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良人行 正文 第一零七章 我要你要我
    魔門?禹言心頭一振,那種預感被王老證實,關雅妮和殷一平的內息確實是與自己身上的龍欲真氣有幾分相似之處,以前還只是懷疑,現在從王老口中說出來,自然是確認無疑了,沒想到魔門依然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且似乎還混得不錯,禹言心裡湧起一陣歡喜的感覺,畢竟,不管願不願意,自己也算是魔門一員了。

    猛然想起魔門蓋天留下的聖玉還在舒樂處沒有取回來,禹言心裡又著急了起來,怎麼把這正事給忘了,看來待會兒還得回去找一個這個魔女,但願沒有什麼意外。

    王老見禹言對於魔門似乎沒有多大反應,心裡很是奇怪,問道:「怎麼?你沒有聽過魔門嗎?」禹言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王老,您是如何看待魔門的?」

    王老呵呵笑道:「適者生存,任何一個門派能夠生存下來,都是有著他存在的理由的,魔門的名字雖然不好聽,但這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名號,不是那麼容易就改掉的,魔門並不都是大凶大惡之徒,他們只是行事手段不按常理再加上行蹤詭異莫測而且性格有些偏激,很多規矩不為外人所認同而已,真要說他們危害社會禍害武林,那是談不上的。幾百年前的前輩們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給他們加上一個魔字,也只是因為他們的少數門徒嗜血好殺而已,事實上哪個門派沒有幾個劣徒呢?就像你所碰到的峨嵋派和安凱集團,他們做的事情可比所謂的魔門要邪惡多了。」

    「魔之一字,在於人心。」禹言說道,王老微笑著點頭。

    從王老這裡得到的這個消息讓他很是高興,畢竟從身份上來說,他不僅僅是雲門弟子,同時也是魔門弟子。而且以魔尊蓋天的遺囑來看,他應該還是魔門的宗主。

    魔門掌控的聖龍集團有這麼雄厚的實力是他沒有想到的,但魔門幾百年流傳下來,演變成了什麼樣子,外人無從知曉,而且從關雅妮和殷一平的對話來看,魔門內部也絕對不平靜,派系之爭恐怕也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魔門現在還會不會承認門主的存在,又有多少人會忠於門主,這都還是未知數,所以這個時候還不能暴露自己的魔門之主的身份,看清形勢再行定斷也不遲。

    現在創力世紀孤立無助太需要支援了,原計劃是靠近聖龍集團獲取他們的,可現在有了這個意外變化,即使不能以魔門尊主的身份掌控聖龍,也可以利用同宗的身份進一步獲得聖龍集團的幫助,那對創力世紀的事業將是巨大的助力。

    當然,這一切目前還只能想想,在沒有摸清情況前,絕不能倉促行動。

    「對了,王老,您上次所講的異能者,能不能詳細給我講講?不瞞您說,我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異能者。」禹言不想再糾纏於魔門的事情,想起心中的另外一個疑惑,便問了出來。

    「異能者分為五派,也是按五行劃分為金木水火土,他們主要修煉的是精神能力,每一系的異能者修煉至中級才能借助精神能量的影響,使被攻擊者眼前出現類似於凍土裂城水漫金山的幻象,這五系中以金系力量最為強大,據我所知,我們國家目前的金系異能者有兩個半。」王老呵呵笑道。

    按照王老所講,禹言可以確認上次在尚海遇到地那些異能者大部分只達到中級,只有逃走的那個水系異能者是高級,而在R國遇到的那個伊籐家的兩個土系異能者則毫無疑問是高級。

    「為什麼是兩個半呢?」禹言見王老說得有趣。也忍不住問道,

    王老笑著道:「那兩位金系地前輩十餘年前就已經修煉到了金系最高級,他們的年紀恐怕比你師傅還要大上一些了。這些年這兩位前輩一直沒有露過蹤影,早就不知道鑽到哪裡養老去了。而剩下的這半個呢,年紀輕輕卻不注重修煉,總喜歡偷懶,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只修煉到了初級,自保有餘,卻無法施展攻擊,只能算是半個,你說可惜不可惜?」

    禹言笑著點頭道:「別人求都求不到地機緣,他卻不好好珍惜,是挺可惜的。不過照您說的話,他還年輕,以後的機會有的是,也用不著強求。」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禹言感覺今天與王老的這一番話,勝讀了何止十年書。許多糾纏在心中的問題慢慢清晰起來,最大地收穫莫過於知道了魔門的消息。沒想到魔門生命力這麼頑強,幾百年過去卻依然存活了下來,看來也自有他的生存之道。

    雲門人丁單薄,傳到這一代,也只有老曾和禹言兩個門人,禹言一直有點遺憾。而入魔門雖然是被魔尊強買強賣,但畢竟也算是自己師門,而且看樣子門徒眾多,也算彌補了雲門不能發揚廣大的遺憾吧。

    禹言和於紫彤告辭剛要離開,周海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叫道:「禹老大,這是表姐讓我轉交給你的。」

    他將手裡用一方絲巾捲著的東西交還給禹言,又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的道:「老大,不是我說你,這就真的這麼絕情?送出手的定情信物還真能收回去?」

    入手便知這正是自己臨去R國前托付舒樂代為保管的魔門聖玉,禹言搖頭苦笑,這小子怎麼就認準了自己和舒樂真有什麼事呢?難道一定要每個男人都迷戀舒樂他們才肯罷休?

    感受著手上絲巾的餘溫,禹言抬頭望向不遠處那座小樓,一個玲瓏身影靜靜立在窗前一動不動,猶如一座石化了的雕像。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可是禹言怎麼也無法把自己和一個剛剛跨入大學的學生聯繫起來,到哪裡去找這麼複雜的學生呢?

    在於紫彤問他現在去哪的時候,禹言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還是回公司吧,你好好講講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紫彤將車發動,見禹言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忍不住開口道,「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呢?」禹言微笑著沒有回答。

    於紫彤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生氣,乾脆也閉口不言,將車開的飛快的衝回公司。

    進了辦公室,禹言看見於紫彤還是嘟著嘴的樣子,忍不住樂道:「怎麼了?都打了一路的冷戰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事情就直接問吧。」

    於紫彤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願意主動告訴我麼?」

    禹言搖頭道:「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你總得告訴我是哪方面的問題?」

    於紫彤輕咬貝齒道:「你和舒小姐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告訴過曾柔了?」

    禹言聽到她在這方面也要攀比,忍不住笑道:「我和舒小姐有什麼事情啊?今天你在樓上不是都聽到我們的話了麼?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我也沒告訴柔柔。」

    於紫彤搖搖頭道:「我在樓上根本聽不到你們的說話,後來舒小姐提條件時她才把監視器打開,我只聽到了你們後面的話。」

    禹言心中暗歎,這個舒樂還真是有一套,時機拿捏的正好,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不想於紫彤這麼早知道的,不過她的心機也極是可怕,抓住了一般男人為了事業寧願丟棄一切的心理進行利誘,如果今天在那裡稍微露出一點猶豫的話,恐怕紫彤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裡,禹言又是一陣上火,這個女人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於紫彤見他臉色難看,忙輕輕拉住他的手道:「給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禹言一愣道:「什麼傷口?」於紫彤紅著眼睛道:「你還想瞞住我是不是?舒小姐說你上次去執行保衛任務。左胸口中槍,昏迷了一周時間,這些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禹言苦笑道:「一點小傷,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紫彤不管他的話,輕輕解開他的襯衣,看見左胸那塊傷疤,柔嫩的手指緩緩撫摸上去,早已是淚如泉湧。

    禹言見她趴在自己胸口哭泣,連忙輕輕拍著她香肩道:「沒事了,早已經痊癒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於紫彤在淚眼中抬起頭來,輕輕在他胸口砸了兩拳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回來之後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危險,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去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辦?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為我想過?」

    禹言聽她說話,卻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了曾柔,如果她知道了這些事情,一定是邊掐起自己罵熊兵邊又是將身體靠在自己懷裡無聲哭泣。

    看看眼前的紫彤,想想曾柔,還有遠在千里之外的九號,禹言突然湧起一種沉重的責任感,她們都是好女孩,自己絕不能傷害她們。

    「這真的是舒小姐親自為你動的手術嗎?」於紫彤輕輕按住傷口,小聲問道。

    「是的,不過她這個蒙古大夫,這個傷口真的是縫合得難看極了。」禹言笑道。

    「舒小姐說那是她第一次給人動手術,我聽了之後心裡嚇得崩崩直跳,阿言,你以後再也不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好不好?你不知道,沒有你,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於紫彤又輕輕的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舒樂一體雙神的事情,當日為禹言動手術的是姐姐,要是換成那位魔女妹妹,禹言恐怕會當場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少了什麼重要零件。

    禹言見於紫彤香肩一陣陣顫抖,哭得極是難過,心裡陣陣感動,拍著她的肩膀轉移她注意力的問道:「對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在舒小姐那裡的?」

    於紫彤輕輕抹了把淚珠,從隨身小包裡掏出化妝鏡,見自己雙眼已經有些紅腫,忍不住抬起頭輕瞥他一眼道:「都怪你,把我弄成這樣,以後再要這樣,我就咬死你。」她輕輕在禹言胸口咬了一下,那裡不久前才留下過舒樂的唇印。

    怎麼女孩子都喜歡這一套?禹言無奈的呵呵一笑,聽於紫彤繼續道:「今天下午,我得到陳副市長的消息的時候,心裡很是吃驚,陳副市長說他們還正在開會討論,他是利用會議間隙給我們打的電話,我當時著急,正要給你打電話,舒小姐卻阻攔了我。」

    於紫彤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舒小姐是怎樣找到我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找我,但是當一個全國甚至全世界都為之瘋狂的超級偶像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想想我是什麼心情?舒小姐真的很漂亮,我想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超過她了。」她說到這裡,輕輕看了一眼禹言,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心裡才放心下來。

    「所以,你就無條件的相信了她?」禹言有點哭笑不得,若真是如此,女人是感性動物這句話還真是一點不錯的。

    「你真當我是這麼沒有理性的女人啊?」於紫彤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梨花帶雨的楚楚風姿看的禹言心裡一熱。

    「舒小姐開始就問我認識禹言嗎?我說認識,然後她就講和你認識的經過,說你曾經護衛過她,為了救她還受了重傷,還提起了聖龍保全和關雅妮,連你離開天京和回到天京那天各穿的什麼衣服她都講了出來。」禹言心裡哼了一聲,這個舒樂對他的調查看來還真是全方位的,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就是魔門門主呢?

    「如果僅僅是這些,我自然還不完全相信她,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她對我們創力世紀的事情一清二楚,連我和你的事情,她也知之甚詳。」於紫彤紅著臉看了他一眼。

    禹言心中一陣冷笑,以舒樂的身份,調查這些簡直是輕而易舉,她是有備而來,頭上又有著耀眼的光環,於紫彤被她說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所以,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了?」禹言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於紫彤急忙道:「不是的,舒小姐知道我們招標的事,她告訴了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市委的招標討論會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結束了,也就是說陳副市長給我打電話之前,一切都已經有了結論,可是陳副市長為什麼要騙我們呢?」

    禹言頭腦飛速運轉,舒樂的消息肯定不會有錯,這個陳副市長在事後才打來電話,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聯想到當日遇見陳家樹的事情和心底對他的懷疑,會不會是這位陳家大公子在裡面發揮了某些作用呢?

    禹言現在對自己無法察覺異能者的存在很是遺憾,如果自己能確定陳家樹就是那位水系異能者,加上他身後的R資背景,這一切都很好解釋了,可惜自己沒有任何證據,這一切只能是懷疑。

    「不過那位主管工業的安副市長在會上和陳副市長發生爭執倒是真的,舒小姐也證實了這一點,令人奇怪的是,實際上在這之前,安副市長和陳副市長的私交一直是不錯的,所以很多人對他們突然的爭執很難理解。」於紫彤繼續說道,這些消息當然也是舒樂告訴她的,以舒樂的手腕能力,弄到這些情報那是輕而易舉。

    「什麼?你說那位副市長姓什麼?」禹言突然問道。

    「姓安,安副市長。」於紫彤道。

    「姓安?安副市長?安子峰?安凱集團?」禹言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位安副市長應該和安凱集團脫不了干係。

    安凱集團?禹言心裡一絲冷笑,他們背後的峨嵋已經知道自己的魔門弟子,安子峰已經被廢了,他師叔也見識過了自己的雷霆手段,按常理來說,是不敢再向自己動手的,莫非是他們已經有了足以抗衡魔門的力量?

    禹言一陣沉思之後,見於紫彤正望著自己,便輕輕一笑道:「後來怎樣?你怎麼會到了舒樂那裡?」

    於紫彤點點頭道:「舒樂小姐說她可以幫助我們,她可以借給我們四千萬,說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禹言奇怪道:「她不是說憑這四千萬入股的嗎?怎麼又變成借的了?」

    於紫彤笑著道:「這是她對你的說法,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事實上我當時也邀請她以投資的方式入股被她拒絕了,她說你不會喜歡她出現在你的周圍的,她現場轉賬四千萬到了他們的賬戶,也就是說在你見到她之前,一切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哪裡?」還有這個關鍵問題禹言一直沒弄清楚。

    「這是舒小姐提出的一個條件,她說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是到了舒小姐那裡才給你打電話的。」於紫彤羞紅著臉道。

    「好了四千萬就要這樣做?」禹言冷笑了一聲道。

    於紫彤見他臉色難看之極,嚇了一跳,忙道:「不是這樣的,我看見這整天發愁從哪裡弄錢,也想幫你分憂,現在有這樣一個好機會,我們怎麼能放過呢?而且,我是女人,我能感覺到,舒小姐對你很關心,她是絕對不會害我們的。」

    「所以你就答應她了?萬一我答應了她的條件呢?」禹言很討厭這種被人擺佈的感覺,特別是被舒樂這個魔女套在環裡的感覺,這個舒樂算準了周海陵會將她調查自己的事情講出來,也料到自己會懷疑到她,所以才會提前安排了這一幕。

    「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她輕輕看了禹言一眼,緩慢而堅定的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就去死!」

    「什麼死不死的,別胡說。」禹言趕緊止住她道。於紫彤望著他甜甜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這次借給創力世紀四千萬,而不是入股,恐怕舒樂自己也很清楚,禹言是不會喜歡看到這個魔女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安在創力世紀裡面的,鬼才會知道她什麼時候爆炸。

    可是如果她真的入股,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最起碼再沒有誰敢在創力世紀面前做手腳了,禹言也有點矛盾,舒樂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瞭解自己的,這一點禹言也不得不承認,可她為什麼會在明知於紫彤就在眼前的情況下逼自己捨棄於紫彤呢?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琢磨啊。

    「紫彤,明天打聽一下這個安副市長,我估計他跟安凱集團有些關係。」禹言輕輕說道。

    於紫彤驚道:「你的意思是安凱集團從中作梗?」

    「恐怕還不止他們一家。」禹言踱到窗前背對著於紫彤緩緩說道:「我有種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勢力在阻擋著我們前進,他們就是針對創力世紀來的。」

    「是什麼勢力?我們創力世紀還什麼名氣都沒有,而且現階段全部是投資沒有收益,為什麼會針對我們?」於紫彤緩緩走到禹言身邊,似是在輕輕自語又彷彿是在詢問禹言。

    禹言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握了握她的小手,輕輕道:「紫彤,辛苦你了。」於紫彤輕嗯了一聲,所有的辛苦委屈在這一句關切的問候中化為了無形。

    禹言凝神注視著窗外,黑壓壓的烏雲遮蓋了天地,昏暗的燈光下湧動著忙碌奔走的人群,初起的夜色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其中。

    「下雨了。」於紫彤倚在禹言身邊喃喃道。

    「山雨欲來風滿樓。」禹言輕輕歎了口氣道。

    「阿言,今晚我們就留在這裡吧。」於紫彤將身體靠在他身上,小嘴湊到他耳邊噴著熱氣,火辣辣的道:「我想要你要了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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