的帝王般向他靠去,似乎要把自己完全奉獻給他。兩個人像磁石的南北極般互相吸引,一起心跳加速,又一起平靜,一種和諧完美的感覺。
禹言很奇怪這種感覺,卻也很享受這種感覺,與關敏睛雖是初次相見,卻就像巳經認識很多年,望著她輕輕笑道:「我來了。」
關敏晴心中一陣激動,呆呆望著他。這張陌生的面孔卻有著熟悉的感覺,這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麼?
禹言看見關敏睛發呆的樣子,笑著說道:「怎麼了,關總是不是不歡迎我的到來?」
關敏睛意識到自己地失態,抿著嘴唇輕輕笑道:「我是在懷疑你為什麼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偏偏要從窗戶爬進來。」
禹言嘿嘿笑道:「偷香竊玉還要走正門?這淫賊也做的太風光了吧。」
關敏晴咯咯一陣嬌笑,豐滿的酥胸像是掛滿了果實的蘋果樹在風中一陣顫抖,禹言強自壓抑的心火又猛地竄了上來。這可是關雅妮的親姑姑啊,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就這麼經不住誘感了?真他娘的邪門了。
關敏晴看著這張年輕而又親切的臉,心中升起一種溫暖的感覺,這就是聖門中興之主嗎?她看著他,輕輕問道:「今天謝謝你的幫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禹言,大禹治水的禹,言論自由的言。我知道你叫關敏晴,大名鼎鼎的聖世天堂和聖龍保全的老總。」禹言笑嘻嘻的道。
關敏晴嚴肅的道:「你錯了,我只是聖世天堂和聖龍保全的經營者,同樣的還有聖龍地產和聖龍工業公司,這些產業都是屬於一個人的。」
禹言心中一動,緩緩道:「你們現在還承認這個人的存在麼?畢竟他已經遠離你們幾百年了。」
關敏晴淒然一笑道:「幾百年,在旁人看來是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對我們這些信徒來說,那只不過是白駒過隙的一瞬間而已,我的先輩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他們的忠誠和信仰勝過世界上最狂熱的宗教,他們又在自己子孫剛出生的時候就給他們灌輸了這種特殊的信仰,在他們年幼的思想上打上了一個深深的烙印。」她淡淡一笑道:「算了,先不說這些了,請問你在拍賣場上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嗎?」
禹言笑著不說話,放開天心訣對龍欲真氣的壓制,奔騰的真氣像是決了堤的河水,向著對方湧去。
關敏晴體內地鳳引決頓時如同飢渴的路人見到解渴的酸梅般,向龍欲真氣的方向靠去。兩股互相吸引的真氣慢慢糾纏在一起,就像是盤旋著的龍鳳雙祥,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關敏晴覺得自已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著,猶如一個無比強勢的黑洞。漸漸難以控制自己的行動,情不自禁的倒在了一個寬廣的懷抱裡。她的心裡很請楚自己在誰的懷中,卻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感覺,彷彿這樣和他在一起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事情。
關敏睛暗暗歎了口氣,以前聽長輩們談起龍欲訣和鳳引訣纏綿依靠的事情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才知道這些傳說都是真的。明明是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身份未知,年齡又相差懸珠,卻因為這兩種特殊的心法而很自然的擁在了一起。
關敏晴對龍欲決和鳳引決的相互吸引自幼熟知,雖然直到今日才能親身體會到,但對於他身懷龍欲真氣的事情再無懷疑。確定了這件事情,她心裡更加激動起來,畢競這是幾百年來師門中人第一次遇到身懷龍欲訣的人,也是自己解救目前企業危機的希望所在。
禹言一面心裡叫著她是關雅妮的姑姑,一面卻很自然的摟住了她,心中大是吃驚,卻怎麼也不願意推開她。這龍欲訣和鳳引決到底有什麼古怪,怎麼就像不同極的磁石,一見面就粘粘呼呼的?魔門果然是魔門,連功夫都是這般怪異。
強自運起天心訣,暫時壓制住龍欲真氣,禹言輕輕推開關敏晴道:「現在你能確認了嗎?」關敏睛感覺他的手扶在自己身上,渾身上下有無窮的熱力湧來,對於自己似乎沒有任何抵抗力。
「害人的功夫,真羞死人了!」成熟的花信少婦忍不住俏臉一陣通紅,偷偷看一眼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心中又是一歎,他如此年輕帥氣,而自己雖是容顏依舊,卻比他大上十幾歲,那段符命還能延續嗎?如果不能延續,那自己真的就要這麼孤老一生?
關敏晴在荷業戰場上叱吒風雲所向披靡。這時候卻像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般胡思亂想著,因為那個故老相傳的宿命,關敏晴的一生只會有一個結局。從前沒有想到能夠等到他的出現,以為自己會像百年來孤獨老去地前輩一樣終老一生,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出現在眼前,最要命的是卻比自己年輕那麼多。就像是剛剛吹起了一個希望的肥皂泡,有種轉眼即將破碎的感覺。
關敏晴輕輕歎了口氣道:「這的確是龍欲真氣,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等到這一天。龍欲現,聖玉出,還缺一樣東西,就能確認你的身份了。」
禹言摘下掛在脖子上那枚玉牌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關敏晴一見那玉牌中間的「聖」宇,雙肩一陣顫抖,急忙俏生生的跪倒在禹言腳下道:「聖門第三十九代聖女關敏晴恭迎聖主駕前。」
禹言嚇了一跳,忙要把她拉起來道:「關總,你這是做什麼?」
關敏晴卻堅持跪下道:「請聖主見諒,這一拜不僅僅是代表我個人,也代表著數百年逝去的先人們。今日聖主重現,不僅是當代弟子的福音,也是歷代先人的恩澤。請聖主不要推辭,接受歷代弟子一拜。」
禹言見攔不住她,只得任她恭敬一拜。才拉起她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要講究這些,你可是領導一個大企業的掌門人,以後不這樣了。」
關敏睛自他手中接過玉牌細細端詳著。眼中流出淚水,輕輕道:「今日終於見到了先人遺物,也是原了聖門數代弟子的夢想了。」
禹言將得到玉牌和龍欲真氣的經過講了一遍,關敏晴恭恭敬敬將聖玉遞還給禹言歎道:「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麼多曲折,難怪當年蓋天祖師一去不返,門下弟子苦等數百餘年再無蹤影,卻沒想到還有這麼離奇的故事在裡面。」
禹言歎道:「我當初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沒想到魔,哦,聖門至今依然存在,要不然,我早就來找你們了。」
「說起來我和聖門也真是有緣了。」禹言將自己和聖龍集團的瓜葛講了一番,關敏晴頓時連聲感歎:「我那時候怎麼就不在公司呢?雅妮那妮子有沒有為難你?」
禹言想起關雅妮委託自己的事情,笑道:「沒有,她挺照顧我的,只是我沒想到她也是聖門一份子,我來得晚了些。」
關敏晴望著他道:「不,聖主出現得太及時了,聖門目前正處在危機時刻,你的出現將徹底粉碎他們的陰謀。」
禹言笑著道:「別叫什麼聖主了,我渾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你就叫我禹言吧,或者叫阿言也行。」關敏睛眉頭一皺道:「這——長輩們知道是要怪罪下來的。」
禹言笑著道:「你口口聲聲叫我聖主,這點事情我還作不了主?」
關教晴雖是對聖門忠心耿耿,卻也不是不知道變通的人,便笑著道:「那好,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阿言了,在必要場合,還是得叫你聖主。」
禹言微笑點頭,關敏睛紅著臉看他一眼,輕輕叫道:「阿言——」
不知為何,關敏睛叫他阿言落在禹言耳裡,總有一種非凡地媚惑感覺,與曾柔喊出來的完全是兩種感覺。禹言眼光落在她豐滿的嬌軀上,豐胸隆臀,曲線猶如春天池搪邊地柳樹,怎一個媚字了得?禹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裡卻暗暗叫苦,這是什麼狗屁龍欲訣,怎麼把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見不得女人的淫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他媽還真冤枉啊。
禹言半路出家入的魔門,對於龍欲訣和鳳引決互相吸引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正在奇怪自己怎麼對美色抵抗力下降如此之快。
關敏晴對這件事可是一清二楚,見他目光炯炯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臉紅耳赤,卻又有些驕傲的感覺,看吧,看吧,這些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禹言狠吞了幾口口水,艱難的移開目光道:「對了,你剛才說什麼聖女,聖女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第三十九代聖女?」
關敏晴望了他一眼,臉上一紅,輕輕道:「聖門歷代都有聖女,即使聖主未現,聖女依然要立,聖主未出現的時候,聖女和派中長老協力管理派內事務,聖主出現的時候,聖女就是——」關敏晴雖是縱橫商場的天之驕女,說到這裡卻也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禹言皺眉道:「怎麼了?」關敏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禹言搖頭道:「你也知道的,我對聖門的規矩是一無所知。」
關敏晴紅著臉看了他一眼,鼓起所有的勇氣,聲音卻是細如蚊蟲的道:「聖女,就是聖主的女人!」
「噗——」禹言剛剛灌進嘴裡的一口茶嚇得立即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